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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唐突地撞见,我根本就没想好措辞。

    他先避开相交的视线:“听岑总说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对”,我顺着话茬,场面仍僵着,我没酝酿好接下来的发言,忽然隔着玻璃远远看见不远处,刘杰正领着袋子朝车的方向走过去。

    等他回去肯定得四处找我,我还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和宴北川之间的事情。

    “你跟我过来”,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绕着酒吧走了大半圈,终于发现了后院有处荒芜的小巷子。

    “商总。”宴北川突然不走了,停下了脚步。

    我不解,他面色沉静:“你在害怕被你的新情人看到吗?”

    我睁了睁眼:什么新情人?刘杰?

    我没想到他还能误会到这一层,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不,不是……”

    “不需要躲。”

    他平静地补充:“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我来找你,也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后也不会有。”

    我的心跳和思绪忽然像是被浇了泼冷水似的,彻底平静了下来。

    怎么忘了,那天之后,在他眼里我就已经变成了随随便便包养人,满眼金钱交易毫无底线的商人了啊。

    想得也没错,我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我干脆也懒得装,摆明自己的态度:“那要是我偏偏就想和你有点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这几天连续的失眠让我明白了,我想让他留在我身边:我太好奇了他的目的了。

    要是是他做了场苦肉计,我想看他什么时候露出马脚;要是他是真的喜欢……那就更好奇,他到底是出于什么视角或者态度喜欢上我的。

    太奇怪了,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听到我的回答双瞳收紧,肉眼可见地气愤了一瞬,转而又谦和地撇过头:“抱歉,我不能接受。”

    “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事”,我轻笑:“你知不知道,我只用一句话就可以毁掉你在京城的一切,到时候再想求我帮忙,可就不一定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的神情动摇了些许,我以为是我的试探起了作用,他却没有露出马脚,而是转过身准备离开:“看样子你应该也不是真的有东西落在我那了,那我先走了。”

    “宴北川!”

    我大声叫住他:“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上次应该也说的很明白了,过去是我冒犯在先,如果你觉得不解气,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他说完停顿了几秒:“除了被你包养。”

    他走出去两三米,铁了心要和我划清关系。

    “我不报复你”,我终于下定决心,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我那个戒指,不算是求婚。”

    我说出口的时候是有些慌乱的,但无论如何,他停下了脚步。

    “我没有想隐瞒你,因为我本来没准备结婚。”

    事到如今,我拿出一早想好的理由:“我不喜欢他,但我的家庭和别人不太一样,和谁结婚也不是我说了算,婚约更多的也只是利益和经济上的双赢捆绑。这几年我在沈家坐得并不稳,我和他本来已经都说清楚了,等到彼此的经济都稳定下来就分开。”

    真假掺半的话,很多时候连自己都可以骗过,更不说旁人能不能一眼分辨真假,反正宴北川也没有机会认识沈程硕。

    他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回过头,说明他正在思考我的话,就算是信了大半?

    “刚刚那个人是我的司机,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松开手:“我没有包养别人,今天就是来特意找你来的。”

    他仍让久久地站在原地沉默,我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索性走过去面对他:“我刚刚说的意思,你都明白吗?”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走过来睁大了眼睛,没来得及收回惊讶的视线,转而偏过脑袋,脸上的表情却看起来别扭地得有些诡异,不像是在生气,更像是……

    我也讶异了一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你……”

    都怪是夜太深了,手背碰到他烫得惊人的脸颊时,我就已经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怎么选在了这么个昏暗的地方和他说话,才没第一时间看到他整张脸烧起来时有趣的反应。

    他这哪儿是还在犹豫,分明像是完全信了我的说辞。

    但我还没摸够,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后退了一步,转而松开手点头示意我:“谢谢你的解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

    我有些不舍地收回手,就地又和他僵持了半晌,他确定我不会再问其他问题之后,刚要准备离开,却临时回过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

    没有再多说一句,他转头很快离开了。

    外套上带着他的余温,温热的感觉接触到寒凉的皮肤,瞬间像复苏般立起了鸡皮疙瘩,这才意识到夜里的天气早已凉了下来,露在外面的手和手臂确实有一些冷。

    走回的路上,空气中仿佛也有了股淡淡的皂水味,但已经不似初次闻到的那时刺鼻了。

    ——

    原以为这会是我们的一个良好开端,没想到我第二天翻开聊天界面,他还没把我拉出黑名单。

    我就说那天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

    但也没有再联系我,一天两天还能解释成他还没想起这回事,但等到第五天,发出去的消息仍然是红色感叹号,我的心情也渐渐沉到了谷底:这也实在说不过去了,到底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手里其实有调查到他的手机号码,但临到了打给他的时候,总又愤懑地关上手机。

    好在日子也没有太清闲,在杭州的沈程硕来了好消息,给我介绍了个能在官方面前周转的人物,查来查去,居然那人还跟岑溪音的爷爷,岑海兴老爷子沾亲带故。

    恰好也有些日子没问过他老人家了,索性去登门去拜访了他一场。

    “这个点才说过来,就只有剩饭了。过来拿双筷子,我就懒得起来接你了。”

    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进门,我就看见他正坐在桌前招着手我打着招呼。

    两个保姆笑着领我去到了餐桌旁,他才扬起个笑来:“臭丫头,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就想不到来我这来?”

    我轻笑:“得了,沈老头前几天才说了和你差不多的话来数落我呢,再说我耳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