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水声随着他们的动作而“哗哗”地响。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亲吻时,彼此相对的心跳也重重地砸在对方的心口上,好似双方无声却震耳欲聋的控诉。
蒸腾的水汽混着两人身上暧昧的香气在两人周身晕开,令人燥热难耐,连带着两人的吻都是潮湿温热的。温润柔软的唇瓣刚一纠缠在一起,就将人狠狠地扯入了爱的漩涡里,体温随之攀升,眼皮也逐渐变得沉重,只有陷入黑暗,才有勇气好好地共沉沦。
谢韵的唇齿被蛮横地撬开,她被迫接受着晏回南的吻。视线消失之后,其余的感官便被无限放大。他的每一下吮吸与舔舐都被无限放大,每一点动作都那么深刻,比平时更能勾起谢韵极力克制的欲念。
晏回南带着谢韵的手环抱住他,细腻柔荑触碰过流连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带起一团炽热的火。
不知何时,谢韵周身一凉,她整个人也被晏回南抱起,抵在了浴桶上。
雾气如帘幕重重,迷蒙渐深,激荡起的水花落了满地,如同开在砖块上朵朵深色的花。
水温渐冷,晏回南将被热气熏得晕过去的谢韵从水里捞起来,柔弱无骨的身体紧紧靠在他的怀中,他偏头轻柔地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上面有个小小的洞眼,是用来戴耳饰的。他的舌尖抵在洞眼上玩弄。
谢韵浑身又冷又湿,难受地哼了一声。
晏回南这才放过她,替她擦净身上水渍,换上寝衣,抱回卧房。
回卧房的路上,侍奉在宋鸿煊身边的太监竟然领着几名妙龄女子星夜前来。
“晏将军,此番护卫尽心尽力,陛下念在将军劳苦功高,尽职尽责,特将今夜奉高县尉寻来的舞女献上,以慰大将军多日舟车劳顿之苦。”
两人对话的间隙,谢韵窝在晏回南怀中因夜风侵扰,不安地瑟缩了一下。被水沾湿的发丝扫在晏回南的胸前,勾起一阵酥麻之感。但此刻的晏回南却因为眼前的事情心烦,并未感觉到。
他将谢韵抱得更紧,冷静道:“多谢陛下关心。”
太监脸上笑笑,心道,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腌臜,怀里抱着一个,面对送上门的美女依旧招收不误。哼!还以为晏回南真如传闻中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不近女色。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还不是食色性也的凡夫俗子。
他挥挥手,“你们侍奉大将军的时候都仔细些,懂事些。随将军去吧……”
晏回南眼皮跳了跳,心烦更甚。他知道宋鸿煊是什么心思,他不过是给他留些脸面才先谢恩的。谁知他话都没说完,这狗太监就迫不及待地要往他身边塞人。
他的声音冷硬,不容抗拒:“谁说我要留着她们了?”
太监的动作顿住,“啊?”
他甘愿俯首称臣,这群人真当他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了。如今什么下三滥的招都能想出来。但是他们都忘记了,晏回南始终是晏回南,从不会变。他一如既往是那个不好惹的将军,“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是!是!”这太监完全失策了,他之前只在宫中远远地见过传闻中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亲眼见识到满身戾气的晏回南时,被吓得差点晕过去。
说完,几乎连滚带爬地带着这群人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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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减少避子汤对身体的伤害,谢韵试着将配方调整了一下,将其效用由短期转变为长期。
配药时,她的脑袋一直晕晕沉沉,或者说不是她脑袋不清醒,而是对未来一片迷茫,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手中的药材,她的这一双手,这些散发着浓郁草药香的东西,原本该是她在当世安身立命之本,如今却成了她困境中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她如何能不怨不恨呢?
记录药方时,谢韵觉得手腕处隐隐发疼,她写完最后一笔,将药方拿去给寒真煎了,才能松泛松泛。她用凿子在装冰的铜盆里现凿了一块冰,放在手腕上慢慢地敷。
这是昨夜晏回南弄的。
真是个野蛮人。
药方改过之后,药效有些难以拿捏,但谢韵顾不得许多,只能以身试法了。
苦涩的浓药,谢韵眼睛眨都不眨便一饮而尽。比饮酒还要平添一丝豪迈气。
倒是寒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她跟谢韵学过些药理,知道谢韵改动了药方,忧心忡忡道:“夫人,如此……真的没事吗?”
谢韵笑着摇摇头,“神农尝百草,才知何为药何为毒,无碍。”
在寒真灼灼的目光中,谢韵吐了吐舌头,调笑道:“不过,副作用应当是有的。”
“夫人!”寒真一下子大声起来。
谢韵心大得很,反过来连连安抚寒真,“这不是有你在我身边么,这副作用总要不了我的命的,若是有什么事,便劳你多照顾我些时日啦!”
