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桩大事,桑落心情算是彻底放下了。
宫琰辰点了点她的鼻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姐姐现在可以把这身吓人的打扮拆掉了吧?”
“那不行,演戏要演全套,我可是特意绕了大半个皇宫走过来的,总不能在你这里坐一坐就好了吧?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我撒谎了吗?”
桑落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这装扮,暂定再穿个七八天吧,怎么也得把那邢丹罗的口碑彻底给搅和臭了才行啊。
“你都不知道,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差点被你吓死了。”宫琰辰语气委屈巴巴地说道:“姐姐下次不要这般吓我了好吗?琰辰胆子小,经不起吓的。”
“知道了。”桑落满不在乎应道。
“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我是装的?”
“气息。”宫琰辰在案前坐下,随手翻开自己看的那一页继续研读着,“姐姐说话和哭的气息十分平稳,根本不是受伤之兆。”
“原来如此。”桑落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还是见识短了,幸好只是在小皇子面前演戏,若是重大场合出了这么大的失误,那可就麻烦了。
细节,决定输赢。
“你在看什么?”桑落这才注意到小皇子手中都驻了虫的古籍,那纸页旧的发黄,破破烂烂的,甚至有些地方连字迹都分辨不清了。
不仅如此,书案上还有很多以前只在电视剧中见过的竹简,那可是没有发明纸张之前的书籍,少说也得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
小皇子这是又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了吗?
“一些古籍。”宫琰辰边看边微微蹙起眉头,他将那残破的一页翻来覆去了好几遍,依旧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看宫琰辰这副模样,桑落满口称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整天吭吭唧唧没个正形的小皇子已然有了些上位者的气势。
沉着冷静,机敏卓绝。
就连自己都只能想出昏招解决的事情,他立马就能找到最优解,到底是什么样棘手的事情,居然能够难倒他?
宫琰辰显然不知道桑落已经给予他这么高的评价了,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疲惫地说道:“下面传上来的奏折里提到,雨季即将到来,好些堤坝的水位都有了上涨的趋势,有些地方甚至接近警戒线……”
可是不知道为何,老皇帝之前一直压着这件事,不曾派遣人前去解决问题,加高加固堤坝,反而把时间金钱花在了大办秋猎甚至是自己的寿宴上面,置百姓于危难,贪图享乐,懈怠朝政。
真不知这老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一日我一直在找能够加固堤坝的方法,这本古籍中提到了水泥浆此物的制作方法,只可惜古籍残旧,我研究了许久,也不得其法。”
“原来这么早便有了水泥了吗?”桑落闻言惊呼道。
“难道……姐姐知道此物?”
宫琰辰一听,满眼皆是不可思议,他激动地转过身体,双手扶住桑落的肩膀问道。
“知道是知道,水泥这东西并不难做,但是关于防洪防汛这件事,加固堤坝固然重要,还有更关键的一点你要明白,那就是,堵不如疏。”
“堵不如疏?”
“是的,洪水的威力相信你也知道,单凭加固堤坝并不能解决问题,若是强力的水流倾泻而出,很难保证沿岸的百姓能够安然无恙,但如果换个方法,扩宽河床,挖掘河道,将水流引入附近的江河,或是其他缺水的地方,那才是更好的解决方法。”
宫琰辰不语,脑子里飞速思考着这方法的可行性。
若是加固堤坝,则需要稀缺坚固的材料,而且施工之人需有高超的手艺和丰富的经验,耗时长久。
但是挖掘河道就不一样了,但凡能够挥的动工具的成人皆可参与,无需从各地调集人手,只要在当地招人即可,实在是最省时省力省钱的方法了。
“此法,可行。”
“当然可行了!”这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时间沉淀的方法,经得起考验,“而且这方法不光可以用于防洪防汛,驾驭民心,亦是如此。”
桑落的话让小皇子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原来为君之道,学之不尽,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远……
第二日早朝,六皇子宫琰辰提出了一项“挖掘河道,疏导洪水”的新颖可行的防洪良策,且提供出一种名为水泥浆这样东西的制作方法,此物初为泥浆,待干透之后坚固不易摧毁,实在是上佳的建筑材料,用来加固堤坝最好不过了。
这两项方案一经提出,叫众臣拍案称奇,交口称赞。
自古以来,洪水如猛兽一般困扰着居住在两岸的百姓们,迫使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纵然历代君王并不曾放弃他们,调拨无数人力和银钱帮助他们抵御汛期所带来的灾害,可盘踞在心头的恐惧依旧令人谈水色变。
那些年轻的,有能力者早已拖家带口逃离了这片故土,留在那些破败村落之人,只剩下些年老无依的孤寡,或是对家乡割舍不下的村民们。
这些,难道不是活生生的人吗?
