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回到京城那天是周五,周六一早符伊年去到部里报道并交了工作总结和心得,领导又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后,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放了她一周的假。
符伊年是没想到一个月的出差竟然换来了一周的休假,非常的惊喜又兴奋,从单位出来就直奔火车站,想买当晚的火车票去西安找祝镕。
从火车站回家,正好遇到容院长回来午休,见她一副兴高采烈地样子,容院长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
“领导说我出差工作做得好,放了我一周的假!”符伊年挥了挥手里的车票,“明天坐车去找祝镕!”
她没买到今晚的票,只好买明天的。
容院长作为过来人,自然知晓她的心思,也高兴小夫妻感情好,表面上却装出不开心的样子,“啧啧,果然啊,姑娘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有了男人忘了娘。”
符伊年愣住,这话怎么说的,您这角色带入是不是翻个儿了?您不是婆婆吗?怎么嫌弃起自家儿子了?
“我,那个,要不,我去退票?”符伊年瞄着容院长的表情,忐忑地说,“我在家多陪陪您?”
容院长被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伸手点了点她,“人在曹营心在汉。”
符伊年听出了容院长的打趣,也就知道她刚刚那个不开心的样子是假装的了,立即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半真半假地抱怨,“您又拿我寻开心。”
站在门口看了她们一会儿的姑婆这个时候出声,“吃饭了,不饿啊你们。”
“哎,来了。”容院长答应着,和符伊年对视一眼,一同进了餐厅。
吃饭的时候,容院长问了些符伊年出差的事,因为昨天符伊年到家时太晚了,只互相道了晚安,别的都没来得及说。
符伊年就挑了能说的说了些,最后道:“这次的工作启发和收获不少,我打算写一篇论文出来。”
容院长十分赞同,并且对她鼓励,“好啊,写论文既是总结也是学习,很有好处。”
符伊年:“不过可能没那么快,这个过程可能有点久,收集数据什么的估计要几个月。”
“没关系,”容院长安抚她,“等你写完告诉我,我找人帮你看看你再投稿。”
这就是找人帮她背书的意思了。
符伊年喜出望外,“谢谢妈妈。”
天气渐渐变暖,厚重冬装收起,春天的风衣、外套上了身。符伊年将几身春装衬衫放进行李箱里,打算带去西安。
符伊年很开心,连整理行李的时候都在哼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开在春风里~~
姑婆在正房正厅看电视,听到她的歌声,疑惑地看向容院长,“年年这是唱什么剧呢?调儿没咋听过,词儿挺耳熟?”
容院长面无表情,“可能是自己创作的吧。”
可不是自己创作的嘛,词儿还是那几句词儿,调儿一个都不是原来的调儿了,全新编曲!
符伊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已经被容院长冠以“编曲家”的称号了,她像一只小蜜蜂一样,忙来忙去。
然后这只小蜜蜂就被祝镕的一通电话喊停了,戛然而止的,还有她兴奋的情绪。
挂掉电话之后,符伊年将收拾好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看完一集电视剧的姑婆起身活动身体,走了到门口向东厢房张望,“年年咋不唱了?”
“接电话呢吧。”容院长翻过一页书,刚刚电话铃响时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知道是祝镕打来的就没有接,符伊年会在她房间的分机接。
姑婆又看了两眼,觉得不太像,但是也没多想,正好广告结束,她就坐回去继续看下一集了。
改革开放之初,华国就有了的电视广告,第一支广告是沪市电视台的《参桂补酒》,只是这则广告更倾向于纪录片。真正的第一支商业广告,就是后来众所周知的——雷达手表。
看了一会儿,姑婆突然问到,“年年明天几点的车去西安啊?来得及的话,明早我包点饺子给祝镕带上。”
祝军长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迈进门槛的时候正听到后面半句,脚步顿了一下,“什么给祝镕带上?带什么东西?”
容院长和姑婆一起看过来,不约而同地问:“你吃了吗?”
祝军长摆摆手,“吃过了。你们刚说给祝镕送什么?”仍然执着刚刚的问题。
“年年出差工作做得好,领导给她放了一周的假,她明天火车去祝镕那里,姑婆说如果来得及就包些饺子给他带去。”容院长解释得很详细。
祝军长听了摆摆手,“不用包,也不用去,祝镕没时间。”
容院长挑眉,“军演啊?”
