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自己的计划如实说给了周讼师,周讼师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根本听不明白。
这府衙缉拿凶手办案,怎么就能跟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掺和上了?
可桑落言之凿凿,似乎对于自己说得有多么离谱一点认知都没有。
“师爷,您想想啊,我这产品,可是能够帮助咱们改变容貌,然后再卧底办案的呀。”
反复琢磨之下,周讼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东西还有这种妙用啊!
“可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啊。”周讼师一摊手,表示有些爱莫能助。
得,瞎耽误工夫。
“那可以跟您打听一下,这府衙到底谁说的算吗?”
“要说以前,那肯定是咱孙知府说的算啊,可最近上面来人了,来的还是位巡抚大人,所以啊,目前整个府衙的人都归他管辖调配。”
“那不知可否劳烦大哥,把我这边的情况往上反应反应?”
此法对于官府来说,可以说是十分有利的,要知道卧底探查一直是风险性十分高的事情,历来官匪博弈,伤亡代价十分的惨重,可官兵也是人,家中父母妻儿无不每日期待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有些牺牲确实是伟大的,以一人的安危换取更多百姓的平安,可他们亦是血肉之躯,若不是心中存有大爱,试问谁不愿意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可那些官兵依旧选择了这条危险而又注定无法回头的道路,是责任,更是一种无畏的担当。
这个时候,有一个受他们保护的平民百姓站了出来,虽然无法代替他们牺牲,可是却用自己的方法提供了一份保护,让官兵们在出任务的时候,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提高自身的安全性,这种觉悟,这种行为,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双向的奔赴了。
也恰好赶上那天周讼师心情好,一听桑落道出的来龙去脉,当即拍板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和巡抚大人说,你可千万别走啊!”
看着周讼师边跑边回头叮嘱她不要走,桑落眼里满是柔光,这世间还有很多幸运美好的事情,对于生活的积极向上,也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宽容和饶恕。
周讼师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府衙里面连蹦带跳的跑了出来,脸上挂满了“事情办妥”的笑容,“好消息啊,姑娘,巡抚大人请你进去详谈。”
桑落心态稳得一批,这种互利互惠的好事情,只要有脑子的,就绝不会张口拒绝,她提供遮瑕产品,提供仿妆易容技术,府衙帮她的产品背书,这么一举两得的好事,也就只有她这么聪明绝顶的小脑袋瓜想得出来。
简直是,完美。
周讼师将桑落引进府衙,却没有带她去审案的正堂,而是带到了后院的一间书房门口,桑落心中纳闷,这巡抚大人就这般信任自己,连这种存放机密的地方都让自己踏足?
没等桑落琢磨明白,周讼师已经敲开了书房的门,房门推开,周讼师笑眯眯的说了句:“姑娘请进吧,巡抚大人就在里面等你。”
这……这路数有些不对劲啊。
桑落心中警觉,该不会遇到心术不正的赃官了吧?
桑落不敢进去,站在门外往里面张望,只见一人背对着她站立在桌前,正低着头,拿着什么东西仔细研读。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总算是回过头,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的桑落笑道:“桑公……桑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是你?!”桑落惊喜的大喊道,“司星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星南放下手中的卷宗,快走两步迎了上来,口中解释道:“我便是锡南的巡抚,恰好来这边办案,听说你就在锡扬镇,原想着过段时日忙完了就去拜访你,没想到,倒是你先找来了。”
原来,司星南自被宫琰辰贬官成通州知府之后,在任期间政绩斐然,百姓交口称赞,待到两年一次的官员考核时,因为成绩突出,升任为锡南巡抚,这一次,为了一桩案子来到了府衙,可巧就遇到桑落了。
“你可以啊,才两年的时间,就从知府升到了巡抚,这升迁的速度快赶上人家十年的努力了,不愧是司大人,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桑落口中调侃,心里却是虚的,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司星南依旧是刑部的尚书大人,中央高官,前途无量,岂是一个小小的巡抚能够相提并论的?
