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被凤钰送来青丘,走的是一条又黑又长的暗河。那条暗河从南天门直通长乐宫,她就是在那里遇见了兰渊,继而被青丘的侍卫当做是刺客抓去了大殿。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若是走水路,不知她当年留下的那只小舟还在不在?
慕小闲摸着黑往回走,她记不住刚才走了多远,只能凭借一丝直觉向黑暗走去。刚才她全神贯注地跟着那名巡逻之人,并未注意到周遭的环境,现在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一颗心如坠深渊,砰砰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慕小闲走了许久,腰腿渐渐有些乏力,她停下来休息了片刻,轻声试探道:“狒狒?”
黑暗没有给予她回应。
慕小闲手脚冰凉,深吸了几口气,刚迈开一步突然跌坐在地上。
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发抖,恐惧和迷惘就像深夜的幽灵一般在她周围游走,她蜷起身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殷乐的脸。那张和她相似的脸就近在眼前,她没有表情,慕小闲却感到背脊一阵麻木,四肢仿佛都不听使唤。
“别碰我......”
“别碰我......”
“放手......”
“呜呜......”
慕小闲咬住了嘴唇,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浑身大汗地从梦魇中醒来。她迷茫地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想,她居然开始害怕殷乐了,一想到这个女人,她的身体就隐隐作痛。
慕小闲撑起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她已经在殷乐手上死过一次了,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她要尽快逃出去,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向前走去,一直走一直走,不敢停下。唯恐一旦停下,就会被黑暗纠缠,再也无法走下去。
终于,她听到空气中夹杂了一丝轻微的喘息声。
“狒狒?”
“小闲?”
“小闲你回来了。”狒狒似乎松了一口气。
慕小闲冲上去抱住狒狒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息。狒狒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声音一颤:“小闲,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慕小闲惊魂未定,抱住狒狒的手臂紧了紧。狒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轻轻地拍了拍慕小闲的头。
“我找到出口了,我带你出去。但是出口有侍卫看守,出去之后便是长乐宫,我们两人很难从长乐宫逃出去。出口旁还有一条暗河,我们可以从这条暗河出走,我曾经通过这条暗河从天庭来到青丘,所以这条暗河可能是通往天庭的。”
狒狒瞳孔一缩:“天庭......”慕小闲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在北溟海极被囚禁了几百年,自然是不想再回去的,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你别害怕,我听华尧说过,天庭没有追究我们逃跑的事情。现在我们要与青丘之主为敌,去天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天庭,殷乐没办法对我们下手。但难就难在,走水路,我们没有舟。”
狒狒拧紧了眉,纠结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好吧,没有舟不碍事,其实我会水。我小时候在花神山的瀑布上玩跳水,被麻麻教训了好多次。我可以从山上一路游到山腰,再一口气游回去。”
慕小闲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我太紧张了。那个巡逻之人今天察觉到了异常,可能很快还会回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出去。”
狒狒点点头,站起身用尽浑身力气,徒手将栅栏掰开,庞大的身体从夹缝中挤出时,慕小闲才发现它的体型清瘦了许多。狒狒抱起慕小闲,跟着她的指挥在黑暗中行走。以狒狒个头,对慕小闲来说望不到尽头的路,他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便走完了。
远远地,两个身着铠甲的侍卫笔直地伫立在出口处,身上的铠甲在昏暗出泛着冷淡的光泽,如同两具没有感情的兵俑。
一浪接一浪拍打的水声,从他们身侧传来。
慕小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名侍卫,伏在狒狒耳边小声说:“听到水声了吗?那两名侍卫的左侧就是暗河,右边的台阶应当是通往长乐宫的地方。”
狒狒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得像个办法把他们引开。”
慕小闲犯了难,说的容易,怎么引开呢?
“那里好像有人。”其中一个侍卫的目光突然扫射过来,狒狒身上一僵,慕小闲也警惕地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另一个随意地答道。
侍卫多看了他们的位置几眼,没有发现别的异常。
“这里的光线比他们所在的位置暗,他们看不清我们的。”慕小闲在狒狒耳边安抚道。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一震,他们的上方传来轰轰几声闷响。
震动还未平息,余波一阵接着一阵。
侍卫问道:“什么声音?”
另一个问:“上头怎么了?”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沉着地说:“殿下吩咐过了,不论发生什么,我们就待在这里。”
不一会儿,上方又传来震动。
另一个犹豫地问道:“上面好像打起来了。”
“天塌下来我们也得在这里守着。”
“不对吧,要是地上塌了呢?”
