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琮哥儿:我就要竹清姐姐(改了年龄)
    宣王到底没有死,太医们一宿没有睡,灌了好几碗醒神的汤水,在宣王高烧的时候开药、施针,保住了。

    “……只不过,宣王虽然保住一条命,只怕日后也是体虚的,且王爷因着用手挡匕首,手掌心的筋脉被割断了,痊愈后拿些轻省的物件没问题,但是用力是不能够的。”太医院院判给圣上回话,言语中不乏对宣王病情的担忧。

    一个等同于半废的王爷,与死了有甚麽区别?

    圣上挥挥手,太医院院判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圣上喃喃自语,“宣王……”他没有想过立宣王为太子,不过眼下宣王还活着,到底教他安心。

    “又是他们。”圣上转而恼怒,这些人与几年前离间雍王与宣王的人是一伙的,查了一两年,终于查出来,他们效忠的人是一个边关将士的儿子,不,应该说是当年一个王爷的嫡次子。

    换了身份,他们想着谋朝篡位呢!

    “叫两位丞相以及六部尚书到勤政殿觐见。”圣上吩咐。

    *

    上头的事不大能影响到竹清,这会儿她正在追查琮哥儿的伴读清哥儿,她带着曾妈妈,守在了朱家外面。

    曾妈妈是个嘴严实的,竹清便与她说了自个的怀疑,曾妈妈气的浑身发抖,“那种腌脏之地,咱们的哥儿怎麽能去那种地方?没得学坏了!”

    赌钱是会让人心性大变的,特别是几岁的孩子,自制力不行。

    若果真中招了,琮哥儿还有甚麽前途与指望?连曾妈妈都知道,雍王府得靠着琮哥儿。

    “竹清姑娘,你觉得,这个清哥儿是受了谁的蛊惑?”曾妈妈凑在竹清耳边问,清哥儿自个还是个孩子,没有人与他说的话,他哪里知道青瑶坊?

    青瑶坊听着是个文雅的地儿,可内里,肮脏不堪。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他家里人提过一嘴,清哥儿觉得有趣儿,便想拉了琮哥儿去,有可能他自个都不知道青瑶坊是甚麽地方。不过咱们做事,自然是要调查个清清楚楚才行。”竹清说道。

    待清哥儿出了朱家,竹清赶忙吩咐人不紧不慢地坠在后头,跟踪他们去哪里。

    前头的马车里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较年青的清哥儿的长辈。

    此刻清哥儿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叔叔说盛京城好顽的地界,

    他从小被宠到大,也不觉得去这些地方有甚麽不对的,还迫不及待地问自个的叔叔,“那我也能去麽?叔叔,我想去你说的那个很好顽的青瑶坊。

    “自然,不过这可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能与家里人说,尤其是你的父亲母亲,知道不?清哥儿的叔叔还是很怕露馅的,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带清哥儿去那种地方,指不定把他的腿打断了。

    但是他这不是爱顽麽?且清哥儿又缠他缠得紧,他想着有他在身边看着,带清哥儿去一趟也不碍事。

    在朱家的马车停下后,竹清与曾妈妈也下了马车,她们来的地儿,正是青瑶坊。

    青瑶坊里不独只能赌钱,还有旁的戏子在唱戏,也有一些有点关系的人在这里作吃食买卖,总之就是热闹。

    像竹清这样的小娘子也有三五个,门口迎客的人并不意外,见竹清与曾妈妈穿戴俱都鲜亮,赶忙亲亲热热地把人请了进去。

    “两位娘子这边请,是看戏麽?你们来得巧,今个儿正有那朱时声来唱大戏,你们定会喜欢的。

    那迎客的带着竹清与曾妈妈上了二楼,他倒是机灵,直接安排了一个清净雅致的包房,保管不会被人打扰。

    竹清点了几样吃食与价格不菲的茶水,等迎客的出去后,她来到窗前,打开窗,微微探头,底下一层的热闹便传入了耳朵里。

    锣鼓敲了几下,大戏正准备上演。

    清哥儿跟着叔叔坐在了一层的最前边,这是他要求的,说是看得过瘾,他叔叔也只能随了他。

    这倒是方便竹清观察。

    曾妈妈也凑了个头过来,竹清与她让了个位置,两个人便偷偷摸摸观察下边的情况。

    “瞧着还挺正常的,他们就真的只是来看戏的麽?曾妈妈纳闷,她方才想了许多话本子里的故事,就以为朱家这两个人是受人指使的,想带坏琮哥儿。

    看情况,好像并不是?

