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散兵促狭的眯了眯眼眸,毫不客气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又轻飘飘地笑道:“我对你能有什么问的?”
奴良鲤伴盯着他,往日明亮的眸光因病弱而显得暗淡的少许,声音也被染上了几分慵懒,但这无损对方一如既往的气质,或者说今天似乎格外刺手?
他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他隐隐地有这样的感觉,但又抓不到关窍,歪了歪头,“比如具体一些的安排?”
如果是以往,奴良鲤伴多少要凑过来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但今天他竟然只是坐在原处卖蠢……散兵意外之下又觉得有几分不习惯,他冷哼一声不屑道:“呵,不过是一些屈服于本能的野兽,有什么好值得计划的。既然没有约定时间,离开的条件又苛刻,再不济不过是清理一遍而已。”
“就算一开始没找到,很快其他鬣狗也会带着他从地洞里爬出来。”
“……太危险了。”奴良鲤伴不赞同,他缓和了语气抢先说道:“并非不信任你的实力,而是我并不想看到你无谓的受伤。”
少年的视线望了过来,看着紫眸里主人不自觉的疑惑,他心中有些无由来的痛,快速地眨了一下睁着的那只眼睛,带着玩笑意味地说道:“毕竟只是一个面见的机会,还不知道会告诉你什么呢,这样就让我们卖力未免太亏了些。”
“倒也是。”散兵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道。
“早些休息吧。”奴良鲤伴柔和了眉眼看着他。
……为什么如此不在意己身的损失呢。
奴良鲤伴想到。
生命皆有利己的本能,避免受伤维持更好的状态,是生存的本能。到底是什么过去让他对自己这么不上心呢。
——
事实证明,说着早些休息的人未必就能在早上醒来。
散兵注视着如人类一般窝在被褥里的大妖怪,等待了些许时间,确认对方在这种强烈的视线下,真的没有醒来的征兆时,认命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是输了。”
如此散漫,简直与安于平淡的人类无异。如此一来,到确实不适合用粗暴的方式追寻浦岛太郎。会这样想,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红线的限制是双方,奴良鲤伴不醒他也做不了什么,便只好拿出未读完的书,继续耐下心阅读起来。
西川先生显然是个想法颇多的人,对不老的执着几乎到了令人赞叹的地步,即使是在这种神话志异上也批注了颇多的想法,很巧,昨日的两位主角都榜上有名。
于八百比丘尼,他批注道:“寿不知几何,或终有竟时。”
于浦岛太郎,他批注道:“龙女伟力,惜难一见。”
在这一卷的末尾,他总结道:“皆与龙宫有关,只叹时机难觅。”
“龙女……”散兵抚摸着最后一卷的批注,这倒是之前忽略的细节,如果那个比丘尼确实是吃掉了人鱼获得了长寿的那一个,来委托这件事到也不奇怪了。
八百比丘尼是吃下了人鱼肉,而浦岛太郎则是救了乌龟后被邀请至了龙宫,既然都是海里的生物,被归于龙宫或许有些粗暴,但也不能说是凭空捏造。
“什么龙女。”奴良鲤伴揉着眼从被褥里爬了起来,他动作僵硬地看了看天色,眨了眨眼,仍是一脸没回神,“今天好早。”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懒怠。”
“啊我……”奴良鲤伴打了个哈欠,“……可是妖怪啊,这不是很正常嘛。”
“我记得有人昨天说要准备东西。”
“没关系,等会交给首无来得及。”奴良鲤伴挪到矮桌边儿,找出一张空白的纸。“反正都是一些常见的东西,妖车的本体也是妖,当然只有晚上才会出现。”
“那为什么我们不昨天出发?”
奴良鲤伴握笔悬着的手腕顿了一下,神色自若道:“啊,对妖怪来说半夜可是一天里最好的时间段,如果那个时候突然交付任务的话,就算是我也会良心不安呢。”
……所以说白天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首无的确担当得起奴良鲤伴对他的倚重,用过午餐后没多久,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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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东西整理好送了过来。
“真能干啊首无。”
“托您又一次突发奇想的福。”首无看起来已经颇为习惯,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不过你这次是打算去做什么啊,这里面似乎有一些……”
“唔,有一些事情要去鬼灯町一趟,放心啦我会记得给大家带伴手礼的。”奴良鲤伴轻描淡写地把东西随手塞进柜子里。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首无走出了两步,才猛然反应过来:“那种地方有什么伴手礼、不对,为什么突然要去那种地方啊鲤伴大人。”
“别说的那么严重啦,不过是一些丧家之犬,不足为惧。”奴良鲤伴声音低沉,充满自信和感染力,“组里的事情这段日子就要你们多费心了。”
首无果然很好的被安抚了情绪,亦或者是出于清楚知道不可能改变眼前男人决定的无奈,他叹了口气:“起码带上……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散兵将一切收入眼底,摩挲着书脊一言不发,昨日听过奴良鲤伴讲过他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如今再听起来自然没有障碍,无非是这些妖怪组织也将其作为了一处流放之地,而奴良组或许就在不久前送妖进去过。
……这倒是凭空让自己欠对方了几分。散兵闷闷地想到,但奴良鲤伴之前不提显然也是有这样的考量……算了,届时便多关照几分以作回报了。
逢魔之时将至,奴良鲤伴便喊着散兵朝着郊外走去,一如之前出来的每一次,打算休憩的人类不少都朝着这位熟悉的鲤先生问好。
“话说,”散兵想到了什么,幽幽问道,“身为备受信赖的‘首领’,你似乎离开之前什么也没安排吧?”
准确说,他们离开时或许就没有其他妖怪知道。
奴良鲤伴听着他重音落在的位置,唇线上扬扯出了一个充满阳光意味的笑,“诶呀……你是说中午吗,如果我不那么说首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啊。”
“反正他们也习惯了。”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补了一句,“反正老爹也还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