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走近,温予睬心里一跳,下意识按住身旁人的手腕,“你妈又来了?”
“你紧张什么。”他说。
能不紧张吗,好不容易哄笑了,再来几句还得了,温予睬转头往拐角处看,手也忘了收回。
祁厦眼眸垂下,睫毛颤了一下,被她按住的手腕扔搭在椅子上,只是手指动了动,脸侧的红痕没有一点消失的迹象。
“这是什么表情。”艾佳妙一看就奇怪了,手上拎着两份包装盒,又说:“往哪坐呢,找半天了都。”
郭倾卿在旁边不爽,“你手机是死了吗。”
温予睬摸摸兜里的手机,眨巴眨巴眼,“我没看到嘛。”
“是啊。”郭倾卿靠在围栏上笑,“毕竟都有现成的看……”
温予睬又没听懂,“啥意思?”
艾佳妙把手上的早餐放她身旁的椅子上,“别管什么意思了,先吃早饭,不然凉了。”
温予睬扒拉了下袋子,是蒸饺和玉米鸡蛋,问:“不是说没了吗。”
秋穗岁笑说:“佳妙找老板做的。”
“这么好。”温予睬惊讶。
艾佳妙撩了下头发,一副老母亲看闺女的表情,“那当然,我……”
“淡定。”郭倾卿笑:“她说的老板。”
艾佳妙:“……”
果不其然,温予睬下一句就是,“都卖完了还另做,怎么说服老板的。”
秋穗岁偷笑。
艾佳妙眼珠子左右转转,开始假笑。
郭倾卿一语道破,“她说有人要死了,最后一餐就惦记他家的蒸饺。”
温予睬:“……………………”
“好好好。”她又扒拉了一下袋子,咬牙切齿的,“断头饭。”
艾佳妙强调,“其实人也没信,就是我口才好讲得声泪俱下,老板被我感动到才去另做,是被我,ok?”
“okok。”温予睬敷衍,捧着食盒过去,“一起吃早餐吧,买挺多的。”
“享受不起。”祁厦笑了下,站起身后第二次说:“我走了。”
这次温予睬没再拉他,只问:“你回家还是回学校。”
“你说呢。”他反问,没动,像是真切在等她答案。
想着他凌晨到的医院,温予睬建议,“回家吧,学校都被淹了。”
“嗯。”祁厦点头,没多说别的话,看她一眼后抬步往拐角处走。
“终于知道矜持俩字怎么写了对吧。”郭倾卿仍靠在围栏上,下巴往他离开的方向仰了仰,“怎么不追了。”
温予睬把腿上的食盖打开,说:“之前我肯定会留,但他现在还是回家休息比较好。”
艾佳妙坐到她身侧,手揽到她肩,眼神担忧,“你真觉得自己没问题吗温予睬。”
“什么问题?”她莫名。
艾佳妙戳戳她心脏的位置,眼神垂下,“就这。”
“什么啊。”温予睬拉开她手,没太在意地说:“我刚才又崴了下脚差点疼死才是大问题。”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只有秋穗岁还记得她脚扭伤的事。
“轻度,过几天就好了,就是不能运动。”她说。
“这不是正合你意。”郭倾卿划拉了一下手机,说:“下午有台风,学校停课了,你是回家还是回宿舍。”
她这随意的模样,熟悉的语气,跟夏天大太阳一样常态。
温予睬想了想说:“回家吧,省的还要爬楼,医生说了不要运动。”
她们三个都在笑,她那是遵医嘱吗,她那是纯懒得爬楼。
郭倾卿挤着坐到椅子上,腿上放着她的一袋子药,“那就快点吃,吃完送你回去。”
份量是按两人做的,温予睬只吃了一小半,另外一小半有人虽然吃饱了但还能塞点,最后剩下的带回去准备当午餐吃了。
早上出校的时候就能看到学校靠近篮球场那边的位置被淹了,平常看着很高的篮筐被淹后视觉也就不到一米,现在群里都在聊这个。
温予睬坐在后座,随便翻了翻记录,视线放到腿上的袋子上,是医生给开的药,祁厦去拿的。
【温夏:你去买的药多少钱,我转你。】
【祁厦:50】
她不信。
【温夏:你确定?这么便宜。】
【祁厦:250】
这下鬼都能看出来他在唬人,且在偷偷笑她,当她看不出来吗!