    “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也许之前只是我大惊小怪了。

    “我也是这般

    想的,总归是不能让他坏了琮哥儿。竹清说,琮哥儿前程不小,断然不能教旁人毁了。

    很快的,随着竹清一同来的小厮已经打探清楚,带着清哥儿来青瑶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小叔叔,叫朱渊海。

    “竹清姐姐,我还听到朱渊海想看完这场戏就走,那清哥儿断然不肯,还想进里头看看。

    里头,就是赌场了。

    曾妈妈笃定似的说道:“我猜他们肯定会去,这朱渊海瞧着就不是个坚定的,方才清哥儿央了他好些时候,那不能与孩子吃的带着酒的糕点就与他买了,啧啧啧,不说是不是个溺爱孩子的,就他这性子,清哥儿说甚他都应。

    “这两个人的性格好相似。竹清说,朱渊海没有定力,清哥儿何尝不是?这般看来,清哥儿想带琮哥儿到这里顽,倒更像是一个偶然的误会了。

    果不其然,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清哥儿闹了一小会儿,朱渊海便带着清哥儿进了内里的赌场。

    竹清吩咐了一个小厮一个老仆进去看着,并交代发生了甚麽事一定要来报与她。

    “竹清姑娘喝茶。曾妈妈端茶倒水,她说道:“我瞧一时半会儿的,他们应当是不会出来了。咱们在这里等有些浪费时间,不若竹清姑娘先回去忙活?您是管家,府里离不得您。

    她在这里等也是一样的。

    竹清却摇摇头,说道:“府里的事我昨天就交代好了,左右现在没甚麽大事,另外一个副管家也在呢,曾妈妈不必担忧。

    小厮时不时地出来禀报,那朱渊海与清哥儿已然是顽疯了,从小赌怡情顽成了大赌红眼,就连那清哥儿,都摘下了脖子上挂着的金锁以作赌资,真真儿是吓人得紧。

    小厮回话的时候还在吞着口水,明明看戏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斯文的公子哥儿模样,到了赌桌上,乖乖,那叫一个骇人哟!

    “你再去看着罢,我瞧他们若是一直输,很快就会走了。竹清说。

    “是了,这个赌法,再多的银钱也得赔进去,再则,朱渊海带着清哥儿,也得想想回去之后如何交代。曾妈妈感叹,赌钱害死人呐。

    果不其然,在小厮进去没多久后,朱渊海便狼狈地扯着清哥儿出来了,清哥儿还在闹腾,一双腿使劲儿地踹,想要下来再进去赌。

    倒是朱渊海仿佛清醒了过来,双手死死抱住清哥儿,生拉硬扯着他出了青瑶坊。

    “这般看来,就是一个意外了?曾妈妈说。

    “再瞧两天,若果真如此,我就去禀报了王妃。

    接下来的几日是曾妈妈盯着,竹清送琮哥儿去勤政殿的时候,还会不动声色地问他清哥儿,琮哥儿说清哥儿自从三天前就请了假,没有去勤政殿了。

    与清哥儿去赌场的时间正正好对的上。

    如此确定了清哥儿并非是有意带坏琮哥儿,不过他自个现在都是沉迷于赌钱的,这样的人断然不能在琮哥儿身边。

    送琮哥儿进去之后,竹清回到了正院,敏姐儿风寒刚愈,也在这儿。

    “见过王妃,见过小主子。竹清行了礼,把自个的发现与雍王妃说了,雍王妃勃然大怒,呵斥道:“那个清哥儿怎的变成这副模样?当初去琮哥儿身边当伴读的时候,我还教人领了他来瞧瞧,那个时候嘴甜活泼,我以为是个不错的。谁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竟然只有外头是能看的。

    琮哥儿可是她的孩儿,岂能教这样的人长久地在他身边服侍?

