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陈星染依旧在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面条,当然店里本来就有的菜品她并没有变,只是在不断的增加自己的新品,直到将以前全部出过的新品都上新。
福婆婆从那之后也没有再提及加盟的事情,可能是她还没有考虑好,这件事情也急不得,陈星染也没有再提起,只等她考虑好了再做后面的详细打算。
“今天下午我们早点打烊,晚上你们可以去看烟花表演,秦阳楼上还有花魁表演,肯定很热闹。”
中午吃饭的时候,福婆婆突然告诉陈星染这个消息。
“哦,差点忘记了,今天是月夕啊!”
盼盼嘴里还叼着一根面条,含混不清的声音却很是兴奋。
“是呀是呀,这是给你们月夕的节礼,晚上尽情去玩吧孩子们,只是不要太晚了,看完表演早点回来。”
福婆婆神神秘秘的从柜台后面拿出来几个包裹,挨个分发给在场的所有人。
二丫等不及立马拆开来看,原来这包裹里有一包糕点还有一包蜜饯,还有一个被红线装饰成挂件的一文钱。
“婆婆和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陈星染想邀请福婆婆一起去,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她也清楚了福婆婆家里的情况。
她的丈夫早年间就去世了,留下公婆和孩子她一个和人照顾,她就靠着这家面馆赡养了两个老人,供儿子读书,给女儿置办嫁妆。
现在老人们都已经离世,儿子们个个有出息了,大儿子去别的县郡为官,小儿子投了军,女儿们也都一个个出嫁为人妇,现在就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这个她倾注了大半辈子的面馆为生。
福婆婆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太闹腾了,大晚上的我睡觉早,你们年轻人有精力,自己去玩吧。”
虽然她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是陈星染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一些渴望。
“没关系,我们入夜带您去转一圈再送您回家去。”
“是啊是啊,这么热闹的时候可不多,不能错过了,我们就一起去吧。”
“去吧去吧……”
盼盼和二丫一人一边拽着福婆婆的胳膊撒娇,央求她一同前往。
看着两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福婆婆动容,要是她的儿子在身边,孙子孙女们也该有这么大了。
“好,就听你们的,不过我们得快去快回。”
福婆婆经不住两个人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下午的生意依旧很红火,可是干活的几个人却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她们都在很兴奋的等待着太阳落山。
当太阳彻底跌入地平线的时候,属于这个城里的繁华才彻底显现。
华灯初上,月夕就是中秋节,看着天上那如银盘的月亮,陈星染陷入了回忆。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清晰明亮的月亮了,她只记得小时候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她陪着外婆一起看天上的圆月,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农村的空气很清爽,夜晚的星空也格外的澄澈干净。
“月亮还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陈星染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这里的月亮和她上辈子看到的月亮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陨石坑都是在一样的位置。
盼盼不知道陈星染在说什么,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出声嘀咕:“这月亮也没有变啊,肯定是一模一样的,难道……”
难道每天升起的月亮都是一个新的月亮,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陈星染,又摇了摇头,觉得她的想法有些太过匪夷所思。
“我们出发吧,人太多了,大家都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跟紧一点,别走散了。”
陈星染自然不知道盼盼想了什么,她将店门锁好,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让大家出发。
盼盼和二丫搀扶着福婆婆,将她围在中间保护,以免人太多挤到她,毕竟她老人家也已经上了年级,万一被挤出个好歹来,那就得不偿失。
“我们先去哪里啊?”
