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后的海边有终于能出来的游客,也有许多蔚洲人荡步。
太阳照在蔚蓝的海面,格外金灿,沙滩上有人在打球,更有人在海里游泳玩水。
看来真是被憋在家里久了。
温予睬虽然方向感不好,但眼神厉害,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发过来的位置,快步往那走。
“你慢点走,小心脚。”秋穗岁喊她。
“没事。”她觉得自己好像迟到了,走得更快。
艾佳妙是越来越看不懂她,挽着身旁人的手说:“她是演着自己都信了吗,这么入戏。”
郭倾卿正提着一袋子酒,“演什么。”
“她是因为要让她奶奶放心才计划要谈恋爱,正好觉得祁厦合适才追他。”艾佳妙瞧着她俞走愈快的步伐,神情复杂,“我怎么觉得……”
“别觉着了,先给老娘提下水。”郭倾卿把手上的袋子塞给她,说:“温睬自己有分寸,你别闲着去提醒她。”
艾佳妙一手拿一瓶酒,“为什么。”
“提醒过了她又会想东想西,到时候天天都不开心,有什么好。”
艾佳妙也反应过来,“也是。”
秋穗岁追着前面的人去,“慢点温温,等一下她们一起进去。”
温予睬这才停下,回头看眼那俩不着急的,喊道:“走快点。”
“来了。”艾佳妙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手拿个酒瓶,还要防着沙子沾脚,跑起来滑稽的像螃蟹。
透过玻璃,林淡青先把人赶走,“你去他那边坐。”
赵谨觉:“……”
等温予睬一行人进来,最先看到的就是桌上耀眼的试卷。
林淡青回头,看到温予睬拐弯去前台看饮料去了,说:“你们来了。”
赵谨觉也笑,“够准时,踩点到的。”
祁厦还在打游戏,低着头没动过。
“你们这样聚会的?”郭倾卿目瞪口呆,“出来玩做卷子。”
艾佳妙往椅子上坐,勾着林淡青的脖子说:“怎么了,我们是守护高三小分队。”
郭倾卿放下酒水,见势就跑,“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诶……”秋穗岁没拉住她,便也顺势坐下,安安静静的。
林淡青在最里面挨着玻璃,脸都木了。
这下好了,温予睬看个饮料回来,一边坐了三个,另一边坐了两个,她当然选择人少的那边,“倾卿呢。”
“跑了。”赵谨觉下巴往桌上点点,“放了几瓶酒在这不知道什么意思。”
温予睬笑了下,“被试卷吓跑的吧。”
林淡青苦涩,“是吧。”
赵谨觉催促,“快写,不写完不能吃饭。”
艾佳妙玩笑,“虐待小孩了。”
“她不写完,我们都不能吃饭,谢谢。”赵谨觉补充完整。
艾佳妙秒变脸,“快写,不会的我们教。”
“……”林淡青忍气吞声,低着头写解。
温予睬直笑,越过中间人喊:“祁厦你干嘛呢,一句话不说。”
“打游戏。”他仍没抬眼。
温予睬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难得出太阳,你出来玩还打游戏。”
“你来。”他伸手把手机送出去,赤裸裸摆在人眼前。
“好的。”温予睬也秒变脸,接上后看着从未见过的界面懵逼,试探地点了几个按键,“这怎么玩,没玩过。”
祁厦同样越过中间人,“你跟我说在家里打游戏。”
“玩的又不是一种。”温予睬上手快,试探了几个按键后就知道怎么操作了,无非就是往小怪身上甩技能,轻而易举,“很简单嘛。”
赵谨觉往下看了眼,两眼一黑又一黑,她狂甩的是他的道具啊啊啊啊啊啊——
“你要不去看看。”他狂使眼色,哥们你的道具要被她废完了。
祁厦只笑了下,散漫道:“能赢吗。”
“看着可以。”她说。
“行。”
赵谨觉:“……………………”
有必要隔着他吗,他顶着高达五百瓦的灯泡起身换座,“你往中间去,我看海。”
大面玻璃干净得宛如真空,哟呵,跟别人玩球呢,赵谨觉看到在沙滩上的郭倾卿,转眼一撇,正好对上他妹妹的眼神。
跟要弄死他似的,他接着往外看,“天真蓝啊……”
“看吧。”温予睬把带上win三个字母的屏幕递给他看,得意道:“赢了。”
祁厦“嗯”了声,要把手机拿回来。
“你别。”温予睬没给,着急忙慌地把自己手机从包里掏出来,“我拍张照先,简直就是个天才我,留个纪念。”
他无奈,手肘在桌上搭着,“不然给你举着。”
“也行。”她考虑可行,松了手。
祁厦就这么拿自己的手机配合她拍照,还被要求摆出角度。