    敏姐儿适时出声,“母亲,我不喜欢清哥儿。他对着琮哥儿的时候就很尊敬,但是私底下见了我,却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小娘子。

    别以为小孩子看不出来,实际上敏姐儿很是敏感的。不过清哥儿是琮哥儿的伴读,他没有犯大错之前,她是不会在母亲面前说他坏话的。

    免得教人说她娇气。

    这会儿有了机会,敏姐儿可就不客气了,她说,“这还不止呢,他经常仗着琮哥儿的名儿去欺负旁人,旁人的糕点只要是他看中的,也只管抢了过去。琮哥儿专心学业,这些事有时会闹到他面前,教他不能沉下心去学。

    “清哥儿喜好顽乐,他有时会怂恿琮哥儿去出去,只不过琮哥儿从来都不应,因为那些地儿都是一些肮脏不堪的地方。

    竹清这般听着,心中却闪过一抹狐疑,琮哥儿知道清哥儿的性子,那为何会在马车上问她青瑶坊去不去得?

    他会不会早就知道,青瑶坊不是甚好地方?

    琮哥儿自个都不把清哥儿放在眼里,敏姐儿自然不会越过他,私底下告诉雍王妃这些事情。

    雍王妃越听越气,说道:“好在他在琮哥儿身边的时候不算久,这事也不难处理,待我进宫一趟,定要把他换了!”

    事不宜迟,雍王妃等不得雍王下朝回来,便梳妆打扮进宫了。

    敏姐儿的奶妈妈也在内室,听了这一番动静,她拧眉,问敏姐儿,“我的姐儿,您怎麽没有提前与王妃说这些事,这这这,教王妃一顿着急了。”

    “妈妈,不是我不想说,是琮哥儿,他不让我说。琮哥儿说他自个能解决这件事,也让我忍一忍清哥儿,因为清哥儿很快就会从咱们身边消失了。他说,不会再让清哥儿欺负我了。”敏姐儿说着就抿起嘴巴,她小手揪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安,说道:“妈妈……琮哥儿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他,他好聪明。”

    哪怕琮哥儿才十岁多,哪怕敏姐儿从小看着他长大,却也还是对这个弟弟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奶妈妈听闻了,只当是敏姐儿多思,她没有近身服侍琮哥儿,自然很难对琮哥儿的聪慧有直观的感受。

    与敏姐儿有同样感觉的,是竹清。雍王妃进宫没有带上她,她还要处理王府的大小事宜,只是今日她略微心不在焉。

    越是回想,她就越觉得,似乎是琮哥儿牵着她走的,他只在马车上问了她一嘴,教她知道了清哥儿想带他去青瑶坊,他醉心功课,若是不想去,直接拒绝了就是,清哥儿也不能逼他。

    可他偏偏问她了……

    仅仅过了一日,琮哥儿身边的伴读就换了,换成了右丞相嫡长子的嫡次子,也唯有这样的人家,才会盯紧了哥儿,不教他们去乱七八糟的地儿。

    圣上似乎恼怒了,在朝堂上狠狠驳斥了朱家的主君,这还不解气,又寻了旁的事情,把朱家主君贬了官,连贬三级,贬谪到京外去了。

    琮哥儿是他的心头好,哪能由着这些人带坏了?

    换了一个伴读对琮哥儿无甚影响,他静心在书房练字,自幼跟着他的小厮轻手轻脚地替他换了汤水,说道:“哥儿,这是王妃特意吩咐了小厨房做的,您喝了罢。”

    “放着。”琮哥儿淡声说。

    “欸。”小厮听了,等了半个时辰,见琮哥儿练完字,替他擦手,又絮絮叨叨起来,“其实哥儿不喜欢清哥儿,为何不直接与圣上说?”

    圣上对琮哥儿的喜爱不做假,只要琮哥儿一句话,那清哥儿还不是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回去?

    “聒噪。”琮哥儿看了小厮一眼,眼里有些厌烦,这如何能一样呢?

