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太子听得这般奇怪的话,尽管心底疑虑,面上也纹丝不动,甚至没有一丝丝的诧异流露。
顾玉婉见此更是认定她为同类,大为欣喜,双手合掌笑道,“我就说嘛,一个剧中人怎么可能识破我们的计划,又怎么会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原来你也是熟知剧情的同道中人。
难怪西北之行你没死,反而携带着功绩荣耀归来,早如此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说到这里,顾玉婉笑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穿来的。”
“你早就知道孤会死于西北?”太子不答反问。
“你不也知道嘛?”顾玉婉答得不以为意。
太子的眸色却深邃了起来,也阴冷了几分,“顾玉婉,你是谁?孤父皇之死可与你有关?”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和你一样是穿越来的,皇帝死于心肌梗塞,跟我有什么...”顾玉婉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僵着脖子看向太子,语气微乱,“你、你不知道剧情?还是你...你不是穿越的。”
“剧情?呵呵呵...真是荒唐之极。”太子低低笑了起来,他骤然起身离去。
顾玉婉愣了一秒,随后追上前喊道,“你骗我,李承徽,你骗我。”
太子头也未回,留给顾玉婉的只有一句冰冷的话,“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是殿下。”
帝皇登基,昭告天下,举国同庆,大燕由此拉开了新的序幕。
新皇朝新气派,永和一年,新帝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着大理寺及刑部、五城兵马司,三司会审秦王谋反一案,牵涉党羽甚广。
但也因此,太子以铁血手段登基,朝中一时之间,无人挡其锋芒,朝廷之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秦王已经伏法,其余党羽罪状各异,首党崔氏、卢氏、顾氏牵涉其中,奏请圣上定夺。”说话的正是已经提级至正三品刑部尚书的宁致远。
“其罪依律当如何?”
宁致远秉公执法,“谋反大罪,罪族九族。”
“万万不可。”率先反对的乃是世家勋贵之家的陈太尉,他义正言辞道,“九族之广,性命无数,况且顾、崔、卢三族于大燕有功,如今虽为逆党,当请陛下念其祖上之功,从轻发落。”
“陈太尉所言甚至,世家盘根错枝,如此重判怕是会涉及江山社稷。”梁御史亦加入了劝说行列。
“还请陛下三思。”顿时朝中二分之一的朝臣纷纷出言奏请。
李承徽冷眼看着朝下众臣,这一刻他清晰感受到父皇要铲除世家的决心。谋逆之罪,乃是铁证如山,却还是牵动半数之上的官员为其求情。
世家果真根深蒂固,只是这场皇权与政权的相争,李承徽是万万不能退的,否则时机一过,便再难撼动世家。
半晌后,帝皇才缓缓开口,“以诸位爱卿所见,当如何判?”
陈太尉等人面面相视,最后还是陈太尉出言试探,“可判流放之行,褫夺其三代考取功名资格,抄没家族,以示天威。”
“顾氏、崔氏、卢氏乃谋逆之罪,仅是流放之行是否过轻。”宁致远出言质疑。
“虽为谋逆,然...三家只是为秦王提供粮草兵马,并未正在参与其中。”说话之人乃是提督司首钟大人。
“钟大人果然巧言令色,若无兵力钱财,秦王何来的兵马谋逆。”兵马司司首讥讽相驳。
钟大人脸色羞红,却还是帮衬道,“话虽如此,可秦王到底是皇亲贵胄,他所求又岂容拒绝,顾、崔、卢三家亦是受其蒙蔽,才会犯下这般大错。”
说到末尾,钟大人底气一点点盈涨起来,朝中皇帝高声道,“还请明察秋毫,从轻发落,莫寒了万民之心。”
“世家不过是开国之初有了些许从龙之功,如今倒是成了免死金牌了。”雍国公冷笑道,“这叫边关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将士作何感想,若人人枉顾律法,靠着祖上庇护肆意妄为,这才是寒了天下万民之心。”
雍国公跪地请求,“顾、崔、卢三氏之罪罄书难尽,还请陛下按律法处置,以正律法,以肃朝纲。”
“雍国公这是公报私仇。”钟提督喊道。
雍国公赤目相对,“钟提督休要血口喷人,本官只是就事论事,问心无愧。”
“世人皆知先顾夫人死于顾家后宅,你雍国公府早已记恨顾家,如今逮到机会了还不得落井下石。”
“钟提督小人之心了,我们在谈论的是国之大事,何曾牵扯私怨。” 雍国嗤笑一声,话锋突转,“若真要说到私情,钟大人的之子娶的不正是卢氏女吗?如此说来,你比本官私心更重。”
“你、你休要攀扯。”
“我父那里说错了,还请钟提督明言指正。”傅德昉刺了句。
......
皇帝看着下面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大臣,面无表情地呵斥道,“够了,吵吵嚷嚷地成何体统。”
帝皇一怒,百官俯跪,“陛下息怒。”
空气瞬间冰冷了起来,安静如风。
“咚咚咚...”
正值气氛凝固之极,鼓声穿过重重宫殿,悠远传来。
听得名缘故,众人脸上纷纷凝重了几分。
“是鸣冤鼓。”宁致远沉声道,“陛下,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若非蒙受天大的冤屈,无人敢敲此鼓,如今鼓声既起,还请陛下重视。”兵马司首附和着。
皇帝开口道,“宣鸣鼓者觐见。”
“宣鸣鼓者觐见。”
“臣女齐沐云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沐云一身素缟笔直地跪在下堂。
“这、这不是前年获罪斩首的齐庭之女吗?”有人认出了齐沐云,窃窃私语谈论着。
大理寺卿周大人开口道,“凡击鸣冤鼓者皆得过三道刑法,方可上达天听,陈诉冤屈,齐小姐可知?”
“臣女知晓,愿受刑法,只为家父求一个公道。”
“既如此,就请...”
“慢!”宁致远出声制止。
陈太尉道,“宁尚书这是何意?此乃大燕圣祖爷留下的规矩,你制止莫不是要不尊圣意。”
宁致远直接无视陈太尉,朝中皇帝拱手,“陛下,齐小姐有孕在身,刑法一下,只怕、只怕一尸两命。”
“她既选择击鼓鸣冤,什么后果都得自己担着。”梁御史淡淡地接着话。
“本世子竟是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御史大人嘴中说出的,如此枉顾性命,毫无怜悯之心的人,竟是当朝的御史,为民请命的御史,呵!”傅德昉冷言讥讽着。
“你...”梁御史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傅德昉欲要辩驳,“傅世子,法有法规...”
“法有法规,原来御史大人也知道啊,那谋逆之罪,当行何法规?”傅德昉借话反问。
梁御史顿时哑口无言。
傅德昉也不理会他,朝中皇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