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大概是到了北宋。秦晓清懒得问人,便问系统,“现在是几年几月,有什么重要事?”
系统:“现在是绍圣四年四月,也就是公元1097年四月,苏轼离开惠州与三子苏过赴贬所。公元1101年苏轼65岁,获赦北还,病逝于常州。今年苏轼已经61了,离去世只有四年时间。”
秦晓清一听就想下旨提拔苏轼,“果然重要,再不用苏轼,就要永远错过他了。真是个好系统!该死的宋徽宗呢?朕要杀了他!”
“去年,绍圣三年,宋徽宗以平江、镇江军节度使的身份被进封为端王,开始出阁接受教育。今年,不过16岁,虽然轻佻浪荡,但没有罪过。”
秦晓清想杀宋徽宗,但不能杀无罪之人,因此可惜。穿越的适应期过去后,秦晓却发现身上非常难受。她原本的身体好,穿的皇帝大多也不怎么生病,很久没这么难受了。
“宋哲宗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要死他身上了。”
系统了解宋哲宗时期的历史,“他十岁继位,从小就聪明,对于大臣向高太后汇报十分怨恨。少年时身体就不好,时常咳血,高太后不允许外人知道,也得不到好的治疗。
现在废了皇后,想要立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后。自己最大,三党平衡,算是人生中的一段得意时光。对于咳血不在意,勤于政事,病得更重了。”
秦晓清深吸一口气,皱眉,“他还能活多久?他死了我就死了?”
“宋哲宗还有两年多的寿命,换成宿主,可以延长寿命。不确定具体延长几天。但这具身体死了,宿主就死了。”
“听着宋哲宗和汉昭帝很像啊?刘弗陵气性大把自己忧郁死了,这个也拗出病了,我得开始养病了。”秦晓清有点忧心,现在政事皇帝掌权的时候,她身体不行,太耽误事了。
她随口说了句:“系统你这么厉害,不会有那种延年益寿的药丸吧?”
系统听不出语气,以为秦晓清真的想要。
“有,但数量有限,现在只有三颗。一颗售价三百万,十年寿命。哪怕你收复燕云十六州,打败西夏,辽国,使大宋成为巨宋,一个王朝也只能买十颗。”
越难买,秦晓清越相信这东西的存在。
“真有这东西?太好了,十颗也买得起!买给苏轼怎么样,让他多活几年。我是皇帝,修养身体就能活得久。”秦晓清犹豫要不要买,她很抠。
正犹豫着,忽然进来一个亲近太监,“陛下,那吕大防死了。天下读书人都很激动,骂陛下你…”
太监不敢说全,怕冒犯了皇帝。
秦晓清看过宋史,宋哲宗在里面占的内容太少了。但她记得吕大防。吕大防当宰相时,用人各尽其能,不事边功,而天下臻于富庶。
如今因为贬谪,死在虔州的信丰,天下人都觉得可惜。
历史上宋哲宗听到以后说,吕大防怎么会去虔州?!等到吕大防后人请求把吕大防安葬回开封时,他允许了。一时之间,人们都说痛贬元祐党人不是皇帝的意思。
宋哲宗挽回了名声,但宋哲宗只是想要维护名节。
但秦晓清不一样,她喜欢爱护百姓的吕大防,喜欢旧党的苏轼。
“天下读书人骂朕也应该,吕相是国家重臣,朕被小人蒙蔽,不用吕大防,使大宋错过了增强国力的机会啊。现在应该改变,停止贬谪旧党官员,缓和两党矛盾。”
于是秦晓清立刻下罪己诏,宣布要召回旧党官员。之后,在吕大防后人上表请求把吕大防葬到开封时,也表示允许。
这一番操作,把新党吓得不轻。新党完全没预料到,皇帝竟然一夕之间就抛弃了他们,倒向了旧党。于是连忙让蔡京贿赂皇帝喜爱的刘婕妤,想得到一点消息。
但得到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皇帝要把偏向旧党的孟皇后从道观接回来,把他们支持的刘婕妤等数十个嫔妃美人,遣散出宫。蔡京的天塌了,他坐在府里,完全想不明白,新党怎么就失势了?
眨眼间,三党就从新党,帝党,新党,变成了旧党,帝党,新党。
旧党又被请回京中,新党危险了。蔡京坐立难安,趁着大部分旧党还未进京,找到章惇。
蔡京面露狂热,“官家身体不好,你我都清楚。听说,陛下今日又吐血,恐怕命不久矣。”
“慎言!这样的事不是臣子能说的。我看陛下虽然吐血,但脸色还行。”章惇正色说。
端王多才多艺,喜绘画善书法,蔡京和端王关系不错。
“章相!陛下这次要重用旧党废弃新党,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要是苏家两兄弟当宰相,蜀党得势,我…他们能放过我们?陛下身体不好,不如,我们拥立端王,将来博个从龙之功?”
