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
符伊年交了五页稿纸的总结和心得体会给领导和组织部。倒不是真因为她是个话痨,实在是她这半年做的事还挺多的。
对外有蔬菜出口,对内有帮着菜农联系到了蔬菜批发市场,还有几户规模更小一些的,她替他们找到了几个大饭店,为他们提供食材。
符伊年其实也打过军区食堂和医院食堂的主意,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听说这些地方都是有自己固定的进货渠道的,自己去横插一杠子,既让祝军长和容院长为难,又容易得罪人,于是就算了。
至于心得体会,那能写的可就多了,符伊年前世虽然只是普通员工,但是公司也是要求员工每个月要交一篇心得体会的。
从领导办公室和组织部出来,就到了下班时间。今天本就是这周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要休息,同事们比平时松懈了不少,当然,依然是一下班就走了个精光。
符伊年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笑了笑,将半掩的窗户关好锁好,关灯锁门,离开了办公楼。
下楼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其他下班的同事,大家互相打着招呼,寒暄着周末的消遣——夏天到了,能游玩的地方和项目多了起来,尤其听说西单那里开了一个新型游乐场,听说有小火车和旋转木马,都想去尝试一下。
问到符伊年,符伊年其实并不想去,这种游乐项目,她早就玩过了,而且实在没什么新意,就想找个借口婉拒。
可是没等她说话呢,就有人笑起来了,“你就多余问她,她爱人回来了,哪有时间和我们玩儿。”其他几个人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符伊年刚想说“他在部队太远回不来”,就顺着同事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大门外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
符伊年一愣,嗯,有些眼熟,不是很确定,走近点再仔细看看,等她看到熟悉的车牌,脸上立刻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回头与同事们摆摆手,朝吉普车的方向小跑着过去了。
“你怎么回来啦!”符伊年语气轻快,一进车子就对上了祝镕的笑脸,还有一捧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这什么?”符伊年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还挺香的。”
祝镕见她喜欢,笑容更明显,“路上回来遇到一片野地,我看花儿开得挺好,就摘了一把,还行,没蔫。”
符伊年有点无语,伸手捏了捏祝镕的耳朵,“心思值得鼓励,不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啊,知不知道?”
祝镕不解,“为什么,不用花钱还好看,怕破坏环境吗,很大一片野地呢,倒也不用怕。”
符伊年更无语了,心说:这个土老帽!
“快,开车,回家吃饭了,饿。”符伊年一边催促祝镕,一边拨弄着手里的花束,有点遗憾现在没有拍照手机,不能拍下来留个纪念。
嗯,家里有照相机,回去用照相机拍下来洗出来好了。
然而,祝镕没有开车回家,反而是带她去了京城最新开业的一家西餐厅。说是西餐厅,更倾向于快餐,主营就是汉堡、披萨、牛排——当然了,白人饭也就这几种了。
祝镕要了两客牛排一个汉堡,一份薯条两个鸡翅,两份可乐。符伊年想到祝镕的饭量,觉得不太够吃,又要了一个披萨。
这些东西花了祝镕大概一百块钱。这个价格,说实话很高了,祝镕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了。不过偶尔为之也还好。
就是,“都是肉啊,难怪外国人那么胖了。”符伊年嘀咕着,接着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祝镕,“啧”了一声。
祝镕听到动静,从牛排中抬头奇怪地看向她,“怎么了?”
“唔,”符伊年想了想,决定直言不讳,不过依然顾及着是公共场合,压低了声音说:“你以后,一定要保持住现在的身材啊。”
祝镕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符伊年话里的意思,“现在是什么身材?”
符伊年被他问得一顿,瞪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切牛排,心里却在说:当然是八块腹肌得身材啦!
食物都是易饱腹的,符伊年只吃了一客牛排就饱了,祝镕倒把剩下的都吃完了。从餐厅出来,夜幕低垂,长街两侧路灯昏黄暧昧,隐约地映出路边建筑的形状。
上了车,祝镕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而是歪着头看着符伊年笑,笑得符伊年都不好意思了,干脆伸手将他的脸推开,“不要看我。”
祝镕抓住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蹭了蹭,“为什么不让看,我看我老婆还犯法?”
