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许云帆本不想说,怕秦润会尴尬,毕竟十八岁的少年人,多数是要面子的,哥儿应该也不例外,但秦润问了,他还是点头,“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主要是那个女人的嗓门有点大。”

    他不想听到都不行。

    秦润显得很尴尬,不自然的开口:“秦大娘他们还是挺好的,我去……次数多了,秦大嫂难免不舒服。”

    “你父亲之前救过秦爷爷,所以他们才对我们家这么好的吗?”许云帆问道。

    秦润摇头,“秦大娘他们为人还是很好的,当年秦爷爷落河,不会游泳,是父亲跳下去把他救上来的。”

    “后来,有一年下大雪,秦大哥秦二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发热了,秦木叔与秦大伯都不在家,也是父亲深夜冒着危险去镇上把大夫请来。”

    如果没有秦父,只怕秦大秦二早烧没了,当时大夫说了,再晚点,孩子不死也得烧傻了。

    这等恩情,秦家人铭记于心,自秦父走后,秦润年纪小,他奶奶的丧事,皆是他们帮忙一手操办,其他事上,也是多次帮秦润的忙。

    许云帆知道,冬天天气冷,一个不注意,孩子就很容易感冒发烧,体质弱的孩子很容易被传染,在古代,这种小病却是能要命的。

    对秦大娘他们而言,秦父这份恩确实挺大。

    不过,那都是父辈的事,许云帆与秦润不认为,因为秦父的恩情,秦家就该无怨无悔不计回报的帮他们的忙。

    走到一半,许云帆肚子饿了,咕噜咕噜直响。

    秦润道:“那边的树荫下面有块大石头,平时村里人赶集回来,累了的话就会在那休息,我们先歇会,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好。”许云帆放下手上的鸭子,感觉整只手都是鸭毛的臭味,嫌弃的直皱眉头。

    秦润见了,拉扯着许云帆的袖子,“你跟我来,这边有个泉眼,可以在那里洗手。”

    许云帆洗了手,依旧觉得手上还有点味,闻了两下又使劲搓起来。

    知道许云帆爱干净,秦润轻叹一口气,“你别搓了,手心都搓红了,你不用那只手抓东西吃就好了。”

    许云帆心情不好时,说话会有点瓮声瓮气的,带着点鼻音,听了会让人觉得,这家伙是在对你撒娇似的,让人心软得要命。

    秦润最受不得许云帆这样了,这样的许云帆会让他产生一种黑暗而又肮脏的,想把许云帆狠狠给“欺负”一顿的念头。

    听了秦润的话,许云帆这才作罢,从背篓里拿出肉包伸到秦润面前,问他:“你吃包子还是吃饼干?”

    今早秦润没吃饼干,打算留着回来的路上休息时吃,没想到许云帆还买了肉包,对此,他回答的毫不犹豫,“吃包子。”

    饼干能留就先留着。

    许云帆递了两个肉包过去,秦润摇摇头,“我吃一个就够了。”

    “一个就够了?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不吃饱怎么行?”许云帆想,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一个肉包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秦润暗道,还长身体?他再长下去,汉子都没他高,以后不得更丑了?

    许云帆像是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你这样的,在我那边就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你别不信,我不否定你们这里的审美观,但我觉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你不用太过在意,强迫自己去符合大众的审美,为了他人的目光而活,从而苦了自己,让自己受委屈,那样做大可不必。”

    听了许云帆的话,沉默一瞬的秦润接过包子一口咬下去,口齿间全是肉香味,享受的让他眯起眼睛,像只感到惬意的猫咪。

    许云帆看着可爱又俊郎的秦润,胃口都变好了,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

    这时候的包子,皮薄馅大,许云帆几天没吃肉了,竟觉得口中的包子,前所未有的美味,吃了两个,由觉得不够,又拿出烤红薯来开吃,一连干掉三个才算满足。

    ……

    “表哥。”周清歌一进门,直往齐修泽的院子冲,人未到声先至。

    齐修泽听到熟悉的嗓门,手一抖,毛笔尖一弯,得,辛苦一早上画出来陶冶情操的画又废了。

    齐修泽咬咬牙,将毛笔重重一放,“这个死丫头,今天又惹到我了,娘的。”

    嘴上骂着,齐修泽挽起袖子,做势要出去揍人。

    对齐修泽这个大少爷来说,不管男女还是哥儿,谁敢惹他,照揍不误,哪怕是表妹,该打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当齐修泽跑出书房,拳头已经握好了,却不见周清歌的身影,反而见到了一位俏丽的少女。

    少女长的很好看,不不不,或许应该说,少女脸上的妆,浓淡相宜,不经让人眼前一亮。

    齐修泽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周清歌?”

