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群臣看着突然拜倒在地的乌金,更加疑惑了,这人方才明明连药效都不肯告知,怎么突然就要献出家传的药典寻求殿下的庇佑?他又因何事要寻求庇佑?

    虞煜也是大吃一惊,这能人异士纷至沓来纳首就拜的剧情不是男主才能拥有的吗?什么时候他这个buff叠满的亡国太子也有了这个待遇,先有顶级谋士计枢俯首称臣,后有当代药王乌金托求庇佑。

    难不成锦州真是自己的风水宝地?

    接踵而来的旷世奇才,让虞煜也产生了一点迷惑,但他觉得其中必定有事。

    单论乌金的出生,不过普通的耕读之家,虽从祖辈开始研习药草,至今已有三代,这也是虞煜说他家学渊博的原因。

    但在巫鬼之风颇重的锦州,并没有人看好他们这番事业,觉得不过是假借草木之名来骗人的花样罢了,以至于他们家族传承数十年,虽不能说寂寂无名,但却真的是声名不显。

    声名不显最大的好处就是没人会刻意记得你的名字而加以迫害,那么乌金又是为何要寻求他的庇佑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虞煜让乌金暂且起身,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道来。

    细问之下,才知他于一年半前从古渡郡家中出发,顺着锦州绵延的群山一路向南而去,继续完成祖父辈们未完成的药典编绘事宜。

    一路寻寻走走,竟意外翻过了号称无法翻越的龙眠山脉,抵达了域外之国百濮的境内。

    因为那里有着许多他未曾见过的植株,所以就决定暂时伪装留下探索。

    长达数月的时间里,他伪装成偏远之地而来的巫觋,借着自己对草木的熟知频繁与当地的“同行”们展开业务交流,从中认识了解很多当地药草的性能和功效,进一步丰富了药典的编绘。

    这里乌金还特意解释了一下百濮与大雍的不同之处,虽然人们都一样崇尚巫鬼之风,但百濮的巫者却都一直在以草木入药辅助治疗,人们对此也乐见其成。

    因为哪怕百濮和大雍之间已有百年未曾有过交流,但也知道大雍人只信巫者,不信草药的说法,大雍的巫者都不懂草药这一个刻板的印象,是他得以成功伪装的源头。

    但好景不长,就在他快乐采集绘编的时候,百濮的大公主骤然掀起了宫廷政变,在血腥镇压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后,独掌乾坤,并打算趁着大雍孱弱之时再度北上,于是在百濮境内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募兵活动。

    上面说的是募兵,但在下面执行起来却和明抢也没什么区别,险些被抓了壮丁的他趁机逃跑,躲进了龙眠山脉,并根据记忆中的路线,再次翻越龙眠山脉,重返大雍的国土。

    本想把这一消息告知当地府衙上报朝廷以作准备,却都被冠以疯子之名一路杖责驱逐。

    无处容身的他只得寻路返回自己古渡郡的家中,到底那里离中原最近,哪怕百濮的军队冲杀过来,他也有机会乘船逃亡中原以期活命。

    但没想到古渡郡竟遭遇瘟疫,被隔绝在外无法进入的他,担心在外游荡会感染瘟疫,只得暂时退回山脉容身,最终却因食物不足而饥饿昏迷,被外出寻药的玄甲军所救。

    “百濮小国,猖狂至此!”

    群臣们听罢乌金的描述,勃然大怒,要不是当下条件不允许,只怕立马要让百濮重温一下百年前险些灭国的记忆。

    但愤怒平息之后也知晓大雍此时已名存实亡,而从乌金的描述来看,锦州的官员明显不堪重用,想凭借他们来对付百濮只怕是痴人说梦,最终抵御百濮的重担,只怕还是要落在他们太子的肩上。

    “殿下,百濮若在此时北上,我们与其之间恐怕必有一战,还需早做打算为妙。”

    虞煜也因乌金突然讲到的百濮,想起书中确实有提到过这个国家,不同于大雍的男主外女主内,那个国度里更多的是女子当家。

    但他记得,书中百濮并没有那么早的就进犯大雍呀,他们的当时侵入锦州的时候,姜泽都已经在锦州站稳了脚跟,因此所辖之下并没有让百濮占到任何的便宜。

    百濮此次虽没有占到便宜,但在此后的数十载时间里,一直都对锦州的边境多有侵扰。

    只是不知道的是,书中的那位白濮君主,是不是如今这位发动宫廷政变登基的女君。

    “乌金先生,依你在百濮的见闻来看,他们此时是否拥有即刻挥兵北上的能力?”

