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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荒谬的问题。
别说是在一起，我和严鹄的关系，包养的情人都算不上吧……不，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如果宴北川现在是在讲笑话，那还真是个相当无聊的笑话。但从他正经的表情来看：他是认真的。
怎么会有这种误会？
“你想多了。”相比于直接骂他脑子有病，我犹豫了半天，最终选择了文明的表述。
他像是很吃惊一样：“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皱起了眉：什么关系？
他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讨了我的欢心，我在他事业上帮了一把，这算什么，伯乐的知遇之恩？但我也就给他个男三和许导的角色，甚至还没让他得到什么切实的“恩”。
但我想了想，假如现在他要是对我这个伯乐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应该会把他这匹千里马大卸八块晒成马肉干。
“没有关系”，我真怕宴北川再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以后也不会有。”
“我还以为……”宴北川话还有说完，表情先舒展开来，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我只觉得像喝了过期牛奶一样反胃：在他今天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一直都以为我和严鹄在一起？
该不会别人也这么觉得吧。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严鹄哥不是一直都在追你吗？”
我两眼一黑：“什么？”
宴北川却对我的反应表示困惑：“你来剧组的第一天，严鹄哥就在问过岑导你是不是单身，大家也都在想法设法撮合你们……”
他好像是在说什么人尽皆知的事情，尽管我这个当事人一无所知。
但听完他的叙述，我倒是有了些启发，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对眼神澄澈的宴北川露出几分怜悯，没有说出心里话：傻孩子，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只能喜欢对方的人，还可以喜欢对方的钱和权势啊。
好比我和沈程硕，也能装出用情至深的样子去骗得他家破人亡。
再比严鹄和我，能“追到我”，哪怕只是成为我身边见不得光的情人，有了我的支持，能在圈里少吃多少年苦头？
回想那场聚餐，与严鹄的第一次相遇，原来他更早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来攀附我了。
他以什么目的接近我，老实说，我并不在意。
我不讨厌有上进心的人，更不讨厌多花心思在讨好、迎合我身上的人，我也正好被伺候得舒服。
只要有边界感，守规矩，不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就好。
事实上，我在决定帮他的第一天，心里就一直是这么对他要求的。
但我面前这只单纯的小狗应该想不到，男女主之间的追求，可以不只是为了爱情吧。
“你误会了”，我措着辞，尝试点拨他一下：“他喜欢我，就只是因为我是程阳集团的未来董事，能让他在圈里走得更顺畅而已。”
“不是的。”
他不假思索：“你来剧组的第一天，你和岑导还在棚里视察的时候，他就问过我认不认识你了，那个时候岑导还没跟我们介绍过你，他怎么知道你就是程阳集团的商总。”
那就更好笑了。
但凡在圈里混个半年，哪怕只拍过几个杂志广告，有谁会不知道程阳集团。
但凡知道程阳集团的人，没见过真人，也会有他们的前辈，拿着我的照片提醒他们，谁是惹不得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看着还肯定地认为严鹄在喜欢我的宴北川，一时我不知道要怎么要跟小狗解释这个世界的险恶：“你难道是相信，他见我的第一面，就一下子爱得没法自拔了？”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
精明的脸蛋配上这蠢笨的回答。
每次一想到这张脸的主人，心智和眼界还停留在20岁，我就想笑。
“你说对就对吧”，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收敛好笑脸，还是没忍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后再想这个问题吧，小宴。”
我感觉快绷不住了，干脆背过身准备出门晃悠几圈透透气，宴北川却突然追到我面前来认真地争辩起来。
“他就是真的喜欢你。”
他拦在我面前，语气坚定到不容置喙：“我相信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