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长公主都要被温沅芷气笑了,她摇了摇头,道:“陶宇成就是回春楼的一个小小管事,你抓他做什么?”
温沅芷抬目,看着长平长公主,道:“二叔犯事回清阳,公主可知道?”
长平长公主露出疑惑,假装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本宫深居简出,如何知道?”
温沅芷也不失望,道:“就是在与陶宇成见过面之后,二叔看上回春楼的一位姑娘,想要多加照应但又不方便,便让陶宇成做了中间人,陶宇成贪得无厌,哄骗二叔在户部多拿了银子,祖父一怒之下,将二叔召回清阳。”
长平长公主更显大惊,“不会吧?多少银子?温家难道还不能替二表哥填补亏空?”
温沅芷目光冰冷地盯着长平长公主,“这不是银子的事,温氏祖训在此,子孙后代入朝为官,不得以权谋私,二叔贪的银子不多,温氏可以填补亏空,但坏了家族规矩,就得接受惩罚,不可马虎。”
长平长公主讪讪地笑了笑,“舅父还是如此刚正。”
“嗯,虽然错是二叔犯的,但这位陶宇成到底是触了我的霉头,”温沅芷又道,“所以我命人查了一下他,结果真叫我发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他在替回春楼办事时,搜集朝廷官员的私密,以此作为要挟,敲诈勒索朝廷命官。”
长平长公主嗖的抬头,“要挟朝廷命官?”
“对此,朝中有不少大臣忌惮于他,以及他背后效忠之人。”温沅芷丝毫不避讳,回望过去。
长平长公主面上笑容挂不住,“还有这种事?那你可知道他背后效忠之人是谁?”
温沅芷淡淡一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知道,我现在担任御史一职,若是今后再犯,不管那位朝廷命官犯下何等错误,本官的弹劾奏折,必少不了她的一份。”
长平长公主笑容渐收,双指捏紧绣帕,指尖发白,须臾,讪讪道:“你的职责便是监察百官,理应如此。如此说来,你打算如何处置陶宇成?”
此时还能不忘询问陶宇成,温沅芷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道:“打几顿板子吧,算作警告他的主上,再查查他有没有犯其他的错,若有就送去京兆府,没有就放了。”
长平长公主努力扯出一抹笑,“你倒是仁慈,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温沅芷故作叹息,“那也是看在回春楼芙蓉姑娘的面子上,这位姑娘与我做了一笔交易,我答应了她,自然就要绕过陶宇成一条命。”
如此一来,倒显得长平长公主有些多管闲事。
她有些坐不住,一边起身向水榭外走去,一边道:“戏估计唱得差不多了,不能让老太君久等,本宫还是早些回去。”
温沅芷不想让她怀疑到芙蓉,尽管临走前,她将温临留在府中,吩咐他依照江澧兰的意思行事,但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见芙蓉,不想这么快做决定,只好尽量拖延时间,于是,也一同起身,道:“我与您一起。”
长平长公主努力平息心中躁火,扯动嘴角,二人一同往回走,回去的路显得有些漫长,长平长公主朝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后撤一步,悄声离去。
此时长平长公主不知道是谁出卖她,陶宇成究竟知道多少,她必须招秦妈妈前来问个究竟。
二人一同离开水榭,长平心事重重,没有看到前面鬼鬼祟祟的两个人,温沅芷眼尖,一把扯住长平长公主,往旁边的常青树下躲过去。
长平长公主一惊:“你!”
温沅芷朝她做一个“嘘”的手势,抬了抬下巴,目光朝前示意,长平长公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眉心一蹙。
在前面的花树下,一对男女正搂在一起,恰巧,男女都是熟识之人。
葛玲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微微侧头,满脸羞红,欲拒还迎地推了一把,“沈哥哥,你轻点,这里不行——”
沈世昀松开嘴,在她耳边轻声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葛玲娇笑连连。
长平长公主哪能让温沅芷看笑话,冷冷地咳了一声,吓得搂在一起的二人连忙分开。
葛玲面色苍白如纸,“长,长公主——”
沈世昀倒是很从容,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唤了一声:“母亲。”
长平长公主目光在儿子身上重重一压,转头对温沅芷笑着说:“年轻人,精力旺盛,就是没注意分寸,也要体谅不是?”
