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说起来,我们还没真的在城内好好走动一番呢。”

    宋延年出了四方馆,看着几乎没什么行人的街道有些感慨。这一路走来,仿佛是被什么力量推着走一样,让他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寻到。

    撕开伪装后的真正的剑南,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延年想去逛街?”解书韫从后方跟上,看了眼有些遗憾的宋延年嘴角微微扬起,语气轻柔。

    “刚好到了中食的时辰,剑南城东有家碎云砚,建于矮山之上,是剑南最高的建筑。在那儿吃饭可以俯瞰整个剑南,别有一番意境。延年若是想逛街,便可从碎云砚西侧下山,不出几里便是剑南有名的朝行街,是当地人常去的街道。如何?”

    “书韫安排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宋延年从来不担心解书韫的安排会让他们觉得不满,甚至他们之间的相处中,解书韫都很少会让他们感到不快。和这种人相处,总会让人觉得特别轻松。

    他会在不知不觉间安排好一切,然后只等你来享受便可。

    可真是佩服这种人啊!

    “既然是出去吃饭,叫书因一起怎么样。最近好久都没看见她了,有些想她。”李长乐听见要出去吃饭,第一时间想到了书因。

    只是吃饭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说法了吧。

    “自然,我派人回去接她,按照路程来说,她应该会比我们先到。我们从四方馆去碎云砚的话需要绕一段远路,但从解家出发的话,走的是最近的一条小路。”

    “那我们赶紧走,别让书因等太久。”李长乐第一个跳上了马车,宋延年紧随其后。

    解书韫看了看刚才就有些不对的徐乐延,退后一步,让他先上了马车。

    倒不是李长乐和宋延年没发现出乐延的不对。

    只是有外人在场,乐延是不会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的。因此,他们也没办法直接劝慰乐延。

    不过解书韫倒是能猜个一二,上次齐誉前来送魏家证据的那夜,乐延的反应也很奇怪。而今日,将军同样提到了齐誉的名字,乐延周遭的氛围迅速的出现了变化。

    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还是挺有趣的。徐乐延的性格缺陷其实并不适合胜任要职,此番对比下来,实属浪费他的才学。不过呢……

    解书韫抬眼看了看用眼神嘀嘀咕咕的李长乐和宋延年,露出了笑意。

    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人生在世,若是能有幸寻得与世间链接的锚点,让自己落实在这处大地上,未来的路才不会走得轻飘。

    才不会在关键的抉择上,屡屡失败。

    他就说嘛,站在局外看世界,才最有趣。

    解书韫的扇子前后摇着,若不是窗口偶有风钻进车厢,浮动他额间的碎发,几乎很难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而这种状态,才是解书韫一直以来的舒适区。

    “说起来青痕和蒋逸倒是不知被我爹叫去干嘛了,整日见不到人。”

    李长乐始终想不起来自己身后跟着的一串人,小时候经常被胡桃抱怨,不过现在胡桃长大了,自己也就习惯了。

    在他们家,养成一个独立的性格很是重要,你看胡桃就成长的很好。

    李长乐摸着下巴,开始在心里夸赞自己一直以来的培养方针。

    “蒋逸被钱贺叔带走了,想必是嘱咐他过几日的行动。”

    徐乐延自知对自家军中事务远不如蒋逸熟悉,有蒋逸带着自己……也好。

    “那青痕干嘛去了?我都有好几日没瞧见他了,这几日都是使唤小胡桃,这丫头又顺走我不少银票,啧啧啧。”宋延年这才想起来青痕最近也不在自己的身边,怪不得到了剑南以后就没人监视自己读书了呢。

    不过剑南看起来也用不上他展示才学,如此一团乱,个个视他们如洪水猛兽,哪有心情同他讨论文学什么的。

    李长乐看着心安理得使唤胡桃的宋延年,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

    “怎么,不给钱难不成还想白使唤我家胡桃?”

    “哪能呢,我是那种人?”

    宋延年不由地为自己叫屈,他那银票撒的比盐都多。那小胡桃孙辈的聘礼钱都凑出来了好吧?

    “不过说起来,按照礼节,我们到剑南后,应该由哪个世家牵头,组织一场晚宴或者聚会什么的。怎么到了现在,我们连其他两家的人都没见到几个?”

    虽然他们不是那种在意礼节的人,但剑南的风气可不该办出这种事。

    “你们入住解家,这场宴礼本该由我们家牵头,但是被将军一早就阻止了。理由是……”

    “啊,你要是说我爹拒绝了,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确实。”

    “的确。”

    听到解书韫如此说,几人纷纷表示理解。倒不是别的原因,他爹其实很恐惧各大宴会,他这人只擅长和自家士兵找个空地畅饮。对于这种文人雅士组织的这个宴、那个宴的,他都难受得要死。

    在京府就是这样,除了陛下强烈要求他必须参加的,其他的都是找个由头就拒绝了。

    而那些必须参加的,他也是缩在徐清河身后。借着徐清河的臭脸挡人,好用的很。

    “如此不和礼节,剑南的人倒是都能同意?”毕竟他们等人身份非同一般,徐乐延能理解将军的做法,但对于剑南竟无一人坚持还是有些疑惑。

    “毕竟第二日就揍了武家家主的儿子,其他家族多少会在意一些武家的态度。既然武家没有继续坚持,那其他家更不会带头了。”

    听到解书韫的话,众人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揍过武二。

    “要是不提,我都快把他忘了。京府这种被惯坏的狗仗人势的东西太多了,揍得多了,倒是显得他有些不出彩了。”

    李长乐撇撇嘴,吹了吹手指甲。离了京府已经好久不打架了,上次和同辈打架是什么时候来着?她都已经记不清了。果然,长大的代价就是不能随心所欲。

    怎么除了武二那家伙,就没有惹她们的人了呢?

