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琮哥儿
    这般想着,竹清就问绘夏,“王妃可给你安排了活计?”

    “有了,说是等我出嫁,过了一两个月就教我去外头的布庄上管着几个人,教我有一份口粮。”绘夏说着有些低落,布庄的管事,听起来威风,实际上哪怕是王爷王妃重用的大管事,都得与她们这些贴身丫鬟和颜悦色的,内里差别大了去了。

    不得脸的妇人,甚至连自个的名字都不配拥有,若是嫁给了李二,就被人叫一声李二家的。

    多可怕!

    “那也不错,做管事在外面行走也方便,你只管好好做,有了功劳苦劳,王妃肯定是记着的。”竹清宽慰她。

    “说起来,我还挺羡慕你的。”绘夏说,自从竹清当了副管家,她们也都知道了,竹清日后是要自梳的,相当于用婚嫁换了前程。

    没有几个小娘子能有这份决心,她们一半佩服,一半担忧。

    “竹清,你不嫁人,日后可怎麽办啊?没有夫家便罢了,孩子也没有,以后谁与你养老?”绘夏忍不住问,她自小听的就是女子要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没有夫君与孩子是会被人骂死的。

    “你怕甚麽?指不定将来我有甚麽大造化,不住的有人送上门要与我养老呢?只要钱财握在手里,还怕过得不快活?”竹清随口一说,望着绘夏不赞同的神色,她又岔开话题,问了一些她夫家的事。

    *

    “明心,这一份礼你带人送去张家,曾妈妈,这一份你领着人送与楚国公府……”竹清有条不紊地安排人回礼,曾婆子如今被叫作曾妈妈,很是有些地位了。

    曾妈妈应了,立马去办。

    “竹清姐姐,我,我方才配礼的时候,这一根丝带不小心弄脏了,这可怎麽办?”一个小厮哭丧着脸,他是新来的,最近事情多,宋管事点了他做这个,哪知刚来就出错了。

    “我瞧瞧。”竹清看了,送礼的丝带叫彩云丝带,都是专门买的,随便拿一条顶上肯定是不行的。

    “我记得买彩云丝带的时候都是预留多的,去拿了用罢,这条记到耗费上。”竹清说,只是她话音刚落,就见这个小厮期期艾艾地说道:“竹清姐姐,我方才问过了,王妃临时加了几家的礼,这会儿彩云丝带都用完了。”

    “你……”竹清想骂他,不过骂人不能解决问题

    ,她想了想,问道:“这是送到忠义侯府的?”

    “是。”

    那就难办了,如果是人口简单的,那一份礼换上别的丝带凑合也可以,偏偏不是,忠义侯府一大家子虽然俱都住在一起,但是内里已经分家。那家有五六个嫡子,也就是说,雍王府与他们送礼,得一连送五六份,这就导致了,若是这一份礼换丝带,那麽其他的几份也要跟着换。

    库房里没有多余的其他丝带,这事儿有些棘手。

    “木生,你怎的出这样的纰漏?彩云丝带是多数人家会用的东西,现在只怕早被预定光了。”竹清说,彩云丝带有些贵,且不好生产,都是要提前订好的。

    “竹清姐姐,您想想法子,我,我日后与你做牛做马,您救救我罢。”木生脸色惶然,他不敢想象王妃会如何责罚他。

    “莫急,你有银钱麽?咱们出去碰碰运气,若能买一条回来,就再好不过了。”竹清说,她可不会给他出钱,让他自个破财挡灾,当买个教训了。

    “有的有的,姐姐只管带了我去,我付钱。”木生一听还有补救的法子,喜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赶忙催了竹清去。

    *

    “哟,这不是竹清姑娘麽?大驾光临啊,快坐快坐。”曹大商人见了进门的竹清,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挥挥手让掌柜的下去泡茶,他自个则是领着竹清与木生上了楼。

    竹清上座后,只问了曹大商人有没有彩云丝带,曹大商人皱眉,“竹清姑娘,彩云丝带的用途你也知道,我是还有些,都是各家各府预定好的,我不能私下与你,这不符合规矩的。”

    做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他今日能匀货物给旁人,日后也能匀给其他人,一来一往,信用就没了。

    “您真的没有了麽?”木生忍不住开口,眼巴巴儿地看向曹大商人,教曹大商人一顿,几乎立马就知道了竹清是来给人善后的。

    “真的没有,咱们商会的彩云丝带,俱都预定的,多的那是一点也没有,因着彩云丝带不好保存,咱们可不能亏了。”曹大商人说,这也是为何家家户户每年都要购置彩云丝带的缘故,这丝带,前前后后一个多月就会烂的。

    “若你要别的,我都可以给你寻来,唯独这个,实在是难。”曹大商人说。

    “欸,知道了。”

    竹清叹气,正逢掌柜的找曹大商人,她们三个便一起下去了。

    首饰铺子门前,停着一辆略低调的马车,曹大商人把竹清与木生送走之后,这才转过身,亲自到马车旁边迎了客人下来。

    那大娘子下来后边进门边问道:“刚才那两个来做甚的?”