“......”
“我去看看,你就在这里。”
其中一名侍卫竟然走开了!
简直天助我也!
慕小闲推了推狒狒:“快!我们冲过去!”
侍卫正全神贯注地听着上面的声响,忽然看到昏暗中,冒出两只泛着红光的珠子。
他心里一颤,紧锁眉头,仔细看去。
地上忽然一震,那东西向前走了一步,四周的光线仿佛稍稍亮了些许。
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狰狞的面目一点一点暴露出来,庞大的身躯有三层楼高,手臂比大殿的柱子更粗壮。
侍卫僵在原地,身体动也不动。
狒狒向他走了一步,他屏住一口气,拿起手中的钢叉对准狒狒说:“别……别动……”
庞然大物挥起手臂,横扫而来,将侍卫推出几米远,撞上了右边的台阶。
侍卫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举着钢叉向狒狒冲来。钢叉刺入狒狒的手臂,疼的他嚎叫一声,更加狂躁起来。狒狒猛地甩开手臂,拔出刺入的钢叉,将那名侍卫捏在手中。
侍卫就像一只蚂蚁一般在他手中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别管他。我们快点走!”慕小闲指挥道。
狒狒喘着粗气,急躁地将侍卫甩向一边,侍卫跌落在地面翻滚了几圈,强撑着身体想站起来。
一人一猴奔至河边,就见河道旁停靠着一只小舟,正是当年慕小闲从天庭来时坐的那只。慕小闲看到这只破烂小舟顿感热泪盈眶,这只过去的舟给了她未来的希望,就像过去的她拯救了现在的自己。
如狒狒所言,他的水性极好。他将慕小闲放在舟上,自己半身入水,推着舟向前滑行几米,水波便将小舟向前送去。
“别跑!”侍卫跌跌撞撞地跑到岸边冲他们喊道,但小舟已经滑行数米,不管不顾地继续向深处前行。
他们漂出去很远,没有人追上来,慕小闲才松了一口气。不论他们到了天庭是一番什么景象,都比在殷乐手上任人宰割要好。
一叶小舟在暗河中飘摇,慕小闲精疲力竭地躺在舟中,随着小舟的摇摆昏昏沉沉。狒狒趴在舟边,不时划几下水,让小舟更快一点。
狒狒突然“哎哟”一声,她立刻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狒狒潜下水,没了踪迹。
慕小闲一惊,翻身伏在舟边向下望,暗河一片漆黑,能见度极低。
“狒狒?”慕小闲唤道。
水下浮起一圈涟漪。
慕小闲心里一紧,站起身探出头叫道:“狒狒!”
依旧没有回应,慕小闲脑袋一嗡,不知道水下发生了什么。她迅速从舟上翻下去,冰冷的河水冻得她一个激灵。
“哗啦——”身前突然涌出一个庞然大物,吓得她呼吸一滞。
狒狒冒出水面,浑身的毛发湿透,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毛绒玩具。
“狒狒!你怎么......怎么......”
狒狒从水下抬起手:“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拎起了一条鱼,鱼不停地挣扎,溅了慕小闲一脸水。
慕小闲舒了一口气,扒着舟爬了回去。
狒狒这才发现慕小闲在水中:“你怎么下来了?”
慕小闲身上更加疲惫,倒在舟上,轻轻闭上眼睛无奈道:“我在舟上待久了,下来活动活动。”
狒狒兴奋道:“小闲,有鱼是不是说明我们快到了?”
先前在长乐宫的暗河中没有鱼,说明这暗河的水域并不适合鱼类生存。能见到这条落单的鱼,说明水中的环境发生了质的变化。
慕小闲睁开眼睛,眼波一转:“有道理。”
不多时,四周隐隐约约有光透进来,渐渐地,一个巨大的岩洞浮于水面。白洞,充斥着耀眼的白光,伴随着清新的空气,从洞外一并挤进来。
小舟从洞中缓缓穿过,洞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灿烂的日晖兜头洒下,明晃晃让人睁不开眼。两岸绿草如茵,树林繁茂,鸟叫声声悦耳,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他们从山洞中而来,显然又进入了另一座山。
小舟顺着河道漂进山林,两旁草木野生野长,像是许久没有人烟。河道越来越窄,水流也越来越缓,小舟渐渐停下了前行的轨迹。
岸上飘来一股焦香的气息,狒狒鼻子灵敏,它嗅了嗅,肚子咕噜噜,感叹一声:“好香啊!”他们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虽然不吃东西不至于饿死,但此时闻到诱人的香气,仿佛点燃了他们的食欲。
慕小闲和狒狒跳上岸,循着香气向林中找去。
“哇!是烤鸡!”
