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月兹派使臣出使诏云,说要迎娶当今长公主李浔阳为妃。前世李浔阳因早早与魏恒定亲,避免了这次和亲,是李甄甄去往月兹和亲。
而今李浔阳与魏恒解除婚约,月兹国王知晓后,特地要求让李浔阳嫁给月兹大皇子金予凤。
诏云与月兹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两国之间隔着一山一水,多年不通往来。如今月兹闹这一出,妥妥的来意不纯,务必借此引战。
好在北岳国正在内斗,不参与此事。
皇帝李显听闻后,便回拒月兹使臣,并言诏云向来国风开放,不存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婚女嫁,父母向来听取子女的意见,不会过于强求。
可是贼心不死的月兹使臣,在临走前,仍要求见长公主一面,自信满满的说,长公主见到金予凤,未必不会不改变想法。
无奈,李显只好答应。
李浔阳见到那使臣,他浓眉大眼,身量极高,然而皮肤却白皙,她第一眼便认出这是月兹大皇子金予凤。
前世,李甄甄去和亲那日,是金予凤亲自来接的她。
可是李甄甄嫁过去不久,金予凤就暴毙而亡,接着月兹二皇子发动政变篡位。而借给他兵力的,正是魏家。
最后魏国舅谋反,便是新上任的月兹王给其的兵力。
所以他们早就串通一气。
知道他是金予凤后,李浔阳便点破,金予凤也没有遮遮掩掩,他佩服这位长公主独具慧眼,能将他认出来。
李浔阳道:“若为使臣,常年奔波在外,并没有大皇子这般肤色。”
金予凤笑道:“长公主好眼力,令本皇子刮目相看。”
“本皇子只问一句,长公主对本皇子可属意?”
李浔阳笑道,“你是月兹大皇子,自然有人爱慕,只是这人不是我。”
金予凤眉毛一挑,“本皇子明白了,公主已有爱慕之人。”
李浔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笑,随后道:“月兹王近况如何?”
“我父王身子每况愈下,瞧着也就这两年时间。”他叹了口气,“我虽然作为大皇子,理应继位,可是……”
“可是另外一样皇子母族势力强大,兵力也不在你之下,所以你怕他谋反?”
金予凤瞪大了眼睛,“不愧为诏云国长公主,真是好眼力。”
李浔阳道:“你今日来,便也是冒险前来。”
金予凤无奈叹气,“我也是无法,便只能以和亲为由,想得到诏云国支持。”
李浔阳道:“你要想活,便要注意你身边的亲信,你最信任的得力干将。”
金予凤沉默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
“可是,你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些你无需多问,我只希望你日后称王,不要忘记我今日对你的提点。”
“公主放心,本皇子定会记住这份恩情。”
重生一次,很多事情都在改变,前世月兹的使臣被杀在诏云,而今世,被杀的就可能是金予凤,到时两国发起战争,自会有人坐收渔翁之利,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李浔阳特地在他身边安插了暗卫,金予凤这才知道自己此番前往诏云凶险无比,但开弓哪有回头路。
十多天后,金予凤启程回国,不料途中竟然遭到暗杀,载着月兹大皇子的马车就这样掉入万丈悬崖,再无生还的机会。
可就在月兹王暴怒之际,金予凤却早已经回到月兹。原来,在诏云待够四日的金予凤,早已骑上烈马,偷偷回国了。
就因为提前几日,才得以留住一命。
可是月兹国对此依然揪着不放,觉得颜面扫地,于是一场大战避不可免。
消息传至诏云,李浔阳有些无奈,明明金予凤安全回到月兹,就可以阻止这场战争,可是为什么还会如此。
她很是郁闷,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发呆,水面倒映出她忧郁的影子,但很快又映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是沈珩之,他就势坐在一旁,看着愁眉不展的李浔阳。
“公主最近又在为何事烦恼?”
