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桑落再次睡熟,这位一国之君才有了闲暇退出房间。
本意是想出去琢磨一下下一顿饭该给桑落吃些什么的,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面色不虞的黄将军环抱双手斜靠在院子里等着自己。
“黄将军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再着急也知道不能影响桑落休息的黄将军使了个眼色,示意宫琰辰跟着他去别的地方说话。
两个人一言不发到了书房,紧闭的房门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说吧。”宫琰辰的高兴劲在这一路上被风一吹,也冷静了不少,迅速扔掉了那副在桑落面前不值钱的样子,切换成精神状态比较正常的威严君王的模式。
黄将军也不愿意跟他废话,言简意赅的总结出了线报上的内容:“回禀陛下,南靖那边传来了密报,说……昭岚长公主殿下因对您登基不满,趁着这次机会,迷晕挟持了平南大将军,掌控住了南靖边界,还……以取您性命为条件,放南靖大军入了边境,向着此地出发。”
“她居然敢这么做?”
宫琰辰登基,身为长姐的昭岚公主自然跟着身份晋升,云起的长公主有着参与议政的权利,但也仅仅是参与而已,权利再大那也是皇帝给的,人家高兴了就借给你玩玩,不高兴了想什么时候收回去都可以,谁都不敢置喙一声的。
宫琰辰深知自己登基虽称不上多么的光彩,可一个外嫁的公主到底有什么资格出卖国家还妄图染指政权?居然还敢以自己弟弟的性命为筹码,这和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殿下在南靖那边拥立了自己的长子为王,坦言若是陛下不幸遇难,那孩子便是仅留的皇室血脉,当之无愧的新君。”
这吃相就有些难看了,且不说她家儿子根本就不姓宫,就算是论起来皇室血脉,那贬为庶人流放边境的四皇子和“在皇陵思过的五皇子”可都是根正苗红的皇位继承人,哪个不比她说算就算的黄口小儿正统呢?
“南靖边界的三十万驻军,现下情况如何?”
“长公主殿下收买了副将,并以平南大将军的性命要挟,将士们虽有不满不听调令,但也无人敢反抗,长此下去,怕是军心不稳。”
昭岚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但为人傲慢无礼不得人心,在军中威望远不及和将士们同甘共苦的平南大将军,故而此次昭岚公主虽然以将军的性命相要挟,将士们不敢抵抗南靖大军,却依然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不满之意。
除非平南将军被人救出重回军中主事,否则一旦时间拖得过长,将士们受人挑唆,怕是军中会因此出现暴乱,那才是真正的弊病。
“凌莫。”宫琰辰沉默了片刻,瞬间做出了决断,“你马上派人前去南靖,务必将邢将军解救出来,命他以最快的速度率军拦截南靖大军,此外,将昭岚公主押解回京都关进水牢,等孤有空了再行处置。”
“是,主子。”凌莫单膝跪地,满眼星光,他那八百米滤镜……
凌莫走后,黄将军眼中的冷凝稍散,他注视着暗卫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怕邢将军的军队,行程会赶不上南靖大军。”
魏将军与黄将军都是惊世奇才,两人合作更是所向披靡,所以昨夜的偷袭可谓是能够写入兵书的一场战役,兵贵神速,以少胜多,打得西曙是措手不及,生生损失了二十万大军,西曙铁骑只一夜就从百万掉到了八十万,这一打二和一打一点六听着差距不大,运用到战场上很可能就是无法跨越的横沟。
可这云起就是做到了,只不过西曙这次长了教训当起了王八,一个个缩在城里休养,再也不敢冒头。
这一优势随着一封来自南靖的线报再次被打破,若是云起大军遭遇两国精锐的夹击,怕是插翅也难以脱困了。
“南靖到底派了多少人入境?”
“整整五十万。”
两国结盟,是为了瓜分云起这一块巨型的大蛋糕,为了能够多分一点,南靖几乎举全国之力派出军队前来支援,江湖规矩,多劳多得,这南靖出了西曙一半的兵力,将来分赃的时候也有个说法不是?
“蠢货。”宫琰辰一听,冷笑道:“为了多瓜分一些利益,居然敢冒险出动这么多军队,他就如此信任自己这狼子野心的盟友吗?”