【温夏:……】
【温夏:你告诉我50怎么卖到250的。】
【祁厦:一盒50,小朋友不会算数?】
【温夏:……】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温予睬半信半疑地给他转账。
结果没过一分钟就被退回了,并附上一条温馨提示。
【祁厦:要不再数数,小朋友。】
看到这个,温予睬扒拉了下袋子,她还没仔细看过里面的药。
有一盒膏药,一盒消炎药,一条毛巾,一个冰袋,以及一张纸条。
她把纸条打开,并不是医生惯用那看不懂的字,而是几行行楷,并不潦草,与图书馆那天的纸条字迹相似。
【冰袋提前装水放冰箱,不要长时间放在同一个位置,记得用毛巾隔着。膏药等消肿后再贴,消炎药一天两次,一次一颗。】
这是怕她忘了,所以特意写的吗,温予睬眨了下眼,捏着纸条的指尖力道重了重,而后才收好放回去。
【温夏:纸条是你写的吗,这么贴心。】
【祁厦:我很闲?】
难道不是他,又想错了?她抿了下唇,接着打字。
【温夏:跟你上次写的字迹一样啊。】
【祁厦:誊写。】
那就是他誊了遍医生写的,温予睬安静了会,心跳平缓,耳边是车里的音响声,在放林宥嘉的想自由,正好唱到。
“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她重新低头看向手机。
【温夏:别打哑谜了,不是说了我听不懂,要转你多少钱。】
【祁厦:152】
温予睬再次转过去。
这次显示对方已收款。
【温夏:学校停课了,我还在回家的路上,你到家没。】
【祁厦:没。】
【温夏:下午台风就要来了,你别忘了又出去。】
【祁厦:嗯。】
好冷漠,这才是他嘛,温予睬多看了几遍聊天记录,反而放心了。
只要他对她没意思,只要他不喜欢她,只要他接着冷漠下去,她就还能保持现在的想法状态。
否则,她一定会沉溺进去。
而这点,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
“想自由”的曲调还没放完,温予睬靠在车背上,转头看向窗外。
又在下雨了。
与此同时,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重新行驶在路上,线条流畅,黑漆像丛林中的黑豹,行驶如狩猎般。
玻璃上的雨滴密集,祁厦开了雨刮。
雨点滴滴答答,又被抹去,摩擦音在安静的车内不时响起。
像他的心跳。
“回来了。”张得玲一开门看四个人,还被吓了一跳,笑道:“过来玩啊。”
艾佳妙把人交给她,说:“不了奶奶,我们把她送到就走了。”
张得玲连忙说:“现在还早,我去买菜,你们中午就在这吃。”
“下午台风,她们要早点回去准备。”温予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玄关处走,回头说:“你们快回去买点东西,在寝室别饿着了。”
“拜拜。”
“奶奶我们走了。”
“回来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我来接你。”
临走时还多说了几句,然后转眼就不见人影,张得玲往屋里拉都没来得及,她关了门看她孙女,“多大人了还让人送到家门口。”
温予睬为了方便本来穿的就是洞洞鞋,跟拖鞋差不多了,好脱得很,她换上家里的拖鞋,腕上还挂着药和没吃完的早餐,说:“又不是别人,送到家门口咋了,没让送到床上都是时间不允许。”
张得玲简直要敲她脑袋,说:“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次起码要在学校待个半个月。”
“懒得爬楼了脚疼。”她提溜着袋子一崴一崴地准备往房里走。
张得玲扶住她胳膊,“脚又怎么了。”
“扭了。”温予睬想起来,把早餐袋子给她,说:“早上没吃完的,中午热一下吃。”
张得玲边扶她边数落,“你看你,好好的能给脚扭了,你能干什么事。”
“我本来就身体不咋好,这不是很正常。”她说。
“我是不是让你多在外面走动,别老是闷在家里,那不运动身体怎么好得起来。”张得玲一通说:“还有我之前说让你多晒晒太阳,你骨头也能好点,不至于随便就扭了,那太阳对身体就是最好的。”
温予睬简直被念叨的一个头两个大,走到房间椅子上坐着,“谁说的,太阳紫外线多伤人你不知道,不然防晒霜怎么发明出来的。”
“我不跟你讲这个,反正你大道理一堆。”张得玲蹲下来看她脚踝,“我看看什么情况,去医院看了没。”
“大早上就去了,医生说不严重,冰敷就好。”温予睬往后挪了挪椅子,腿伸出来给她看。
张得玲拉着她腿仔细看了又看,说:“这不还是红的,我去给你拿药酒擦。”
