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符,及调令暗卫的符牌。
暗符上刻有各家主使用的图文,温沅芷的暗符上是精致的玉兰花,花瓣以七为数,四下盛开,花蕊以暗红色点缀,娇艳欲滴,栩栩如生。
她的暗符,可以调动温家在颍川所有的暗卫。
听了朱逾白的话,温沅芷凝滞片刻,笑声道:“你钱没带够还怪我?要多少?万一我也没带够,我可以写信给国公爷,替你要一笔。”
言下之意,你要我的暗卫干什么?应该找国公爷要,如果不方便,我替你告诉国公爷。
朱逾白呵了一声,只写两个字,“信我。”
嘴上蛮横道:“你就说给不给?咱俩什么关系,借几个钱而已,你对人承之兄就比待我大方多了。”
温沅芷咬牙,他可知道将暗符交给他意味着什么?温家在颍川的暗桩可能外泄,可能全部被拔起,是一句“大方”就可以刺激出来的吗?
她抬眸,目光审视朱逾白,朱逾白微微抬头,挡住门外透过来的眼神,从后面看,他的背影似乎比平日更卑微,然而,他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直直地看着温沅芷,其中是温沅芷看不明白的专注。
温沅芷静默,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场豪赌,她赌上身家性命,赌他的一片赤诚。
原因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份不应该出现在商人身上的孤注一掷。
许久,温沅芷似是被他打败,“行行行,给你。”
说完,解下身上的荷包,放到桌上,道:“拿去,给我小心用着。”
立在门口的碧玉碧霞,认出少主身上的荷包,脸色皆是一变,碧玉口直心快:“少主,这是——”
“闭嘴,”朱逾白言语粗暴,打断碧玉的话,“这就是你家少主身上全部的钱财也得给我,你还管你家少主的事来了?”
碧玉着急地看向温沅芷,温沅芷的眼神淡淡飘过去,“说的没错,这点钱,给了就给了。”
朱逾白喝了酒,脸色却很白,捏着手中荷包,感受白玉兰的花纹在指腹留下淡淡的触感,微微一笑:“谢了。”
-
鸡鸣山的路终于通了,时间比温临预期的要迟了几日,因为他们将路疏通到一半,发现了另有一批人也进了山,并且这批人找到了宝藏的入口,但又不知是什么原因,临时放弃了继续挖出宝藏的念头。
温临将消息禀报给温沅芷后,领派出几个人去山的另一边,结果,三日之后,果然找到另一条非常隐秘的山口。
温沅芷让人追踪下去,结果在一处山洞里逮到了几个正在休息的人,严加盘问下,几人和盘托出,他们都是长平公主□□派来挖宝藏的。
温沅芷对着江澧兰将长平公主冷嘲热讽了一顿,命人将这几个人押送给窦清海,就当是给他一个忠告。
连长平公主都知道宝藏的事,你还想瞒住朝云公主的秘密?
随后,温沅芷和江澧兰准备进山。
宝藏的位置很深,在鸡鸣山的腹部深处,沿路的荆棘被温临等人砍伐殆尽,走到宝藏入口并未花去温沅芷多少时间。
宝藏的入口如同许多书中描述的一样,在一座悬崖峭壁,高耸入云的山峰前,山口被一块机关石封住,只有找到机关,才能打开宝藏的入口。
温沅芷立在山门前,注视着面前的宝藏入口。
山风清徐,吹动竹林沙沙作响,远处有野嘶鸣,似是对这片许久未被人侵扰的领地宣誓主权。
她眼神睥睨,扫视山野之上,暗卫顺着竹竿飞身而上,须臾,只听野兽在山中嘶吼,又不知过了多久,吼叫声低沉哀婉,似是不舍地告别,山中逐渐恢复平静。
温沅芷走到江澧兰身边,询问:“能找到机关吗?”
