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去后,久久没回声。
是在看图吗,还是有别的事,温予睬奇怪,但也没再主动问,关了手机看向电视,在演什么都看不懂。
“谁死了。”她突然出声。
张得玲一愣,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剧,说:“那个……他还有他的兄儿。”
梁西陆则是一直安静,除了点名道姓的喊他,他基本都不会出声。
“哦。”温予睬抱着膝盖,又问:“怎么死的,前面死过一次又怎么活的。”
张得玲没耐心,“你看你的。”
温予睬看不进去,眼睛盯着电视,心烦气躁的,他怎么还不回她消息,到底有什么问题,哪惹到他了……
过了一会,她又拿了手机打开,是照片出问题了吗。
也是这时,屏幕顶端突然弹了一个弹窗出来。
来自祁厦的视频电话。
是在干什么事来不及看手机,现在打电话来解释了,跟上次一样?
可能是……
不,一定是,他心里有我。
她嘴角翘着,心中默念,冷静冷静温予睬,冷静别笑,收敛收敛……
秉持着这样的思路,她按下接通。
“笑什么。”祁厦一看到她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温予睬拉平嘴角,一本正经,“有吗。”
与此同时,梁西陆和张得玲同时看向她。
温予睬下意识往右边瞟了一眼。
祁厦则是一直看着屏幕。
他那边似乎在书房,身后是大片厚厚的方块书,摆得整整齐齐像堵墙,暖黄吊灯开着,并不亮,照在脸上反而多了几分温馨。
窗户也貌似开着,悬挂吊灯的细线被风吹得轻微摆动,睫毛下的光影也在慢晃,他坐得笔直,视线垂下,无意问了句,“那边有人。”
“我在客厅坐着陪我奶奶看电视呢。”温予睬边说边起身要往房里躲。
结果被张得玲横跨一个人一把拉住,“腿还没好往哪走,就在这打,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啊?”
温予睬被拉得重新倒在沙发上,一时哑口,心口一时升起一股躁热,脸也红了些,被乱下来的头发遮住脸颊,没被别人发现。
动作间手机被她牢牢抓在手上,就算摔倒在沙发上也没想丢了,视频对面的祁厦似乎眨了次眼,嘴角也弯了下,但马上就被压平了。
“……我哪有偷偷摸摸。”温予睬刚才就该回房间再接。
“跟谁打呢我看下。”张得玲直接坐到她身边挤着,瘦小的身体也没占多大地方,梁西陆都没挪过身,中间的空隙就够她坐下了,她握着孙女的手腕掰着看屏幕,真瞅着了也说不出话,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奶奶。”他也笑,不过有些僵硬。
张得玲继续尴尬,面上倒看不出来,就是个和善且八卦的小老太,“好,好。”
而后就是沉默。
温予睬抓着这点,往左边移了移,“她非要看你长什么样,现在看到了。”
张得玲暗地里推了她一下,让她闭嘴。
“推我干嘛。”她非要嚷嚷出来。
“你把嘴闭上,学学人西陆。”张得玲说:“一晚上尽听着你说话。”
梁西陆除了开始那一眼,就一直在看电视,现在也没搭一句,用行动表示与他无关。
她刚想说话,祁厦却突然出声,“温予睬你编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让我选总得给看清。”
温予睬便放弃跟她奶奶顶嘴,转手拿了海绵宝宝和半成品的派大星,崴着脚就往房里跑。
“瘸了跑得倒快。”张得玲不得不说,她现在心情不错,看来真能成事,一边笑一边说:“温睬这次没骗我,真要谈朋友了。”
梁西陆这才往她房间的方向看一眼,“刚才视频里的?”
“对,看着模样不错。”张得玲问:“她没跟你说。”
梁西陆摇头,“没。”
“那就奇怪了,她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张得玲表情愣了愣,“这次怎么反而先跟我说了。”
梁西陆扯了下颈间的黑绳,头往后偏了偏,领口被扯的松了些,隐约看到埋在身前的是一块玉,拇指大小,淡绿通润。
他没应奶奶的自言自语,拆了包竹笋。
这次没被呛,只是辣得他拧了下眉。
温予睬还在解线,刚才被带的缠到了一块,手机平放在桌上,朝着天花板,嘴却没停,“刚才我奶奶让我给你打视频我还说没理由找,你反倒打过来了,好在我跑的快,不然等她反应过来你得被抓着唠叨半个小时。”
“那我挂了。”他说。
“别——”温予睬连忙拿起手机,却看他一动不动,一点伸手点挂断的意思都没,就知道他又在瞎说,她咬咬牙,忍气吞声,“好好,不挂就成。”
祁厦看她那副庆幸的模样,心脏好似被蝴蝶扇动的翅膀挠到,突然喊:“温予睬。”
“嗯?”她以为要说什么,专心盯着屏幕等他说。
祁厦低下眼,再抬起时已经敛下眸中波动,“线解开了吗。”
“就这啊。”她问。
祁厦笑了声,“不然?”
