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兄,这下可好了,工部尚书能人巧士可真多,那奇巧玩意儿们比乌漆寨可强太多了。”
浣沙同明朗从工部尚书府出来,精神上便振了三分。
尚书府的工坊内,琳琅满目的奇巧玩意,各种精密机关的设计,让浣沙大开眼界。
“哈哈哈,沙弟,整个月朝最顶尖的匠人都在这里,还能被他乌漆寨比下去吗?不过眼下这个事我们得商议一下,便是现下二姨丈给的这二十余个能工巧匠,我们如何让他们回济州,担心会招人耳目。”明朗微微一皱眉,似在凝神。
“明兄,这些人需分批去往济州才好。”
“沙弟说的有道理。居于济州,他们也需有恰当的身份。”
“小沙,进展顺利吗?”浣溪接听了浣沙的呼唤:“若是能借来匠人来济州,可安置在锦绣工坊在刘家的铺面,对外就说刘家要扩大生意,多增几个铺面。不过,这事要事先告知我哥嫂及那刘茂......”
“姐姐,我找你正是要说这件事。可是,如何告知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浣溪爽利地回应道。
将匠人分散到刘家的铺面,明朗也觉得此方法甚好。
当下决议,第二日便出发,由明朗、浣沙、清风、朗月各带四五名匠人,分批回济州。
·
易之女塾内。
“棱儿、纯画姐姐,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溪儿,直说无妨!”纯画和棱儿两个姐妹凝神听着,纯画坐在浣溪的旁边抱着她的胳膊,棱儿则蹲在她的脚边抱着她的小腿。
浣溪放低了声音:“明朗哥哥从济州带来一批能工巧匠,专为解这项圈而来。”浣溪指了指自己的颈:“为避人耳目,我想了想,把他们安置在锦绣工坊在济州的铺面应是最适宜的。”说罢,她看向纯画。
“虽说我还未来得及去接管济州的铺面,但爹爹的意思很明确,想要扩大锦绣工坊在济州的生意版图,这话是早就放出去的。若是增铺,悍匪的眼线们定不会心生疑虑。爹爹把济州的生意交给了我,这决定我便能做,溪儿妹妹,你说的可行。”纯画定了定眼神,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但是,我们如何把这个消息告知刘茂叔叔呢?”
考核期的女孩子是不得出女塾的,浣溪那次是易之先生特许的。而这次行事紧密,半点风声都是不能走漏的,不便告知易之先生。而且,需得赶在匠人们到来前,让锦绣工坊的人去城门迎接,才妥当。
“棱儿来济州已一月有余,甚是想念家中父母。不如就让棱儿去吧!”棱儿抬头,嘟着嘴巴,正正对上浣溪的眸。
“棱儿在女塾里也生生不自在,未曾识得一文半字,即便通过了先生的考核,棱儿对这之后的正式入塾,也是焦虑得很。不如放棱儿回去,找个通文识字的先生先补一补功课,以后倘若有机会,再入易之女塾。再说了,溪儿和纯画姐姐从女塾出来,能不提携棱儿吗?”
“棱儿,这当真是你的心里话吗?”浣溪心疼地捏捏她的小脸蛋。
“溪儿,我真的想回去,若不是因着你和纯画姐姐,我定不会在这女塾受此劳什子罪。”棱儿很是坚定。
浣溪和纯画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我们三姐妹福祸相依,无论谁有难,其他人都不能坐视不管。反之,若遇福祉,也当共享。”纯画说完,三个女孩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次日,棱儿便因“衣衫不齐”,被邱先生送出了女塾。
临出门前,邱先生问她:“棱儿,还有七天就满四十九天了,你当真不后悔吗?”
棱儿摇了摇头:“棱儿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邱先生摸摸她的头:“先生知道,棱儿一直做的很好。我看得出,这次你衫上的污渍做的未免太刻意了些,就这么想让先生赶你走吗?”
“先生,呜呜......”棱儿再瞧着眼前高大的邱先生,顿觉亲切了不少。她的个头刚刚到邱先生的臂肘处,便抱起了先生的臂:“棱儿舍不得易之女塾,若是可以,棱儿想着常来看看先生,可否?求你了,先生。”她睁着殷切的眼神看着邱先生。
“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这个的......但是,若要看我,记得带礼物哦......”
说着,邱先生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诺,入女塾专用的令牌。但是,只能由你一人用哦!”