艾佳妙在对面脸都看麻了,转头看秋秋,算了,这也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她又看向别处……
嗯……赵谨觉在浑身不自在的看海,林淡青在跟试卷作对,那写字力道大得恨不得撕烂。
最后照片的成果就是,他手抬高,迎着玻璃外的沙滩和海,焦点在屏幕上的win,虚化的手指却更加吸睛。
温予睬随手发了朋友圈,配字就是win。
她满意地看了照片几秒,把手机放到桌上,从包里把海绵宝宝拿给他,“喏。”
加上了钥匙扣的吊环,憨态可掬。
祁厦食指勾着吊环,扯了下嘴角,“给我也用不上。”
“怎么用不上。”温予睬把自己的拿出来他看,“随便一个钥匙都行。”
派大星的吊环上串了两把钥匙,撞在一块发出闷闷的碰撞声。
他说:“我家没钥匙。”
温予睬:“啊?”
“密码锁。”
可以理解,她问:“那总有隐私要保存吧,不锁一下吗,房间的,书房的。”
“一个人住。”他垂下眼。
温予睬有意识地眨了次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垂下眸时的模样,她心里有些难受。
妈的又在装可怜,林淡青又是心里爆粗口又是浅翻白眼,张口要说话戳穿他是自己要搬出去的事实。
赵谨觉先逮到机会说:“挺有创意。”
“什么?”温予睬没听清,下意识往他那边倾身,蓝色衣裙的肩带被动作扯了一下,松松滑到臂侧,修长的脖颈微微弯着,锁骨下一片白皙。
祁厦推着她胳膊回去,“坐好。”
“哦。”
这俩货是已经在一块了没告诉他们吧,赵谨觉真的没眼看,好想翻白眼,重复,“我说你送他的生日礼物挺有创意。”
“生日?”温予睬莫名,“礼物?”
“今天他生日啊。”赵谨觉下巴往上仰了仰,朝着他的方向,“不然办聚会干什么,也是今天太阳给了个面子出来。”
后来的三人都是两眼懵,温予睬更是奇怪,“今天不是你办的吗。”
林淡青面无表情,“祁厦不过生日,每年都是赵谨觉庆祝。”
温予睬又抬头看向他,“我还问你今天来不来。”
“有问题?”他垂眼瞧她。
“你都不跟我说。”她变得小声。
“随便玩玩就行,我确实不过生日。”
虽然他并不觉得在解释,但语气落在别人耳中就是在好声好气的向她解释。
“那是……怎么个不过法。”温予睬想着还有时间可以订个蛋糕,问:“蛋糕吃吗。”
“不吃。”
“我订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互相没搭话,祁厦食指一直勾着玩偶,在身上甩来甩去,林淡青则是把手边的蛋糕推到她跟前,“买大送小,我选了个草莓的。”
用白色包装盖着,跟照片上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温予睬现在却没多少要吃的念头,只是拉了下纸环。
林淡青看出来她兴致不高,又看了一眼祁厦,说:“姐姐,这题不会。”
温予睬拉过试卷,仔细看了一遍题目,姐姐也不会啊,“嘶……”
她笑笑,推给秋穗岁,“你看看。”
秋穗岁是艺术生,数学格外不好,认真列了几个公式后发现无解,诚实道:“解不出来。”
艾佳妙又拉到自己跟前,同样列了一串草稿,然后一锤定音,“这题目绝对超纲了。”
“这样啊……”林淡青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温予睬立马站起身挤到对面坐,扒拉着草稿纸,握了好久没用过的笔,“我再仔细一次。”
艾佳妙和秋穗岁跟着提思路,三个名校大学生埋头就是干。
林淡青坐在最里面,手心撑着下巴静静地看她们。
赵谨觉摸了下耳钉,转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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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是变透明了吗。”
祁厦扯一下嘴角,“你妹。”
又咋了,我妹又咋了,不就是问个题,赵谨觉没吭声,转了转耳钉,莫名其妙。
这道题是个开始,往下一个小时,都在解题讲题中循环往复,甚至最后是高考生在讲,大学生在听。
直到突然出现的宛如丧尸般的郭倾卿,她头发湿成一缕一缕,衣服也湿着紧贴住身体,脸上甚至还有沙,救命似的说着什么。
“妈呀吓我一跳。”赵谨觉离她最近,猛地往后一躲。
温予睬她们赶紧往外走,林淡青放了笔跟上。
赵谨觉问:“咱也去看看?”
