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放看着下方的李长乐,眼中晦暗不明。她答应的如此迅速,这倒是让他有些犹豫起来,难不成有诈?
可他人质在手,确实可以威胁到李牧然,总之援军还未到,不能掉以轻心。
“丫头,可别耍什么花招啊,这群人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上了。”
“我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自己做的事情一点儿责任都不担呢?”李长乐嫌弃地看着楼上大放厥词的云放,嘲讽地说道:
“人是你抓的,也是你威胁的,一切因果都在你,结果却说他们的命在我手上。真要是在我手上,他们早就安全了,还轮得着你咋这儿乱叫?”
“哼!”云放对李长乐的嘲讽不以为意,只是冷哼一声,“希望你一会儿依然能够如此牙尖嘴利。”
说罢,他将身后的人质叫到前面,对着楼下的李长乐说道:
“来吧,丫头。人质全在这儿了,选出一半你觉得有活命价值的人,我将他们放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群人的命,可确实在你的手上啊。”
李长乐没想到云放会来这一招,她抿着唇,紧攥着手中的鞭子。
台上的人以为李长乐真的在思考到底救谁,纷纷向前挤去,舞着手臂大声喊着:
“郡主救我,我是武家人啊,郡主!”
“郡主,我可以赠与您我半数家财,请郡主一定要救我啊!”
“我!我是剑南司户参军,郡主定要救我呀!”
……
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后来干脆众人一起喊了起来,震得李长乐的头嗡嗡作响。
这群人的身份听上去一个比一个有钱,一个比一个高贵,真要她选,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
李长乐上前一步,举着鞭子,对着楼上的人,大声喊着:
“我说了,你们的命在他不在我,就算他亲口承认放你们半数的人走,你们谁能真的保证能被放走的那部分可以安全走出这个山庄?动动你们的脑子,他是绑匪,绑匪的话你们也信?”
李长乐的话,确实让那群失控的人一愣,可也只是一瞬罢了。很快,人群中便有人喊道:“那也比留在这儿强,留在这儿,更无活着的机会了!”
“对!郡主,你还是选我!我家表哥在京府当官,今后定会以将军马首是瞻!”
“行了行了”李长乐已经明白了,和这群乌合之众是说不通什么的,于是她收回了举着鞭子的手,望着一旁看热闹的云放,挑起了眉。
“你好像很喜欢看这种场面。”
“有郡主在的场面,在下都很喜欢看。”
啧,猥琐。
李长乐忍着快要吐出来的恶心感,按着头皮继续同他攀谈。
“我想好了。”
“哦?郡主不再听听了嘛,还有一些人没能插得上话,可能这些人更有价值一些呢?”
“不听了,左右得罪哪个都不对,我向来不怕得罪人。所以……”李长乐弯了弯嘴角,说出的话带着些狂妄和狡黠。
“让他们抽签,抽中的就走。”
“郡主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如此剑拔弩张,在下哪有给您做签的时间。”
“哦,那就划拳。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们的本事。”
李长乐状似无畏的建议着,这让一直看戏的云放有了一丝不悦。这可不是他要看的场景,他可不会真的顺了李长乐的意。
“郡主,还请您尊重在下的规则,毕竟这群人可是在我得手里。”
“诸位,这回你们听到了吧,不想让你们活命的可不是我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那群人也听的分明。
但是李长乐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不是所有人都如她那般无畏,亦不是所有人都不惧生死。
他们如今深陷虎穴,在明知自己与虎不能匹敌之时,这群人很自然的将恨意转移到了李长乐的身上。
毕竟李长乐看起来可比那云放弱小得多。
“你今日若是不救我,我们整个家族势必会让你走不出剑南!”
“对,一个郡主而已,有什么权力决定我们的生死。不过是运气好,会投胎罢了,叫将军来,让他来给我们主持公道。”
“滚回去!”
说什么的都有,一句比一句难听。
云放看着此情此景,满意地笑了。这才是他要的效果嘛。李牧然不是要收回剑南嘛,现在在这儿的,不是官员就是世家子弟,李长乐在此处惹了他们,之后的收复剑南路便会更加困难。
一举两得。
李长乐不知道如果是她爹在这儿,遇见这样的状况他会如何处理。反正她年轻,不懂事、不识大体、不知大局。
这群蠢猪凭什么让她在这儿平白受气?李长乐虽然最近成长了不少,但依旧还是孩子心性,她看着一旁悠悠地摇着扇子的云放,翻了个白眼。
“不劳烦你给我出主意了,我不救了。”
说罢,李长乐随手抽出了身后并将的佩刀,用尽全力将其朝着依旧对着她怒骂的人群中甩了过去。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会向他们出手的竟然是李长乐。那刀真真切切地是朝着他们飞过来的。
只听得“铛”的一声,长刀插进了人前的围栏之上。这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着李长乐的眼神也头一次带了些许畏惧。
她看起来,是真的要杀他们。
李长乐冷冷地看着他们,不再多言。不想救人是真心的,但也是不能不救的,她身为此次带队的负责人,不能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即使他们是真的畜生。
那一刀甩了过去,就算消气了。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恶狠狠地盯着云放,眼神逐渐冰冷。一开始装的盛怒已经全然消失,此时的李长乐,冷静得可怕。
“郡主这是要反悔?”
