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谦鸢忍了又忍,才没当着外人面亲她。
“这个嘛……”老板捏了捏下巴,回望了下身后的吉他墙,“CEO-9得从总店发货,要不要定制款?可以印字儿的那种。”
“印字……”楚琅踌躇了一下,“会影响吉他发音吗?”
“不影响不影响。”老板摆摆手,“就是得加一千块。”
那老板以为是要给姑娘买琴,特意虚了价,可余光却瞥见何谦鸢的脸色又阴又臭,连忙改口道:“不过,你们要定制的话,这一千就免了,嘿嘿。”
“哇,谢谢你老板。”楚琅还以为是这老板是欣赏何谦鸢,特意给他们减免了。
“没事儿,你们打算印什么字?”
楚琅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又不擅长急智,求助地看向何谦鸢。
“你有没有英文名字?”何谦鸢凑近了问她。
“啊?”楚琅突然魂穿到读研时被外教提问,条件反射般地回道:“I'm Grey.”
“Grey?”何谦鸢略加思索,拿起笔在订购单上流畅地写了串英文:
“Grey's Elke.”
楚琅没看懂,疑惑地看向他。
何谦鸢朝她挑挑眉,“我叫Elke。”
老板没忍住笑漏了声,被何谦鸢一记眼刀飞过去,立马屏住了气。
何谦鸢本想偷摸交上押金,后续和老板商量下让他来补款,楚琅有这份心意已经弥足珍贵。
可当他看到楚琅执拗的眼神,还是任由她刷了卡。
罢了,反正以后自己的小金库,都是她的。
从吉他店出来楚琅心情颇好,何谦鸢还想带她去逛逛女装,结果楚琅头摇得像拨浪鼓,说自己饿得不行,要赶紧吃饭。
“中贸对面有家绮罗春还挺有名。”何谦鸢一听她饿了,步子都迈得大了些,“江西菜,小炒很地道。”
楚琅还寻思是小炒菜一类的,直到进店看到每桌上都是满盘子红彤彤的辣椒,心想这把肠胃高端局。
“辣鸡爪、小炒牛肚、毛豆炒肉、青椒炒香干。主食两碗米饭。”见楚琅在专注地看着墙上的菜单,“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这个芋饺……是什么?”她抬手指了指。看图片和普通饺子没什么区别,就很好奇跟芋头有什么关系。
“裹馅儿的面皮是芋头和红薯粉掺的,很粉糯。”老板娘笑眯眯地介绍道,“算是我们的家乡特色,一碗六个,可以尝尝看。”
“来一碗。”何谦鸢还没等楚琅回答,就下了单。才六个,不好吃他完全可以帮忙解决。
等菜上齐,楚琅看这满满一桌辣椒——感觉每道菜都要在辣椒里找肉吃。
她忐忑着送进嘴里一筷牛肚,竟然没有想象中烧舌头的辣度——毛肚脆爽弹牙,入口先是油香,紧接着剁椒末随着咀嚼在口腔爆开,竟然辣中带着鲜甜。
这!也!太!下!饭!了!!
她又夹了一筷鸡爪,应该是事先卤过,软烂脱骨,胶质都被炒得入味。毛豆炒肉和香干味道很家常,不知他们用的什么底料调味,每道菜都让人欲罢不能,单拎一道出来都是可以拌一碗大米饭的程度。
老板娘说了芋饺是手工现做,约摸半个小时才上桌。一碗看着晶莹剔透的饺子泡在面汤里,随着端上来的还有一碗满是辣子的蘸水。
“小心烫。”
她小心翼翼地用汤匙盛出一个,过了遍蘸水,小口咬开一个角。
汤汁顿时顺着缺口溢出。她连忙吮了口,却被烫到了舌头,连忙伸出舌尖用手扇扇降温。
何谦鸢拿她没办法,又舍不得说,只好默默倒了杯凉茶递给她。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赶紧仰头干了这一杯,舌尖的灼痛果然有所缓解。
这芋饺的皮粉糯弹牙,要不是里面包的是马蹄猪肉馅儿,她都觉得这是道甜品。芋头的香气在口中久久回味,她一连吃了四个。
回到家她挺着个肚子,活像西游记里油光水滑的大肚妖怪。何谦鸢回来路上买了盒酸奶,楚琅一瞥见那零添加零蔗糖,嘴里就酸得发涩。
以前尹青瑶把这当饭吃,配点没滋没味儿的麦片,还热情地分享给她,差点没给她酸激灵了。
何谦鸢不知在厨房捣鼓什么,过一会儿,端了两个瓷碗出来。她刚要抬手拒绝——
“晚上吃完辣椒肠胃不舒服,我买的纯酸奶,加了点蜂蜜和柚子糖浆,来喝一碗。”
蜂蜜?楚琅狐疑地看向自己接过的碗中,和平时看到的酸奶无异。她浅抿了口,果然!加入蜂蜜和糖浆的调和后,酸奶的奶香被放大,酸味被甜味中和,抿开后里面还带着丝柚子的清苦,丰富有层次。
她边吃着酸奶边看向何谦鸢。她突然舍不得走了。
何谦鸢正刷着碗,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他腾不开手,就让楚琅接了。
“您好,请问是何先生吗?我是溯瀛露营基地的负责人,特意给您来电是提醒您,您预约的9.5日露营当日会有短时降雨,请问是否有更改行程需要?”
