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我明白来了。”宁初转身朝又晴道,“你去八宝珍传个信,叫素掌柜来见我。”
宁景安疑惑地看向宁初,宁初笑道,“等一下三哥就知道了。”
“你插手此事?”
宁初答非所问,“三哥不是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你我都去过西北,见过尸骨遍野、家破人亡的惨状,这些无不跟世家息息相关。大燕的科举制从先帝推行至今,已过二十载有余,为何却难见起色,不外乎资源的垄断。
哪怕如今民间已有书院,但寒门能获取的资源远远比不上世家勋贵,只要这个界限不打破,寒门永难真正的出头。”
宁景安担心地看着宁初,“你可知...一旦插手进去,今后怕是难以脱身。”
“三哥怕吗?”
宁景安沉默了。
宁初笑得坦荡,“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初初,保护好自己。”宁景安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无可置否的是他希望寒门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
“好,我答应你。”
“小姐,素掌柜来了。”又晴低声传报着。
“让她进来。”
“素芳见过小姐,不知小姐召我前来,有什么吩咐?”素芳目不斜视地行着礼。
“我这里有份名单,你暗地里联络人,悄无声息地送到宫里去,会有人接应他们的。”
素芳接过纸张,快速看了一眼,神色凝重地点头。“是小姐。”
“越快越好。”
“素芳这就去办。”
素芳退出去后,宁景安问道,“你让她找什么人?”
“掌握顾氏、崔氏、卢氏走私盐铁,私采金矿以及通敌的认证,或许还有物证。”宁初胸有成竹道,“三哥怕是不知道当年崔氏为吞并金矿做了什么?最早发现金矿可不是崔氏,而是榆林镇上的一户小商。那藏有金矿的山林原本生死那商户名下的山头,却因为开采出金子,被崔家人灭了口,索性那户人家的儿子外出行商,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宁初看向宁景安道,“三哥,我需要几个身手敏捷,熟悉机关的人。”
“好。”宁景安当即应下,掏来了块令牌递给宁初,“这是调动我手底下人的令牌,拿着它,他们会听话的。”
宁初接过梅花形状的令牌,沉默片刻,“三哥不问我要人做什么吗?”
“三哥相信你。”
宁初抓紧令牌,展开个大大的笑容,“我不会让三哥失望的。”
“飞映,带小姐去选人。”
“是公子。”
宁初跟着飞映走了了。
宁初快速挑了十几个人,然后分别交给他们密信,便将人派遣出去了。
朝堂之上,当庭开审,齐沐云递交的书信和账本,足以证明卢州曾借用身份之便,盗用齐将军印章谋私,而哪些来往的书信则是证明那些运往西北的军粮被他们贿赂官员,中饱私囊,结党营私。
“这些账本和书信只能只能卢家、顾家贪墨军饷,结党营私,并不足以证明他们通敌卖国,以及和开采金矿一事有关。”陈太傅质疑着。
宁致远淡然道,“陈太傅别急,审讯需要时间,罪名也需一个个落实。”说罢,宁致远朝皇帝道,“陛下,臣请求提审罪臣西北郡守崔幡等一干人等。”
“准。”
不过一炷香时间,侍卫匆匆来报,“回禀陛下,崔、崔幡已畏罪自尽。”
此话一落,雍国公等人心头一沉,默不作声地朝着陈太傅,谢太师等人看了一眼。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太师缓缓开口道,“西北一案乃崔幡为一己私利而枉顾职责,导致万千百姓丧丧皇权,其罪当诛,崔氏虽有监管不力之责,但罪不至死,还请陛下明鉴。”
陈太傅等人纷纷发难,“卢州为攀附权贵,构陷忠良,罪不容恕,然卢州不过卢家旁枝末叶,万不可因此牵连全族,还请陛下就事论事,按责判决。”
李承徽看着逮着机会便步步逼迫的世家,眸色深邃了几分。
镇国公出声道,“与卢州往来的商队、官员皆是与崔、卢两家脱不了干系,纵使未牵扯通敌,亦然逃脱不了一个贪墨军饷的罪名。
顾家、卢家以及崔家与秦王勾结,犯上作乱,本就是死罪,再加上贪墨军饷,扰乱军心,罪上加罪,何来宽宥的道理。”
谢太师驳道,“西北大祸,顾家牵头为其筹谋粮草,输送物资,助当时的陛下稳定西北,这也是大功一件,镇国公为何只字不提。”
“功是功,过是过,岂可相提并论理论。”
“那照镇国公...”
“报。”谢太师的话突然被打断。
皇帝本就被吵得心烦,当即道,“说。”
“回禀陛下,宫外聚集百姓无数,手持万民血书,皆为陈冤而来。”
皇帝眼底闪过抹亮光,宣旨道,“宣他们觐见。”
“是陛下。”
十数人名百姓入得金銮殿俯跪而拜,地上状告血书,网罗顾家、崔家、卢家罪名高达数十条,并且将人证物证一一呈现,铁证如山。
便是谢太师、陈太尉等人想辩驳,也无从下手。
为首者是个白发苍苍的了老人,“世家抢夺良田,抢掠民女,勾结官商,结党营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罪罄书难尽,还请陛下主持公道,还天下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皇帝阅览状纸,又看向种种证词证公,桩桩件件,无一不在挑战律法,“传阅下去,好叫满朝文武皆看看,如此为官者,如此世家,朕该不该杀。”
“陛下息怒。”众臣俯跪。
“朕之怒可息,天下万民之怒如何息?传令下去,以顾浦哲、卢济彦、崔石毅为首者尽数收押天牢,其三族内,成年男子尽数处斩,女子充入教坊司,未成年者流放三千里。凡为崔、卢、顾姓者,三代不得入仕,其余涉案者按律判决,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日之内,京中各处牢房人患为满,整个京都人心惶惶,百姓学子为这桩大案称之为天子一怒。这一战至此也奠定来了皇权独尊的地位。
顾文渊身为顾家嫡长子,愿也在处斩名单上,然因其救驾有功,又有雍国公、宁致远等文臣以及西北各将求情,功过相抵,免于死罪,暂押大牢。
燕国由此拉开了新的序幕。
次日清晨,宁初出现在刑部门前时,碰见了齐沐云。
“好久不见。”齐沐云眉宇间愁色尽消,整个人看上去似是卸下重担般,多了几分阅尽千帆的沧桑和沉重。
“好久不见,可还好?”宁初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又很快地离开了视线,“还未恭喜你得赏爵位。”作为绊倒世家的一环里,齐沐云功不可没,又因着其父冤案,皇上特赏赐她一个乡君爵位,虽只是个空无实权的爵位,于齐沐云却是一大庇护。
“不过是陛下怜悯所赏,若可以,我到宁愿不要.”齐沐云语气中伤感和言外之意,叫宁初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你要往前看。”
齐沐云点点头,“你说得对,人得往前看,对了,宁二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