旧党残酷打压新党,新党残酷报复。蔡京自己前不久还想逼死旧党的人,非常害怕自己也落得个被逼死的下场。他现在不惑之年,正是最好的年纪,就是被赶出朝廷,那也受不了啊!
“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选他,大宋就完了。”章惇很看不上端王,“陛下我见过,没事。咱们两个说的不要传出去,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两位新党的谈话没有传出去,但新党多次陷害旧党官员,动辄贬谪,这点就够秦晓清赐死新党的蔡京了。杀不了宋徽宗,她还杀不了蔡京?
蔡京被打入大牢,秋后处斩。他现在不得势,是新党的三号人物,秦晓清不动新党只动他,完全没人反对。
一切都很顺利,秦晓清满意地亲自出城迎接苏家兄弟,她的目光完全在苏轼身上,“蔡京可恶,已经被朕关入大牢了!”
在人前,苏轼没说什么。但一进宫,苏轼立刻谏言:请陛下放过蔡京!”
秦晓清十分不解,“蔡京有多么可恶,你不知道?别的不谈,蔡京陷害与他政见不同的官员,使朝廷几无可用之人,难道不该死吗?更别说,你们兄弟俩,就因为他,被一贬再贬。”
皇帝复立倾向旧党的孟皇后,召回旧党官员,现在又说这样维护他的话,苏轼知道,皇帝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格外信任他。
“陛下如果信任臣,就听臣一言。不但不杀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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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要恢复他的官职,尊重他。”虽然不确定皇帝怎么突然信任他,但苏轼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你…”秦晓清气得吐了血。她胡乱地用手接着血,太监宫女都围过来帮她清理。苏轼也吃了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办。
吐完血,秦晓清舒服多了,看着担忧的苏轼说:“没事,朕打小就有这个毛病,死不了。”
秦晓清虽然生气,但不至于气到吐血,只能是宋哲宗的身体太差了,而她又不像宋哲宗那样掩饰压抑自己。
“你说,说得有理,朕就听你的。朕只处理蔡京一个,不伤新党,难道不好?!朕希望弥合两党,杀了蔡京,也不影响什么。”
苏轼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原本是中间派,不过两党相争,只有新旧两党,于是他成了旧党。其实他还是中间派,不希望大宋因为党争亡国。
“那臣就直言了,在仁宗时期,朝臣就有结党之意。神宗时期,已经成了气候。在陛下登基,臣被贬之时,党争已成,肘腋之患成了心腹大患。
想来,唐朝的牛李党争相去不远啊!安史之乱,唐朝几亡。陛下灭蔡京存新党,固然是好意,但恐怕会导致两党斗争更加残酷。”
“怎么会呢?朕虽然不喜欢新党,但却是想保全新党的,想杀的只有蔡京一个而已。难道这样不能消弭两党的争斗吗?”说完,秦晓清连忙用手帕捂住嘴。
等皇帝咳嗽完,苏轼说:“臣和蔡京几度官场沉浮,最是明白当官的不易。如果杀掉蔡京,恐怕党争的发展连陛下也控制不住了。陛下龙体有恙,天下人难以信服,辽国西夏又虎视眈眈,恐怕那时,有亡国的危险啊!”
“所以朕身体不好,就会控制不住党争,不能杀蔡京?那朕如果现在身体好,能杀他吗?”
苏轼点头。
秦晓清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笑得很开心。“既然这样,朕打算这段日子好好修养身体,军政大事就交给你们兄弟俩了。东坡居士的格局之大,出乎朕的想象啊!”
苏轼得到夸赞,有了大权,却并不开心,“臣看陛下脸色还好,难道陛下打算从此不上朝了?有了大事,臣向谁禀报呢?”
“朕当然上朝,上一个时辰吧,向太后也临朝听政,大事你们互相商量。朕的身体再不休息,恐怕活不了几年了。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消弭党争。”
秦晓清这些天,总是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觉得这具身体大概不能长寿。这次又吐血,该修养了。
苏轼沉默,陛下给他的权力太大了。这三年他已经被贬成一个微末小官了,虽然约定的三年之期到了,但皇帝并没有后悔,更没有起用旧党的意思。
但现在,他突然有了比之前当兵部尚书更多的权力,皇帝突然欣赏他了,他很不适应。“臣恐怕不能替陛下分担重任。”
秦晓清漱口以后说:“苏轼,仁宗神宗都看重你们兄弟俩,说你们是太平宰相。现在朕也信任你们,在朕心里,你堪比范仲淹范文正啊。接下来国家就靠你了,朕还怕给你的尊重荣耀不够,让你不好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