祁厦关了手机,起身后毫无预兆地给那几人的草稿上划了个大叉,才抬步出去。
赵谨觉:“……”
“无聊。”他走在最后,拿一张干净的盖了盖。
“我不行了你们帮忙。”郭倾卿靠在秋穗岁身上,累得像刚体测完。
艾佳妙问:“你跟逃命了似的,去干嘛了。”
郭倾卿指着远处那群玩水球的,“就他们,妈快把我打死了——”
温予睬抬步就去,“走。”
林淡青接着跟,主打就是姐姐去哪她去哪。
赵谨觉跟着他妹去。
至于祁厦,他走在最后,落日把他的影子照得瘦长。
沙滩上有不少人在散步,海里比较热闹,甚至还有几个外国人在里面打水球,更有抱着水枪或是端着盆泼水的。
温予睬一进海里就被水扑了满腿,裙子被衬得重了些。
“搬救星回来了。”里面个子最高的男生先笑,往后招呼拿盆,“来来来,再来比。”
“比什么。”温予睬明白过来不打算参与了,“你们是在比赛啊,那没事……”
话还没完,就是一碗水泼过来,虽然主目标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赵谨觉,但她依然被牵连到湿了脸和头发,“哇天……”
“卧槽特么碍我啥事。”赵谨觉弯腰捧着水就过去干,一捧一捧的打得火热。
以一人对全军,此乃勇士也。
艾佳妙边被泼边往外泼水边说:“没礼貌……还没说完就打……好没礼貌……呸呸呸……老娘化了一下午的妆——去你的——”
温予睬抹脸又抹脸,没人打她,但这块区域已经不是下雨胜似下雨了,她的裙子又长,在海里一个不稳走两步就要崴倒,边往后退边挡着眼睛,还试图拿飘着的碗泼水。
“脚好了就跑下来。”祁厦拉住她胳膊不让她弯腰,“被泼水好玩?”
温予睬湿着头发,站在他旁边笑说:“还行。”
话音刚落,又是一盆水打过来,目标同样也不是她,又是她身边的人。
祁厦一抹脸,发梢簌簌往下滴着水,下巴同样。
“谁打的——”温予睬一看就不爽了,挣开他手拿着碗就去战斗,一手提裙子一手泼水的,偏偏她运气也好,水就是没泼到她身上,只是被战火波及到,到现在裙子也只湿了尾部浸在海里的部分。
祁厦一直在她身侧,她打不过要躲的时候借她躲躲,水泼来的时候个子高也全在他身上,顺便再帮她泼几个人。
“你一直在我这边干嘛。”温予睬笑他,“看来是需要我保护。”
话音刚落,祁厦又挡了一盆水,扯着她胳膊往后靠,“疯得不怕又崴了脚。”
“懂的懂的。”温予睬敷衍了几句,没看人抬手就是一盆水。
“温予睬——”赵谨觉大喊,“我们是一队的!!!”
温予睬捞水间隙冲他挥挥手,“抱一丝~抱一丝~”
赵谨觉刚把脸上水抹了,又是一盆打过来,他气急败坏,又tm谁!!!
是秋穗岁,她弯了弯腰,“不好意思。”
赵谨觉礼貌笑道:“没事。”
然后,又是一盆,大大方方就往脸上来了,赵谨觉接着抹脸,眼瞧着是他妹。
这个要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
忍个毛,他端起一瓢水架着她脖子就给她放倒,一手握住她双手,另一手高高举着瓢作势要泼她,“你再搞——”
林淡青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有嘴能动,“赵谨觉——”
她喊一声他就往下泼点水,“再玩?”
“赵谨觉—————”
玩闹声回荡在落日下,海面深处金灿灿的波动如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