江澧兰在山前凝视,几名暗卫也在寻找机关,温沅芷则转身环顾四周。客栈的暗卫全部带来了,一共不过三十人,另外,还有裴昭带着人守在山脚,由温瞳陪同。
这样的安排已经很是安全,但温沅芷却觉得,似乎还不够,她要先看好地形,以便应对突发事故的发生。
“找到了。”江澧兰扬声道。
温沅芷回到入口前,江澧兰已经转动山脚的一块顽石,只听一声轰鸣,一块看上去完整的山石从中间裂开,缓缓地向两边移动,打开一道可容一人的口子。
温沅芷想进,被江澧兰拉住,这一晃的功夫,温临已经率先进入入口。
山洞很深,初始尚有一些光亮进入,但越走越深,光亮越来越弱,直到最后,漆黑一片,但奇迹的事,洞穴里一直有风,呼吸的空气一直保持着洞外的清新,并未有进入山洞让人感到不适的窒息。
温临打开火折,微弱的光亮照亮狭长的道路,露出壁上的灯盏,几名护卫上前,将沿路灯盏一一点亮。
大约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眼前一亮,视野开阔,进入一处巨大的洞穴,可容纳上千人的巨大洞穴。
然而,放眼望去,空空荡荡。
温沅芷心下一松,总算是找到了。
她上前几步,大概看了看,道:“看来宝藏的确已经被搬走了。”
偌大的洞穴,只有几块看上去规整,可以当座椅的石头,还有几件虎皮兽衣,没有一件金银珠宝等值钱的东西。
在这个超大洞穴里,还有另外三道门,与他们进入的东角门,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江澧兰看着这四道门,道:“朝云公主的故居应当就是这里,我们找找。”
温沅芷环顾四周,时人以南为尊,她指着南边的门,道:“我们去这里看看,温临,你守在这里,派几个人去其他地方找找。”
温临:“是,少主小心。”
温沅芷和江澧兰一同进入了南边的门,这扇门像一道关卡,进入之后,并不是一间屋子,而是狭长的通道。
说是像关卡,是因为沿路都设置了机关,像是朝见某个尊贵的人,设置的重重障碍,也像是对里面人的一种保护。
只是机关尽数被毁,可见曾经有人闯过这里。
走到通道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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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间布置温馨的闺房。
闺房中有一张轻纱帷幔垂落的大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轻纱被钩子钩起悬在两边,临床的侧面摆置着一台妆奁,妆奁旁的有一人高的落地镜上,蒙了一层细细的灰,靠近落地镜的妆奁桌角,放置着一根凌乱的发钗。
闺房的另一端,放置着一张四季玉石屏风,绕过屏风又是一道门,朝外望去,入目苍穹,是临近悬崖的一道门。
冷风吹不到这里,但能给这里带来清凉新鲜的空气,这里的每一份布置,都透露着,这里的主人曾经是个多么讲究的人。
“落魄公主,逃难乡野,还能布置这样一间屋子,身后追随的人,一定不少。”温沅芷淡淡地评价。
江澧兰的目光转向另一边,在那张大床的对面,是一张很大的桌案,桌案上摆放着各种书籍,还有许多画卷或者字卷。
听了温沅芷的话,一边打开一幅卷轴,一边说道:“能扳倒庆王,震慑乌孙,还能力挽狂澜,将大魏多延续十年的公主,的确令人敬佩,但可惜了,遇到了皇爷爷。”
温沅芷轻笑,他发现,江澧兰是真的十分崇敬高祖,对太子的敬意似乎都不如其中的一半。
江澧兰抬头看了眼她,见她在妆奁前照镜子,扔了手中卷轴,喊道:“你去看看这些卷轴,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温沅芷撇他一眼,一边走过去,一边问:“你怎么不自己看?”
江澧兰回答得很果断,“不想看。”
温沅芷切了一声,倒也没问为什么不想看,打开卷轴,一幅幅地看。
江澧兰没走,而是翻看旁边的书籍,两人随意地聊着天。
“这里又是书,又是画的,没有一张舆图,也没有任何关于策论的书,要用宝藏复国,是不是说不过去?”
“你也发现了?”
“嗯?”
“你看看这些书。”
“什么?”
江澧兰将一叠书籍一本本铺展开,温沅芷看了一眼,惊讶道:“这是?”
桌面上摆放的分别是《三字经》、《弟子规》、《开蒙训》、《小儿语》,温沅芷抬眼看江澧兰:“朝云公主养了孩子?”
这些都是小孩子的启蒙书籍,很难想象一个准备复国的公主,放弃国仇家恨,蜷缩一隅,一本本看着幼儿书籍的样子。
江澧兰沉吟道:“按照时间推算,那时候的翁归靡已经长大,不会再看这些书,前朝皇室后裔几乎死绝,这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孩子。”
温沅芷心忽然一沉,“这个孩子会不会还活着?”
江澧兰面色同样严肃,却摇头道:“暂时无法得知,我们再看看。”
温沅芷一一打开卷轴,发现全部是山水人物画,山水辽阔,是塞外的辽源风光,人物缥缈,面目不甚清楚。
还剩两幅画,她打开一看,是一个小孩,年龄不过两岁,以蓝天为背景,骑在高头大马上,转头微笑的样子。
然后,她又打开最后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