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周六早晨还在家里睡觉,屋外的门铃已经清脆的摁动起来。
他心底嘀咕着若是姓温的来骚扰,一定要对方好看。
结果还真是姓温的。
温林默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夺目的花束,身穿着毫不搭界的夹棉运动装,幸亏气质斐然卓群,不然倒是挺唐突的。
姜鹤在看见他的第一个瞬间,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睫毛眨动得飞快。
自然不是因为受到了鲜花的原因。
姜鹤把睡衣衣袖拱成一个圆筒形,从里面发出抱歉的嗡嗡声。
“我睡懒觉睡糊涂啦,抱歉~”
温林默跟着温亦寒的时候,来过姜鹤这边几次,即使错失了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时机,单从一些细小的地方,也能猜出某人属于马马虎虎过日子的人。
但这同样也是姜鹤尤其迷人的地方,不是吗?
很令人放松。
温林默揉了把他睡到蓬松的头发,轻笑说,“没关系,载人的大巴车早已经走了,我专门过来接你,所以你可以在我的车上吃早点,现在去洗漱吧。”
姜鹤退开半步让他进门。
温林默一向的彬彬有礼,脱了运动鞋才肯往屋里走,同时说着,“我们大概要在那边住一晚,你最好还准备一些替换的衣服,洗漱用品不用带了,酒店里全部都有。”
趁姜鹤忙不迭跑上楼时,满屋子找了一个漂亮的花瓶,将鲜花喷了点水,再插进花瓶摆上桌面。
姜鹤也来不及洗澡了,匆忙收拾了一下,随便穿一身加厚冲锋衣,跳着脚从二楼蹦下来。
温林默准备走过去抬手护着他说,“慢一点,万一摔倒了。”
姜鹤笑着回应,“你太小瞧我了,我单腿接力赛能跑冠军。”
眼睁睁就在温林默的面前摔了一个大马趴。
温林默直到扶着他上车,自己坐在主驾驶位,依旧在要笑不笑地抿住嘴憋气。
姜鹤揉了揉摔疼的腰,男人的面子大半尽损时战斗力会翻倍,瞪起圆溜溜的眼道,“你可以笑出声来,我真的毫不介意。”
温林默则硬憋住笑意,保持温和的态度说,“我并不是要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间明白了,你刚才说的单腿跳比赛拿冠军,为什么是接力赛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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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简直羞愤欲死,忙于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你真的!”
温林默转身从后座取来早买好的食物,安抚性地放置在姜鹤的□□,仔细叮嘱,“开玩笑归开玩笑,你先吃早点,这个比较重要。”
又说,“等去了目的地,我再请你吃好吃的。”
姜鹤挑选出一罐密封的豆腐脑,插着吸管慢慢吸着。
温林默则全神贯注地开车。
两人的话题还在磨合中,互相感兴趣的部分也在初次交流,不过温林默最贴心的地方在于,总是能顺着姜鹤的喜好摸索,所以交谈的频率不高,但都很愉快。
车辆经历过最拥堵的路段之后,即将靠近高速路的匝道处。
一辆豪车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抢先一步冲入匝道。
姜鹤看了十分生气,嘴上骂了句,“眼瞎了?怎么开车的?!”
温林默被别了一下车的方向,心里挺不舒服的,不过依旧绅士道,“他也不算违反交通规则,咱们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
姜鹤说,“你还挺大度的,该不是所谓的那种将军头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
“不,”温林默一贯地有话说话,“我就是为了在你心里营造一个好男人的印象,故意装绅士的。”
姜鹤嗯了一声,“好印象倒没有,可是你这种情绪稳定的地方很好,值得我学习。其实我开车挺路怒症的,有一次一个车,就像刚才那种情况。”
姜鹤左手右手一起比划。
“对方超我车还把我的车头别了一下,我当时就踩油门冲上去并行,打开车窗户骂了龟孙子十几分钟!”
温林默处之淡然地凝视了他一眼。
姜鹤连忙吐吐舌头,“确实有点夸张,哈哈哈,顶多给对方比划一个国际手势而已。”
两人的交流逐渐变得愉快起来,直到车辆行驶到紧急停车处前五十米的距离,眼瞅着一辆出故障的车正停在那里,之前150米的地方确实也摆放了三脚架标识。
只是越靠近那辆车,越能看清车旁站着人在招手求助。
秋深冬初,高速路面的车流密如网织,带起的风潮堪比寒刃。
姜鹤道,“这人应该赶紧打电话找高速路段救援电话才对,站在这里拦车多么危险。”
温林默缓缓减了车速,语气淡淡道,“可能真的遇到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否则不可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打开车窗喊道,“需要修理工具吗?”
