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点点头:“嗯,是的。”
“看你年纪不大,抓过猪吗?”
“抓过。”
“那行,等下我跟狗剩两人把猪给拖出去,你跟后面搭把手。”
“行。”
宋吉祥交代清楚,两人冲着黑猪走了过去。
“咕噜~咕噜~”
黑猪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停地向后退,退到了角落里。
宋吉祥瞅准时机,一把薅住了它的一对耳朵。
“嗷!嗷~”
黑猪拼了命的甩动脑袋想要挣脱束缚,宋吉祥被它顶出去一两米。
“狗剩!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哦哦。”
一旁的狗剩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抓黑猪的尾巴。
“啪嗒!”
刚摸着猪尾巴,狗剩脚下一个不稳,滑倒在地,一身的猪屎。
陈川连忙过去,将他拉了起来,慢一步的话猪蹄子就踩他脸上了。
“谢了啊。”
狗剩惊魂未定,刚起身便又冲着猪尾巴抓去。
陈川也过去搭手,三人合力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把猪从猪圈里拖出来,浑身上下都是屎臭味儿。
“嗷~”
黑猪拼了命的嚎叫,哈喇子连成了一条线,嘴角挂着白沫。
宋吉祥跟陈川两人摁住了黑猪。
“狗剩,快!捆绳。”
“来了。”
狗剩拿上准备好的麻绳,踩住黑猪的双腿,把打好扣的绳套在它了蹄子上。
家猪不像野猪,虽然闹得动静比较大,不过没有尖锐的鬓毛,更没有锋利如刀的獠牙。
费劲是费劲,并不危险。
狗剩将黑猪的前后蹄子分别绑在了一起。
黑猪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鼻子冒着热气。
宋吉祥缓了口气,给陈川比了个大拇指。
“到底是小年轻的,手上有把子力气啊。”
陈川笑呵呵的谦虚道:“不能跟你比,刚才要不是你帮忙,指不定得弄到什么时候呢。”
“行了,时间比较紧,咱就不在这互相吹捧了,我逮猪还行,但下刀子手上没活,还得靠你。”
“没问题。”陈川一口应下。
别的不行,这是他的老本行。
宋吉祥找来两根扁担,四个人一块儿把地上的黑猪给架上,准备抬到院子里的门板上。
“嗷!”
黑猪身体离地,又胡乱的蹬踢蹄子着嚎叫。
费了半天劲儿,好不容易把猪给抬到了门板上。
林诗彤拿了一套杀猪刀过来,道:“陈川,这是美娜姐家的,我也不知道你要用拿一个,索性都拿来了,你自己选。”
“行,放这吧。”
陈川扫了一眼,刀还是挺全的,有尖刀、砍刀等,七八把呢。
随手抽了一把尖刀,找来一块布,蒙上了黑猪的眼睛。
“来个人,端盆水过来接血。”
“来了。”
林诗彤用端了一盆凉水过来,里面放了盐和油。
“陈川,你看够吗?”
“够了,往边上让让,小心血溅你身上。”
“哦。”
林诗彤连忙退开,不敢往这看。
平时让她杀只鸡都下不了手,更见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
东西都准备好了,陈川二话不说,提刀来到猪头跟前。
一只手薅住它的耳朵,一手持刀,对准脖子用力一捅,接着顺势一拉,血喷涌而出。
“嗷!”
黑猪吃疼的发出嘶哑的哀嚎声,躺在门板上的身体用力挺动。
“咣当咣当。”
门板被猪撞的响个不停,陈川也被溅了一身的猪血。
好奇偷看的林诗彤连忙又闭上了眼。
“吱”的一声,猪蹄上的绳突然开了。
猛的一踢腿,将门板给压塌了。
陈川稍不留神,被猪甩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快!抓住它。”
陈川顾不得其它,连忙起身去摁它。
宋吉祥几人反应过来,也上前帮忙。
黑猪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眼瞅着黑猪冲向林诗彤。
“小心!”
“快躲开!”
陈川一个箭步朝着黑猪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一人一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林诗彤吓得脸色苍白。
陈川站起身,骑在了黑猪的身上。
正好宋吉祥几人也赶了过来,一起将黑猪给制服。
黑猪挣扎了十几分钟左右,两腿一蹬彻底断了气。
看它不动了,陈川这才松了口气,踉踉跄跄的从黑猪身上下来,满身的血。
林诗彤也回过神来了,连忙过去扶住他,关切道:“陈川,你没事儿吧,受伤没?”
陈川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没事儿,你怎么样,刚才没吓着吧?”
“有点。”
林诗彤长出了一口气,后怕的直拍胸口。
刚才确实被吓得够呛,满身是血的猪朝她撞过来,吓得林诗彤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跑了。
一个小插曲过后,宋吉祥他们把猪抬到池子里刮毛。
忙活一个多小时,黑猪被处理好了。
按照部位不同,陈川将猪肉一一分开。
所有的肉都分好后,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林诗彤跟陈悠拿上些肉和排骨,把明天席上需要用的都给加工出来。
陈川本来准备去凑凑热闹,听听吹喇叭表演,但看她们都在忙活,也就没好意思。
几人各自分好了工。
陈川只需要把狮子头还有红烧肉做出来就行,其它的不用管。
狮子头比较麻烦,光是剁肉末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等陈川将肉末剁好,林诗彤跟陈悠那边都已经忙的差不多了。
“姐。去睡觉吧,这边我盯着就行。”
“能行吗?”
林诗彤把钥匙给陈悠,接过话茬道:“悠悠姐,你去我们家睡,这边我来盯着就行。”
“嗯,那也行,到了陌生地方可能不习惯。”
陈悠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林诗彤走了过来,问道:“陈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肉剁好了,帮我拿个盆过来吧。”
“哦。”
陈川把剁好的肉末装进盆里,足足十好几斤呢。
把肉末的味道调好,不停地搅拌摔打,直到上劲。
按照后世的做法,狮子头得用油过一下。
奈何条件有限,这年代油太珍贵了,只能汆水。
肉准备好了,林诗彤烧了一大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