可是,能救助都救助了,那些执拗之人,纵然有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时刻被悬在头顶的利剑威胁着生命。
现在可好了,困扰在心头的难题居然这么快就让六皇子想出了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实在是让人心服口服。
一时间,宫琰辰在朝中声望大增,支持者无不钦佩其才智。
文臣自是有了卖弄的空间,什么英明睿智雄才大略之类的好词好句跟不要钱似的往小皇子身上夸,有什么夸什么,整得跟成语大会似的。
彩虹屁夸够了,坐在御座旁稍小一号雕蟒黄金座椅上的宫琰辰提出了一个新的议案,此番工程,工期几许,预算几何?在座的各位肱骨之臣,谁能拿出个具体的数额来,也好让他批示请款。
这、这谁会算啊?
以户部尚书为首的几人跟那里抓耳挠腮,急得眼流浃背,大家你瞅我我瞅你,跟那大眼瞪小眼。
宫琰辰坐得高,视野极好,自是将下面的情况看得真真的,心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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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声。
呵!一群废物。
满朝文武加一起都比不过桑落一人,要你们何用?
今日早朝算是喜忧参半,众大臣下朝之后连早膳都顾不上吃,忙往一起凑合,商量着到底如何才能解决六皇子殿下提出的难题。
如今六皇子殿下威仪渐生,谁敢再像以前那般随意唬弄?
当然这些都是前朝之事,桑落是打听不到的。
待在玉棠宫里正在嗑瓜子的桑落更乐意派人出去打听邢丹罗那边的动静。
木乃伊还会嗑瓜子,说出去也挺新鲜的。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自然还是以外卖小哥为中坚力量,他们训练有素,方法行之有效,简直能够拉出去单独组建一支完善的情报网。
带回来的消息更是五花八门,其中包括邢丹罗出门便遭人指指点点,气急败坏之下把屋里伺候她的下人给打了,而且打人的工具还是一柄几百年前的凤血玉如意,放在殿里镇宅用的,轻易没人敢碰,这可倒好,砸人身上碰的稀碎,拼都拼不起来。
桑落一听嘴都乐歪了,忙把手里的瓜子丢到一边,叫人知会了许公公一声,派了个内务司的太监连夜公干去了南靖,说什么也得把修筑堤坝,扩宽河道的钱从邢将军家给搜刮出来。
除此之外,有的外卖小哥还带回来一些客户反馈意见。
其中以外卖的供应数量和种类的不满意度据首位。
自从桑落当上木乃伊之后,外卖的生意是彻底丢那里不干了,整天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给邢丹罗添堵。
后来为了方便打探消息,不得不拿出所剩不多的辣条按根售卖,想吃可以,限时限量,还得加付高额的外卖费,把饥饿营销玩得是明明白白的。
久而久之,宫里面怨声载道。
吃不到辣条的人集体站在玉棠宫外面蹲坐抗议,表示若不能在全皇宫里面及时有效地供应辣条,必将整个玉棠宫围得水泄不通,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桑落一听傻眼了。
别的还好说,大不了不出门关起门来过日子就是了,这宫琰辰可是有正经事要做的,每天按时上朝晚一分钟都是对满朝打工人的不尊重,落埋怨不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口碑可就搭进去了。
这可不行。
桑落算账算的明白,自己偷懒是小事,与众人为敌的勇气那不是谁都有的,即便是老皇帝威压尚在的时期,也不敢从全宫的人嘴里抢零食。
于是桑落瓜子也不磕了,木乃伊也不装了,忙派人出门大批量采购腐竹辣椒粉等食材,这整个皇宫几千张嘴,都吃上辣条可是一项极其浩大的工程,通宵熬夜都干不完的那种。
不过好在前段日子人际关系处的还算不错,发放了号码牌便先把人给打发回去了,还有几个吃上瘾的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半步,就一个信念,死等。
可见不管什么时候,辣条的魅力是无处不在的。
就在桑落忙到脚踢屁股,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的时候,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司星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