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话题转换得太快,尤旎愣住了。
Alpha眉头紧拧,皱成一个川字。尤旎和他大腿相贴,近到可以看清季宥礼脸上细微的绒毛。
原来他的眼睛不是纯黑,有些发棕,反而显得柔和。
“季燃,你帮他了……”他的声音仍然镇静优雅,纯白的皮质手套揽在尤旎腰间,轻轻按着她的皮肤,略有些粗糙的皮质触感冰凉粗粝。
尤旎眨了眨眼。
“……季燃的易感期?”她盯着季宥礼的双眼,一错不错,“那时候季先生就安排人跟着了?”
那时候她都没见过季宥礼,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季宥礼选定她作为婚姻对象,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尤旎伸手按在季宥礼的手腕处,落在皮质手套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交接处,她压了压。
手指下,皮肤滚烫,尤旎摸到了微微鼓起的青筋。
脉搏的跳动频率越来越快,季宥礼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正处在易感期中。
尤旎吞了口口水,努力抑制自己兴奋的欲.望。这时候的季宥礼,和平常的表现有细微的不同吗?
他抬了抬有些滑落的眼镜,神色不变,只闷闷点了点头。
很快,季宥礼又摇头,迟疑了片刻,他开始解释:“季燃闹事,张生顺便去查了查,这才知道是你……”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季宥礼到底有没有派人跟着她,尤旎早就不在乎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倚在沙发靠背上,一脸平静的男人。
Alpha易感期时会遭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身体燥热难耐,精神上极度渴望Omega。而他现在却一脸平静,若不是紧皱的眉头和手下远远超过寻常的体温,尤旎甚至都发现不了他正在经历易感期。
毕竟,Beta闻不到信息素。
正装,金丝眼镜,脖颈匆忙注射抑制剂留下的针孔和血迹,颓靡又平静。
关键词串联到一起,尤旎暗暗咬住下唇软肉。疼痛让她清明了片刻,心中不安分的渴望也被缓缓压下。
季宥礼不舒服地揉了揉太阳穴,轻松从尤旎手中抽出胳膊,勉强出声:“离我远点……”
说着,他往旁边挪了挪。
很小一点点距离。
呵。
身体很诚实。根本舍不得远离她。
这里没有Omega,季宥礼却在微妙地渴望她这个Beta。激素的影响,即便是以往冷静自持的他也不免受其影响。
尤旎顺从地往后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季宥礼松了口气,也不知是放松还是失落。
“我……我能帮你什么吗?”尤旎抿了抿唇,询问道,一副着急心焦的急切模样。
他先是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后似乎确实忍不了了,无奈道:“可以留几件衣服吗?”
说完,季宥礼尴尬地闭了闭眼,微微偏头躲开尤旎注视的目光。
……这个要求?
尤旎一怔,生理课偶然瞥见的知识点忽然钻出脑子。
筑筑巢吗……?
她脱下外套,递给季宥礼。
幸好今天晚上吃饭前,白荧提了一嘴晚上冷,她这才捎了件外套。这不,正好用上了。
虽然她很想看看季宥礼打算怎么做,可看着Alpha一动不动,尤旎只好悻悻背过身去。
“那我去睡了……”
关门声响起,季宥礼终于松了口气。
客厅内苦咖啡的味道愈来愈重,几乎填满了整个室内。尤旎身上沾满了咖啡气味,但她闻不到,也不知道。
季宥礼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眼,攥紧了手中的外套。
Beta没有信息素,这件衣服也只有残留的洗衣液的淡淡香味,根本慰藉不了什么。
但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季宥礼感到舒服了一些。
沙发有些小,他不舒服地伸了伸腿,西装裤褶皱层生,女孩的衣服盖在身上,恰好遮住衣摆处。
“……旎旎。”
一墙之隔,尤旎就在那里。
季宥礼深吸一口气,鼻间咖啡的苦涩香味愈来愈重,抑制剂根本发挥不了半点用。
呼吸渐重,大腿被什么戳了戳。
Alpha费力地掏出来,一支陈旧的纯白钢笔安静躺在手心。
季宥礼摸着钢笔,忍不住摘掉了手套。
裸露的手心触碰到笔身,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了片刻。
热度上涌,他陷了进去。
学生时代时,他随父亲参加慈善活动,曾在一处偏远的小山坳遇到过一个瘦弱的女孩。
那时还尚未泯灭的慈悲心让他驻足,帮了她一把。
这支钢笔,也是那时候买下的。
一个很普通甚至有些廉价的品牌,到现在已经倒闭在凶恶的商场上了。
曾经瘦弱的女孩和尤旎的脸渐渐重叠。
季宥礼忍不住呢喃了一声:“……对不起。”
-
尤旎没有入睡。
她先是问了问张生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却从他口中得知他也不知道。往常,季宥礼都是独自一人,用抑制剂生生熬过去的。他也不清楚,这次季宥礼为什么会让尤旎留下。
没办法,她只好去询问颇有经验的季燃。
当然,是否存在什么其他心思,尤旎才不会承认。她只是一个想要帮助新婚丈夫的无助无辜的妻子罢了。
免打扰的消息被直接清空。
尤旎看也没看那一串质问谴责,直接问出自己的目的。
【Alpha易感期该怎么做?】
【??????】
电话响起,尤旎蹙着眉接通,对面直接一通输出。
“做?你要做什么?谁易感期?尤旎你在哪?”
劈里啪啦咋咋呼呼。
好像有点歧义……
等他说完,尤旎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除了Omega,抑制剂似乎不管用了,还有什么办法?”