    “王妃认识她们?她们是来寻我买彩云丝带的,只是我这里最后一点都被定了的。”曹大商人解释,他口中的王妃,赫然就是祁王妃!

    祁王妃是出来散心的,正好到这儿,便在贴身丫鬟的劝说下来逛逛,不巧正看见了竹清。

    “我记得我还有一点在你这里的,你把那些与了她,给她送去,倒也不必与她说是我给的。”祁王妃说,就当是念着当时竹清宽慰她。

    竹清是个好的。

    “欸?欸欸。”曹大商人先是愣了愣,接着去办了。

    竹清刚回到王府没多久呢,就有人报曹大商人送了彩云丝带过来,竹清亲去迎了,问他,“怎的又有了?”

    曹大商人也常来雍王府,故而不惧怕,大大方方地与竹清交谈,“恰好有人不要了,说这麽一点成不了事,我一想正好够你用,赶忙就送来了。”

    木生跟在竹清身后,越听眼睛越亮堂,激动地恨不得替竹清说话应下。

    只是竹清不好糊弄,她怕曹大商人送这个来会得罪人,给雍王府带来麻烦,所以她没有立马应,而是问道:“哪家的?方便与我说麽?王妃问起的时候,我也好回话。”

    曹大商人说了那家,又道:“他们的的确确是换了旁的,千真万确。”

    自然,那家是换了,不过不是用彩云丝带换的,他不过是省略了几个字,反正也没有说错甚麽。日后竹清姑娘知道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竹清存疑,见曹大商人脸上信誓旦旦的,倒是收了,待曹大商人走后,木生还问竹清,“姐姐,你在想甚?”

    “没有,你拿了这些进去罢,快些干活。还有,方才宋管事是不是问彩云丝带还有没有多的,你送过去。”竹清吩咐木生。

    如此,这事就办好了。

    晚上,雍王妃问起事来,“今日有了错误?”

    “是,叫木生的,第一次做,没有经验,之后奴婢寻到了新的彩云丝带,他也做的好了,再没有

    错的。竹清说。

    “新的?雍王妃意外,听竹清讲完,她直觉不对,“只怕这是旁人匀给我们的,不过这点子东西,收了就收了。哪怕是有事相求,也不可能凭着这点丝带就上门的。

    “奴婢也这样想,左右不碍事。

    “对了,中秋节的事情办好,就得紧着年底的年礼了。雍王妃说,年礼置办起来零碎繁琐,大多都是提前一两个月准备的。

    “是了,宋管事已经与奴婢商议过的,到时候分一些事情下去。竹清说罢,就看见雍王妃点点头,赞她们,“有你们办事,我是放心的。

    要不说大娘子们出嫁得带得力的陪房妈妈呢,宋管事与竹清虽然不是她的陪房,但是聪明能干,教她省心省力。

    “母亲。声到人未到,不一会儿,敏姐儿跑进来,兴冲冲地与雍王妃说道:“母亲,今日我回来晚了,皇祖父把我们喊到勤政殿问功课,我答得比承哥儿还好,得了皇祖父赏的点心。

    她年纪小,但是也知道她与承哥儿他们是相争的关系,故而这会儿压过承哥儿,就觉得高兴。

    敏姐儿让奶妈妈把点心盒子打开,与雍王妃分着吃。

    “果真?雍王妃仔仔细细问了她,又低声与她说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待听罢,敏姐儿点头,又惋惜道:“可惜弟弟不能吃,可好吃了。

    “无妨,日后还是有机会的,待他大了,你领着他去读书,教他争气,也能得皇祖父的赏赐,好不好?雍王妃哄了敏姐儿,让人打水与她洗手。

    明里暗里的争斗不止在王爷王妃中频发,连年纪不大却老成的皇孙们都懂得了要争。

    承哥儿是宣王府的嫡长子,生来身份尊贵,更何况,陛下与了他“承字作名字,着实教他风光了好一把。

    直到……雍王府的嫡出哥儿得了一个“琮字,这是一个寓意颇深的名字。

    承哥儿抿着嘴,听着一道读书的妹妹絮絮叨叨,“大哥哥,今日雍王府的敏姐儿也太得意了。她一个小娘子,做甚这般出众?