    清哥儿若是不犯错,他就告了圣上要换伴读,难免给人一种娇气的印象,且,他与圣上的感情还不到可以任性的地步。

    换伴读这样的事求到圣上面前,简直是浪费了圣上对他的喜爱,他权衡利弊之后便放弃了这条最为便利的路。

    小厮又问道:“那哥儿何不直接与王爷王妃说?倒是让您耗费了心神。”

    “让他得一个明察的功劳?立功?”琮哥儿嗤笑,他可不算很喜欢雍王,哪怕雍王是他的父亲,可是他自小就能感受出来,王府里真正对他好的人,唯有母亲、敏姐儿、宋管事、竹清姐姐。

    雍王并不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他,他对他那般重视,只是因为他得圣上的喜爱,能给他长脸,仅此而已。

    而这一次,如他所料,他的这位好父亲被圣上斥责了,还被叫去祟州当差,圣上对雍王是眼不见心不烦。

    除了清哥儿,还让雍王跟着遭殃,又保全了他的名声,一箭三雕。

    琮哥儿看着临摹的帖子笑了笑,转而让人挂起来,“对了,你去小厨房吩咐一声,教他们做些竹清姐姐爱吃的糕点,等她回来了给她送去。”

    他就知道,竹清姐姐会去查的。

    这事过后,琮哥儿又与敏姐儿一同上学了,竹清送他们两个,神情还与以前一样,可是偶尔,她与琮哥儿对视一眼,皆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如此过了半个月,雍王办完差事回京了,他晒得黑了许多,整个人瘦了两圈。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两个女子,皆是作妇人状的,想来已经服侍过他了。

    雍王妃面色如常,安排了她们的住处,随后又与他说起京中发生的事情,只是还没说多少,宫中就来人了。

    “王爷,圣上宣您勤政殿觐见。”

    于是雍王水都来不及喝,又紧赶慢赶地进了宫。

    勤政殿内,连艰难下地的宣王都到了,小皇孙们也齐聚,只等圣上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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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有追随明王的人用他自个的儿子换了明王的嫡幼子,教他躲过了清算。他们长年累月躲在边关,私自

    倒卖旧的兵器与外族从他们那里换银钱然后招兵买马……如今朕俱都查的一清二楚他们不日就会在漠州起兵朕需要有个人代替朕前去镇压。”圣上扫了下边的人一眼问道:“谁愿意去?”

    立功的事定然是哄抢的。可是领兵打仗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可怎麽办?

    连吊儿郎当的祁王都低头不吭声了哪怕带上善作战的将领也不能保证自个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啊。反贼暗中扩张势力难保不会刺杀他们。

    在盛京城难可是出了盛京城刺杀成功的概率就大大的提升。

    雍王看了看一边半死不活的宣王这个人在盛京都能挨了刺客一匕首多可怕。

    承哥儿已经初俱少年郎的风姿他有心想应余光看了看自个的父亲却正好见宣王袖子底下的手摆了摆。

    “皇祖父琮哥儿愿意便由琮哥儿代您出征罢。”不料却是年纪最小的琮哥儿率先站出来他满脸担忧地说道:“京城离不得皇祖父琮哥儿愿意代皇祖父奔波为咱们大文尽心尽力。”

    “琮哥儿!”雍王忽然叫了琮哥儿一声声音里满是惊疑不定琮哥儿可是他最得意的孩子如何能去战场?

    连宣王与祁王都惊了他们同时看向小小的琮哥儿却见他一撩衣袍直直地跪下说道:“还请皇祖父成全!”

    既然想要立功就不要瞻前顾后。

    虽然皇祖父不曾事先与他说但是他依稀能感觉到此行立功的几率颇大皇祖父定然筹备妥当了的。他人小

    “父皇琮哥儿还小他——”雍王想要让圣上不要应可是圣上却打断他“十岁不小了。”

    “既然琮哥儿有此心朕便允了。”圣上看向琮哥儿的眼神很温和“为防止刺客朕会给你派精兵保护你再有明日早朝朕会点几个骁勇善战的将领与你同去。”

    “谢皇祖父琮哥儿此行必定为皇祖父分忧。”琮哥儿倒也不惧怕铿锵有力地说罢又问了圣上好些问题。

    “好。那朕便在京都等着你回来待你回来给你大摆宴席向天下昭告你的功劳。”圣上说与琮哥儿猜的差不多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此行出错的概率比较低为的就是给雍

    王与琮哥儿造势。

    他虽然聪慧,但是天下人尚且不知。

    若有这般的功劳,便能教文武百官都高看他一眼,于他日后掌管江山也是有益处的。

    “不过麽,教琮哥儿掌兵的确不大行,琮哥儿此番前往,可以挂一个协助的名头,意在学习。”圣上又看了看雍王,直截了当地问道:“雍王,你可愿意为朕分忧?你的儿子已经先你一步,你呢?”

