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棺盖缓缓开启的一瞬间,一道银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棺木中突然剑光一闪,跳出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她动作迅速,手中长剑直指段庭轩。所有人都惊呆了,来不及反应。
“皇上小心!”近身侍卫大声呼喊,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那女子身形矫健,剑尖带着寒光,直取段庭轩咽喉。剑光闪过,宛如一道凄厉的闪电划破长空,瞬间撕裂了大殿的宁静。在场的人尚未反应过来,段庭轩已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颈部喷涌而出如红梅凌寒绽放,瞬间染红了衣袍。那女子正是灵鹫,此刻她漠然的收剑回鞘,转身护在了李瑜身侧。李瑜则镇定自若地立在一旁,目光平静如水,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这一瞬,哀牢朝堂上的平静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恐惧与混乱交织的风暴,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以及未知未来的降临。
李瑜毅然向前迈出一步,尽管铁链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的眼神却始终平静而坚定。她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悲悯与愤慨:“我虽身为大晟文睿郡主,身陷囹圄,然亲历这场战争带给两国无辜百姓的无尽苦痛,目睹无数英勇将士的舍生忘死,内心痛楚无以言表。今日,我秉承大晟女帝之旨意,愿与诸位并肩,以期终止这无谓的血火之争,使哀牢重归中原母土的怀抱,换取万民期盼已久的安宁。”
李瑜的话语如惊雷炸响,瞬间激起殿内波澜,众臣面面相觑,惊恐不定。这时,年迈的哀牢宗老段卓然,步履蹒跚地站了出来,他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呵斥道:“李瑜!你这大晟逆贼,竟敢在此放肆!妄图颠覆我哀牢江山,竟敢在此蛊惑人心!我哀牢自古以来,独立于世,何曾受制于外邦?汝辈所言,皆是欺世盗名之辞!”
他挥舞着手中的象牙杖,情绪激动:“尔等所为,不过是以伪善之名行篡权夺位之实。我哀牢子民,岂能任由尔等胡作非为?吾等誓死捍卫祖宗基业,绝不让寸土落入敌手!汝刺杀陛下,大逆不道,来人,将此二贼女子拿下,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此刻殿内的侍卫闻令就要上前将二人拿下,想要将其二人毙于刀下。此刻,跪在一旁的高伯雷突然起身,站在李瑜面前,掷地有声的说道:“各位同僚,且住,何不听郡主把话说完。”
“高将军,你……”
“高伯雷,你个无耻小人,竟然和大晟叛逆合谋刺皇上,背叛哀劳!”
高伯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心中哂笑道:“这些文人的嘴皮子如此厉害,不去前线战场见识一下大晟的火铳队的威力实在可惜。”
李瑜从容的挣脱虚扣在自己身上的铁链,铁链如蛇般滑落,沉闷地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冷硬的回响。她神情泰然,步履坚定,踏过满地狼藉,走向那象征至高权力的御阶。血色浸染了她的裙摆,那是哀牢皇帝生命消逝的印记,她却毫不避讳,任其如同哀牢历史中的悲壮与沧桑,成为她此刻话语的无声陪衬。
“诸位大人,请听我一言。”李瑜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宛如洪钟,激荡着每一个在场者的心弦,:“哀牢之地,确为中原前朝之固有领土,乃中原母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昔日因历史变迁,哀牢暂离中原怀抱,而今大晟女帝胸怀天下,志在恢复旧疆,重振华夏天威,使四海归心,八荒咸宁。我李瑜,身为大晟文睿郡主,更深知此番行动关乎国家统一,民族融合,以及亿万生灵之福祉。”
她目光扫过满堂惶恐而又愤怒的朝臣,语重心长:“诸位哀牢朝臣,你们生于斯,长于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忠诚,我辈感同身受。然则,哀牢回归中原,非降服,实为归宗,是顺应历史大潮,共铸中原大地再统一之宏图伟业。此乃顺天应人之举,既合乎天地正道,亦是对先祖遗愿的忠实传承与光大。”
“我大晟女帝深谙‘王者以天下为家,不以家为天下’,故遣我与高将军在此,非为征服,实为招抚。我大晟愿以最大的诚意,最宽容的政策,确保哀牢平稳过渡,融入大晟版图,共享太平。尔等之智谋、才情与对哀牢的深情厚谊,必能在新的统一秩序中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展现。”
李瑜的目光如鹰般犀利,却又饱含悲悯,她环顾四周,语重心长:“战争,无论胜败,皆是百姓之殇。我辈当以史为鉴,避免无谓的流血牺牲,选择和平的方式解决分歧,实现民族团结。大晟向天盟誓,一旦哀牢归附,必将倾力助其重建家园,恢复民生,疏浚水利,振兴农桑,传播教化,使百姓安乐度日,共享盛世繁华。”
