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备注为“诺亚的家属”的联系人。
费奥多尔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在对面开口说话前,你抢先道,“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要借住在一位好心的先生家里。”
织田从你的手中接过电话,“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
电话对面的人轻轻地笑了一下,“是织田先生啊……我是小朔的兄长,您可以叫我绯。”
费奥多尔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迟疑,旁边的立原露出怀疑自身记忆的表情。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叫“绯”的兄长。
“你认识我吗?”织田疑惑道。
“只是有这样听说过,织田先生是侦探社十分优秀的社员……”
费奥多尔没有在面前,但你能从他的语气,想象到他嘴角扬起的浅淡微笑,“如果是织田先生的话,小朔交给您,我也就放心了,您一定可以照顾好他的……能把电话给那孩子,让我和他说几句吗?”
虽然对面看不见织田的动作,但织田点了点头,把手机交还给你。
“朔君今晚又不想回来啊。”费奥多尔说。
“因为你是大忙人嘛。”你说,“回去也只是面对空荡荡的家,或者看着你对着电脑工作……很无聊诶?诺亚陪我的时间都比你长,我才不要回去。”
“真是冤枉。”费奥多尔笑着叹息一声,“我很关心小朔的,还给你找了个新朋友准备为你介绍一下呢。以及——小鸟先生也特别特别想念你。有空的话多来找他玩吧。”
“小鸟先生亲口这样说的吗?”你问。
“他当然是这样说的。”费奥多尔答。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你问。
“嗯,真是个好问题——也许是他怕你肚子饿了,会生火把他炖成一锅肉汤。”费奥多尔笑道。
“我可没那么残忍。”你说,“他也没这么胆小——要是我真的这么做,说不定他会很高兴呢。”
“是的,你最是仁慈。他现在就在旁边,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愉快地蹦跶起来了。”费奥多尔说,“他甚至高兴得有些害羞。”
“什么是高兴得有些害羞?”你问。
你隐约听见对面传来一些杂音,伴随着果戈里的声音,但是你没能听清,声音太远太模糊了。
“他说,他还没有做好让自己的肉质变得鲜美的准备。”费奥多尔轻轻笑了笑,“明天早点回来吧?小朔。”
不论你有没有过去的打算,你乖巧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立原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你。
“这样就可以到织田先生家里去了吧。”你拉着织田的衣袖。
织田稍作思考,同意了这个对于“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有些冒昧的请求。
他好像压根没意识到这个请求很冒昧,没有露出丝毫为难的神色……他思考的应该是别的事。
在你们即将走出侦探社的时候,从电梯中走出来一位头发上别着蝴蝶发卡的女士。
你认识她——你的救命恩人,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似乎有些疲惫,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在门外阴影中的你。
她走到前台那里点了一份鳗鱼饭外加一杯清酒——这咖啡厅里还真是什么都有。
立原却是站在门口盯着与谢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你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和你与织田一同离开了侦探社。
本来织田想坐公交车回家,但立原带你来的时候是开车来,于是,织田坐在驾驶座,你和立原坐在后座。
你抽空回复了森先生和费奥多尔的消息。
你回复森:【我会关照敦君的,以及,我想问一下之前忘记询问的事——八年前,森先生和太宰先生一起见过二叶亭彻吗?】
森鸥外没有回复,也许他现在正在忙碌,也有可能他需要斟酌一下如何回复。
于是你转向费奥多尔的聊天窗口:【你说得对,我的确对猎犬很感兴趣,但是条野采菊是谁?】
费奥多尔回复得很快,他好像每次都回复得很快,不知道是把你的消息设置了特殊提醒,还是他时刻关注着新信息:【朔君不认识他吗?】
你:【不认识。或许二叶亭彻认识吧。对了,刚才的事我得多谢费奥多尔先生,您刚才扮演得真好,有当演员的潜质呢,出演电影一定可以获奖的。】
费奥多尔:【您想让长久不见天日的鼠暴露在舞台灯光之下呀。】
你:【那,只为我出演,可以吗?】
费奥多尔发了个双手捧着下巴的小猫微笑表情包,没有回复别的东西。
又看了一会儿,没有别的重要消息,你收好手机。
也许是因为刚下完一场雨,夜晚路上的行人不多。
路灯亮着,有几只野猫探出草丛,不紧不慢地在路边散步,看见你们的车灯,便大睁着眼睛跳起来,矫捷地从柏油路上掠过。
“这儿附近有很多猫。”你说。
“这里以前的环境并不很好,楼房都很破旧,虽然达不到擂钵街贫民窟的地步,但也好不了多少。”
织田说,“老鼠有许多,所以居民们喜欢养猫……说是养,其实也没有怎么管它们,没有用专门的猫粮去细心喂养,就让它们在外面游荡。后来,因为城区的规划,环境变好了,新建了公寓楼,还修了草坪,但各种各样的猫还在,而且越来越多。”
“野犬多吗?”你问。
“野狗倒是很少看见。”织田想了想,“可能是被成群的野猫赶走了,这群猫儿有的时候会为了食物装乖,但一般情况下还挺凶的呢。小朔问起这个,是因为喜欢小狗吗?”
