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赚取三百两
    《解卿娇》全本免费阅读

    沈沐正在院子里栽花,丫鬟秋瑭小跑到跟前喘着粗气,“二姑娘,深諵阁传来消息说......”

    秋瑭甚至没敢一口气说完,二姑娘是最在意名声的。

    沈沐催促道:“说什么?下次说话利索些。”

    “说二姑娘蕙质玉颜的名号被人夺了去。”

    “被谁?”

    “大,大姑娘。”

    沈沐手中的花一个没拿稳掉在不属于它的那片杂草处,她的眼神一改平常温和平静,私下阴狠的模样显现出来,狠狠用锄头在方才那片盎然的土地上抛出一个坑,将那束没拿稳的花投了进去,又派秋瑭去给瑞王传了话。

    沈沐把近日发生的事一并告诉了谢秦南,谢秦南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的消息:长公主对肃王心存爱慕。

    不久后便是长公主及笄礼,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沈婧娇心情甚好地走出深諵阁。

    方才在人群中便看见谢司衍匆匆而出,面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长檐马车内,沈婧娇依旧坐得远远地,双眸闪烁有些疑惑,“殿下怎么不再喝会儿茶?”

    谢司衍语气冷淡没去看她,相比来时浑身散发更多肃意,“看戏看够了。”

    沈婧娇以为他是生气了,朝他挪了挪,“生气了?那五百两就当作是王爷雇我当医中的钱可否?”

    说起生气,谢司衍又想起临走前她拿着新金玉牌笑的耀眼,又想到角落中孤怜小巧的朽木不雕,他不禁眸色更深了几分。

    “不可,三日内还清。”

    沈婧娇觉得这人从深諵阁出来有些不对劲,猛的想起什么,长睫敛起,才惊觉自己将他心爱之人的名头抢了!

    沈婧娇表示沉默,不然还是当不知道罢,为了避免尴尬,沈婧娇还是找了话题,“何时出发南下?我们南下是去做什么?”

    沈楚一被盛德帝派去猎阳关继续镇关两年,他已镇守边关多年,盛德帝下令两年后便可归家颐养天年。

    猎阳关位处奉天城往西五十里处,沈婧娇想着若是南下没准还能去探望一番。

    谢司衍斜眼睨了她一眼,“三冬初一,你只需跟着便可,别的无需多问。”

    三冬一年初始之际,眼下才是玄月,还有一月有余的时间。

    沈婧娇短暂亮起的眸色灰暗,正值腊月出发,阿兄最怕冷了。

    往年腊月父兄若能归家,总是同她抱怨边塞的雪宛若骤雨不停,落在脸上犹如刀割。

    她也总吐槽阿兄经过严苛训练又是热血少年将军,竟是连这点雪都熬不下去。

    沈婧娇嘴上再吐槽手上却忙不停,即便屋子里没炭火,一双手冻的通红也要给父兄织大氅与丝锦衣,织好便叫江含月差人送去。

    后来才知道,那些衣物全数被江含月扣下,不知所踪。

    沈婧娇国公府大门还未踏进,就见曲清气喘吁吁跑来,小脸皱成一团,在沈婧娇耳边低声道:“小姐,放在妆奁底层的长匣不见了。”

    沈婧娇表情一滞,后退半步,里头可是足足三千两银子。

    沈婧娇良久才开了口:“怕是已经被江氏母女收入囊下。”

    她近日不在府,平日没有她准许下人不会进入卧房。即便进去了,最后一层木匣上了锁也根本不会打开。

    只有一个可能,那日派人搜房之时被张嬷嬷拿走了,张嬷嬷常年与江含月共同处理王府事宜,两人怕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此想来,沈婧娇恨不得立马到望归村抽她个几长鞭,无奈如今被困肃王府,望归村实在遥不可及。

    后面几日,沈婧娇每天都醒的很早,手撑着脑袋坐在窗台边,今日杯中茶水已然没了热气,一口未动。

    过了许久她决定出府去寻个挣钱的好法子。至于江氏母女吞下的银两,等她南下回来势必讨回来。

    日头不过刚升,大氅都抵不住的寒风迎面,沈婧娇却觉得分外适意。

    街道两旁陆陆续续支起百姓摊,如今这时辰也就是些为了口吃食,每日起早贪黑的百姓陆续吆喝着,指望着今日的买米钱。

    性缘堂前却出现一对戴着金镯步瑶钗的中年夫妇,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男子满脸愁绪焦急地拍打着性缘堂大门,沈婧娇上前才发现那女子左脸遍布脓包,饶是她看了也不免皱眉。

    那男子许是以为沈婧娇来看笑话,嫌弃他夫人,重重推了一把沈婧娇。

    沈婧娇身上的木箱本就重,如今一推难免朝一边倒去。

    男子本就心情不顺指着沈静娇没好气道:“大清早瞧你穿的人模狗样竟还学敲竹杠这一套。”

    沈婧娇瞥眉起身检查木箱,继而拍打干净衣裙,打算一走了之时便听那男子继续朝着大门哭喊:“季大夫,求你看看我们家夫人吧。”

    季大夫?莫不是季如常?

    罢了,医者仁心,也算是为谢司衍积德。

    沈婧娇走上前,缓缓开口:“季大夫有事出去了,我也是大夫,敢问夫人是什么症状。”

    男子上下打量一番,除了那张脸太过娇艳以外,倒还像是个医者。

    “前些日子我夫人总觉恶心,起初以为是怀了身孕,请来大夫又说并未怀孕。后来渐渐的越吃越少,总觉得身子疲倦,脸上身上也长起了脓包。”

    沈婧娇弯下身子,将掌心摊开,“可否让我替夫人诊下脉。”

    那夫人将手腕覆了上去,肉眼可见的无力,“当然。”

    片刻后,沈婧娇从木箱中取出黄柏红升散,宽慰他们:“只是脾胃湿热,外收风邪而成的黄水疮。将药每日敷上三回,两到三天后便可有效。”

    男子与那位夫人相互观望着,正犹豫要不要接那药,沈婧娇补充:“我是性缘堂新来的学徒,二位大可放心。”

    男子这才接过,“多谢姑娘,方才......是我唐突了。”

    男子又从衣兜里拿出三百两银票,“这是诊费,若是药有用,届时姑娘要多少都不成问题,若是药无用......”

    男子顿了顿,侧目看向夫人泪流不止,深叹一口气,“无用也便无用罢。”

    那模样,像是那药若是无用那他这辈子完了。

    她如今确实急需钱,但这药根本不值三百两。

    思来想去从木箱里掏出纸笔,写下借条。

    药本三两,借二百九十七两。

    “公子,夫人的药不够大可来肃王府寻我。另外二百九十两算是我借的,日后定全数奉还。”

    随后,沈婧娇便回了府。

    沈婧娇与谢司衍达成协议,先还三百两,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