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踞牢关的阴影太大,怎么能让太子亲自上阵呢,其中但凡出现一点差错,他们这些人都将万劫不复了。
“殿下,敌军已变幻攻城阵型,我们是否展开迎击?”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着,但他在行动上却毫不迟疑,迅速向虞煜询问下一步的作战安排,同时让位于城楼却不在一线的一个士卒脱下甲胄抛给了城下的岑柘。
主君以至,再没有让他一个校尉指挥的道理。
接到甲胄的岑柘也不客气,向城楼之上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后,就迅速将甲胄穿上了,整个人也终于有了几分要上战场的样子。
“打开城门,随我出击迎敌!”
虞煜策马前行至队伍的最前方,接到校尉示意的城楼已经准备妥当的信息之后,就让他们打开城门,出门迎敌。
随着他命令的下达,整支军队的战意飙升到了最顶峰,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的等待着城门的开启。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喊了殿下这个称呼?”
正在城下带领小队吸引城上注意力的大将疑惑了一下,低声询问了身侧的士卒,得到一个个迷茫的眼神之后,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毕竟锦州这偏僻之地,哪里来的贵人殿下。
他们所知的离己方最近的殿下,还是被皇上贬谪出京的太子,如今只怕还在一江之隔外的历州荡寇呢,无诏不得随意离开,哪里会出现在这锦州之地。
倒是听闻太子麾下的玄甲军颇为勇猛,可惜他已经在太子前来历州之前刚好被锦州都尉苟良兴招安了,安排在了古渡郡隔壁的广通郡担任郡都尉,因此没来及和太子碰碰拳头。
听说太子会被皇帝贬到历州,其中似乎还与自己有些关联,只是具体为何,他却不清楚了。
但想了想了苟都尉心中安存的野心,或许来日未必找不到与太子交手的机会,甚至不是只和太子交手,而是和他背后的大雍交手。
看了看城墙上准备丝毫不逊于他所率之军的队伍,心中难免有些好奇韩破山在郡中到底是捞到多少好处,竟能获得如此之多的精良装备,看来此前盛家那几个老小子还是不老实,寻求他的帮助后还一直哭穷,最后更是别都不道一声,就带着财物踏上了古渡郡的回程,生怕多待一天会被自己吞掉的样子。
但因盛家是锦州几大世族之一,他一个水匪出身的郡都尉自然不敢轻易出手,在明面上直接抢了盛家子弟的家产,只得目送着他们离去后再徐徐图之。
没想到盛家三人一到古郡渡就被韩破山生擒了,带着两千多的兵马还如此不堪一击,哪怕盛家出了大价钱请他前去解救三兄弟和夺回古渡郡,他依然在心中大骂三人傻蛋。
同在一片绿林当过同行,他自然知道韩破山的真实能力有多少,除了他自己一人能打之外,手底下一堆人全是废物,好在还有个比较聪明的军师,不然只怕早就退出了绿林的天地了,哪里还有机会趁着瘟祸抢占一座城池,获得这许多的人力和财力。
现在限时体验的时间到了,这城中的东西,都该换主人了。
只是叫骂了这许久,怎么还不见韩破山出来应战,记忆中他不是一个如此沉得住气的人,总觉得其中有着很大的怪异感。
“都尉,城门打开了!”
就在他思索韩破山为何还不出现之际,随着身侧将士的一声惊呼,只见古渡郡一直紧闭的大门果然正在向里缓缓打开,随着大门的逐渐的打开,一支整体着黑色甲胄的军队出现在了城门之后。
当先而立的是一位盔甲与他人截然不同的银袍将领,因所隔距离较远,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但能感觉出年纪不大,通体环绕着的温润气息不像是一位上阵杀敌的将领,倒像是一位出身富贵的浊世佳公子。
这人不是韩破山,其身后的气势逼人的军队也不是韩破山所带领的那群乌合之众,这人到底是谁?
看到虞煜及其军队之后,他瞬间就下了定论,这不是韩破山所带的队伍,而且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韩破山的出现,只怕韩破山只是实际控制了古渡郡之人的一个幌子,故意放出风声吸引他们带到来,这意欲何为?
“全军准备,强攻夺城!”