隐蔽在丛林之中,燃烧的木枝堆上架着一只金黄冒油的烤鸡,色泽饱满,香飘四溢。油滴入火中,啪地一声溅起了火星。
就像在沙漠中穿行之人看到了绿洲,一人一猴瞬间两眼放光,争前恐后地扑到火堆前。
“肉!是肉!狒狒好久没吃过肉了!”狒狒激动地眼眶都红了。
一人一猴抱在一起雀跃欢呼:“有肉吃了!”
“等等,为什么这里会有烤鸡?烤鸡的人呢?”慕小闲问。
“也许是有事先走了吧。”狒狒吞了吞口水。
“走了?把鸡留给我们?还是热乎的?”慕小闲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精准的好事。
狒狒已经上前扯下了一只鸡腿,塞入口中,含混不清地说:“别和我讲道理,道理都是给人说的,我又不是人。”
在生存面前,道理不值一提。
慕小闲撕下一片鸡肉,囫囵吞进口中,那久违的滋味仿佛在她颅内炸成了数朵烟花。
狒狒吃的津津有味,感叹道:“活着真好。”
慕小闲垂下头,刘海挡住了湿润的眼睛,轻声道:“是啊,活着真好。”
骨头一根一根滚落,堆成了一座小山。狒狒心满意足地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在回味当中:“太少了根本不够塞牙缝,为什么不多烤几只呢。”
慕小闲点头附和:“要是能加点孜然粉就好了。”
“你们把老娘的午餐吃了,还挺嚣张?”身后突然一声暴喝,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一人一猴推了出去,滚出去几米远。
今日不同往昔,慕小闲的胳膊腿滚了几圈都快散架了,她好一会儿爬不起来。余光一双精巧的靴子走到她跟前,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在内侧细细摸索起来。
慕小闲将手往回拉扯:“你做什么?”
那人带着一张红脸面具,面具上绘着一只半脸狐狸。一半娇艳明媚,眼下镶嵌着几颗彩色的水晶,一半平平无奇,只用红色线条简单勾勒了轮廓。
“你没有仙力。”她的声线隐隐有些兴奋。
狒狒爬起来,拧眉对着红脸怪人说:“你放开她!”
红脸怪人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那张狐狸脸似乎在笑:“你又是谁?”她的目光打量着狒狒,狒狒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
红脸怪人向他走了一步:“你是......”
狒狒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红脸怪人身上气息陡然一变,周身扬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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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霸道的气流,像一座大山压在了他们身上。
“你是魔兽!”她惊叫道。
慕小闲直觉不好,她跌跌撞撞地冲到狒狒身前,以瘦小的身躯挡在他的前面:“他不是。他是猩猩。你知道猩猩吗?猩猩的块头一般都比较大。”
“呵。”红脸怪人高声笑了一下:“你当我傻?这分明就是只猴子。”
“别动他!”慕小闲挡在狒狒身前说。
红脸怪人看了慕小闲一眼,轻蔑地说:“既然没有仙力,你挡在他身前作甚?他看上去可比你强壮,你这胳膊我一捏就碎了。”
慕小闲尴尬地看了狒狒一眼,让出了位置:“习惯了。”
红脸怪人哈哈大笑,目光不怀好意地在他俩身上逡巡:“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遇到一个没有仙力的人和一只有魔气的猴子。”
慕小闲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红脸怪人笑道:“你们趁我不在,偷吃我的烤鸡,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狒狒叫道:“明明是你不在,我们以为没有人要才吃的!”
红脸怪人好似瞪了狒狒一眼,他立刻闭上嘴不敢叫唤。
“我就是去出恭了,也没走远,怎么就没人要了?”
红脸怪人诡异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转悠,忽然一拍巴掌:“既然你们偷了我的东西,那就留下帮我干活吧!”
“干活?”慕小闲一愣,不就是只鸡吗,山里再捉一只不就行了?