祝军长摇头,“全军大比武”。
容院长有点诧异,“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大比武?”每年都是五一前后啊。
祝军长没再多说,倒是在一旁坐着姑婆突然觉得有点遗憾,“那年年要很失望了。”下午看着可开心的样子了。
正厅里正在说话,突然一阵铿锵有力的高亢歌声从东厢房传来:狼狈~狼楼~碗里汤汤江笋永八馊~
祝军长&容院长:沉默,是今晚的你我。
姑婆站起来走到正厅门口朝东厢房问:“年年饿了吗?想吃笋汤?”
歌声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符伊年喊:“姑婆,不饿,你接着看电视吧。”
被这么一打岔,符伊年也唱不下去了,干脆坐在床上往后一仰,躺到了床上,抓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长叹一声,翻了个身,看向窗外的夜色,半轮月亮挂在西厢的房顶上空,这个时候空气污染尚不严重,还能看到星星。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也好,不能去就不能去吧。古人都说了: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而且,祝镕三十岁了,又是一团之长,正是拼事业的时候,虽然他有一定的基础,家世也相对不错,可正因为这样,才要更加努力和拼搏,脚踏实地不断向上。
尤其现在是新时代,对部队主官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后的路也越来越难走,现在努力些,好过将来被人超越时后悔。
对于自己的忙碌,祝镕觉得对符伊年很抱歉,但是也没有办法,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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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不能见面,她留在京城起码处处都是熟悉的,同事朋友都在,若是来了部队,就只能留在军区家属楼,周围熟悉的人也不多。
“既然有一周的假期,那就好好休息吧,”祝镕当然知道符伊年很失望,他也很遗憾,他对符伊年提议,“或者有哪里想去旅游的,去玩一玩也好,反正一周的假期呢。”
符伊年当时刚被告知不能去找他,听到这个提议兴致缺缺,“再说吧。”
当时对这个提议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也许可以听听,趁这个机会去旅旅游,世界那么大,可以去看看。
嗯,去哪儿呢?符伊年抱着枕头又翻了个身,祖国大好河山,几乎处处都有美丽风景和人文景观,这个时节,春分已过清明未至,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在回暖了,好玩的地方就更多了。
想看冰雪可以去哈城或者疆省,想去海边有琼省和闽省厦门,若要爬山,五岳险峰自迷人,若要看水,长江三峡风姿秀,想吃美食可以去羊城,想看历史可以去西安。
哦,西安这次就算了。
符伊年想着想着,逐渐有了睡意,睡前迷迷糊糊地想:要不找张地图蒙眼扔飞镖,飞镖扎到哪里算哪里。
第二天清晨,符伊年一出门,就发现地面湿漉漉的,下雨了。这算是今春的第一场雨,不算大,比毛毛雨密一些,落在人肩上凝成一层水珠,轻轻一扫,就掉了。
因为今天是周日,容院长和祝军长都在家,和姑婆一起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姑婆早上好,爸爸早,妈妈早。”符伊年挨着姑婆坐下,有点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姑婆夹了个包子放到她面前的碗里,“不晚,年轻人就是要多睡。”
容院长也点头,“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能睡呢。”她年纪上来了,睡眠就少了。
祝军长没有参与她们的话题,他等符伊年吃完一个包子后,问她,“听说你接下来有一周的假期啊?打算做些什么?”不会真在家睡一周吧?人会睡颓废的。
“唔,想出去旅游。”符伊年说出自己的想法,“爸爸,祝镕参加的那个全军大比武在哪个城市啊?”
祝军长挑眉,“你要去啊?祝镕不可能出来的,他是带队,责任在身,不能离开。”
“没关系啊,”符伊年,“我本来也不是去找他的。”
祝军长和容院长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的严重看到了彼此的想法:我不信。
反正不管信不信吧,祝军长还是透露了这次全军大比武的地点:江城。
符伊年知道江城。如果说京城是华国政治意义上的中心,那么江城就是地理意义上的中心——地处中部平原,长江的中点,素有“九省通衢”之称,铁路运输网的交汇处……
当天下午,符伊年收拾收拾,就坐上了南下江城的火车。
这个时候,京广线已经全线贯通了,只是受限于技术手段,车速尚不如后世的高,所以从京城到江城,用的时间也格外久。
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后,到达江城时正是清晨,符伊年从车厢里,在温暖湿润的空气中,伸一个懒腰,拉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