姜鹤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别了我们的那辆车吗?我可不可以说活该。”
拦车的人带着帽子墨镜,一张脸包裹得严丝合缝,闷声道,“能不能拉我一程,我有很急的事情要办。”
豪车里还坐着其他的人,估计已经拨打了求助电话,等待高度路段的救援车。
温林默点了下头,那个人便开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姜鹤原本还挺生气这个家伙之前的无礼,转过头要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对方摘掉墨镜挂在脖颈上,再拉下帽子拉链露出一整张面孔,双手取掉羊皮手套,互相揉搓一下冻得发冷的指尖。
露出来温亦寒一整个泛青的面孔来。
姜鹤大声说,“怎么是你?!”
温林默也心说,怎么是这个家伙?!!早知道就不要做好人好事了!!
温亦寒则稀松平常道,“我可以说缘分两个字吗?”
“鹤鹤,你不想看见我?”
“温林默,我就不跟你说感谢的话了,一切都是巧合,我会重重感谢你的。”
姜鹤的不愿意两个字卡在喉咙里,翻着眼珠子又转回前面。
现在真的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把温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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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目的地,毕竟高速上不能随便停车。
温亦寒搓了搓手指,一个人像是诉苦道,“我今天原本跟老张两人一起要去见个客户的,结果车子抛锚了,这个客户约了大半年才肯跟我在鹭岛见一面的。”
温林默沉声问,“你也要去鹭岛?”
真是该死的巧合了不是?
温亦寒反问,“听你这个意思,你们也要去鹭岛?”
“去做什么?”
温林默的音色更低沉了些,“公司的团建活动。”
姜鹤双手环抱胸前,双眼一直打量着窗户外面,只听温亦寒跟温林默像没什么恩怨似的,普通人与普通人随意交流着。
浑身仿佛扎了密密麻麻的头发碴子,又痒又不舒适。
温亦寒道,“我之前在温氏上班的时候,也挺喜欢跟员工们一起搞团建的,不过现在这些都是后话了,等我忙过这阵子功夫,也需要把现在公司的员工组织起来,搞点什么员工福利。”
温林默道,“据说你现在的公司搞得挺有规模的,依照现在的经济形式,更多的人喜欢把钱做合理性的规划投资,而不是一味得存进银行吃死利息。”
温亦寒道,“这就是所谓的你不理财,财不离你。只不过我们接待的客户基本上都是每位年收入在五千万到一个亿之间的客户群体。”
原来这真假少爷之间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话题啊?而且还是如此的高谈阔论?
姜鹤一时间也没有插嘴的地方,暗戳戳捏着手中的塑料罐子。
温亦寒则从后座伸出半截身子,将右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姜鹤的肩膀,有点温柔地提议着,“鹤鹤,你要不要把存款都交给我,我肯定给你找个最好的基金经理,保证你每个月多出来好几万的零花钱?”
姜鹤心里疯狂地咒骂了他一顿子,心说我卖出去一本漫画总共才能挣到几十万,一年必须热卖三本才能达到一百万,五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达到你最低档的客户标准。
你不要打我存款的主意呀!
姜鹤甩肩抖了抖温亦寒缠来的手臂,言辞不善道,“你先好好把交通规则,尤其是关于高速路段的注意事项抄写个一百遍吧!”
“刚才在高速上拦车,怎么没创亖你!”
一句话引得温林默噗嗤笑了出来。
车子行驶三个小时终于抵达鹭岛,该岛属于一座天然的半海岛,一多半的部分与路面紧紧相接。
车子一停下,温林默就问说,“你跟人约好的地方在哪里?”
这句是跟温亦寒讲得,差不多到了地方就该各归各路了。
温亦寒从后排座位下车,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姜鹤解开安全带,瞧居然被堵着门,不由奇怪问,“你做什么挡在这里?快让开,我要下车。”
温亦寒说,“抢你。”
一把扫开姜鹤拿在怀里的早点塑料袋,上前将人扛上肩膀,抱稳两条腿就开始往一旁没人的方向跑。
温林默正奇怪姜鹤怎么又叫又骂的。
人已经被温亦寒扛着跑出二里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