    他记得,周清歌早上出门,穿的就是这套衣服,连首饰都是一样的。

    可眼前的人,明显不是他表妹啊!

    他表妹,眼睛没眼前这个这么大,鼻梁没有这么挺,还有那睫毛也没有这么浓这么翘,而且脸型也不一样,这人分明是瓜子脸,而他表妹,脸大概得有盘子那么圆吧。

    当然,周清歌的脸哪有那么圆,纯粹是齐修泽眼睛长头顶上,挑剔的。

    周清歌见齐修泽这幅不敢确认的样,骄傲的嗯哼一声,双手插腰,小脸上仰,“没错,就是我,表哥,怎么样,是不是大开眼界了?我早说过了,一旦我梳妆打扮了,就你这样的,还高攀不起我呢。”

    闻言,齐修泽直接一巴掌拍过去,打在周清歌背上,“放屁,你就涂了一层粉又不是换了一张脸,我还高攀不起?我看你是脑子进屎了才不要脸的说出这些话来。”

    周清歌不甘示弱,一巴掌也打回去,“总比你好,你看看你长的尖嘴猴腮的样,嘴巴又毒,难怪十八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注定一辈子讨不到媳妇。”

    “放屁。”

    齐修泽长的一表人才,因为自己长的实在太好,揽镜自顾惯了,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的人,眼光可不就高了吗,自认天下没有配得上他这幅天人之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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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长得尖嘴猴腮,那帮胭脂俗粉,老子还看不上呢。”

    周夫人过来的时候,这对表兄妹正互掐着,嘴上互损的厉害。

    旁人都快听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这对表兄妹是怎么回事,每次见面总能一言不合就干起来,明明这样了,可两人的感情却又比旁的人好。

    “就你这张臭嘴,跟吃了屎似的,眼瞎的人才能看得上你。”周清歌被齐修恒追着跑,发现自家娘来了,直接躲到周夫人身后。

    周夫人头疼的喊:“歌儿,你快停下,哎呀,你们两个皮痒的,多大了还打打闹闹,简直不像话。”

    齐修泽看到舅娘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到一边,这时候,周夫人才发现女儿的不同之处。

    周夫人眨眨眼,揉揉眼再看,“你是我的歌儿?”

    周清歌自然知道周夫人为何如此,笑了一声,“当然了,娘,你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

    “哎呀,还真是我家歌儿,歌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周夫人眼睛亮晶晶的,她也是女人,自然也爱美。

    周清歌将许云帆的化妆品说了一遍,“这个妆就是他给我化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哎呀,这海外的东西当真神奇,歌儿,可否让娘看看那许公子说的化妆品?”

    “可以。”周清歌让侍女拿出从许云帆手上买来的化妆品,几万块钱买的高档货,那包装盒就不是盖的,不说周夫人,就连齐修泽都觉得好看。

    “好精致啊,这就是你说的眉笔?”周夫人拿起眉笔看了看,却不知道该怎么用。

    周清歌拿过眉笔,一一介绍。

    齐修泽好奇的拿起一支口红,刚想试试是不是那么好用时,周清歌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把口红夺回来,“你个大老粗,小心点,它很容易断的,它要是断了,你拿什么赔我?”

    “小气鬼,大不了我再跟他买一支赔你。”齐修泽气道。

    周清歌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他从海外带回来的,只剩这一套了。”

    “要是这东西,他有个几十套,也许我还可以跟他合作呢。”齐修泽不由得惋惜。

    周清歌:“放心,他肯定还有其他好东西,我跟他说了,到时候我带你去。”

    提着一只鸭回去的许云帆并不知道,这会,他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听着鸭子不时嘎嘎的叫声,还沉浸在今晚吃鸭肉大餐的喜悦中呢。

    回到村口时,正是晌午,烈日之下,不说大人了,就是一个孩童都不见。

    许云帆倒是能理解,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不下地,不午睡的,上到七十老叟,下到蹒跚学步的孩童,谁不在家剥玉米粒。

    村里不时响起一两声鸡叫,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寂寥。

    许云帆紧步跟在满头大汗的秦润身旁,两人步调出奇的一致,秦润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芭蕉叶用来遮阳。

    芭蕉叶的茎杆在秦润手里,以至于秦润自己没的遮,反倒是许云帆被遮的严严实实,一点阳光都照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