“我这也是机缘巧合,恰好做了些该做的事,是百姓抬爱,才让我有机会在考核中脱颖而出。”
司星南没提的是,当初他要离任时,那通州的百姓们是跪地挽留,希望司大人留下别走,更有些被他救助的无家可归的孤儿们奋力挤到前面,紧紧抱住了司星南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真的,司星南也舍不得,可任命书已下,继任的官员也在赴任的途中,由不得他说留就留。
他一个一个搀扶起年迈的百姓,将他们交到自己亲人的手中,宽慰道他还会回来探望大家的,虽然不是当地的父母官,却依旧是一家人。
这种万人空巷留好官的场面,被当地的文人墨客书写称颂,也算是对司星南这两年来工作的一种极高的肯定了。
“对了,我方才听说,你研制出一种……一种什么东西,可以改变人的容貌,可有此事?”
“那是当然了!”说起这些,桑落那是自信心爆棚,她相信在这个领域,自己足以在当下一骑绝尘,无人能够望其项背,“而且我还可以亲自为人易容,保准看不出破绽。”
这一点司星南还是相信的,当初桑落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让他刮目相看,至今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容貌颠覆的完全看不出破绽,有了这本事的加成,手里这桩让人头疼的案子,总算有了突破的方向。
“那我便放心,说起来,我来此地确实有一件案子要办,正不知如何是好,桑姑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你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各种奇葩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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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行吧,这次的案情拿出来讲讲呗。”
“这次要破的,并非是一桩单纯的人命案,而是一桩卖国通敌案。”
“卖国通敌?”桑落一听这词,忍不住正色起来。
“正是,我们也是偶然得知,前段时间破获一起命案时,嫌疑人线索指向了一名富商家的赘婿,那赘婿父亲是一名西曙人,母亲为被强行掳走的云起人,因为长相偏似母亲,所以一时间未能察觉到他的身份,居然让他在云起隐藏了六年之久,若非这次意外除了人命案,怕是我们至今无法知晓,这西曙早已在云起境内暗藏据点,与朝中暗中勾结,意图亡我云起,做那出卖国家换取荣华富贵的宵小之辈。”
“原来如此。”桑落唏嘘不已,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云起人,自己的国家陷入危机,无论如何当施以援手,只是对手偏偏是西曙国。
脑海中不禁想起那个刚刚痛失父亲,被迫承担起重任的青年,她相信,这一切的布局与阿克苏毫无关系,甚至可能阿克苏连一点点知情权都没有,若是硬碰硬的与之为敌,说实话,有些不忍心。
“那可曾顺着线索,找到细作的据点,顺便将那些卖国的狗贼一并揪出来?”桑落想着,若是端了西曙的据点,清理掉朝中存有异心的大臣,或许,还可以与西曙化解干戈,甚至结成联盟也或无不可。
“未曾,那些人隐藏的太深,而且行事过于谨慎,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桑落的帮助,或许可以易容接近那些人,再觅得机会将某一人制服,利用其身份混入据点,那要得到核心线索就容易的多了。
“目前我们只获知,他们接头的地点就在锡扬镇一家叫做醉生梦死的青楼,或许我们的人可以易容成恩客,然后再伺机接近他们,这易容,就要麻烦桑姑娘你了。”
“好,包在我身上。”桑落拍了拍胸脯,将这件事敲定了。
“对了,还没来及谢谢你,谢谢你搬来了救兵,救我逃出皇宫。”虽然过去了这么久,桑落却一直未曾当面向司星南道谢,当时司星南自己的处境都极为艰难,还能够竭尽全力为自己奔波求助,无论如何,当得她一声谢谢。
“士为知己者死,我做的本就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无需你对我称谢,更何况,若真要算起来,桑姑娘数次不求回报的帮助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
桑落无声的笑了笑。
这账不是这么算的呀,当初自己帮助司星南就是举手之劳,充其量费了点脑子而已,其余的路都是司星南自己凭实力闯出来的,可这耗尽心力才取得的成就,竟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仅仅是因为,司星南想要帮自己逃离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而已。
大恩或许不言谢,但不能不谢。
桑落心里暗中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司星南破了这个案子,一举端掉据点,然后再尽力促成两国的和谈,化干戈为玉帛,成就两个国家的安宁与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