“不用药酒,医生说要冰敷,消肿了才行。”温予睬拉住她,自己也站了起来,说:“这开的有冰袋,我去装水冻上。”
“你别动了,我去给你弄。”张得玲拿了她手上的冰袋,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这天气也不知道持续多久,你看你想吃什么,我再买点菜回来中午做你吃。”
温予睬没所谓,她也不挑食,“就我带回来的那些,玉米热一下吃了算了。”
张得玲已经往外走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台风天气,超市估计都没什么货了,至今还记得上次台风,她冒雨跑超市只抢到两大袋小鸡炖蘑菇的泡面。
不过她奶奶的战斗力可是比她强太多了,倒不用担心抢不到,只看佳妙她们能不能买到吧。温予睬扶着墙面慢悠悠地在柜子里找睡衣,打算去浴室洗个澡躺着。
等她艰难地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她躺到床上,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空调已经散发着冷气,赶紧先开着降温,不然下午铁定停电。
这次回来得匆忙,东西都在寝室里放着,不管是她的ipad还是充电器。温予睬看看手机上那百分之五十的电量,又起身去柜子里翻充电器。
终于插上电安心了,她躺下没一分钟又想起药没喝,又起身崴着脚出去接水。
等她喝完药再次躺下后,盖上被子顺眼一看,玻璃清楚地映出外面的景象,她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拉上窗帘。
刘备要三顾茅庐,她温予睬也得三躺三起。
上午做了那么多事,现在也不过十点,温予睬刷了会课上的内容,昏昏欲睡,然后就失去意识,彻底闭上眼。
耳边的手机声还响着,正在通过话筒讲述新闻的风格和时效……
张得玲带了两大袋子食材回来,家里基本的米面还有,只需要买些菜和肉。
她把东西放到厨房收拾,汤炖上,饭也煮上,该放冰箱的放冰箱,又拉开冰冻层,冰袋中的水并没有冰完全,她又从抽屉里舀了一小碗冰塞里面。
房内昏暗,连雨声都被玻璃隔绝在外,床上鼓着一个小包,昨晚没休息好,现在睡得正香。
张得玲动作很轻地坐到床侧,拉开被子看她脚踝,但眼神不好,看了好几次才把冰袋放上去捂着,再根据经验隔十秒动一下位置。
温予睬早在冰袋接触到她脚踝的时候就醒了,但她实在是困得厉害,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就又接着睡了,身体也逐渐适应了冰袋的温度。
再一次醒就是奶奶喊她吃饭的时候,她迷迷瞪瞪地应了声,然后捂着被子又磨蹭了会。
看眼时间,已经过了一点。
外面黑得更厉害,原先房内还能模糊看清,现在已经看不清了。
台风就快来了。
温予睬按下床头的按钮,顶灯亮起,她被刺得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张得玲先把碗端进来,说:“给你放哪吃,床上还是桌子上。”
“啊?怎么给送进来了,我刚打算出去。”她披着头发说。
碗很烫,张得玲先放到她桌子上,说:“喊你半天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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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起来吃了。”
床与桌子不过一步的距离,她都不用穿鞋,直接从床上爬过去就成,温予睬挪到转椅上,碗里是鸡汤,加了胡萝卜和玉米一起煮的。
她拿勺喝了一小口,又是熟悉的味道,咸。
算了,都吃习惯了,咸就咸吧,她咬了口玉米,这个没煮进味,淡的反而刚刚好。
张得玲这时又端了个碗进来,“把汤喝完再吃点饭。”
温予睬睁大眼看向鸡汤旁边的饭和菜,“我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了使劲吃。”她坚持。
“使劲吃也吃不了。”她也坚持。
张得玲往外走,不跟她搭话了,“随你便。”
温予睬把电脑开开,随便找了个剧当背景音。
半小时过去,碗里的饭只少了一半,汤被她拌到饭里了。
又过了半小时,她是再使劲吃也还是留了一小部分在碗底。
“还没吃好。”恰好张得玲过来催,说:“你那是吃饭还是看电视,一小时吃不好个饭。”