    生在宣王府的姐儿自小在宣王妃手下过活,早被教成了不能与哥哥弟弟争风头的,故而她以为,雍王府的哥儿姐儿也该是这般才对。

    “你莫要说这样的话,谁出众都好,我们只找自己

    的问题我今晚努力看书争取他日也得皇祖父的赏赐。”承哥儿说他自然知道讨好皇祖父是一件如何重要的事。

    只是他也知道争抢第一不能压着旁人的出色该是自个堂堂正正赢才对。

    *

    伺候琮哥儿的奶妈妈有两个这是防着琮哥儿吃一个的奶吃不习惯故而多寻了一个替着用。

    这日正巧圣上病了雍王与雍王妃进宫侍疾王府里头的事便交由三位管家去做。

    竹清忙完照旧去房中瞧了瞧琮哥儿只是一进去就发觉了不对劲琮哥儿今日怎的恁安静?

    “往日琮哥儿在这个时辰都是哭闹的这会儿为何不出声了?”竹清把其中一个奶妈妈招到外头问话闻言奶妈妈并不放在心上她说道:“竹清姑娘您没有生养过婴孩脾性反复无常极其容易改变的。昨天吵闹今天安静那是再常有的事了。”

    “是麽?”竹清狐疑地走到小床旁边琮哥儿脸蛋粉嘟嘟的睡得正香。

    奶妈妈赶忙说道:“呐真不是我骗您您瞧瞧琮哥儿这不是好端端的?”

    “嗯……”竹清食指轻轻碰了碰琮哥儿的脸瞧着是没甚麽事正预备着离开忽的琮哥儿动了动手露出来的手指上还有不甚明显的红点。

    “这是甚麽?”竹清往下扯了扯琮哥儿的衣袖琮哥儿一整条手臂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再一瞧另外一只手臂也有。

    “这这是怎的了?”奶妈妈惊慌失措她没有想到应当睡着的琮哥儿出了这样的事。

    “来人去请府医还有这个奶妈妈带下去看管起来。”竹清吩咐了人她如此高声说话奈何琮哥儿依旧沉睡一看便知道事情不小。

    好一阵儿兵荒马乱新来的府医替琮哥儿诊断了说道:“是吃了不受的东西哥儿才起了疹子且若不是早些发现只怕哥儿会愈发难受

    这个府医是专门替小儿医治的他说的话自然有份量竹清便教人询问奶妈妈今日吃喝了甚麽在奶水里传与了琮哥儿。

    奶妈妈没有料到之前都好好的今日忽然就出事了正懵着她旁边的小丫头便想起来了甚麽说道:“竹清姐姐她今日偷偷吃了一颗杏仁。”

    偷吃可不行甭管是甚麽奶妈妈的饮食都是规定了的都是清淡好下奶的食物。她们两个连肉食都不能多吃会影响奶水的浓稠。

    奶妈妈浑身都冷了她没想到只是贪嘴一次一枚杏仁就造此祸灾。哪儿就那麽巧合了琮哥儿偏偏吃不得杏仁?

    竹清看向瘫软在地的奶妈妈要说今日的事也怪奶妈妈倒霉琮哥儿若是不对杏仁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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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教她瞒天过海了。

    待雍王与雍王妃回府后听闻了琮哥儿的事顿时就发怒了把不守规矩的奶妈妈赶出去后又夸奖了竹清再之后便教府医认认真真地再探查一遍瞧瞧琮哥儿身子骨有没有坏了。

    在这儿之后伺候琮哥儿的人又番了一倍就是防着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

    转眼竹清来大文朝已然一年有余了从甚麽也不懂的小丫头到如今出尽风头的副管家也不过是眨眼的事。

    今个竹清备了厚礼与雍王妃一同去宣王府。宣王府的大哥儿承哥儿昨日上马骑射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还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头宣王府已经连太医都请来了几个。

    “也不知承哥儿如何了。”敏姐儿请了一日的假也跟着去看。她还挺喜欢这个哥哥的虽然宣王府旁的哥儿姐儿不喜欢她但是承哥儿就不会还会带着她一道读书。

    雍王妃说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承哥儿会好好的。”她与宣王妃的恩怨断然不会牵扯到孩子身上故而这会儿她也是发自内心地期望承哥儿安然无恙。