“看老婆不犯法,”符伊年把手抽出来,“你再不开车,交警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知法犯法了。”
祝镕笑了一声,在她头顶上揉了一把,启动车子,回家去了。
两人回到家,姑婆三人并不奇怪,问了他们吃过没有,得到答案后就让两人回房休息去了。
符伊年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去找了一只花瓶出来,将祝镕送她得那束花修修剪剪后,插进花瓶里生了起来。
也是因此,她没有注意到祝军长看向祝镕得复杂目光,和父子两人无声的目光交流。
等符伊年将花收拾好,祝镕就拉着她回房去了,甚至没等她和三位长辈道晚安。
“你干嘛?”符伊年被祝镕拉着走,疑惑地问,“我还没和姑婆还有爸爸妈妈说晚安呢!”
虽然她也很想他,可是这样也太明显了。
“我说过了,”祝镕见她磨磨蹭蹭,干脆将人扛了起来,“小别胜新婚,长辈们会理解的。”
符伊年:……你属猴子的吗?这么急。
不过,符伊年确实也很思念祝镕,这种思念,不止在心情和思绪上,身体当然也是一样的。既然已经被人扛起来了,那不如痛痛快快享受好了。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当然最开心不过了。除了半场时祝镕突然停了下来。
他突然停下,导致符伊年半上不下的,说空虚不空虚说满足又没满足,非常难受,以至于她不得不抬起双腿缠上他的腰,催促他,“别停啊。”
祝镕没动,用气声在她耳边询问:“我的身材怎么样?好不好?”
符伊年难受着,没有多想,只凭着本能“嗯嗯”答应着,“好,好,你快点!”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结束,符伊年连手指都懒得动,祝镕帮她清理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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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一杯事先晾好的温水过来给她喝掉,符伊年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祝镕把水杯放在一旁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到她的身边,见她精力尚好,和她聊起天来。
祝镕似乎早就知道了家里添了三个保镖,符伊年跟他说的时候他并不惊奇,只说今天还没见到人,明天他再和三人见一见。
“爸爸找的人有什么不放心的?”符伊年觉得没有必要,再说,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有问题早就出了,何必等到他回来才发觉?
但是祝镕坚持,“还是见一见。”
符伊年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反对,转而问起祝镕怎么突然回京来了,“请了探亲假吗?”
祝镕沉默了几秒,“回来有点事,等定下来再和你讲。”
那时候符伊年枕在他的胸前,没看见他晦涩的表情,只以为他回来有公事,自己不方便询问,就停了话头。
一夜安睡,第二天是周日,符伊年依然被闹钟叫醒——都怪祝镕昨晚太猴急,导致她忘记关闭闹钟了。
祝镕已经起床了,身边床铺早就冷了,估计已经出去锻炼了。从符伊年认识祝镕开始,就知道他这个习惯,在部队的话会同官兵一起,不在部队依然保持着每天早上跑十公里的锻炼。
符伊年赖了一会儿床,伸了一个懒腰,正要坐起来,就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祝镕走过来凑到床边俯身在符伊年脸颊印下一个吻,“还不起床吗?太阳晒屁股咯。”
符伊年伸出手臂将人推远一些,“走开,一身臭汗!”
“真的吗?”祝镕拽着自己的军绿背心闻了闻,突然整个人扑在了符伊年身上,“我臭你也得臭,我们臭味相投!”说着开始在符伊年颈侧和脸旁开始乱蹭。
蹭得符伊年大叫起来,“哎呀你讨厌!走开啦!”语气中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娇嗔!
嬉闹了一通,闹得符伊年披头散发气喘连连,祝镕也怕再闹下去情况要失控,赶忙起身顺手将符伊年也拉起来,两人收拾洗漱好,这才重新出了房门。
走到餐厅门口,正遇上钱招娣和李九江出来,两人同他们打招呼,“祝团长早,嫂子早。”
祝镕和符伊年同时点头,“早上好。”
等人走远了,符伊年看向祝镕,“你们见过了?”看起来好像已经很熟悉了。
祝镕点头,“跑步的时候遇上的,俩人见我还立正敬礼,吓了我一跳。”想想当时的场景,祝镕无奈地摇头,“说什么都要称呼我‘祝团长’。”
进了餐厅,祝军长和容院长已经吃完了,正在看报纸,倒是姑婆在慢悠悠地喝粥,一旁柜子上的收录机正在放磁带,一串前奏结束后,甜美的女声开始演唱。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正在往面包上抹果酱的祝镕猛然转头看向符伊年。
餐桌边坐着的姑婆、祝军长、容院长同时抬头,看了眼祝镕,又将目光转向桌子中间花瓶里插着的那束花,接着若无其事地重新低头,喝粥的喝粥看报纸的看报纸。
符伊年:“这包子真好吃啊,就是没有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