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看到贾珍又在那乱想了,就逗了他一下,
“也行,听说你小子风流诗和词都可以,你代你二叔写两首诗,来一篇文章也行。”
贾珍傻眼了,这还真是写诗啊,我哪会啊,写首淫诗可能还凑合,
“内相,您饶了我吧,我这哪能写什么文章,作什么诗啊,除了字还可以,其他的太,太丢人了。”
戴权看到贾珍还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呸”了一声。
“你的字,还行,谁说的,是你自个说的吧,你那破字在科举第一项就刷下去了,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是,是,内相说的是,我这不是在勋贵老亲里面自夸嘛,这总比他们写的好吧。”
“这样说也还对。”
“您看吧。”
“行了,也不跟你小子打诨了,你去荣国府通知下贾政,让他准备好人,和材料准备把洛云侯府给修缮下,注意不要打扰女眷。”
贾珍一听是这事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洛云侯府,就想到那个倩影,内心欲望之火又上来了,
“内相,要不我也去帮忙。”
“省了这分心吧,你是出钱还是出料子。”
贾珍一听要钱,要料子,那料子可是有钱难买啊,都是前太子府邸,想到这冷水又一次浇灭了心中之火。
“内相,那我就不去了,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了,今晚就去荣国府通知我二叔,您放心一定办的妥妥的。”
“你啊,行,让他好好弄,缺什么直接来内务府领。去吧。”
贾珍起身拱手一拜,
“内相,早点休息,末将告退。”
“嗯!”
贾珍出了戴府,心里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今天没有白花银子,不光自己儿子安排好了,还打听了荣国府的事,就是那女子,贾珍的欲火又是再次上来,
“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回府,”
贾珍上了轿子吼道。
下人听了,抬起轿子就往宁国府跑去,到了宁国府,贾珍并没有去荣国府通知贾政,而是直接去了天香楼,让丫鬟通知尤夫人过来。
尤夫人听到自家老爷急急忙忙的叫自己,以为有急事,也是慌张的往天香楼跑去,到了天香楼开门进去,刚想说话,就被贾珍堵住了嘴抱住身子,往床上拉去。
“老爷,这还没到夜里呢。”
“闭嘴。”
然后就听到床上一阵喘息声,经久不绝。
荣国府,贾政这几天也是感到京城暗流涌动,心情烦躁,就召集自己的清客幕僚詹光,单聘人,程日兴,王作梅再一起商讨时局,都认为应该加强自己的力量,贾琏必须去京营,最好能站稳,贾家才能底气更足。
贾政这才真正上心,亲自书写了书信给自己的亲家王子腾,让自己心腹小厮交给赖大,要他亲自交给王子腾,还下令组建族学,由族叔贾代儒代为管理授课,并且让贾宝玉开始启蒙学了。
赖大也是拿了荣国府的名帖,带上书信直接去了王府,正好王子腾休沐在家,递上拜帖就在那等候,王府门房也不敢耽搁就进了后院通传。
此时王子腾也在想着明晚到底去不去北静王府,这北静王水溶可是想露出獠牙嘛,现在宫内双日悬空,外有形成藩镇的局势,内有诸多节度使,勋贵,世家,豪强甚至外族,纷乱至今啊。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王子腾的思路,回过神来问道;
“什么事?”
“老爷,荣国府大管家赖大来送政老爷的亲笔信。”
王子腾听到是贾家,一时想了很多,还是妹妹有什么事。
“你让他过来吧。”
“是老爷,”
门房回到王府大门处,亲自领了赖大进来,
“赖管家进吧,老爷在书房里。”
“多谢,”
赖大说完就轻轻敲了下门,
“舅老爷,荣国府赖大求见。”
“进来吧。”
听到准信赖大这才推开门抬起腿迈进去。
王子腾坐在书桌后面写着字,头也没抬的问道;
“什么事?”
“回舅老爷,是政老爷让我给您带封信,”
说着就把信恭敬地放在书案的边上,然后退后几步站在那,王子腾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放下毛笔,拿起信看了起来。
原来是贾家子弟想要进京营,难道贾府不放心自己,还是贾家有了想法,再者是太上皇的意思。
王子腾想了很多,想拒绝但是不可能的,京营贾府的老关系众多,还有贾代善旧部关系复杂,这没法啊。
五品当个步军尉也行,一营主将5000人马也不算多,想到这就写了份手令,盖上印章递给赖大,
“你回去告诉政老爷和老太君,就说我知道了,贾琏来我这放心,不会让去危险地方,让他直接统领一营兵马,这是手令,三天内来京营报到。”
“是,舅老爷。”
赖大赶紧接过手令放在怀中,再三摸了摸,这才恭敬退下。
王子腾看到赖大远去的身影,想到一个人,史老太君不简单啊,这是下棋了。
不对,是勋贵和文臣开始布局了,那自己,想到武皇周世宏和太上皇周圣卓,王子腾一阵头疼,都是躲不开惹不起啊。
那边的赖大拿到手令后,就马不停蹄朝着荣国府上赶,心里还在诧异。
这二老爷把大房的嫡子送进军营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消息传出来!
难道是二太太准备下手了,嘶,这还真说不准。
万一贾琏出事这爵位绝对到不了贾棕的身上,只有一人,贾宝玉啊。
赖大想到这,也是浑身打了個寒颤,骑在马上的自己又裹了裹衣衫,今天风怎么这么大啊。
至于王熙凤,是一夜没睡,既担心贾琏要是去了军营有个好歹,也羡慕万一自己丈夫发达了,立了军功授封威武不凡。
而且知道公公说了爵位还是自己男人的,这就放心了,自己以后最起码是二品诰命夫人,想着想着也就是嘴角都笑开了花。
贾琏早就醒酒了,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在家歇歇,就是感觉自家婆娘有些神经兮兮的,没事就发呆,发呆还笑,什么好事,就开口问道;
“凤丫头,今个可是稀罕,也没去老太太屋里讨个好,在这陪我一天了,也不说个话,怎么还想看着我呢。”
王熙凤还在想怎么跟贾琏提这个事呢,一天二人也没怎么说几句话,这突然开口,倒是把王熙凤吓了一跳。立刻炸毛了;
“好伱个琏二,又编排了老娘,怎么的,我就看着你了,”
“真不讲理,你看看你现在跟泼妇有何区别。”
“呵,我泼妇,行,我就泼妇了,你有本事找个不是泼妇得来啊,我倒看看谁敢进这个门。”
王熙凤是寸步不让,指着贾琏鼻子就撒泼。
“不可理喻,你信不信我抽你。”
贾琏恼怒的抬起手就要打,王熙凤也是撸起袖子上来就掐贾琏,二人只见一还手就打了起来。
平儿看见急忙过来拉仗,三人也不知道是谁打谁,混战了片刻,都滚在地上喘着粗气,累的不行。
“琏二,你行,你就打我厉害,有本事出去当个大官给我瞧瞧,也就这点本事啊。”
王熙凤挨了好几巴掌气的脸色通红,贾琏更不要说,脸上脖子上都是血痕,
“你还别说,先收拾你,我再出去当大官,到时候娶个十个八个小妾,气死你。”
“就你个熊样,还十个八个,看把你能的,你说当你能当什么大官,守备将军还是节度使。”
“你还别说,我这就是没有机会罢了,要是我在东北,别说什么黄吉台,就是黄吉台他爹来了,我让他三个手指头,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磕头求饶。”
贾琏是越说越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这样,王熙凤这时来了一句话,直接屋里死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