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议亲
    李浔阳差人去打听,才知左言卿父子竟被父皇留在宫中用午膳,她有些惶恐,要说商议国事,不该叫左玉卿过来的。

    眼下这驸马之事可真要板上钉钉了。

    李浔阳与左玉卿根本没有什么接触,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才寥寥几面而已。

    左玉卿父子在皇宫用完午膳后便回去了。

    当日下午李浔阳就被李显叫去承明殿。

    她到时,皇后孙氏也在场。

    魏氏笑吟吟地看着李浔阳,邀她坐到身边去。

    李浔阳行过礼后,便走到皇后身旁坐下。

    魏氏握起她的手,“本宫瞧这诏云女子都要差浔阳几分呢。”

    李浔阳道:“母后您实在过缪了,浔阳何德何能,敢于临安才女相比。”

    李显道:“朕听闻你前几日去福岩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父皇,儿臣只不过随皇兄凑个热闹罢了,您也知道,儿臣向来不喜欢参与此事。”李浔阳恳切说道。

    李显又问:“可见过兵部左尚书之子,左玉卿?”

    李浔阳回道:“见是见到了,只是儿臣与他不熟,仅仅一面之缘。”

    魏皇后笑着说:“浔阳,你可知还有一见钟情的。”

    李浔阳握住魏皇后的手,“母后,您别调侃儿臣了,儿臣何德何能啊,还让别人一见钟情。”

    “况且,”她看了看李显,“儿臣还想一直陪着父皇跟母后呢。”

    “可这左玉卿父子今日过来议亲了。”

    “过来议亲?”

    李显道:“左玉卿再过两年就要及冠,左尚书拜夫人之命过来求朕,让朕为其子赐婚。”

    “让父皇为他赐婚啊?可有钟意的人?”

    “有是有,不过……”李显停顿下来。

    魏皇后接着说,“左尚书说,左玉卿在福岩寺,将求得的香囊赠给了一个姑娘,那便是他所钟意之人。”

    李浔阳心里咯噔一下,便没有再说话。

    魏皇后又道:“浔阳,左尚书所指的那个姑娘,是不是你。”

    “你可是收了人家的香囊?”

    “儿臣在寺庙没有收他的香囊,是他让给儿臣的,并无儿臣收下他赠的香囊这一说。”李浔阳辩解道。

    “那寺庙里没收,今天的收了?”李显的语气没有责怪之意。

    李浔阳后悔不已,早知道如此,打死她也不会收,这下好了,惹毛病出来。

    虽说言玉卿哪里都好,可她总觉得这个人出现的太过巧合了,前世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接触。

    “父皇,儿臣……儿臣,”李浔阳无话可说了,紧紧皱着眉头,也没有道出个所以然来。

    李显见她如此,便笑了,一会儿道:“父皇想知道,你对他,可像是他所说,或者说暂时没有?”

    “父皇,”这叫她怎么回答,李浔阳憋了一会,正想说暂时无意,倒是孙皇后抢在了她前头。

    “这婚姻大事,也急不得。浔阳若现在还未想明白,日后可以慢慢想。这感情之事,向来都是日久见真情。”

    皇后这话的意思是,她跟他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李浔阳就着她的意思回答:“是啊父皇,儿臣觉得母后说的很有道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到最后会是水到渠成,现在也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魏皇后是希望左玉卿成为驸马,毕竟她深知魏国舅一家的手段,若魏恒与李浔阳喜结连理,怕是到最后这天下姓什么还不得知。

    在亲长兄面前,她自然会偏向自己的儿子。

    所以,李浔阳与魏恒的婚事作罢得这么容易。

    李显宠溺地笑着:“你现在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好,那父皇就依你。”

    李浔阳笑着走到李显身旁,抱起他的手臂,“儿臣多谢父王体谅。”

    “父皇,您可要养好身子,多注意休息,以后还要看浔阳出嫁呢。”

    “父皇身子骨硬朗的很,就算看外孙女出嫁也不成问题。”

    这般父慈女孝的场景,令孙氏看得格外刺眼。

    她嫉妒清婉皇后,现在倒是又嫉妒起她的女儿来。

    这一刻,她的恨意全都聚集到李浔阳身上。

    陆清婉虽死,但她的女儿还在。

    魏皇后看一眼李浔阳,那眉眼果真像极了她娘,她禁不住想,陆清婉可真是阴魂不散。

    她死了倒好,却还留个女儿在人世。若李浔阳是男儿身,恐怕李显定然将皇位传给她。

    魏皇后隐隐觉得这个李浔阳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

    就这样维持到用完晚膳,李浔阳走后,魏皇后心里才舒坦些。

    然而大皇子李云纵却从宫外回来,特地深夜拜见李显。

    原来是李云纵去宫外拜佛,特地为皇上跟皇后祈福。

    他拿着两个颜色金黄的香囊,一只绣着龙,一只绣着凤。明晃晃的香囊里装着福条,上面乃福岩寺一位大师亲笔。

    李显看着香囊很是欣喜,将李云纵表扬了一番。

    “皇儿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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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李显这样称呼李云纵,魏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即接过香囊,笑着附和道:“属实有心,还知道给本宫祈个福。”

    李云纵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也是云纵敬重的长辈,父皇有的,娘娘也有。”

    魏皇后笑道:“你虽不是跟着本宫长大,但本宫也早就将你们其他皇子视为本宫亲生孩子,一视同仁。”

    李云纵道:“多谢皇后娘娘。”

    李显道:“既然皇后都这样说了,日后你也唤她一声母后。”

    李云纵看一眼魏皇后,她笑得很是慈祥,一副和颜悦色之样。

    “你父皇说的对。”

    李云纵颔首:“是,父皇,母后。”

    一整日,魏皇后的嗓子跟塞进去两只苍蝇一样,想吐还吐不出来。

    她只恨李升平不懂事,如果李云纵是嫡长子,那必然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正如此,李升平便又被挨骂,第二日魏皇后直接去他宫殿,将他狠狠臭骂一顿。

    “你还这么不懂事,马上就有人骑到你头上来了。”

    “我是父皇嫡子,当今太子,谁敢骑到我头上。”

    李升平一脸无所谓,“还有魏恒表哥、国舅在,谁能比过我。”

    魏皇后骂他不争气,“你一口一个魏家,日后这天下就姓魏好了。”

    看出母后十分生气,李升平自己也被吓一跳,当即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日后好好读书,再不荒废学业。”

    他在心里暗想,只要日后皇帝是他,就算魏家辅国也无妨,自己的亲舅舅,还能治他于死地不成?

    魏皇后直喘粗气,看着李升平真心的模样,火气就消灭一点。

    “母后不能护你一辈子。”

    “你若不争气,恐怕太子之位不保。”

    魏皇后将昨日所闻所想全都说给自己儿子听,而李升平闻言,登时就来气了。

    “这个李云纵,平时在我面前用文采耍威风就算了,现在还用这种小伎俩博取父皇欢心,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你怎么教训他?打一顿?”魏皇后可真是愁坏了,“母后是想让你做事不要这么冲动,要以智取胜,否则只会叫你父皇越来越讨厌。”

    “母后,儿臣知道了。”

    魏皇后摇摇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李升平是真知道还是假装知道。

    这次葛云山一战,若陆长凛胜利,那么她魏家又会多一个竞争对手。

    她看看李升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将这些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