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琴缓缓步入大殿,刚欲向李泽行礼,李泽已经微笑着制止了她。“南丰,你腿脚不便,就免礼吧。”李泽指着下首的座椅说道:“坐下吧!身体调养得如何了?”
“回陛下……”王若琴正要起身行礼答话,李泽笑着摆手道:“说了不用多礼,你就坐着回话吧!”
王若琴闻言,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谢陛下体恤,经过回京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已无大碍。”
“你呀,就是太过逞强了。”李泽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之前你跟朕说要去岭南把关收尾,没想到你竟然只在岭南见了公孙承一面,随后就直接闯入敌营跑到烟渚去了,真是大胆。”
王若琴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轻声解释道:“陛下,臣到了岭南之后,见公孙大人事事躬亲,完全无需臣班门弄斧。臣当时就想,来都来了,干脆就到烟渚一探究竟吧。”说到这里,她微微垂下了眼帘,“虽然到了烟渚之后,臣也未能发挥什么大用场,但好在陛下您有先见之明,把灵鹫派到了臣的身边。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协助,文靖公主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最终由她一举将哀牢帝击杀,完成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彻底击溃了哀牢朝臣的反抗之心。”
“南丰,不必自谦。”李泽的目光柔和下来,她望着消瘦了不少的王若琴说道:“朕知道你此行吃了不少苦,初入岭南时便因为水土不服,险些丧命;后来班师回朝的路上又被哀牢余孽挟持,幸亏你沉着应对才逃过一劫,回京后又大病一场。此行,你耗费了太多精力了,辛苦了。”李泽望着王若琴,语重心长地问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朕皆可满足。”
王若琴抬首小心翼翼地望了李泽一眼,又稍显紧张地将头低下了。
“南丰,无需紧张,你有什么愿望皆可道来。”李泽耐心地宽慰道。
王若琴暗中用手捏了捏裙摆,鼓足勇气低声说道:“陛下,臣之前因为遇险虽被灵鹫所救,但落下了一个毛病,就是她不在臣身侧,臣便不得安眠……”说道此处,她一时激动地跪在地上,“臣知道灵鹫身为皇家隐卫,责任重大,但臣除此之外别无她求,恳请陛下体恤臣心,予以成全。”
李泽望着跪伏在地的王若琴一时怔忪,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南丰,你为国尽忠,朕自当为你考虑周全。”她缓缓站起,走向王若琴,伸手扶起了她,“灵鹫之事,朕会安排妥当,你无需担心。从今往后,她便是你贴身护卫,直到你心安为止。”
王若琴闻言,泪水不禁溢出眼眶,“谢……陛下成全。”
李泽见她落泪,随手将一方锦帕递给她,让她擦拭眼泪。“听闻表姐已经有孕在身,可曾有所不适?”
“回陛下,嫂嫂一切皆好,反倒是兄长如初孕妇人般食欲不振,经常呕吐。”听闻陛下提及有孕的嫂嫂,王若琴注意力被转移,止了眼泪。“大夫说可能是因为兄长初为人父,太过紧张所致。”
李泽闻此趣闻,不禁莞尔一笑,“如此也好,表姐不用受那妊娠孕吐之苦。朕一会让人准备一些东西,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她。另外,太后还特地安排了一位经验丰富、值得信赖的嬷嬷,也由你一同带回交给她。”李泽不放心的嘱咐道:“切记你们不可让她滋补过甚,以免胎儿过大,不利于生产。”
“陛下,南丰谨记在心,回家之后定会详尽转告。”王若琴道。
“对了,岳峙书院那边,唐子宸身为掌院,但行踪不定。朕已将魏琳调至大理寺历练,现在那里缺了一个经验老到的副掌院,你回去问问令尊,看是否有意接手此职。”李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王若琴闻言一怔,随即应允道:“是,臣女定会将此事禀告父亲。”
回到家中后,王若琴先将宫中的赏赐和嬷嬷交给嫂嫂,并转达了陛下的叮嘱与问候。然后,她独自走向父亲的书房,准备向父亲禀告陛下想要让他接手岳峙书院的事宜。
王若琴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见父亲正专注地批阅着文书,便轻声问道:“父亲,您现在方便吗?”