“你突然那么认真喊我。”温予睬眨巴眼,玩笑道:“我以为你要跟我说我们谈吧。”
“谈什么,谈恋爱。”他又笑。
“很好笑吗。”温予睬木着脸,“敢情我追你这么久你都当我闲着发慌啊。”
他倒是正儿八经地点头了。
“……”温予睬礼貌假笑,客服语气,“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呢亲。”
祁厦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手肘撑着木桌,手背抵着下巴。
“……”笑屁啊笑。
眼见着快生气了,祁厦低下眼避开她的视线,藏在头发里的眉头一动,轻声说:“凭海绵宝宝和派大星。”
“这怎么了。”温予睬不懂,强调说:“我就给你一个人编了,你一个人,一个人,一个,是一个,唯一,是唯一,懂?”
祁厦放下手,靠到椅背上,“你小时候尽顾着看电视剧了,没看多少动画片吧。”
这倒确实,电视都被她奶奶霸占了,想看只能陪着看,她挠挠脖颈,“是吧,说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想了解一下你的大脑。”他抬手放了笔到凹槽里,起身去关了窗,又往外走,说:“看来是被侵入得厉害。”
他走动时,手机拿得并不高,镜头从下往上捕捉。
温予睬嘴角不自觉向上,这太犯规了,看在美色的份上,她不说话了。
祁厦没听到动静,往下看了眼。
温予睬连忙移开视线,四处看看,“诶呀房里有个蚊子。”
“雨还没停。”他说。
温予睬眨眼频率变快,“那个……那个台风是要过去了,妹妹说周日出来玩,你会去吧。”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嗯”了声。
“那就好。”温予睬说:“我保证在剩下两天前编好,你想要哪一个。”
“编好的那个。”他已经走到了卧室,手在柜子上拿了几张纸,揉了扔进垃圾桶。
“好。”温予睬戳戳桌上的明黄玩偶,看他那边背景在卧室,以为他要休息,说:“那……拜拜?”
“嗯。”他挂断视频。
温予睬被挂的猝不及防,嘟囔了一句,“好冷漠。”
她捧着明黄小挂件,打算出去拿针仔细精进一下,顺便再做个吊坠挂着。
一声门响,桌上唯剩下半个粉红脑袋和一堆没解开的线,窗外别处的灯光偶尔照射进来,闪过一瞬,竟然显得有点可怜。
台风持续了八天,偶尔阴天,一直下雨。
下午看到太阳的时候,温予睬被闪得一闭眼,还有点恍惚,“我是要死了吗。”
张得玲立马就给了她脑门一筷子,“吃你的饭。”
“嘶。”差点忘了这是在家里,不能口出妄言,温予睬坐在餐桌上低头迎着阳光吃饺子,速度很慢。
“你快点吃,吃完赶紧回学校,在家里待着吵死我了。”张得玲半天看她只吃了两个饺子又开始说。
温予睬吹吹筷子上的饺子,“烫啊。”
“烫也快点吃。”她催促。
温予睬提醒,“烫的不能吃太快,容易得癌,奶奶你以后吃饭也慢点吃。”
“我们哪有你们这辈享福。”张得玲火急火燎往厨房去,她是个急性子,“快点吃,吃完洗碗。”
“我自己洗。”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因为要去聚会的时间快到了,她真要来不及了。
台风后的天会更漂亮,下午四点,天边的云形状都变了许多。
“哟,腿好了。”郭倾卿靠在车旁,墨镜挡了大半脸。
温予睬穿了件蓝色吊带裙,头发挽着,长裙及脚踝,脚上依旧是方便的洞洞鞋,说好也好了,但就是不能走快,她抬高手挡着太阳,慢悠悠往车边走,“好了。”
“我看你这几天别属兔了,属乌龟更适合。”郭倾卿起身拉开车门,“请吧。”
温予睬奇怪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么客气。”
“快点。”她把她往里塞,再火速回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温予睬扒着她的椅背,飞速握了握她下巴,“感觉你瘦了。”
“手消毒了吗。”郭倾卿拍开她手,拿了香水往她手上喷,然后把脸主动送她手边,“可以了。”
“……”温予睬带着满手的香气,又摸了摸她脸,“真的瘦了,看也看得出来,一摸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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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天憋着火气能不瘦吗。”她说。
“咋了,那谁又惹你生气了。”
郭倾卿又不干,“那谁那谁的,哪谁。”
温予睬老实了,“卓俨,卓俨又惹你生气了。”
“他天天惹我生气,还差这几天吗。”郭倾卿嘴唇紧抿着,像是习以为常,气着气着就不气了。