棱儿破涕为笑:“我会常回来的。”
刘茂夫妇已经做了马车在女塾门口,一看到棱儿,刘茂媳妇就赶紧抱起她来:“我的棱儿,你可受到了什么委屈吗?”自打出生之日起,棱儿还未同母亲分开过。这次来济州,棱儿都不知道自家的新居是什么样子。
“爹爹、母亲,你们要相信棱儿,棱儿这次是有意被女塾开掉的,因为棱儿有需完成的任务。”
刘茂夫妇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棱儿,先上车回家说。”
刘茂驾着马车,载着一对母女离开了易之女塾。
“爹爹,我们直接去通判府,我有大事要告知通判大人及夫人。”棱儿掀开轿帘,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刘茂应下,快马加鞭到了通判府上。
“浣礼哥哥,我要说的事和匪有关。”棱儿眨巴着眼睛看向浣礼。
浣礼叫上夫人,便把一家人引到了密事。这间密事是专门讨论剿匪的地方,四周的墙壁和门都做了隔音处理,只有浣礼信得过的人才能入此密事。
“明朗哥哥带着能工巧士不日将入济州,为避人耳目,要分散安置在锦绣工坊的铺面。这是纯画姐姐让我带来的消息。”
近日,刘茂忙着锦绣工坊的生意,对于浣府中遭遇悍匪的事情一概不知,此时,秋语便将自己被虏、浣溪被拷上质子项圈的事情一一道明。刘茂夫妇倒吸了一口气:“我们听纯画小姐、秋语小姐的安排。必回保那些能工巧士的安全。”
纯画小姐未在府上,刘茂便将锦绣工坊的生意向秋语汇报。
于济州城内,锦绣工坊设有八间铺面,此前同刘茂密聊:一年内,再增加五间铺面。因流水较大,每月,皆要从青川镇运一批布料过来。
因着济州悍匪的缘由,除了正常向地方官员缴税外,每月,也会向乌漆寨缴纳一笔不小的费用,才保得锦绣工坊在济州的生意平安。也因此,工坊的生意才将将收支平衡。刘茂入济州一月有余,状况还未得到丝毫改观,他正在发愁如何向刘式寻交待。
“刘总管莫要焦虑,哥哥是不会责怪于你的。眼下,锦绣工坊的问题根源已经找出来了,便是那乌漆寨的事。所以,刘总管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才好,协同通判大人一同抗匪,是锦绣工坊在济州长盛不衰的保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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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语见刘茂擦着额上的汗,知他心中有愧,便宽慰道。
“刘茂叔叔,刘家的生意浣礼没有照拂到,反让锦绣工坊牵扯其中......”
“礼儿你这是说什么,你虽做了通判,但你依然是淑儿姨娘的外甥,有淑儿姨娘在一天,便全心全意护着你,可别说些见外的话了。”刘茂媳妇说着说着便抬起袖子抹起泪来。
“这事,我们几个人知道便好!恐知道的人多了生事故。”秋语强调。
“小姐放心,不会让旁人知道,我娘那,我也不会叫知道的。”刘茂应下。
“棱儿是否知道,那些能工巧士何时能到?”
“我来之前,溪儿同我说,应是分四个批次,明日早上开始,每两个时辰一批人。溪儿还同我说,要和潘监门打个招呼,免得守城门的侍卫为难。”
“不过,这事无妨,浣沙哥哥会先来,他自会和潘监门说明。”
众人长舒一口气。
“溪儿和纯画在女塾可还好?”大事商议完,浣礼惦记起了自己的妹妹。
“溪儿聪慧,经常得先生口赞;纯画姐姐知书懂礼,甚得星火苑女孩的喜欢。她们,入女塾自是不成问题。只是棱儿惨了些,若不是她们,棱儿怕是早被赶了出来......”
“我家棱儿擅长女红,在诗书礼仪方面是差一些......”刘茂媳妇接话。
“无妨,守着锦绣工坊,正是棱儿大展才华的时候。刘娘子多带棱儿去铺面研习布料,找个女红师傅带一带才好。”秋语笑道。
浣礼也在一旁应和:“夫人说的极是!”
“秋语小姐,铺面的盈银我择日送到府上。”刘茂说道。
秋语点点头:“还请刘总管帮我拿两批最上乘的丝绸,这两天,我要会一会知州夫人去。”
“知州的女儿上月被女塾退了出来......”棱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
“那谢銫年认得你吗?”秋语问棱儿。
“只相处了一个晚上,还能忆起模样,她或许还能认出棱儿。”棱儿也有点不能确认。
“那就明日吧,刘嫂子和棱儿同我一同赴知州府可好?”说完,秋语并未看两人,而是看了眼浣礼。
浣礼点点头:“夫人费心了。”
“其实来之前棱儿也同我说,让浣礼哥哥一定要和知府结好。不要因之前的事失了和才好。”棱儿摸摸后脑勺:“可是棱儿一直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
众人笑笑,并未就此话题延展下去。
不到一个时辰,锦绣工坊就送来了最好的丝绸料子,以及上月的盈余。
“夫人,让你费心了。”浣礼抱着秋语的肩。
“相公不要京中的贵女,也要跑回来娶我一个乡绅家的侍女,秋语有今日,都因相公而得。所以,秋语对于相公,是死心塌地。”
“夫人,其实我并不想听你说这些。我求娶于你,并非我施恩于你,而是我为了心中所爱。夫人,为夫,只希望你幸福,莫要觉得你欠了我才好。”
此时,思烟走了进来:“夫人,马上就是新岁了,浣溪小姐和纯画小姐在女塾,她们的新衣还要备上吗?”
秋语笑了笑:“那是自然。”随机指了指刘茂派人送来的绸缎:“这匹红绸喜庆,拿去给两位小姐做两件裙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