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浮生若梦31
    《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一队队的黑衣盔甲的兵马在的大街上行走,无形中带着股肃杀之气。

    “五城兵马司的人,看样子是要去抓捕什么人?”宁景安朝着身后的飞柏吩咐道,“去打探一下怎么回事。”

    “是公子。”

    “能劳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出动,必然是不小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是谁招惹上了他们。”宁初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不禁嘀咕了出声。

    大理寺和五城兵马司都是维护燕京治安的管辖地,只是分工不同,大理寺隶属刑部的管辖,主管燕京大小的案件,五城兵马司确实直属皇城的部门,虽属于兵部范畴,却直接由皇帝任命,算是天子心腹的一块,也是独立于六部外的一处兵权。

    “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传来,宁初和宁景安回过身来,推门而入的是神色慌乱的又灵。

    宁初心头一坠,忙上前扶住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齐、齐府被围了,全是兵官,不能进出,已经乱做一团了,奴婢是从后院的狗洞跑出来的。”又灵缓了口气急声道,“小姐,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一点情面都不留,甚至、甚至还杀了人,说是齐大人结党营私,私教受贿,贩卖官盐等等,罪名罗了一大串,奴婢瞧着不对劲就跑出来的。”

    宁初不自觉用力抓紧又灵的手,神情有些恍惚,低喃道,“竟是冲着齐府去的。”

    “五城兵马司办案,必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齐府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宁初猛地抬起头,“三哥相信吗?齐家与宁家相交多年,齐伯父当真是这样的人吗?”

    宁景安低眸看着宁初,心头微涩,却还是忍下了心头的不舍,一字一句道,“初初,正是因为宁家与齐家私交甚笃,所以这次出动的是五城兵马司,而非大理寺。”

    宁初身子踉跄地跌了一下,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吐不出半个字。

    宁景安微叹,又道,“初初,此事事关重大,看似是齐家因私获罪,可私下未必不是博弈,宁家不能贸贸然卷进这场风波。”

    “今天是沐云大婚的日子。”宁初艰难地说道,声音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哭腔。

    “若证据确凿,依律当斩,齐家我们不能掺和,但或许能保下齐沐云。”宁景安于心不忍,轻声细语安抚着宁初,“初初,人力有时竭,我们尽量即可,至少问心无愧。”

    宁初低声道,“三哥,我想去齐府看看。”

    “好,三哥陪你去。”

    “爹、爹,你们放开他,放开他,我爹是冤枉的,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么做,放开他们,爹!”

    “五城兵马司办案,再敢阻扰,同罪。”铛的一声,刀出刀鞘,寒光在烈日下寒戾无比。

    宁初刚撩开车帘,便被白光闪了眼睛,定睛一看,入目的是齐沐云满脸泪水的狼狈,一身鲜红的大婚礼服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目。

    她娇弱的身躯拼命地向齐将军的方向扑去,却被兵卫3无情的阻挡,甚至连刀也抽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动了手。

    宁初急声喝道,“住手。”

    兵卫手一顿,怒目朝着来生声看去,待瞧清了马车上的标志和来人的面容时,这才敛下了怒意,将冰刃入了鞘。

    宁初和宁景安疾步上前,站定在兵卫面前。

    兵卫面色微缓地朝两人行礼,“见过宁三公子,宁小姐。”

    宁初想起方才那一幕,怒气尤在,“三司未审,圣上亦未下旨定罪,兵爷这般严苛,未免失了分寸。”说罢宁初看也不看他一眼,俯身扶起地地上哭泣的齐沐云。

    “小妹护友心切,难免冲撞了几分,官爷莫怪。”宁景安笑着和人周旋着。

    若是换了个人,兵爷只怕多少得想着法子折腾人了,只是面前的宁三公子不仅是大理寺卿的嫡子,更是太子殿下的伴读,这等勋贵之人绝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况且对方也客客气气的给了台阶下,兵爷自也不会放在心上。

    兵爷好生好气地解释了两句,“我等都是粗人,难免粗鲁了些,叫宁三公子看笑话了。”

    “都是为公办事,哪里又容易了。”宁景安体谅的说道,一句话,就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可不是吗?咱们也是秉公办事,谁也怪罪不了咱。”

    宁景安瞧了眼前方凌乱的场景,幽光转瞬即逝,“兵爷大热天的跑这一趟确实辛苦了,不过这案子还没开始审,这主案人若是死了...怕是你们也得被牵连,你说是不是?”

    兵爷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男子,眉头微皱,点头道,“确实,多谢宁三公子提醒。”说罢他朝着一侧的兵卫道,“去看看人怎么样了?别叫他死了。”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飞柏利索地掏出几张银票塞到兵爷手中,陪笑道,“兵爷心善,这些给您和兄弟喝喝茶,解解暑气。”

    兵爷瞄了眼手中几张百两的票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客客气气地朝着宁景安拱拱手道,“案情不容人,我就不陪宁三公子了,告辞。”

    宁景安额首,看着五城兵马司的人浩浩荡荡地押着人离去,心头总算放下了些。

    “齐将军看起来伤得不轻,公子,要不要属下找机会送个大夫进去看看?”飞柏询问着。

    “不要节外生技。”宁景安警告了声。

    “是公子。”

    “初初,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绝不可能结党营私的,初初,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齐沐云扑在宁初的怀里,哀声哭泣着。

    “沐云,不怕不怕,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宁初心疼地拍着齐沐云的后背,安抚着怀中人的情绪。

    卢州眉宇含着愁色,看到宁景安走过来,面露急色,语气为难地恳求着,“宁三公子,卢某冒昧,我岳父伤得很重,不知可否请您帮帮忙,给他老人家请个大夫。”卢州语气委婉,言语中姿态十分放低,满心满眼都是一心为岳家奔波。

    宁景安道,“放心吧,这些事情会有人处理的。”说罢他拍了拍卢州的肩膀,“倒是难为你了。”大喜的日子被搅合成一团糟,岳家被下罪,他这个新上任2的夫君还能不嫌弃地帮忙奔波求情。

    只这一点,宁景安都高看卢州两眼。

    卢州苦笑一声,摇头道,“夫妻一体,都是应当的。”

    宁景安笑而不语。

    朝着低下的宁初看去。

    宁初回眸,无声的询问着。

    宁景安点了点头,“没事了。”

    许是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