    他的设想是教雍王挂一个领兵的名头,琮哥儿随他去,得一份功劳。

    作战计划他已经与将军们商议妥当了,他们父子俩啥都不用干,只待赢了,自有两份送到手的功劳。

    雍王的心犹如捣鼓,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的身子,要不要去呢?这样唾手可得功劳,连他的儿子都不惧怕……

    “父皇,儿臣愿意!”雍王出列,一脸坚定,虽然内心仍旧忐忑,但是总归他还是想要搏一把的。

    他身上没有大功绩,那些大臣们定会瞧不起他。

    “行了,你们都下去罢。”圣上看了承哥儿一眼,他坐得高,自然瞧见了承哥儿的神情变化,承哥儿有这个心,可惜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况且,承哥儿孝心有余,勇气不足,学问也只是一般般,算不得出色,做个守成之君勉勉强强,但是当个明君,做个能力压文武百官的实权君主,他还不够能力。

    这点上,他甚至不如比他小好几岁的琮哥儿。

    “行了,你们都下去罢。”圣上挥挥手,又道:“琮哥儿留下。”

    连雍王,都不得留下听。他出了勤政殿,着急地在外头踱步,把外头的小太监晃的眼睛都花了。

    “王爷,圣上与小皇孙想必要聊许久,您不如先回王府罢,在这里干等着也是累的。”小太监劝雍王,奈何雍王完全听不进去。

    这可是他唯一一个嫡子!

    雍王妃也在宫中,雍王被宣进勤政殿时,她就觉察到不对劲了,所以打着请安的名头进了宫。

    皇后那个时候没空,她便先见了淑妃,之后再去给皇后请安。

    “你说,淑妃教你再生一个嫡子?”皇后玩味地笑了笑,雍王妃现在与她是盟友,某些想法与她高度合拍。几乎是听见皇后这样说之后,雍王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儿

    臣含糊过去了。我只养一个琮哥儿就够了。”雍王妃想起机灵谨慎的琮哥儿满心欢喜。

    皇后拍拍她的手满意地说道:“这就对了琮哥儿这般的孩子有一个就够了多了难免争斗且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还可能动摇国本。”皇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她大约能揣摩出圣上的意思雍王这一回约莫是父凭子贵了。

    父亲平庸但是生出来的孩子却随了母亲小小年纪便像只小狐狸。

    雍王妃心头一跳顷刻间领悟到了皇后的意思教她呼吸一滞。

    勤政殿外雍王等了一个时辰这才等到了琮哥儿见了他雍王立刻把他带离了勤政殿这才敢训斥琮哥儿“你为何答应去了?你知不知道

    雍王简直被气的七窍生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儿子居然这般大胆不问过他的意见就敢自作主张。

    琮哥儿有些烦他但是念着他是父亲勉强收敛神情回答道:“父亲为皇祖父分忧是作儿孙的荣幸如何能左思右想?”

    没得浪费了机会。

    雍王噎了一下又说道:“琮哥儿我去就罢了你到底还小你就与陛下说你不去行不行?你是不是不了解战场?来我今个就带你去威德大将军那里让他好好与你说说战场的危险。”

    “好啊。”琮哥儿应了正好得一些经验看看夺下漠州之后如何加固边防。

    这些他都是要学的。

    雍王只以为能说动琮哥儿了满心欢喜地带着琮哥儿去找祁王由着祁王带他们见威德大将军。

    *

    夜色无边雍王府里却灯火通明显然主子们都没有睡。

    雍王妃知道了琮哥儿的决定既欣慰又免不了担心她问琮哥儿“你这一行可要带甚麽人?奶妈妈也带去罢?小厮总归粗心不如丫鬟妈妈们妥帖。”

    琮哥儿摇了摇头“不要她们一点意思都没有。”想了想他说“我要竹清姐姐她对我好。”

    “好我给你安排。”

    琮哥儿又着重提了一句“就要她不要旁人她们要麽聒噪要麽怕我我不想见到她们。”

    意外的琮哥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