宫琰辰一针见血,直指西南结盟的弊端。
“确实如此。”
为了同一个敌人而临时组建起的盟约,随时会因为敌人的毁灭而反向成为新的敌对阵营,若西曙不要脸起来,等到打败云起的当日,便可集中力量转头打向南靖,那么这天下,可就是西曙的了。
“既然如此,孤便送他们份大礼……凌莫?”
刚刚传完命令的凌莫再次被传唤了出来,“是,主子。”
“告诉邢将军先不必过来,带大军进攻南靖,务必将让南靖国,从那片土地上消失。”
“……主子,负责营救的那二十名暗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你不会派人去追吗?”
“是,主子!”他那八百米……
凌莫再次消失,黄将军的心情却没有变得更加轻松。
“陛下命邢将军去攻打南靖,可是我们这边该当如何?”
宫琰辰这一招与围魏救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云起是个架空的时代,没有《史记》更没有魏赵,但是宫琰辰却能够想出这一招也是相当炸裂了。
“黄将军,请你即刻带领十万大军,在南靖来的路上设置埋伏,堵截敌军,务必拖延住他们的进程。”
“堵截?”
“没错。”宫琰辰冷笑一声,“不必跟他们讲什么道义,下毒,刺杀,火烧,怎么下三滥怎么来。”
“陛下,这不好吧……”
兵家虽不讲道义,但也有自己为人处事的原则,放着兵书阵法不用,非要让他们如地痞流氓一般使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是不是有点不当人了?
“南靖与西曙不同,最是擅长阴谋诡计,若是与之光明正大的较量,怕是会吃大亏。”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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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家有兵书,难道人家家买不起吗?
兵书讲究的是活学活用,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学的够深研读的透彻,终究能够从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战场上不需要心慈手软,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陛下。”
桑落惦记着玩雪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睡的时间并不算长。
她在第二天的午时醒来,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嘲笑自己真的是娇气死了,明明睡前把俞兰之端过来的那一碗海鲜粥吃的连碗都不用洗,这才睡了一觉,怎么就跟几天没吃饭的难民似的了?
桑落摸索着周围,想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不小心将桌子上一样东西碰到了地上,发出一连串滚动的声音。
桑落不知道掉下去的是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么重,一定挺值钱的,忙半跪在地上,顺着桌子周围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样东西。
咦?
触手是一块温润的玉石,即便桑落是个古董小白,也不得不承认,单从触感来说就是那种极为珍贵的材质,底部做了造型,摸着像是一只动物,动物的头顶上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整块的玉石,玉石的顶上还有一些凹陷进去的纹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姐姐!”听到动静的宫琰辰急忙赶了过来,推开门的一瞬间,只看到桑落神情迷茫的半跪在地上,手里抓着他之前在这房间里批改奏折时随手放在一边的传国玉玺。
只不过桑落把玉玺给拿倒了,所以没弄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姐姐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宫琰辰抓紧桑落的双手,将她从地面上拉了起来,那玉玺因冒失的动作再次滚落到地面上,宫琰辰像是没看见一样,注意力都集中在桑落的身上。
“姐姐醒了直接叫我就好,这么冒然的行动伤到自己了该如何是好?”
“我没什么事,只不过你的东西被我给摔了。”
还摔了两次,桑落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我父亲随手送我的赏玩之物,不及姐姐重要。”宫琰辰含糊不清的将玉玺的事岔了过去,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说道:“对了,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姐姐不是说想玩雪吗?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
见桑落不再关注玉玺的事情,宫琰辰暗暗松了口气。
厚实的狐毛大氅披在桑落的身上,宫琰辰上下看了看,觉得还是不满意,又在桑落的手中塞了一个同材质的暖袖,领子上高高竖起的白色绒毛将桑落的脸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精致的眉眼,宫琰辰把大氅后面的兜帽小心翼翼的给桑落带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牵着人出了房门。
门一打开,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似是刚下过雪之后,那种冷冽而又清新味道。
桑落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只听见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吱”声,是那种踩在雪地里的松涩感觉。
桑落微微一怔,这真的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