楚琅听得心跳扑扑的,像是撞破了什么秘密。她连忙跑过去,把手机举到他耳朵边。
那客服好脾气得很,见无人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暂时没有。”何谦鸢没想到是露营地来的电话,打得他措手不及。
“好的,您可以5号当天十二点后来露营地登记入住,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挂断,何谦鸢颇有些无奈地擦干了手,拢过楚琅,把下巴埋进她的颈窝。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她抬手顺了顺他的毛,“没事儿,这样……我也挺惊喜的。”
“城市里太聒噪。”何谦鸢直起身来,把人搂得更紧了些,“我想带你去山里放松放松,再奔赴下一个战场。”
五号当天早晨是个大太阳。虽然何谦鸢说不用她准备,楚琅还是收拾了个小包,带了充电宝驱蚊水之类。
一上车她就往后排张望,结果空空荡荡。
“不是说还有人?”楚琅今天穿了那条当初去海边买的性感露背裙,又觉得有点暴露,披了个同色系的小外套。
何谦鸢眼神在她身上流转几秒,才红着耳根开了口:“临时加的人有点多,他们都挤常宁的新车去了。”
楚琅这才想起,俩人那天本来要聊常宁和大花的事,因为夜班突然忙碌跳了过去。
“那今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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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还有大花的男朋友吧……”楚琅汗颜,这可真是全明星阵容,瑶瑶不来可惜了。
“嗯。不过常宁也带了朋友。”何谦鸢不甚在意地提起,“听说是他十多年的发小。”
楚琅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对了,虽然是住帐篷,但它那个空间比我想的要大。”何谦鸢没敢去看她,佯装镇定地开着车,“是带天幕那种,所以,我就给咱俩订了一顶。”
“那不然呢?”楚琅下意识反问了句,直到车内空气凝滞一瞬——
神经病啊!!!
楚琅真想把自己的大脑挖出来看看纹路,到底是哪一块思想这么活跃开放。
何谦鸢是真没憋住,笑得肩膀直抖。
楚琅抿着嘴拿起手边的一瓶水,慌里慌张地拧开灌了口,却发现何谦鸢笑得更猖狂了。
“你那瓶水,我喝过的。”何谦鸢挑起唇角,“我给你准备的水在你右手边儿。”
楚琅愤愤地从车门拿出这瓶新的矿泉水,也拧开喝了口。
车子开进盘山道,高度在逐渐攀升。楚琅不会开车,每到转角处对面来车交汇,她都紧张地攥一下裙角。
她还以为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开的露营基地,没想到绕过了一个山头,何谦鸢又往下山的路开,山路陡峭,修得也不平坦,颠簸的很。
这一趟开了有两个多小时,直到山涧处的一汪清潭。常宁他们早就到了,一群人正在办理入住的地方热闹地聊着天。
“抱歉,山路太陡。”何谦鸢直接拉住楚琅的手朝人堆里走去。
“哟~”紫昶伟在家昏睡两天恢复了活力,隔老远就大呼小叫,“还拉小手手~”
“先办入住吧。”这一趟一共七个人,登记完还要寻合适的地角搭帐篷,搞不好弄完都要天黑了。
女孩子被排除在干活范围之外。她们在临时搭建的遮阳棚下,舒服地躺在躺椅上喝着冰果茶。
楚琅方才办入住时就在偷偷打量常宁的女伴——一米八多的大个子,那波涛汹涌、那水蛇蛮腰、那长直玉腿……她一个女人都看得眼热。
打招呼时她还大方地自我介绍了,说她叫澹玉嵘,学戏曲的。
“楚琅,听说你是医生?”明明她才是头次出现在这个圈子里的新人,却能主动笼络气氛。而且不知是不是楚琅的错觉,大花在一旁神色淡淡,少见地沉稳起来。
“对。”楚琅和生人也没什么好聊,只能局促地点点头。
“你可能不知道,宁当年叛逆,差点背着父母报了医学院。”澹玉嵘目光锁定男人堆里的常宁,“其实我觉得他还蛮适合做医生的,那双手细长骨感,拿手术刀应该挺美。”
楚琅往大花那儿瞥了眼,看她并没有接茬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尬聊,“常老师现在也挺好的,热爱音乐还能从事这个行业。”
“热爱?”澹玉嵘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常宁可不热爱。音乐世家是好事,可哪个孩子在被父母从小按在琴凳上,一练就是十个小时之后,还热爱音乐呢?”
“我啊。”坐在二人前面的大花头也没回,晃动着涂着五颜六色指甲的脚丫,轻飘飘地扔了句,“我精通二十多种乐器,照样还热爱音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