李浔阳讲所有事情讲述一遍,也讲出心中所想。
沈珩之思虑道:“局势一变,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金予凤现在还未称王,自然有自己的苦衷。”
李浔阳想想也是,但她也更加确信,即使重生,有些事情也避免不了。
既然如此,魏家叛国也必然会发生。
但好在金予凤没死,就还有机会。
晚间,皇帝李显将几位皇子及重臣叫去书房商议对策,分别听取几人的意见。
太子李升平这些日子沉迷酒色,根本无心注意其他事情,顶着黑眼圈一问三不知。
任何事情从他嘴里没有“打”字解决不了的,魏国舅闻言满脸唏嘘,好歹身上也流有魏家的血脉,怎么这边不成器,简直与魏恒天壤之别。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把李升平选为傀儡皇帝的原因。
人傻不会说话又好控制。
再看看李云纵,属实可造之材,但生母出身低微,不值一提。
而李浔阳更不必说了,可惜是个女子,不过这样最好不过。
这天下终究是他魏家的。
不幸的是,这次月兹大皇子居然死里逃生,事情可就没那么好办了。本来大局已定,就差他一声令下,现在倒好,又多出一个祸患。
若现在能多出点时间杀了月兹大皇子,让二皇子继承王位,自然好办的多。
魏国舅在脑海里将很多事情利弊都仔仔细细思考一遍,由于太过入神,连李显问话都没有听见。
“父亲,陛下问你的意见。”
好在魏恒及时提醒了他。
魏国舅捋捋袖子,面带严肃出了列,“陛下,臣觉得此事该从长计议,眼下,诏云精兵方才打完胜仗回归,还未好好修养,若在这个时候发兵,恐怕会有些吃力。”
陆长凛问:“魏国舅觉得要何时才不算吃力?”
见他问完,几人都看向魏国舅。
魏国舅却一脸昂然,“待我兵养足精神,定打他个措手不及。”
说完,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陆长凛。
李升平自然导向魏国舅这里,头点如拨浪鼓,“儿臣也觉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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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说的有道理。”
魏恒也点头应是,称上次凯旋之后,我军还没有修养好。
陆长凛却截然相反,“陛下,臣以为为兵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而不是靠着休息就能打胜仗,长时间不上战场,怕是连兵器都忘记如何使用。”
这时皇帝又询问大皇子李云纵,他思索道:“儿臣觉得陆将军言之有理,古往今来,古人便强调学而时习之,儿臣觉得,战场上也是这个道理。”
这下,又变成一半反对,一半支持。
而李显并没有直接表态,接着又询问陆长凛准备的如何,之后让他和魏恒一同作战,击退月兹。
在众人回去之际,皇帝让李升平留下来,当着吕公公的面,将其严厉批了一顿。
骂他没有主见,全凭别人使唤。
等太子走后,皇帝陷入沉思,悠悠叹了口气。
“这太子完全随了魏家。”
吕公公自知皇帝言外之意,却随口劝慰道:“可是啊,太子这性子不随他们。”
殊不知,皇帝听到这句话后,用凌厉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吕公公这才反应过来,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又道:“老奴瞧大皇子也是可造之材。”
这一句话算是点醒了皇帝,吕公公知道李浔阳最近与大皇子交好,他还是很识趣,知道风往哪边倒。
“可是,云纵有才华,奈何……”
那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显似乎想通了,叹口气,“君主应立贤德之人,明君不可得啊。”
……
李升平被皇帝批了一顿,心情很颓丧,加之又与爱妃连月平闹了矛盾,整个人都不好了,走一路踢一路。
他嫉妒大皇子的渊博才华,嫉妒魏恒的领兵能力,只要身边人提到他们,他就气的牙痒痒。
而连月平几度在他身边提到魏恒,弄的他很不开心,直接当着她的面,摔掉了她心爱的发簪。
那发簪是她亲人留给她的。
为此,连月平哭了很久,一直闭门不见他。
所以,他现在很反感魏恒,特别想有人能消消魏恒的气势。
李升平一路走到了李浔阳的玉芙殿,宫人通报完后过来对他说,长公主已经休息了。
要换作从前,他早就闯进去了,奈何现在开始从心底畏惧李浔阳,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于是直接对着宫女说出滚子,就骂骂咧咧离开了。
走到半路,却看见远处的凉亭内,似有人在说话,而外边站在一个拿灯笼的宫女。
“那不是如清吗?”心腹宗栎眼尖地认出来拿灯笼的人正是长公主身边的宫女如清。
这时里面的两个人走出来,拐入小道,如清跟在他们身后,隔着一段距离。
李升平一眼认出来,跟在长公主身边的,竟然是北岳国来的那位质子!
再联系先前李浔阳出宫那件事,李升平再笨的脑袋都知道了一个事实。
原来阿姐喜欢的人,是这个质子啊,难怪一开始救下他。
仿佛得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升平眼底闪过一抹邪恶之意,在心里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