    虞煜思忖了片刻,询问道。

    他觉得刚刚经历了血腥政变的百濮应该是暂时没有余力向大雍出手的,那位公主既然有胆色发动政变而且还成功了,就说明她不是一个没有远见的人。

    而一个有远见的人,绝不会在内忧未平之时,就贸然挑起外患,这对她稳固刚刚到手的政权是极为不利的。

    哪怕大雍日渐西沉,已经名存实亡,但各地兴兵而起的豪强,也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

    何况,因他斩断了通往锦州的道路,此时大雍名存实亡的消息并没有机会传至百濮,虞煜觉得他们这次所谓的再度北上,或许只是那位新上位的女君对内维.稳的一种方法罢了。

    但以上都是他的推测,具体还是要看百濮的实际情况,万一他们此时就真的就拥有这个能力。

    刚从百濮回来不久的乌金,就是他能了解目前百濮信息的唯一途径。

    “我不懂兵事,也不知道百濮的实际军力如何,但我观其境内百姓惶惶,人心不安,似乎都对新上任的女君不太信任。”

    乌金并没有正面回答虞煜的问题,而只是侧面讲述了百濮政变后的社会情况。

    但在座的众人听到他的描述之后,纷纷了然于胸,哪怕是最不聪明的乔嘉麟,也听出来了百濮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有余力进犯大雍的。

    人心不安之下,他们女君哪怕有着雷霆手段,但要平息民怨重塑威望,也仍需一定的时间。

    而到那时,他们殿下也早已入主锦州,做好了抵御进攻的准备,百濮不足为患。

    听了乌金的讲述,虞煜自然也知道百濮暂时无法兴兵,但他心中并没有像臣子们那般随意就将百濮定义为毫无威胁的存在。

    因为不论是在书中还是现实,北方的戎狄和南方的百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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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是大雍边境上不容小觑的势力,为男主的统一大业,造就了诸多困难。

    北方的戎狄目前距他遥远,尚不用考虑应对他的政策,而如今驻守雍州对抗戎狄的,正是姜泽的父亲,大雍的镇北大将军姜固。

    如没记错的话,哪怕大雍灭亡,他也依旧为大雍镇守了北疆近二十载,直至老迈而亡,全了与大雍的忠贞之节,男主平定中原登基后,还对其多有追封。

    看书的时候虞煜一直有一点想不通的地方,明明作为一个不受宠爱的太子,为什么皇帝为他选定的岳家,出来的却全是忠贞之辈;而身处此时的虞煜通过原主记忆的加持,明白了这个时代的臣子只分皇帝喜欢和不喜欢两种类型,和他们忠与不忠,毫不相干。

    看书人见皇帝为太子择亲忠义之家,都以为这个爹没有一烂到底,还是对太子好的。

    其实不然,这是皇帝上给太子的另一道枷锁。

    因为忠义之家效忠的永远是大雍的皇帝陛下,从不会因与谁联姻而更改,太子只是得了一个空有名头却毫无助力的岳家。

    帝王心思深沉,一腔心术全都用在了太子的身上。

    好在姜家到底出了一个颇为敬重太子为人的姜泽,在太子被逐历州之时毅然相随,才让太子不至于无将可用,不然虞煜的开局,只会比此时更惨。

    堂堂一国储君被压制至此,说起来也满是心酸。

    但现在有姜固镇守北方,戎狄暂且不足为患。

    但南边的百濮就不同了,它本就有多次侵扰锦州的先例,而今又生出了再度北上的心思,哪怕困于国内局势一直无法实现,但总归会来那么一遭的。

    而锦州官员的自制程度,远比虞煜此前想的还要自由,冗官烂政不堪所用,这样一看军中的情况也不会太好,且无名将支撑。而今他想踞锦州为逐鹿的根据地,若不及早布局,只怕到时难以抵挡百濮的突袭。

    看来入主锦州的计划,要快速推行了,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局势就越发对他不利。

    当下让巫蕤和乌金交流了制作治瘟药的所缺药材,得到乌金知其所在却量大管够的肯定答复之后,虞煜便乾纲独断定下入驻古渡郡的抉择,不再给予群臣任何反驳的机会。

    定下决策后,虞煜当庭选臣点将,先令计枢、岑柘、乔嘉麟、裴安翊四人带三千精兵,以计枢为主,裴安翊为辅,先行进城收拢群匪,安抚百姓。

    再令傅泓、晏俭臣、乌金三人携四千精兵,配合乌金在所说之地,寻找所需药材。

    而余下之兵依旧由姜泽统帅,护持虞煜坐镇中军,并协助巫蕤全力开展配药工作,只待数量足够,就由虞煜亲自护送着前往古渡郡分发百姓,除却小部分留守锦州渡的将士,其余大军也随之进驻城内,不再留有锦州渡的中军大帐。

    至此,虞煜思量多时的入驻古渡郡策略就这样全盘的铺开,因他不可动摇的态度和坚定的决心,群臣无法再行劝谏,只得按照他的分配尽皆领命离去,紧锣密鼓的执行起自己所辖任务,以图在虞煜规定的期限之内,完成计划而不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