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有身体原因并不怕被误解。
关键在于这件事绝对不能被传播出去。
有些脱离现实的事件可以作为民间奇闻去流传,比如说某某看到了外星飞船,谁谁遇到了死人诈尸,这些算有迹可循。
可要是太脱离现实,那就是稀奇稀奇太稀奇,蚂蚁身长三尺六,老爷爷坐在摇篮里。
外人听到首先会说扯淡,再碰到犟眼子的选手前来求证,只会有数不胜数的麻烦。
想想这也是我该着遇到的事情,接手的第一个大活就玄乎到没边儿,注定了我只能隐姓埋名。
「齐经理,先不说这些了,我主要是想问问你给我买了跑车的事儿。」
「乾安跟你说了?」
齐经理笑了声,「效果怎么样?是不是挺立竿见影的?」
「您为什么要给我买跑车呢。」
我直说道,「我还不会开车,买回家那不就是摆设?」
「然后呢?」
「我也不喜欢跑车。」
我垂下眼,「尤其是红颜色的,我感觉不太适合我……太张扬了。」
「所以?」
「谢谢您。」
明白了。
我欲哭无泪。
纯纯是拿钱砸水漂啊!
「行了,你别过这股劲儿了就好。」
齐经理笑着道,「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完假了,屹候他们我也打过招呼了,禁止他们私自去安慰你,跑车的钱既然花了,我就得让你最大程度的受到益,估计西岭村的事主还会留你多住两天,有乾安在你身边我也不担心,什么时候回来看你自己,对了,听三爷说你学成了,小萤儿,恭喜你,以后你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阴阳先生了,这次的事情办的很漂亮,加油。」
「您别鼓励我。」
我囔着音,「刚花完钱,我想多享受一会儿。」
「没关系。」
齐经理爽朗朗的笑道,「大不了以你的名义再买一辆么,哎~粉色的跑车也不错,显眼。」
「您饶了我吧,回见。」
我闹心巴拉的按断了电话。
瞄着乾安在旁边不嫌事儿大的笑脸,我真是很想打他,手抬了抬,烦躁的拍了下自己的腿。
「哎呦呵,你这是撒娇吧,可惜啊,小爷不吃你这套!」
乾安咧着大嘴叉子笑,也不怕下唇的针脚崩开,「不过看你这副德行总比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强,说什么求求你,好像小爷送你去医院都是罪过……我这心真是……万应应,你就是祸水……」
「我祸害谁了?祸害你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了声,想到从天而降了一台哪哪都不称心的跑车心里就闹腾。
正要穿鞋下地,看到矮柜上放着的衣物又是一愣,「衣服怎么还没处理?」
是我打邪那晚穿的大衣外套还有羊绒衫和伞裙。
叠在那还能看到血渍和撕碎的布面。
「故意留着的,我得让你看看,你那晚是有多拿自己不当人。」
乾安单手插兜的站在那堆衣物旁,「哎,看看你这件羊绒衫,拎出去谁看到都得以为是凶杀案,再看看你那晚穿的靴子,不说沾了多少泥土,鞋头的皮子都起翘了。」
「万应应,虽然你打完邪祟会赚到功德,你还有冤种体质事后能仰仗败家去自愈身体,看似你受到了偏爱,可有一点,你不是没有痛觉神经的人,你更加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我们挂了还能想想轮回转世,你挂了真就啥也不是……」
他难得心平气和的看着我,「虽然我们总说要和邪祟斗到底,但你也不能真去
和邪祟对命,要知道,邪祟的命不值钱,他们死了算是大快人心,你不一样,你背后有家人,有朋友,三爷将你培养出来,更是付出了……」
「行啦!」
我略显无奈的看他,「是不是非得让我刚醒过来又晕过去?要不要咱俩再抱头痛哭一场?」
乾安悻悻的清嗓儿,「反正我觉得你第三副面孔太狠太虎,哪能……」
「我要是不狠我还配做师父的徒弟吗?」
我笑了声,「四年前我来到京中的第一晚,你们就对我说,作为三爷的徒弟,要霸气,要狠,要颖悟绝伦……」
「悄悄的吧,可显得你记性好了!」
乾安脸一转,「那股劲儿一上来真烦人。」
我笑了两声,上前拍了拍他手臂,「好了,你再这样我好想给你化妆了。」
「不成!」
乾安立马横眉,「这是在事主家,让姐夫看到像什么样子。」
「那不就得了,赶紧把脏衣服拿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那上面都有血,再连累的姐夫家花钱如流水的就不好了。」
我看向他,「烧完的灰烬最好埋到山根下,能震慑山里还想作祸的动物。」
乾安点了点头,拿起脏衣服就想走,走到门口忽然又看向我,「对了,有个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呢,我好像有异常观感了。」
我微微挑眉,看着他嘴上的白纱布,「具体的呢?」
「就是那晚我被耗……嗯哼,嘴唇子卡破之后,我脑子里就像过电一样……」
乾安嘶了口气,「等我坐进车里,身体都像有电流横蹿,我还以为自己是传染上鼠疫了,手脚都跟着发麻,所以我听到院里有人尖叫也没办法快速的跑进去帮忙,即使我后来冲下车能跑能跳了,手脚也不麻利,那种状态差不多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然后我突然就好了,神奇的是,我好像就能感应到你了。」
「当时我找不到你虽然很着急,可潜意识里就像确定你没有出事,起码没有伤到性命……」
他看向我,「最后我无端又感应到你功德入体了,我知道要帮你败家了,所以***脆利落的弄废了你两个爱马士!」
我啪~!的拍了下手,「那就准了!」
乾安愣了愣,「什么准了!」
「小老哥,你能踏道了!」
我惊喜的看他,将我那晚没倒出空去说的推断原原本本的讲给他听,「乾安,我敢保证,你现在要是再去看书,百分百能记住那些拗口的咒语和书面知识了,慧根再也不差,能踏道说法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是一样的了。
区别只是,他要想正式踏道,还需要有个作保的师父。
说白了,就是得有位上方认可的高人为他办理一张阳差身份证。
文书只要给上方传送过去,小老哥就能像我一样燃符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