“既然你能随意更改规则,我反悔又如何?”
“那这群人,你不救了?”
“你要是现在就将他们都杀了,才是彻底逃不出去了。”
“谁说我要逃了?”
“这话你骗骗小孩子就得了,你要是真不打算逃的话……那我可就动手啦!”
李长乐话音刚落,立即向云放冲了过去,云放只是一惊,并没有躲闪。
始终站于他身侧的两名侍卫立刻替云放挡下了李长乐的攻击,李长乐扭身便同他二人打了起来。
云放身边的人不多,只有五人而已。其中两个一直站在他身侧,而另外三个则是看管着被俘获的人质。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个会丢暗器的,李长乐紧盯着面前的人,注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
那二人很快便对李长乐发起了攻势,李长乐当即跳开,来到了自家亲兵身旁。
“我们人多,笨!”
云放看着大肆嘲讽的李长乐,笑得开怀。
“郡主,可别忘了人质还在我的手上啊。你们人多,又如何?”
“不动真格的你还真是爱把别人当傻子。”李长乐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和众亲兵合围那两名侍卫。
云放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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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着李长乐丝毫不在意那群人质,越看越疑惑,难不成她真的不在乎这群人的命?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果她真的不在乎,那形势便真的如同她所说的那般了。
她们人多。
云放走到围栏前,看着下面逐渐陷入劣势的两名侍卫,打算叫二人回来,这样打下去,他们迟早会输。
这时,云放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回头,看向了看管人质的那三个侍卫。
随着他一起回头的,还有不知从何处射过来的三枚利箭。
在云放回头之时,那三枚利箭正中那三人的眉心。云放的话还未出口,三人均纷纷倒地。
云放动作很快,当即就准备从后方跳窗逃跑,不成想被李长乐揪住了后襟。
“哟,准备干嘛去?我可是顺了你的意来当你的人质咯,你怎么还跑了?”
李长乐脸上的笑意已经控制不住了,嘴角咧得越来越大。
刚刚她受了那么多气,还要被这个老东西耍,这下你可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云放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就朝着李长乐挥去。他不善武,跛着的脚很影响他的行动。
如今跑是跑不掉了,但也绝对不能落在李长乐的手里。
想到这,云放当即就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刚要刺下,却被李长乐一鞭子打掉。
李长乐思考了一下,学着宋延年在府衙时的动作,想将云放的关节卸掉。
但她没学过这个,一时间力气使得不太对。在卸掉云放的臂膀时,好像力气使得有点大?
云放的胳膊就这样断掉了。
钱贺带着几个人在射杀成功后也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刚回到山庄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人质们纷纷缩在一团,一脸惊恐地看着抓着云放胳膊的李长乐。
钱贺飞身上楼,看着李长乐一脸无奈的表情和地上痛苦不已的云放,大概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走上前拍了拍李长乐的头,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长乐。回京府后叔教你。”
那群人听到钱贺这句话后头垂得更深了,将军府,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过李长乐可没有闲心管他们怎么想,她将云放交给了钱贺,而后拿着鞭子走到了人群面前。
“刚刚谁说给我好看来着,出来一下,我有些事要交代。”
那群人又往里面挤了挤,最里面的人都快呼吸困难了,也仍旧没出声。
“没有嘛?可我刚刚明明听见好些人说呢!”李长乐走到了一个人的面前,将其揪起。
“是不是你?”
那人死命地摇着头,连忙说道:“不是不是,郡主您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我们怎么会……”
“你的意思是本郡主耳朵聋是吗?”
“不是不是,怎么敢,我就是说,我……不是我!”那人胡乱阻止着语言,最后实在没招,只能先撇清自己。
李长乐将人放了回去,又看了看此刻不敢抬头的人质们,冷笑了一声。
“出门一趟,总不能给我爹找麻烦,一会儿派人叫他们互相举报,到底是谁刚刚说要找我麻烦的。写不出来,你们就在这儿好好待着。”
钱贺有些头疼地看着李长乐,这群人刚刚是做了些什么惹到她了?
李长乐出完恶气之后心情美妙了不少,她终于回身正视着这个惹得剑南鸡飞狗跳的云放。
对钱贺问道:“叔,这人……能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