无论是何人,都无法阻止他对古渡郡财物的势在必得,若有阻拦,他会将其一一的踩在脚下,所以并不好奇古渡郡实际掌控者的他,在看到城门洞开的那一瞬,就直接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多年的为匪经验让他对战斗中转瞬即逝的机会把握得十分完美,先声夺人,才是势均力敌的对战之法。
“弓箭手,射!”
然而他还不及为自己的机敏夸耀之时,银袍的主将却几乎在与他的同一时间也下达指令,箭矢如雨而来,但对方的队伍也没有冲出城门的打算,就这样大咧咧的开着城门,等待他们的进攻。
这是什么计策?他从未见过,难道这个时候不该是趁着他们抵御箭矢的时候冲杀出来?
对方的银袍将领,竟是一个战斗白痴吗?
不对!战斗白痴可带不了这样一支精锐的队伍,所以此举必定有诈!
他思考的同时,破空之声在耳旁响起,是对方城楼急射而出的箭矢,已经接近了己方阵容。
“注意防御敌方箭矢,盾兵前进结防御阵。”
眼看箭矢即将落下,他也迅速下达指令,原本位于攻城车之后的盾兵队伍,快速的移动到了最前排,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挡住了第一波飞射而来的箭矢。
“想通过箭矢阻碍我军前进的道路,小子,你也太天真了吧,只怕你从早射到黑,都破不了我的青铜盾阵。”
“是吗?你且再看看。”
听到对方的放肆嘲讽之后,虞煜虽然放下狠话,却没有准备冲锋,同时也放弃了准备以火箭克敌的计划,因为他也发现了对方阵容中的与众不同,盾甲兵的装备尤为精良,甚至超越了同队中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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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斗核心的骑兵。
那是一支盾牌全用青铜制造的盾兵队伍,难怪每个人看起来都特别孔武有力的样子,没有足够的力气,还真是很难拿动由全铜打造而成的盾牌,更遑论是拿着它冲锋陷阵。
这样的阵容虽然显得头重脚轻了些,但在青铜盾阵的防御下,火箭虽能克敌,但也难免造成大量消耗,他们目前库存不多,没有必要浪费在这里。
眼看对方以盾兵为首掩护着大部队向城门推进而来,虞煜当机立断,以军旗指挥城楼上弓箭手停着射击,同时带领着身后的大部队冲出城门,快速占领了城下原野之上的有利位置,直接打断了对方冲锋的势头,和他们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在这个时代不成文的规定中,战场对峙的局面一旦形成,就意味着双方需要进行一段或有意或无意的废话,才能接着战斗。
这是现在打战必须要遵守的基本礼仪,虞煜不是很理解,但此刻他却正需要。
一支完全由青铜盾牌武装起来的盾兵队伍,这个神奇的操作吸引了他,决定要探一探这支队伍的底细。
这是府库有矿,还是地盘有矿,好大的手笔。
而且铜盾做工精巧,竟然丝毫不逊于上京禁军所用之物,看来广通郡中,就算没有矿,也有些极为精通铸造的人。
他恰好需要这样的人才。
有什么办法呢,开局不顺,只能到处捡装备。
然而就在他想要探知对方底细的时候,对方也在猜测他的来历,所以也难得的按照规矩行事,勒令停止推进,与他们相距百米遥遥对峙。
韩破山占领古渡郡不过三月有余,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武装起了这样一支精锐的队伍,而且此刻他也看清了白袍将领的容貌,虽然有些病弱之态,但气度非凡,比他在锦州见过的一些世家公子更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能居于人下者。
难道韩破山竟是投靠了他?
在脑中将锦州大小势力的名单翻了一遍,都没有能和此人对上号的存在。
那这人到底是谁?
总不能真是哪个大世族的公子,趁机出来捡漏吧,想想苟都尉曾说过的锦州人心浮动,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看的话,这支队伍旌旗上的图纹看起来是颇为眼熟,他似乎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
如果他出身世族或正统官宦,又或者带一个这样出身的官吏,就一定能认出这是独属于太子徽纹,可惜他出身水匪,在被招安为官之后也没系统的了解过这些东西,为了握好手中的权柄,也不提拔非自己水寨兄弟的任何官吏,以至于只把虞煜当做是趁机收割的世家公子,准备探探他背后家族的底蕴再做定夺。
“小子,报上名来,我枪下从不斩无名之辈!”
是员虎将。
被对方大喝弄得耳朵嗡嗡作响的虞煜在心底点评了一句,但没想到在自己亮出太子专属旌旗之后,却还有人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