温沅芷扬眉,表示“与我无关”。
长平长公主放下心,对沈世昀道:“玩玩可以,但也别在人家府上玩。”说完,绕过他们,朝前径直走去,温沅芷也跟着离开。
二人从头到尾都没和葛玲说话,尤其是长平长公主,连个眼神都没扫过去一眼。葛玲面色通红,又羞又怒,满脸委屈地看着沈世昀,沈世昀摊手,两眼期待,“要不换个地方?我在城西有处别院。”
葛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跺脚,捂着脸哭着跑开。
长平长公主走开一段距离后,被此事一打岔,心情放松下来,她相信温沅芷一言九鼎,不会食言。
却蓦地想起自己还另有他事,放缓脚步,“长乐为何忽然与我交恶?”
温沅芷:“我不知道。”
长平长公主步伐悠闲,试探地看她一眼,“听说长乐给君上写的求救信中,还附赠了一支凤钗?”
温沅芷颔首,并未隐瞒,“不错,正是您曾经向姑祖母要的那支九舞凤钗。”
长平长公主:“......当年那支凤钗不是丢了吗?怎么在她手上?哎,我想找她问个清楚,结果她也不愿意理我,说实在,当年我可是真的喜欢那支钗子。”
长平长公主侧目,见她神色平静,不欲多言,不由得淡然一笑。
她想明白开来,温沅芷口口声声拿温氏来要挟她,但维护她还不如长乐那个婢女所生的小丫头。
长乐拿着她的把柄,自以为可以报复她,却不知,她早在朝中安插了眼线,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居然拉拢洛阳谢氏和凉州程太守,想要和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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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就先让她折了这傲气。
与此同时,徐伊人正在后厨盯着准备上桌的菜肴,妙儿走进来,负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了几句。
徐伊人惊讶的侧目,妙儿抿着嘴,点了点头。
徐伊人略作思考,踱步走出屋子,妙儿紧随其后。
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妙儿小声道:“这样下去不行的,世子行事乖张,此事最容易惊动其他客人。”
徐伊人冷笑一声:“长公主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大夫人那边,估计还怕别人不知道。”
葛府外表光鲜亮丽,对外虚心求教,但这些并不耽误他们趋炎附势,卖女求荣。
“继续盯着他们两,如果长公主那边有情况,立刻将他们打晕送过来。”
“少夫人是想?”
“我们不仅不能棒打鸳鸯,还要成全一对痴心不能自抑的人。”
有侍女站到院子里,高声喊道:“二少夫人,大夫人命奴婢来问,宴席可以开始了吗?”
徐伊人朝妙儿看一眼,妙儿连忙转身出去,“可以了,这就来。”
宴席开始,众人移步到会堂,依旧是长平长公主与老寿星坐一起,温沅芷选择和李南初坐一席,接下来便是众人开始向老太君祝寿。
先从长者开始,而后是晚辈,雍国公府来的是朱逾白,拜完寿,他还朝温沅芷身上看了一眼,温沅芷选择直接忽视他。
在众人热闹中,李南初歪着头问温沅芷:“今日怎么没见着温临?”
温沅芷有些诧异,李南初通常不会问她温临的去向,此时她才发现,今日从马车下来,也没见着裴昭。
反问道:“你把裴昭藏起来了?”
李南初轻笑,回应她:“有时候,当个暗卫挺好,看着猎人绞尽脑汁的设陷阱,也是一种乐趣。”
温沅芷目光从宴席上众人身上划过,停在笑容得体的葛大夫人身上,低声道:“葛家没有那么傻,在自己的府上闹事。”
李南初:“谁知道呢,或许是觉得本公主没什么用,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给长平。”
温沅芷蹙眉:“她究竟要做什么?”
李南初不打算告诉她,还说道:“没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等会让碧玉离开,她想做什么,尽管让她来。”
“那就让碧玉跟着。”
“别,你还不放心裴昭?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温沅芷这才想起,还有一件几乎快要忘掉的事,裴昭可是具备某些特殊配置的男二。
能力卓绝,有他在,女配怎么会出事?
她不说话,默认下来。
宴席开始,酒过三巡,宾客齐欢,一名侍女给二人上菜,一不小心将酒水洒在李南初身上,温沅芷刚想说“碧玉,去将我的衣裳拿来”,便收到李南初意味深长的眼神。
侍女跪在地上,咚咚磕了两个大响头,“公主恕罪。”
长平长公主轻笑:“长乐,难为一个侍女做什么,下去换件衣裳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