“都喜欢。如果在这两个里选择,可能会更偏向猫咪一点点。”你说,“我的监护人有近似猫咪的个性。”
“有的人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会更可爱一点。”织田说。
织田的住所很快就到了,你们下了车。
他的家和二叶亭彻的家很不一样,这里很有生活的气息。
门外有树篱和植被——那是花丛,只不过花的种类不是在秋天开,所以你只能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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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黑暗中看见黑黢黢的一片草叶。
开了灯,进门边上的架子上摆着装饰品,既有质地冷硬的小锡兵,也有毛绒绒的柔软玩偶。这两种玩具放在一起竟然没有违和感。
除了玩具,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像是玻璃弹珠、沙漏瓶、地球仪……
织田走到了厨房去,说是给你和立原煮两碗牛奶。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看来平日里没少这样做。
立原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有些拘谨,但他看向周围的目光却含带审视。
他在尝试从细节中推测出房屋的主人的性格与爱好。
你则在客厅周围转了转,沙发旁边的矮木柜上有一台风格复古的唱片机。
唱片机后面的墙上贴着好几张电影海报,EN MAN SOM HETER OVE……这是外国电影,讲的是一个男人决定去自杀的故事。
织田这家伙真有品味。
下一张呢?スワロウテイル(燕尾蝶),这部电影中充斥着犯罪、凶杀、非法移民等混乱的要素,是整体氛围阴郁压抑。你依稀记得这名字有蜕变的含义——由茧蜕变为蝶。
再下一张海报,誰も知らない(无人知晓)……
你没有继续看海报,你随手拿起一张唱片,放在唱片机的唱盘上,唱针在沟槽中移动着。
空灵又典雅的小提琴曲调填充了整个房间,一种在上个世纪逐渐腐烂凋零、灵魂变得空洞的感觉,曲子的具体名字你没能听出来,这具身体的知识储备还不够丰富。
你走到厨房,织田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烧水壶。
你不经意瞥到厨房的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10月21日,乱步先生的生日,记得去买礼物。】
教堂案在十月十七日,那也是你被太宰带回Mafia的日子,算算时间……
“明天是乱步先生的生日……”你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织田没有回头,“是啊,社长准备在明天晚上给乱步先生办一个生日会呢,小朔想来参加吗?”
“可以吗?”你问,“我不是侦探社的社员。”
“小朔是乱步先生的朋友,当然可以过来。”织田说。
他之前看到你和江户川乱步友好地谈话,也许是误会了什么。
“也是,朋友的话……”你将错就错,“我该准备什么礼物才好?”
“礼物的话,只要用心考虑,乱步先生就会很高兴的吧。”织田说。
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织田端着两杯热好的牛奶,递给你一杯,然后把另外一杯放在立原身前的茶几上。
立原显得有些无措,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
“这位小哥也不想回家吗?”织田问起立原。
“从很久以前开始,Mafia就成为了我的家。”立原说,“而现在,因为命令,朔君住哪,我就住哪。”
织田了然,旋即他想到了什么,用有些苦恼的语气说,“只有一间客房……晚上该怎么分配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