慕小闲冲狒狒使眼色,趁红脸怪人看似不注意,立马撒腿就跑。两位的动静极大,穿过树林枝摇叶晃,惊起鸟雀无数。更尴尬的是,狒狒甚至还高过树林半个头,在山野间无处遁形,根本掩藏不住。
不消片刻,两位就被红脸怪人一举擒拿,一手拎一个,丢回燃尽的木堆和散落的鸡骨架旁。
“你们想去哪儿?”红脸怪人抱起双臂问。
慕小闲眨眨眼睛:“我们不问自取了你的烤鸡,是我们不对。我们再捉一只鸡作为补偿,然后互不相欠各走各的。这样行吗?”
“不行。”红脸怪人斩钉截铁地说:“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事后补偿的。我不同意!”
慕小闲心里不悦,不就是一只鸡吗?山里还捉不到一只鸡?她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怒气问:“你看怎么办?”
红脸怪人眼中划过一丝精光,直勾勾地看着慕小闲:“我需要你替我练功,他帮我干活。”
慕小闲好不容易从长乐宫逃出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晏离,或者让晏离找到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陪红脸怪人练功?何况红脸怪人来路不明,又在荒郊野外无人问津处,谁知道练的是什么邪术?
红脸怪人的眼眸闪过精光:“你没有仙力傍身,又带着一个巨大的累赘,逃不掉的。不如乖乖跟了我,我至少能让你们吃饱。”
狒狒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每天都能吃烤鸡么?”
红脸怪人继续诱惑道:“有,要多少有多少。”
一阵冷风拂过,慕小闲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退了一步:“不,我们不能跟你走。”
红脸怪人冷哼一声:“由不得你。”一掌劈下,慕小闲就像一只弱鸡毫无招架之力晕了过去。
狒狒被这一变故惊得毛发炸开,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你......我我我......”
红脸怪人在慕小闲手腕上捏了捏,眸中划过一丝异色,神色严肃了起来。
她一把扛起慕小闲,毫不费力地掂了掂,嚣张地冲狒狒说道:“看什么?还不跟我走?”
狒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心里紧张地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把她放下!”
红脸怪人冷哼一声,背着慕小闲转身就走。慕小闲在她手上,还怕狒狒一只猴子跑了吗?于是乎,红脸怪人背着慕小闲在前面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狒狒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
。
慕小闲睁开眼睛转了转眼珠,身体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动弹不得。她躺在一张硬的硌人的木板上,屋里很是简陋。
门外传来咔咔咔声,紧接着响起一个诡异的声音:“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那声音着实诡异,慕小闲头痛不已,她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他们偷鸡不成被人拐走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呜呜……”狒狒的呜咽。
“接着劈!今天把这些都劈完了才能休息!”红脸怪人不留情面地说。
慕小闲一肚子火,看不得红脸怪人欺负狒狒,隔空叫道:“我醒了!你给我进来!欺负一只猴子算什么本事!”
门外沉默了一息,响起狒狒委委屈屈的声音:“小闲……”
然后陡然收声。
须臾,一个鲜红的面具挤入慕小闲的视野,那张面具没有表情,慕小闲却觉得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魔族是已知的敌人,红脸怪人是未知的危险。在充当受害者这件事上,她怎么就这么抢手呢?
“你想做什么?”慕小闲问。
红脸怪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慕小闲,好似她是稀世珍宝一般:“我要你!”
慕小闲一哆嗦:“这样不好吧?”
红脸怪人:“没什么不好!”
慕小闲:“诶!别扒拉我!你住手!住手!”
狒狒在屋外莫名其妙:......
红脸怪人啪啪啪打了她几个大穴,慕小闲立刻身上一松,原本僵硬不能动弹的腿脚都能活动了。
慕小闲爬起来,愤愤地瞪了红脸怪人一眼,推门而出去找狒狒。就见离屋子不远处,狒狒一只庞然大物,憋着气红着脸在劈柴!
他两只手指捻起一根木头,轻轻放在桩上,掐着一只又小又破的斧头,像是穿针引线一般对准木头劈下。一下没劈准,砍栽了桩上,又晃晃悠悠地举起来再劈。劈了几下后,木头在桩上转悠了几圈,忽然裂成几瓣。
慕小闲心里一抽,她与狒狒两次共患难死里逃生,看不得他受委屈。
她指着狒狒对红脸怪人叫道:“你不是有仙力可以生火吗?为什么要他劈柴?让一只小猴子劈柴,你良心不会痛吗?”
红脸怪人悠哉地从屋里走出,脚步轻盈心情甚好:“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