王泰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微笑着示意她进来。“若琴,有什么事吗?快坐下来说吧。”
王若琴坐定后,缓缓开口:“父亲,今日我在宫里,陛下特别提到让您接手岳峙书院一事。岳峙书院是朝廷的重要学府,陛下的意思是,唐掌院行踪不定,时常不在院中,魏琳被调至大理寺历练,他希望您接管副掌院的位置。”
“从岳峙书院毕业的学生,可以直接通过吏部被授予官职,这相当于分得了一部分原本属于吏部的权力。这样一来,未来从岳峙书院授官的学子们将会为我们王家积累起庞大的人脉网络。”王泰沉吟片刻,捋了捋胡须,目光在屋内游移,似乎在衡量此事的轻重。“我明白了,若琴,你去吧,我自会向陛下上折。”
王若琴听罢,躬身向父亲行礼告退,“那如此女儿就告退了。”
望着女儿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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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王泰喃喃道:“当今陛下和先帝一个性子,‘一门不出两高官’啊,老了,要给年轻人让路啊。”
三日后的清晨,宫禁之中静谧而庄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映照着李泽端坐御案之后的身影。案头,一叠厚厚的卷宗整齐排列,其上朱砂墨印熠熠生辉,记录着针对文靖公主诽谤造谣案的详细调查结果以及相关人员的处置建议。
李泽端坐龙椅,凤目微垂,专注地审阅着面前的文书。她指尖轻轻划过纸面,每一个字眼、每一条罪状都在她深邃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她逐一审阅,从首犯张华裕的罪状始,至每一名涉事者的供词与证据终,无一遗漏,皆细细揣摩,权衡轻重。
待阅毕最后一行,李泽深吸一口气,胸中已有定夺。她目光投向殿外,仿佛穿透层层宫墙,直抵遥远的崖州脉,而后转回,目光如电,扫视殿内群臣,掷地有声地下达了圣谕:
“关于诽谤造谣文靖公主一案,尔等以下犯上,胆敢以恶言毁人清誉,败坏国之风气,实在罪无可恕!
朕作出如下裁决:首犯张华裕,身为贡生,竟胆敢妄议皇家,诋毁设计于国有功的文靖公主,实乃罪不容赦。因此,朕决定即刻剥夺其所有功名,断绝其仕途之路,将其流放至崖州,令其在那里反思悔过,以赎其罪,永世不得返回京都。”
“至于参与此事的权贵之家,朕念其祖辈有功于社稷,姑且留其一线,然罪责难逃。其家族所享之侯爵封号,即刻降爵一等,以示惩戒。望其子孙后代以此为鉴,恪守本分,勿再涉足此类丑行。”
“对于涉及此案的岳峙学院学子,虽年少无知,然触犯国法,亦不可纵容。朕决定,悉数剥去其功名,令其知耻而后勇,重新研习圣贤之道,修身立德,方能再度重新科考,再入仕途。学院亦须深刻反省,严正学风,杜绝此类事件再度发生。”
“最后,所有涉事之人,无论身份高低,均需领受掌嘴三十之刑。此刑旨在警示众人,口舌之罪,非小事也,妄议皇族,诽谤他人,必遭严惩。朕愿以铁腕执法,昭示天下:律法神圣不可侵犯,公道自在人心,凡有触法者,无论何人,必依法究处,以维国泰民安。”
圣谕既出,满殿寂静,只闻李泽的话语在殿堂中回荡,犹如雷霆震怒,震慑人心。群臣俯首,深知此次处置力度之严,不仅是对文靖公主李瑜清誉的有力捍卫,更是女帝李泽对朝纲整肃、坚决捍卫于国有功者的决心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