车子上了高速,乔沅夕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座椅里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江遇给推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熟悉的别墅,她嘀咕了一句:“到家了?这么快。”
江遇已经径自下了车,她打了个哈欠,也从车里下来了。
刚走进客厅,就听江遇的说话声传来,“给我做点饭,要饿死了。”
他这么一说,乔沅夕也觉得肚子空荡荡的。一晚上来回跑了六个小时,谁能不饿。
她回房间,先给乔治添了粮,之后换了衣服,就去了厨房。
先淘米焖饭,之后从冰箱里挑了两样快炒的菜,又洗又切。一个小时后,两菜一汤就做好了。
她发微信给他:“饭好了。这顿免费。”
江遇回了个“OK”,几分钟后,从楼上下来了。
两人也没去餐厅,就坐在中岛台前,面对面吃。
乔沅夕做的番茄炒蛋,孜然牛肉,冬瓜虾皮汤。荤素搭配又下饭,两人都饿极了,风卷残云,一扫而空。
吃了饭,江遇喝口可乐,调侃道:“不知道是不是免费的原因,感觉这顿饭吃起来,比之前的味道都好。”
乔沅夕说:“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饿急眼了的原因呢?”
江遇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从高脚椅上下来,江遇朝外走,“累了的话,那些碗筷就放那吧,明天有人来收拾。”
“好。”乔沅夕走这一趟青阳城,身心俱疲,做完了饭更是消耗掉了自己最后的能量,托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房间。
先去浴室冲了个澡,一边冲,又一边难过地流了眼泪,爸爸不见自己,就像江遇说的,他的状态肯定不好,不禁又担心起来。
吹干了头发,从浴室出来,爬上了床。乔治一下蹦了上来,喵喵叫得钻进了被窝里,躺在了她怀中。
“乔治,你好乖。”她撸着它,心里有了小小的安慰。
她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的,渐渐地睡着了。
隔天,乔沅夕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她起床洗漱,之后在群里和闺蜜们说了一下昨天去青阳城的情况。
容上歌和米悠前后脚地发来慰问,之后,两人就叫她准备行李,一会儿过来接她,直奔机场,去老君山。
好友的热情让她感动,再拒绝就有点不识好歹了,她回了个“好”,之后又把电话给江遇打了过去。
“我闺蜜要带我出去玩,散散心,这几天我不在家,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乔治可以吗?”她温柔地问。
江遇那边听着有水涧声和飞鸟叫,像是在野外,只听他说:“去哪里?”
“老君山。”
“知道了,注意安全。”江遇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陈柏铭甩出鱼竿,问:“你媳妇儿打来的?看你这么早没在家,来查岗了?”
江遇带着黑超,抻着大长腿坐在钓鱼椅里,眼睛盯着鱼竿,说:“她查得着我的岗吗?朋友带她出去玩,跟我说一声,叫我照顾好她的猫。”
陈柏铭来了兴趣,“去哪儿?左右咱没事,也去凑个热闹呗。”
江遇冷嗤道:“你有病吧?大十一的看人去吧!”
“你说你这次,浪费了一个绝好的人情,后不后悔?”陈柏铭问。
江遇的回答和之前对乔沅夕的没两样,“人情就是拿来用的,有什么好后悔的。”
“哥们儿真是豁达!”陈柏铭夸张的冲他竖起大拇指,“那之前宴礼冲你要这份人情,你可是说啥都没给呀。”
“那不一样!”江遇看鱼漂下沉,急忙拉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咬钩了!
陈柏铭说:“过两天,宴礼就回来了,在悦铭汇张罗一桌,给他洗尘?”
“这些平时不都你张罗的嘛,还问我干什么?”江遇一个漂亮的甩钩后,坐在了椅子里。
陈柏铭嘿嘿笑的说:“我的意思是,把你们家乔十五也带来,上次麻将和她都没玩够,都被韩清月给搅和了。”
“我到时问问她吧。”江遇说完,又嗤笑一声,“你还真会给她起各种称呼。”
“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你好好对她,处好了,在你身边大有益处。”陈柏铭认真地说。
江遇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例如呢?”
“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不懂呢?”陈柏铭问,“她会玩能喝,脑子聪明,你带出去,哪样不能帮你成事?你们夫唱妇随,在北州商界大杀四方。”
江遇被他的话逗得呵呵一笑,没说话。
“你还别不信,以后你准有用得着她的地方。”陈柏铭认真的模样就像个预言家。
被赞大有益处的乔沅夕,此时已经和俩闺蜜上了飞机,出去玩了。
纵然十一长假哪哪都是人,但三人依旧在被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开怀大笑。朋友的关心陪伴,让乔沅夕暂时忘了烦恼,此时的她卸下心中的重担,在山顶上,高声呐喊。
假期最后一天,三个小姐妹乘最早一班飞机回了北州市。从机场出来,三人各自打车回了家。
乔沅夕进了家门,看到玄关处江遇的鞋子在,知道他在家。换了拖鞋后,拖着行李箱回了自己的房间。
“乔治,妈妈回来啦,想妈妈没有?”她一开门,就夹着声音喊,可却没看到猫猫出来迎接她。
她把行李箱靠墙放着,开始找猫:“乔治?小乔治?”
她床上床下,柜子顶,柜子里,浴室,各种犄角旮旯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猫猫的影子。
“不会是跑出去了吧?”她心里一惊,拿起个猫罐头,从房间出来,一边敲着罐头,一边喊乔治。
一楼所有房间喊了个遍,也没看到猫,她又急急地上楼往二楼去。
刚上来,就见乔治从三楼楼梯上一路喵喵叫地跑下来了,后面跟着一头乱发的江遇。
“乔治!”乔沅夕看到猫,激动地一把抱起它,埋怨地问:“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丢了呢。”
江遇站在楼梯上,双手插在睡袍口袋里,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它能丢哪儿?你不在,我回来它就使劲地粘着我,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