“……”季燃要气疯了,随意套上件短袖就往车库跑。
他气急反笑,“去做啊!跟你之前对我那样!”
“……”知道从他口中得不出什么答案,尤旎嗯了一声,接着挂断了电话。
季燃不敢置信地看着黑掉的屏幕,一股火从心底直直地往外钻。
她总不能真去做吧!
愤怒、生气、恐慌……
季燃不想承认,这一刻自己心中是害怕占据了上风。
尤旎,不可以……!
尤旎不知道季燃已经开车往这边赶了,她有些苦恼地看着眼前这个蜷缩在地毯上的高大男人。
Alpha脸颊潮红,眼镜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了,正一脸难受地喘息着。
她有点后悔出来喝水了。
今晚的饭齁咸,咸得她巨想喝水。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季宥礼。
见死不救不太善良。
尤旎先去喝水,满足了自己后才慢吞吞地蹲到Alpha面前。
“……旎旎。”
很棒,还没有丧失意识。
“……帮帮我。”
季宥礼脱口而出,尤旎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他攥紧了拳,克制自己身体本能的冲动。
好香,好香,好香……
“旎旎,旎旎……”
Alpha不停呼唤着尤旎的名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冒汗,身下的地毯已经濡湿一片。明明内心的渴望已经都表露在脸上,他却绅士克制的一动不动,没有冒犯女孩半分。
尤旎小口喝着温水,咬着玻璃杯杯口,安静看着Alpha痛苦闷哼。
从他密布汗珠的额头,苍白泛紫的薄唇,不停耸动的喉结,到他裸露的小半胸膛,绷紧的西装裤。她的外套被男人握在手里,盖在腰间。
季宥礼右手每天戴着的手套已经脱落,常年不见阳光的手背格外苍白,青色血管若隐若现。他的右手正捏着她的外套,力道格外重。
“季先生,您想要我怎么帮您呢?”尤旎歪了歪头,放下玻璃杯,托腮看着他。
脸上挂着不问世事的乖巧和天真。
男人正勉强维持着理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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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有注意到尤旎的表情。
他吐了口气,不停念着“旎旎”。
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旎不禁有些好奇,难道盛丰集团的董事长在这方面竟然一无所知吗?流言都说季宥礼洁癖到底,一直戴在手上的洁白手套就是最好的证明。
易感期时从来不允许Omega近身,是个古怪得不像Alpha的Alpha。
敲门声响起,尤旎起身。
“旎旎……”季宥礼又叫了一声,此时他已经没有半分力气,眼睁睁看着尤旎离开。
和梦境重叠在一起。
巨大的悲伤淹没了他,季宥礼茫然看着天花板,轻轻眨了下眼。
尤旎开了一小条门缝,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个小箱子。
在女人揶揄的目光下,她冷静地关门。
这是精神损失费!
等季宥礼清醒了,她得问他要回来!
尤旎打开箱子,对着里面丰富齐全的道具感叹了一声。
接着,她面无表情地拿出自己需要的,往客厅走去。
季宥礼却不见了踪影。
都难受成那样了,还能跑……健身还是管点用的。
浴室里传来水声,尤旎慢吞吞地走进。
季宥礼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后背靠着墙,仰面闭眼。
他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被淋了个彻底,正柔顺地垂下来。
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落在干净的衬衫上。
尤旎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乱瞟。
天啦噜,谁家老板这么有料啊!
浴缸的水满了,开始往外溢,流到地上。
尤旎知道季宥礼为什么放水,他难耐地抬了抬腿,浑身无力。
咔哒——
尤旎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拷上季宥礼手腕,连在墙角关门的铁扣上。
金属太过冰冷,季宥礼颤了颤,瞳孔已经有些发散,茫然地抬头。
看向始作俑者。
尤旎无奈地摆了摆手,毫无歉疚之心:“不好意思哈,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委屈季先生一下哈。”
他神情没有变化,似乎手腕的威胁根本微不足道。
语调也没有变化,仍然沉稳平静,只是多了一点颤音:“你…要做什么?”
尤旎慢条斯理地洗手,慢条斯理地洗掉手上的泡沫,又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
浴室里已经充满了苦咖啡的味道,肆无忌惮地包裹着尤旎,侵吞她身上的消毒水气味。
尤旎丝毫不觉,慢悠悠地蹲下身子,平视着季宥礼:“帮你啊。”
闷哼声骤然放大,季宥礼大腿绷紧,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出去。”
双手被拷在身后,大腿被人完全压住。
柔软的触感让他身体紧绷,咖啡味道不要命地向外蔓延,一个劲儿地包围尤旎的后颈。
Beta毫无察觉,正卖力地工作。
一下又一下。
季宥礼浑身颤抖,不停摇头,说了几次让她离开毫无作用,他终于闭口。
无声地反抗。
尤旎只是看了一眼,接着继续工作。
男人嘛,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心里想要的要命,还非要别人强迫一下,表现出捍卫清白的模样。
几次之后,季宥礼泄力地靠在已经有些温热的墙壁上,疲惫地吐气。
“那次,那次也是这样吗?”
尤旎正在脱橡胶手套,闻言看了一眼狼狈的Alpha,“不是哦。”
“你不会喜欢的。”
季宥礼肯定接受不了被那样对待。他喜欢掌控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掌控。
刚才那番说不定就是他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眼尤旎,没有说话。
唉。
尤旎环顾一圈一片狼藉的浴室,任劳任怨地准备收拾。
这时,巨大的撞门声响起。
砰砰砰砰——
这里隔音效果极好,他们只能听到沉闷的撞击声。
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