“你不应该气回去吗,忍着多难受啊。”每次一说到她那个男朋友,温予睬就恨铁不成钢,推她肩恨不得把她推醒,“你还是郭倾卿吗你,怎么让你跟卓俨在一块待了几天心气都给磨没了。”
郭倾卿说:“他真要跟我分手呢。”
“那就分开。”温予睬很不理解,“在一起都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你每次出去跟他在一起回来都要不开心一会。”
郭倾卿反问:“你跟祁厦在一块开心吗。”
“挺开心啊。”她莫名,“问我这个干嘛。”
“即使他拒绝你,你也开心?”她回头问。
温予睬眨了两次眼细想一下,好像是的,虽然她面上总会很气,实则心里总是不在意。
她点头。
郭倾卿一锤定音,“那你只是喜欢他。”
“有什么区别。”她问。
郭倾卿没回答,踩下油门驶离,“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以后,以后谁说得准,温予睬也不再谈卓俨让她分心,只说:“咱们现在去学校接她们。”
“她们?”郭倾卿说:“秋秋说不去。”
温予睬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来得及,“上午又说去了。”
“买些东西过去。”郭倾卿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酒水。”
“我大概知道祁厦的,但这个是赵谨觉办的局,他我不知道。”温予睬问:“带酒水吗。”
郭倾卿说:“不然不带?我们又不认识,去凑热闹要拿出点诚意。”
“妹妹说赵谨觉喜欢热闹,去的人越多越好。”温予睬说。
“人家是这么说,那也要拿诚意。”郭倾卿戴着墨镜往后视镜看,“这都是人情世故,你学着点。”
“先别人情世故,咱先好好开车。”温予睬赶紧提醒,声音都颤了,“红灯红灯姐姐……”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人已经坐到了临海的休息室里,林淡青把桌上的两份小蛋糕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被更近的作业挡住。
“想吃吃呗。”赵谨觉坐她旁边,“等什么,这有这么多。”
“等温予睬她们。”林淡青淡定地看了对面一眼。
祁厦还在打游戏,眼睛都没动一下,丝毫没点带人出来补习的老师模样。
“你当着人家面姐姐姐姐的喊,现在背着就叫大名了是吧。”赵谨觉怎么没发现他妹妹什么时候变得会装了,这人就没叫过他哥,也没对祁厦客气过,从来都是喊大名。
林淡青握着笔写题,没搭理他话。
反倒是祁厦笑了声,他按死游戏里最后的boss,慢悠悠点着屏幕收尾,说:“叫过你哥吗,认别的倒快。”
林淡青直视他,“你想说什么直说,谁想天天揣摩你的话,我又不是温予睬。”
“她怎么了。”祁厦抬眼,没再点手机,角色一动不动地正在被小兵围殴。
这氛围,剑拔弩张。
赵谨觉搓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有点吓人啊这两位对起来。
林淡青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厌恶,“别把怎么对她拿来对我们,我们不一样。”
“我对她怎么。”他说。
“你以前这样说话吗,话里话外内涵什么真当人听不出来。”林淡青难得笑一次,不过比较讽刺,“哦,温予睬是听不出来,你就仗着她喜欢你就欺负她,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别钓着她,干脆拒绝不行?”
“我就是仗着她喜欢我。”祁厦眉头一挑,嘴角一弯,眼神含着挑衅,笑得刺眼又扎心,“怎么了。”
林淡青牙都要咬碎了,正是长智齿的年纪,碰到了再疼也忍着,只是眼眶红了红。
眼见着妹妹又怼不过,赵谨觉赶紧出来打圆场,“你刚才说温予睬她们,她们是几个人。”
林淡青两次深呼吸,好像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似的,吐字都清晰了,“我跟她说这是你办的聚会,让她多带几个人过来。”
“她不知道今天祁厦生日?”赵谨觉打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对面看。
林淡青也往对面看,“我没说。”
祁厦却谁也没看,把自己角色按死后,又扔了所有物资慈善。
看着竟然心情不错。
“这……”不对劲这眼神,一般他要搞事的时候就是这眼神,赵谨觉又往他妹妹脸上看,自求多福吧青,哥救不了你,哥自己都玩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