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带来的消息,压根不是李南初想听的,她想知道的是温府的近况,然而,听完之后,李南初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与此同时,温临得了重要线索,正向温沅芷汇报,“查清楚了,是几位大人一起向王相公请罪,想要拿回罪证,这是几位大人的名单。”
温沅芷禁足之后,温府的人不得外出,其中当然包括温临,但温府在京都势力盘根错节,不是一句软禁就可以彻底隔绝,当然,王相公的手段也很了得,这不,直至半月之后,才有人将消息送进来。
温沅芷将名单拿在手中,简单扫了一眼,果然,几位眼熟的大人都在名单之列,包括葛云生、蔡庄,唯独少的是齐藤。
看来,这个齐藤还是决定站在长平的跟前。
“还有,”温临补充道,“蔡庄在长平长公主府上录口供,长平长公主承认,被凶手刺手之后,只见到少主前往。”
温沅芷蹙眉。
碧玉惊道:“长公主什么意思?这是说那些私密被少主拿了?”
温临颔首,“现在朝臣都认为私密已经在少主手中,侯爷还未有书信到来,就怕侯爷信了他们的话,让少主回清阳。”
“那怎么可以?”碧玉跺脚,急躁道,“就这么回去,族里以后谁还肯服少主?”
温沅芷却摇头,坚定道:“祖父不会信。”
碧玉一愣,继而喜道:“对对,侯爷一定会信任少主,温临,你不要瞎猜。”
温临低头,他只是做最坏的猜测,并非肯定。
温沅芷搅动着手中的冰饮,这是一早碧玉做出来的甜点,口味甘甜冰爽,十分解暑,吃上一口后,急躁的心也能冷却几分。
冰饮见底,她舒服地叹口气,真是什么烦恼都扔掉了。
碧玉嘟嘴,“少主,你倒是想想办法,这么干等着真的会出事的。”
温沅芷往软榻上一靠,神情舒爽,叹道:“能出什么事?”
碧玉眼睛蹭的睁大,“能出的事多着呢,这么多朝臣合作,一个不小心,刑部真的敢押您去牢里坐坐,退一步讲,他们不敢得罪侯爷,那也会遣您回清阳,让侯爷处置,侯爷就算不信,但也不能堵京都这些人的悠悠之口啊。”
温沅芷觑一眼碧玉,轻笑出声,惹得碧玉更为恼火,腮帮鼓得像条小胖鱼。
温临也看向温沅芷,双眉紧蹙,不知是担忧还是疑惑。
温沅芷神态悠闲,道:“没有凭证,就是几位相公一起,也不能押我入刑部大牢,没有凭证,我又凭什么回清阳?”
回清阳?是不可能的。
碧玉目露疑惑,“那君上怎么会软禁我们?”
温沅芷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因为他们逼的不是我。”
“是谁?”
“阿初。”
-
“你是说,长平指证阿芷拿了私密?”
李南初惊道。
用过早膳后,管事从宫里得了最新消息。
前几日,长平长公主闭门谢客,对外宣称,自己受到贼人的惊吓,再加上那夜骤然落雨,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是故需要修养几日。
今日公主府的大门终于敞开,刑部尚书蔡庄上门询问当日事发经过,长平长公主却道府上丢了东西。
她说,当时藏在密室中,听到有人在屋内翻找的动静,不敢出来,然后就听见有人喊她,从密室出来后,就只见到温沅芷及其属下在屋里。
李南初听完管事的禀告,神情一时恍惚,渐渐地,脸色开始白了起来。
她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是在逼我?他们这是在逼我!”
声音凄凉,从喉咙深处发出悲怆的一声。
管事的嘴轻轻颤动,却终是不敢多言,连他也能看出来的局,如此拙劣的局,如此齐心协力的局,叫公主殿下如何能甘心。
同样担忧的,也有温沅芷,温沅芷想明白这一点时,心中也很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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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是明君,明君配贤臣,他们克己复礼,坚守本心。
纵然这些贤臣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但不可否认,他们都为大周的稳定立下过汗马功劳,即便是葛家,也不曾真正的危害过江山社稷,然而,这样的他们却要成为长平的拥趸。
这样喜欢使用鬼蜮伎俩的长平长公主。
他们不甘心受她掣肘。
当有机会毁掉这些把柄时,他们不遗余力,甚至一起合作。
无论王相公,乃至内阁令四位佐证大臣,是否有把柄在长平长公主的手中,他们都不惧,于他们而言,一个小小的私密根本不足以动摇他们在朝中的位置。
李南初想要效仿长平,从一开始就打错了主意。
时间又拖了几日。
这日早朝,一切一如既往,朝臣启奏朝事,君臣商议解决之策,待商议结束,就快要退出早朝时,礼部郎中出列。
“臣有本启奏。”
李思将准备飞走的心收了收,正色道:“龚卿家,何事?”
礼部郎中道:“前几日,乌孙来使信,想要重新迎接长乐长公主回昆弥牙帐,眼下,长公主未有婚配,下官不知,该当如何回复。”
兵部侍郎嗤笑,“这有什么好难的?公主若是想要再次和亲,便成全公主的一份赤诚之心,公主若是思念母国,不愿再去和亲,便再寻一门亲事,回绝了乌孙就是。”
兵部侍郎大大咧咧地说道,嗓门极大。
位列群臣之末的江澧兰,不由得眉眼一压。
果然,就听礼部郎中反问道:“那这究竟是和亲,还是再寻一门亲事?”
兵部侍郎仿佛忽然梗住,抬眼看向君上,出列道:“君上,长乐长公主回京多时,驸马之位至今高悬,眼下,确实该确定婚事,来堵住这胡人的嘴。”
李思眼眸深深地从众人身上划过,半响后,道:“此事容朕再想想。”
心怀鬼胎的大臣们达到目的,纷纷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