盼盼询问福婆婆的建议,毕竟她们几个第一次来到这里,对这座城还没有什么了解,平时都在店里干活,基本都没有怎么出来逛过,自然是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
“那当然是先去放河灯了。”
福婆婆指了指城内的小河,此刻河水上已经漂流者许多造型各异的河灯,不过大多数也都是荷花形状。
“好漂亮啊……”
盼盼看着飘在河面上的花灯,就好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样美丽。
“漂亮吧,放河灯可以替家人祈福,很灵验的,都去放一个吧。”
福婆婆就要去卖花灯的地方,可是搀着她的两个人却都僵在了原地。
陈星染赶紧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对福婆婆解释:“我们都没有家人了。”
“也可以许愿啊,许愿也特别的灵验,可以许愿以后的日子顺遂,找个如意郎君,或者开一家特别大的面馆,反正只要是对河灯许的愿,一定会实现。”
福婆婆知道自己不小心戳到了几个小姑娘的伤心事,赶忙打圆场,让她们放河灯许愿,并且自己掏钱给她们一人买了一盏漂亮的河灯。
街道上的人流很是拥挤,不过见识过现代景点的陈星染倒觉得还好,这街道的人虽然很多,但至少还有空隙,不至于真的到摩肩接踵的地步。
放了荷花灯,陈星染她们就去了望城最繁华的主街道,今晚是没有宵禁的,主街道上的店铺也都还在开张,道路两旁的小吃摊和卖小玩意的摊子也都在。
陈星染和盼盼她们陪着福婆婆逛了许久,吃了人气最好的小吃,还每人得了福婆婆给她们买的丝绸小手绢。
最后,她们跟随人群挤到了一个四层高的楼前,那高楼的二楼有个很大的露台,这个时候上面有许多穿着清凉的女子在献艺,吹拉弹唱轮番上演。
盼盼她们看的入神,时不时的跟着周围的人鼓掌欢呼,而陈星染就那么仰头看着。
什么时候觉得四层楼也太高了,以前十四层楼都不觉得怎样,可现如今的四层楼却让人仰头仰的脖子都痛了。
陈星染收回视线,正准备活动活动一下酸痛的脖子,她的左肩却忽然一沉。
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手指还用力扣住了她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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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发突然她都没来得及呼喊,而且在呼喊声此起彼伏的人群里求救,她的声音应该会被瞬间吞没。
她想伸手去拽盼盼,但是她们现在被人群推着往里挤去,已经和她隔了一两个人的距离。
电光火石间,她想了许多,但最后却绝望的发现,她身上没有一样能用来反击的东西。
最后她只能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就算是死她也得死个明白。
回头的刹那,她对上了一个脸很红的人。
不对,应该是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人。
这个面具很常见,正是今晚街上随处可见的面具摊上的最普通的款式。
戴面具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通过这双眼睛陈星染想,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就是消失许久的董修明。
被带到人相对较少的地方,董修明压低声音发问:“你怎么在这里?村里的其他人呢?”
“你们打输了?还剩下多少人?”陈星染不答反问。
即使董修明不说,在这里看见这样的他,陈星染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们肯定是输了,至于还能剩下多少人她的期望也不是很高。
“还有十余人,公主殿下你怎么会出现在望城,你们不应该在避难所吗?”
董修明想不明白,为什么陈星染会出现在距离坨坨村这么遥远的望城。
“在避难所?被困在山坳里变成烧焦的灰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既然没有能力赢,去打什么仗,既然保护不好村民,为什么要给他们希望,在那四面环山的封闭山坳里等待你们的救援,而本应该去救援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陈星染指着他的鼻子,语气越来越激动:“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存粮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那……你们都逃出来了吧。”
董修明的声音渐渐没了底气,他知道,是他食言在先,没有尽快将她们从避难所解救出来。
不过看着陈星染现在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那里面的村民应该也都安全的逃出来了吧,他只能在心里这样默默的祈祷着。
“我们是爬山逃出来的,腿脚不便的老人,还有几个坚信你们会回去救她们的人没有出来。”
陈星染说着说着,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那冲天的黑烟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听到陈星染这样说,董修明的心明显松了一下,他庆幸道:“还好,那我们这就回去将她们也都救出来。”
“不用了。”
陈星染低着头,后槽牙紧紧的咬合在一起。
“她们再也出不来了。”
“什么?”
董修明怔住了,一时间听不懂陈星染在说什么。
“我说,她们再也出不来了,我们逃出来的那天,官兵在我们之前躲避的山里放了火,大火烧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只能看到那原本围起来的四座山都被烧成了焦黑色,浓浓的黑烟遮天蔽日,绵延几十里。”
陈星染实在是不愿再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只要一想起来她就觉得呼吸困难,那些老人慈祥的小脸,还有小孩们纯真的笑脸就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的嵌入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