她顿了顿,目光炯炯,声音愈发坚定:“我恳请诸位朝臣,以国家长远之计,民族大义为重,顺应天命,接受招抚,共襄盛举,完成哀牢回归中原的历史使命。此举非仅利于当下,更泽被子孙后代,使哀牢之地永享安宁,百姓永脱战乱之苦。我等当携手并进,书写新的历史篇章,让哀牢的名字,以和平统一、繁荣发展的新姿态,镌刻在华夏辉煌的史册之上。”
哀牢殿内,众朝臣目光闪烁,仿佛各自心中的天平正在剧烈摇摆,权衡着未来的抉择。他们心中各有盘算,既有对故土的深深眷恋,又有对未来的重重忧虑,归降抑或抵抗的抉择,如巨石压心,令他们沉默不语,唯有不安的目光在彼此之间无声交汇,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彷徨。
就在众人犹疑之际,突然殿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报……官仓起……起火……”
此言一出,殿内大臣一片慌乱,哀劳本就陷入了粮荒,此刻官仓起火,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仿佛真是天要亡哀劳。
“火势如何,救出多少粮食?”哀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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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明急忙追问,声音里透着焦急和忧虑。
“火势很大,几乎蔓延了整个官仓。”负责通报的官员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臣等竭尽全力扑救,但火势太猛,目前看来损失惨重。”
听到此等噩耗,大殿内的哀劳众臣子一时只觉天旋地转,再无斗志。
李瑜洞察这一切,她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剑锋,直指哀牢丞相柳元明,那双眸子犹如深邃的湖水,表面平静无波,却潜藏着足以洞穿人心的力量。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如雷霆般穿透凝滞的空气,话语如锋锐之剑,直刺要害:“柳丞相,哀牢之粮仓已几近告罄,民生之艰难,恐非言语所能详述。大晟之铁骑已破你们最后一道防线,如狂澜席卷,势不可挡。如今,任何徒劳的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徒增无辜之血,何苦再行那无谓的困兽之斗?”
短暂的沉默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在哀牢大殿之上,其间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抑与紧张。在这凝滞的氛围中,柳元明的身影如同一尊雕塑,静默而醒目。他的眼眸深处,一场无声的斗争正在激烈上演,那是对家国命运的沉痛权衡,对个人信念的痛苦拷问。终于,他仿佛在内心深处找到了一个无比艰难的答案,一股决然的力量从他体内升腾,悄然驱散了那份挣扎与犹疑。
就在他要妥协之时,宗老段卓然的声音响起,他怒目圆睁,声音里充满了对那些动摇之人毫不掩饰的鄙视:“我哀牢之地,人杰地灵,自古以来便是英雄辈出之地,怎么就养出了你们这一帮软骨头!”他的言辞如同利剑,刺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你们忘了先祖们是如何浴血奋战才保得这片土地吗?你们忘了自己身上流淌的,是哀牢勇士的血液吗?”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象牙杖,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要将眼前的每一个人看穿:“罢了,既然如此,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和哀牢共存亡吧!我宁可战死在这朝堂之上,也绝不向大晟一低贱女流低头!”
随着他话语的结束,空气似乎凝固了。就在这一刻,李瑜的目光转向了灵鹫。只见灵鹫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来到段卓然身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重击已将其击倒,然后灵鹫又回到了李瑜身侧,继续护卫她的安全。
“你……你们如此辣手,连一个年迈的老者都不放过……”大殿内刚刚稍显平和的气氛又鼓噪起来。
李瑜的声音平缓而坚定,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诸位,请不要误会。我只是见他年龄大了却如此激动,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住,所以暂时让他昏睡过去,我的护卫并未伤他性命。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大晟女帝施行的是‘仁政’,我们又岂会轻易伤人性命。”她的嘴角微勾,笑着说道:“诸位,我以我大晟文瑞郡主的名义起誓,只要诸位愿意归顺,都将受到我大晟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