午后,谢韵因着喝过那碗避子汤,身子有些乏累,本想睡了。可皇后娘娘却着人来请她,不知为着何事。
谢韵不愿惹麻烦,只好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去了。
到了皇后的宫中谢韵发现睿王也在,一众宫女围在皇长子和皇后的身边。皇后手里正拿着一个带铃铛的玩具逗皇长子。
睿王则因为贸然偷跑过来,被宋鸿煊罚在皇后宫中补习落下的课业。
他一见到谢韵过来,便放下毛笔奔过来,但临到谢韵的面前时又恢复了小大人的模样,板正又严肃,有趣得很。
谢韵行礼:“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让她起身,并笑道:“早在本宫待字闺中时便听闻了晏夫人的大名,从前一直无缘得见。上次在宫宴上,我们是第一次见,却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早想见见你,同你好好聊聊天儿了。直到今日才有机会。”
谢韵:“臣妇不敢当。”
皇后在谢韵面前倒是没有什么架子,“不必太过拘谨。只当我们是相见恨晚的姐妹便可。原本晏将军与皇帝便是堂兄弟,你我本就是妯娌,只不过君臣有别,不这么说罢了。”
谢韵赔笑,她不知道皇后叫她来究竟是想说些什么,但总不会真的只是拉她来聊天话家常的吧?
“听闻你前些日子病了,如今身子可养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那便好。”皇后笑起来端庄大方,整个人由内而外焕发出的光彩都是明亮高远的,应当是待字闺中时便受到了极为严谨的教导,自幼便培养她走上这令人仰望的道路。
“上次你在射箭场的英姿,早已经传遍了行宫内,昨日睿王殿下过来也写给我你射箭技艺如何如何好。若有机会,让我也见识见识可好?”皇后说这话时,谢韵竟然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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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羡慕的意味。
谢韵无有不应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想多了,可皇后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当时京中很多少女都很羡慕你、或者崇拜你。当然也不乏因羡慕而嫉妒你的。我也是。羡慕你可以肆意张扬地在射箭场上大放光彩。”
谢韵倒不知晓这些,从前与她交好的贵女少之又少。所以没有好友的她,也只能和晏回南他们相交。
但其实谢韵打心底里认为皇后也是世间难得的女子。
皇后又说睿王一直期盼着谢韵能来,而且她答应了睿王,只要谢韵来了,便准他玩一会儿。
也许期盼她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后者?
谢韵看着睿王忍俊不禁。
这睿王殿下也真是又乖又好哄,她以为自己和晏回南把他丢在校场,他会不高兴呢。结果回来居然还是说她的好话。
皇后对谢韵招招手,“要来看看抓了晏将军骨戒的小家伙吗?”
婴儿床里是一个粉嘟嘟又胖乎乎的小娃娃,因为母后拿了好玩的玩具逗他,而笑得格外开怀。在见到谢韵这个陌生的面孔时,他的小脸儿愣怔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这个人是谁。
“你逗逗他。”皇后此刻正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怀揣着想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孩子的心情说。
“晏夫人喜欢孩子吗?可曾想过与晏将军有个自己的孩儿?”
谢韵真心觉得这个孩子格外可爱。对于孩子,她并不十分喜欢,却也不厌恶。若孩子乖巧听话,她也很喜欢的。但是她的确没有想过要与晏回南有个孩子。
只是不知现在皇后问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晏回南的说客?还是什么旁的身份立场?
她顺着皇后的话,伸出手去摸了摸皇长子的小脸蛋儿,婴儿的肌肤如羊脂玉一般顺滑柔软,嫩得像刚出锅的白豆腐。
结果谢韵的手刚碰到,皇长子小嘴儿一撇居然哇哇地哭了出来。
把谢韵吓得心惊肉跳,还好乳母及时赶来,抱起孩子。原来小家伙只是玩累了,饿了。
小闹剧过后,皇长子被抱去喂奶了。皇后的重心也转移到了昨夜的事上:“皇上昨晚遣人给晏将军送了几个妙龄女子,却被轰了出来,你可知此事?”
“什么?”谢韵全然不知,但她昨夜一直到晕过去之前都是和晏回南在一处。那此事只能是发生在她晕过去之后。
她老实地摇摇头,“不知。”
“是吗?”皇后此时的笑让人看不分明她的态度,她只命人端了一碗饮品给谢韵,“晏夫人尝尝这个冰饮。”
看上去只是正常的夏日解暑冰饮,但谢韵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皇后娘娘,臣妇今日……身子不爽利,饮不得冰的。”谢韵为难道。
她今日的确喝不了冰的。
皇后并未强求,但也没说她可以不喝。只是继续道,“晏夫人应当知道,晏将军是大周的战神,他的一切,皇上都是极为重视的,包括子嗣,甚至是这个孩子的生母是何身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皇后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意味着将来承袭晏回南爵位之人的生母,不会也不该是大周的罪人。
皇后娘娘听闻谢韵饮不了冰的,又让人换了杯热的。看样子是非喝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