温予睬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慢慢吃才吃得完,不然我铁定留一大半。”
“行行。”她把碗筷收走,说:“你睡着的时候给你冰敷过一次,过半小时我再来给你弄。”
温予睬“嗯”了声,挪到床上把手机带上,又挪回到椅子接着看电脑。
【温予睬:咋样各位,买到多少。】
她发到群里。
这个点大家都窝在宿舍里玩手机,回复很快就到。
【艾佳妙:零食jpg.】
【艾佳妙:多着呢。】
【温予睬:你怎么还没睡,昨天一分钟?】
【艾佳妙:刚吃完饭,等台风来了再睡,刚好睡醒就能过去。】
【郭倾卿:你以为按学校那德行,会给你们接电,除非天上下刀子。】
【温予睬:加一。】
【艾佳妙:你们两个不用待学校的请闭麦。】
温予睬直笑,然而马上就轮到她了,虽然电没断,但空调是要关的,在她奶奶的唠叨下,她拿了遥控器。
“现在降温了不少,外面风刮那么大,空调开着不安全。”张得玲还解释了一句,像是怕她再像上次那样生气。
“外面风已经起来了?”本来温予睬就要关掉,不仅是空调,电脑她也会关,没别的原因,纯粹是她惜命,雷电台风天,她不会容许有任何一个大物件在她身边用电。
张得玲去把她窗帘拉开,“你看看,这是几大的风。”
“喔。”温予睬只看了两秒,连忙就把电脑也关了,房里只留了个灯还亮着。
她挪到床上,垒起两个枕头靠着坐,顺便把充电器也拔了,然后给人发消息。
【温夏:吃了没。】
她发完就调到上午没看完的课上,进度条都没拉好,他的回复就来了。
【祁厦:没。】
【温夏:怎么还没吃,不会一直在补觉吧。】
【祁厦:没。】
温予睬不自觉拧了下眉,他这么大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温夏:那你在干嘛,又没休息又没吃饭的。】
【祁厦:在外面办点事,刚到家。】
说着刚到家,实际上是到家洗漱完后了。祁厦头发湿着,肩上搭着条大毛巾,不断吸收发梢掉下来的水滴,他靠在厨房门边,眉眼柔和,嘴角弯着,动作随意而懒慢,看起来心情不错。
【温夏:我都不想说,喊你办事的是不是有病啊,都知道下午要台风了还非要抽今天。】
【祁厦:@赵谨觉】
【温夏:行,你等着,等我见到他就说他。】
【祁厦:挺厉害。】
【温夏:当然。】
【温夏:那我不跟你聊了,你快去吃饭吧,随便弄点吃,吃完了好好休息,昨天都没睡好。】
【祁厦:哦。】
与此同时,赵谨觉打了个喷嚏,他窝在沙发上,下午才冒雨把妹妹接回来,差点堵路上回不来。
【祁厦:周日温予睬不去了,你跟林淡青说一声。】
【赵谨觉:为啥,那时候台风都过去了。】
【祁厦:她脚扭了。】
【赵谨觉:你咋知道。】
【祁厦:她说的。】
【赵谨觉:……】
【赵谨觉:我就多余问。】
赵谨觉扔了手机,摸了下耳垂上的耳钉,晃悠到门前敲了敲。
林淡青穿着一身裙子过来开的门,冷漠道:“干什么。”
“……你穿成这样。”赵谨觉探头往她房里看一眼,只见床上堆满了衣服裙子,走进去绕了几圈,“怎么着,不用上学要在家走秀庆祝一下。”
林淡青又挑了件裙子出来,说:“等星期天穿。”
“……啊。”赵谨觉又摸了下耳钉,说:“星期天她们不去了,你要是实在想去玩,我带你去呗。”
林淡青一下变了脸色,虽然她一直面无表情的,但现在眼里明显有了波动,“为什么。”
“温予睬脚扭了,在家养着呢吧。”前半句是知道的,后半句是猜的。
“谁告诉你的。”林淡青转步去拿了手机,“她没跟我说。”
“祁厦呗,还能是谁。”赵谨觉往床上一坐,笑得莫名其妙,“她也没跟我们说,只告诉了祁厦一个人,他一个人哦。”
林淡青瞬间就把手机扔床上,躺到衣服上说:“出去。”
“火气这么大。”赵谨觉还在说:“她就喜欢祁厦,这你不知道,不跟他说难道跟我们说,有什么好气的。”
林淡青随手抓起一件裙子扔他脸上,“滚。”
“没大没小怎么说话呢。”赵谨觉顶着裙子掐她脖子,没使一点力。
与以往打闹不同的是,林淡青没反应,就这么生无可恋地由着他掐。
赵谨觉看她实在是不开心,就说:“再过一个星期不就是祁厦生日,到时候再出来也不迟,她脚伤该好了,台风也彻底过去了,两全其美。”
“她不一定会去。”林淡青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赵谨觉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你在想什么,祁厦生日,她有不去的道理?”
“……”林淡青又抓了件裙子扔他脑门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