    不多时就到了宣王府。

    竹清一一把雍王妃与敏姐儿扶下来又从身后的婆子手上提了礼品这才跟着进了宣王府

    宣王妃整个人憔悴不堪头发略微散乱双眼无神眼睛下方还有很明显的乌青色应当是一晚上没有睡。

    几个太医正在为承哥儿施针一个个神色凝重显然承哥儿情况不太妙。

    祁王妃也在这儿雍王妃便问她承哥儿如何了。

    “太医说承哥儿正正好摔到了后脑勺里头有瘀血若能施针逼出来那还有希望若不能只怕这几日便要加急准备棺椁了。”祁王妃摇摇头低声与雍王妃说。

    雍王妃默然,站在一边不言语。

    承哥儿打小立住了,健健康康的到现在九岁,若这会儿去了,只怕教宣王妃肝肠寸断了。

    “我带来了百年老参,瞧瞧能不能用得上,聚气有奇效的。”雍王妃与宣王说,宣王没有去上早朝,也是这里唯一能做主的人了。

    宣王点点头,吩咐人去做,又与雍王妃说道:“多谢雍王妃了,待承哥儿好了,我亲自带了他上门谢你。”

    其中一个年长的太医起身,道:“启禀王爷王妃,一部分瘀血已经逼出来了,还有一部分,则要用药之后才能再斟酌下手。”

    这已经是几位太医努力了一个晚上的效果,他们很累,只是不敢有甚麽不满,甚至还要祈祷承哥儿没事。

    “那太医们赶紧开药,许愿甚麽,尽管与本王说,本王自会去开了库房。”宣王说。

    雍王妃与祁王妃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儿,略略坐坐就离了宣王府,她们一道出门,祁王妃叹息,“只盼望着承哥儿能快快好起来。”

    本来圣上就只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又不是甚子嗣繁多的人,再这样下去,只怕是皇嗣凋零。

    雍王妃想到了自个的琮哥儿,心有戚戚地说道:“是了,这样有礼知趣的人儿,合该常伴父母亲人身边。”

    只是这事过去还没有两天,忽的,宣王进宫与圣上说,承哥儿摔下马的事是雍王干的,圣上着太监宣了雍王进勤政殿,徒留雍王妃微微呆滞。

    “雍王……有这个脑子害人麽?”雍王妃迟疑不定,她想到雍王的愚蠢,他要害人,也不能害承哥儿罢?

    竹清与雍王妃同样的表情,皆是疑惑,不过她想了想,提醒雍王妃,“王妃,咱们有琮哥儿呢,说不得宣王就是咬着这个来诬陷咱们王爷,又或者是,这本来就是一个离间计。”

    “是了,他可能觉得,我们有琮哥儿,就能与他们争,承哥儿没了,他们就剩下一个比较小的嫡子,两个孩子差不离,不至于教他们宣王府占了先机去。”雍王妃揣测,要知道宣王府两个嫡子年纪差的有点多,小的那个才三岁多。

    勤政殿中,宣王也的的确确是这般说的,他指着雍王,道:“你是不是算计好的?我的承哥儿样样出色,你看不惯,就使了这些下作手段,为的就是把他害了,教

    你们的琮哥儿出头。”

    说罢,宣王又看向高坐的皇帝,一脸悲呛地说道:“父皇,儿臣断然不敢欺骗您,那教承哥儿马术的师傅已然招了,他受了雍王的指使,在承哥儿练习的时候下手,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父皇,儿臣那可怜的承哥儿现在还昏迷不醒,儿臣为父的心揪成一团,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为承哥儿做主啊!”

    皇帝轻飘飘暼了雍王一眼,又问宣王,“你说马术师傅招了?他人呢?”

    “昨夜他自觉愧疚,自裁了。”宣王说。

    “哦?自裁了?也就是说,你现在说的,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人证物证,唯一的人证还那麽巧合的在你来勤政殿之前死了。宣王,你让朕如何做主?”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宣王,他言语中的冷然让宣王心里一突,直觉要不好,他立马跪下,说道:“父皇,儿臣说的都是真的,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皇帝沉默不语,手里握着两个核桃,一下又一下地磨着,整个勤政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雍王也不敢说话,他暗自想皇帝这会儿究竟在想甚麽,到底是帮他还是帮宣王。

    “雍王。”皇帝轻声唤,待雍王低头应了,他才慢慢悠悠地问道:“你如何看这件事?”

    这是给雍王辩驳的机会,若是雍王讲的不出色,只怕不是他做的,也会教皇帝觉得他无能。

    “启禀父皇,儿臣觉得宣王说的不对。若儿臣果真有此不轨之心,何必等到今时今日才动手?早在承哥儿一两岁的时候下手不是更加轻易?且,偏偏承哥儿出事后,他的马术师傅不消几天就死了,哪有恁巧的事?”雍王也不是太蠢,立马反过来指着宣王鼻子,骂道:“儿臣还觉得是宣王故意设下这样的陷阱来诬陷儿臣呢?承哥儿出事儿,他就势必把雍王府也一同拖下水。儿臣还请父皇明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