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嘶”的一声,烛火毫无抵抗力的熄灭了,淡淡的月光成为了房间中唯一的光源。
但这对于奴良鲤伴来说并不是阻碍,他清晰的看得见陷入了睡眠的少年的每一处细节,那张白日里显得有几分张扬的面容在闭上眼的时候显得分外柔和,甚至称得上是乖巧恬静。
老实说,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如少年所说,亦如少年下午时所用实力展示的那样,他的确并非是需要守护的脆弱之人。但倘若直视心中所念,那么守护所珍视之人即是奴良组的行事之道*——这无关轻视与否,只是纯粹出于心中的冲动而已。
尊重对方的意见与强行践行自己的理念,哪个才是正确的他自然清楚,只是发乎于心的行为难以一时之间改动。
……或许对方也是察觉到了自己并无轻视之意,才愿意还面对着自己安心的沉睡吧。
他凑近了一些,伸出手想要碰触少年的脸颊,但到半途便将将停在空中,深沉的金眸只是单纯的注视着被月光镀了一层银边儿,更显得轮廓优美的脸颊。
……这太过逾越了。
黑发的大妖怪轻叹之际,恰好错过了一闪而过的星空一样的紫。
——
“我的来意想必两位已经知晓,便不再赘述了。”比丘尼果然如约准时前来,手中也仍然拎着一盒龙宫旧臣出品的茶点。
散兵依旧翻看着手上的书本,但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那双眼睛并没有聚焦在纸页上。
奴良鲤伴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或者说,这两日散兵的状态一直不佳,他已经习惯了。昨日两人的意见已经达成了统一,于是他应允道:“能有一见昔年传说中人物的机会,自然不愿错过。”
比丘尼似乎早就预料到两人会答应,温和的笑了笑,取出了一张画像,“这便是浦岛太郎。”
画像上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他看起来十分和善,只看神态的话,倒是与和善的比丘尼有些相似,最显眼的特征是脖颈侧面有一处黑色印记。这幅画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仍是一个人类。
或许是奴良鲤伴的眼神太过明显,比丘尼主动解释道:“这是龙女殿下依凭记忆画的,至于他现在的样子……或恐怕相错甚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就在鬼灯町。”
鬼灯是象征妖怪和幽灵的植物,那处入口则布满了一簇一簇异种鬼灯——许是妖怪力量的浸染,那里的植物也产生了一些异变,通红的鬼灯在白日里与外界无异,而等到了夜幕降临,外壳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褪去血肉,只留下苍白脉络的骨架,将血红色的“心脏”牢牢护在中央。当它散发出不详而诡异的光芒时,也就代表着“路”已经打开了。*
至于是因为“鬼灯町”这个名字为咒,它们才产生了这种异变,还是因为这种异变而叫做鬼灯町,已经无人知晓了。
“人到了那里,最好的结局也不再是人了。如果外貌靠不住,我们怎么知道找到的是否是他?”奴良鲤伴问道。
“届时这位应该会有所感应。”比丘尼看向散兵,低头拨弄了一下手上的念珠,“这话由我说或许不应当,但是龙女殿下也并非一定要他活着,带回他的身体和玉手箱,就足够了。”
“路费我已经准备好了入门之物,接下来就依仗两位了。”
她从袖子中取出了两枚拇指大的浆果,放在矮桌上,“此去凶险,还望两位以己身为重。”
……
“正常情况下,去鬼灯町的时间是固定的,一年只有数次开放的机会。”奴良鲤伴拿起桌上放着的浆果,摩挲了一下它的表皮,看起来光滑,入手确实涩涩的,如细小的绒毛一般。
比丘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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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后便告辞离开了,而剩下的一些妖怪的“常识”也只能由自己告诉散兵了。
“而如果想要随时进入,只能依靠此物。”
散兵闻言凑过来看了看这珍惜之物,并没看出来什么独特之处。
“那如果是出来的时候呢,这总不会是场单程票。”
“当然不是,说不得是要更麻烦,还是更方便。”奴良鲤伴摇了摇头,面色复杂,“到了里面只要得到了守门人的同意便可离去。”
这是他最安心的一点,守门人是相对遵守规则的妖怪,他们往往实力强大,又因为常年在鬼灯町那种环境,区分谎言的最简单的方式便是一律视为虚假。
所以这结局一般来说便会演变成和守门人打上一场,赢了便可自行离开。
这几乎成为了鬼灯町的铁律,一条尽管多年来守门人换了数任,却从未变动过的准则。
“鬼灯町在现世的入口离江户颇远,正好近日‘妖车’要启程,我们后天乘坐它到附近,在转至入口,最为节省时间。”
散兵可有可无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奴良鲤伴做主便好。
“如此,我们明天需要购买一些东西,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没能在段时间内找到人,我们几乎不可能在里面找到什么补给。”奴良鲤伴为他讲述了自己的大致安排,询问道,“你觉得有哪里不合适吗?”
“嗯?”散兵像是突然回神一般,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眸,漫不经心道,“啊。我都行,你看着来便好。”
他又想起来什么,或是觉得太过敷衍,顿了顿又道:“进食与我而言并非维系生命的必须之物,准备好你的就足够了。”
奴良鲤伴摸着下巴,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个遍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