    下车的李长乐不禁愤愤地想着,来剑南一直在憋屈,真想找个人好好出气一番,以解心头之愤!

    不过这世上有种奇妙的魔力,就是向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李长乐这边刚下车,便发现一股剑气直直地朝着她刺了过来。

    “铛”的一声,那剑便被李长乐的鞭子抽到了一边。

    这次出来没带那把伸缩长枪,她原以为来剑南用不上那把武器,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后悔。她还是拿枪戳人更顺手,不过嘛……

    鞭子也能用!

    李长乐嘴角一勾,便风风火火地冲向了行刺之人。宋延年看了看情况,也跟了上去,周围包围的可是有十余人,光靠长乐可顶不住啊。

    解书韫将要探头观望形势的徐乐延按回了车厢,而后伸手在座位下方按了一下,顿时,脚下车板翻折,出现了一处可容纳两人的空间。

    “乐延不会武,先藏好。”

    “嗯。”徐乐延知道自己此时不能为她们拖后腿,便立刻躺了进去。可解书韫却并无和他一同躺下的意思,徐乐延疑惑地看着解书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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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

    “我虽不精通武艺,但多少也能比划两招。外面人多,且杀意明显,我怕光靠她们二人难以招架。书因出行常会带很多人,你速速去碎云砚同她说明情况,尽快带人接应我们。”

    “嗯。”徐乐延答应了,便由着解书韫将机关关闭,眼前一片漆黑。

    “你手边有一处按钮,可以从里面打开机关。”

    徐乐延用右手探了探,果然发现了位于右肩侧的按钮,当即答道:“我知道了,你们要小心。”

    “嗯。”

    解书韫话音刚落,一柄利剑便由窗外刺了进来,解书韫急忙闪开,跳出了车外。

    给了和正敌人撕扯着的车夫一个手势,那车夫边战边退,重新回到了马车上,迅速地驾着马车,朝着碎云砚的方向驶离。

    李长乐和宋延年见乐延成功脱逃,终于放下心来。她们被那群人引的有些远,发现乐延那边亦有威胁后,再想往回赶便有些来不及。

    好在解书韫有所安排,她们见状便也终于放下心来,专心应对这几个黑衣人。

    李长乐的鞭子早就被她收了回去,她抽倒一个之后,便将他的剑抢了过来,对付这群人,利刃更好用一些。

    三人打得十分混乱,四方经常有暗箭刺出,一开始只有十余人她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赶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这让原本占据上风的她们逐渐有了颓势。

    三人背靠背地站在了一起,拿着剑对着虎视眈眈地黑衣人。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我们撑不了多久。”宋延年有些焦急,来的人越来越多,明显是要他们的命。

    这可是谋杀皇子、郡主、世子,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乐延叫人,再赶回来也要半炷香的时间。”

    原本在此处下车,是因为再往上便是山路,几人需要爬山才能到达碎云砚。但计划生变,有人在此埋伏,解书韫只能让乐延绕着山兜一圈,从西处朝行街的行车道上山。

    运气好的话,他或许会在半路遇见妹妹,运气若是不好的话……

    那群黑衣人见他们还有心情聊天,为首之人顿时震怒,举刀便朝三人劈去,其余人也跟着一起出剑。三人不得已,只能再次分开,与众人陷入缠斗之中。

    解书韫到底是不善于此道,在打掉两柄剑后,终是被人一脚踹到在地,那踹倒解书韫的人连忙从地上捡起剑,向解书韫刺去。

    李长乐暗道不好,便立刻扑向了解书韫。将要刺向解书韫的那人一剑封喉之后,当她想要回身挡下身后的始终追着她的剑,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那剑要刺向李长乐,宋延年挡开眼前的剑,拼了全力,将那二人扑倒在地。

    而他的身后,敌人的两把剑距离他的后背,只有一寸的距离。李长乐只能来得及打掉其中一把。

    “延年,往右侧翻。”李长乐只能来得及提醒他这一句,可被宋延年扑到的二人,死死地抱着他,让宋延年动弹不得。

    就在宋延年以为今天他好像有可能栽在这儿的时候,那即将刺穿他后背的剑,突然掉在了他的身上。

    他转头看去,那人的太阳穴被一柄箭矢刺穿,此时的他睁大了双眼,似乎很难理解为何自己会死。

    李长乐趁机将地上的二人用剑柄砸晕,她要留下两个活口回去审问。

    再望向四周之时,发现其余的黑衣人已经被突然赶来的另一群黑衣人制服。

    为首之人,虽然也是一袭黑袍,但在场的三人却对他十分熟悉。

    来人正是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