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携着身上的粘腻二人老实睡下,翌日阿漓起身用湿帕子擦了身子,军营里用水不便,只能将就了。
宋听时第二日精神焕发,和颂来见他时不免多夸了几句,一开始没多想,只以为他是伤好能动,人也多了几分生气。
他伤势好转,虽不能领兵出战,诸事商议也都去了议事军帐里,重新指挥着作战。
期间大朔攻了两次,和颂避战龟缩不出,宋家军也突袭了两次大朔军营,内线将攻打的消息递出去,只是和颂把这原先定好的时间改了,诸位将领也不知所以,可跟着她常年征战的老将即便心有疑惑也从不质疑她。
大朔被北齐军打得措手不及,北齐在原本死寂中夺回士气,军中是拥护和颂的喝声。
宋听时站在军营大门前,迎接北齐军的胜利。
这无疑是大半月以来唯一的好消息,夜里宋听时从军中庆席宴回来,阿漓已经制好药等着他了,原先每三日都要调换一次配药,依着他的愈合情况,这是阿漓最后一次调配,往后便只用这个药即可。
阿漓发上裹着头巾,将乌发藏入里头,露出整张面容和修长的脖颈,宋听时走近在她身侧,蹲下身替她将衣领往下拉了拉,辰时她出帐子前他都会给她往上拉,能遮一些是一些,其一他不想让旁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她,也不想让人看见他在上面留的痕迹。
阿漓倒都是无所谓,也无留意他的动作,此刻帐子内只有二人,宋听时便可随心所欲地观赏这白玉般的脖颈。
“好了。”阿漓举起药叠,正对着宋听时。
宋听时熟练地解开衣裳,露出半个肩背和胸膛,阿漓在药里放了祛疤的药材,能冲淡他这道烙铁留下的深痕,却无法根除。
宋听时自上次与她缱绻后扯开了伤口,之后再怎么磨着阿漓讨要,阿漓也不让了。宋听时没法子只能夜夜苦忍着,每每见着她都充斥着一股难以察觉的情欲。
“阿拾。”阿漓柔软的声音从前胸扑来,热气扑着他更是心乱如麻。
宋听时沉沉嗯了一声,气息都是紊乱的。
“今日军医长说,军营里的药材都不够了,得要人送来,可这药材也是让沧州知府命人送来的吗?”阿漓抬眼望着她,杏眼扑朔。
宋听时承不住她这样不动声色的撩拨,挑起他的欲望又不让他碰,只好将她拉起坐在矮凳上与自己视线齐平。
“这事我怎么不知?”军营的药材不够,接下来正是要开战的关键时期,宋听时瞬间正色起来。
“今日军医长说的,我听着了,回来的时候我见他去议事军帐了,以为你是知道的。”阿漓说,“不过他在军帐外与陆鸣珅说了话,我没听着。”
宋听时狭长的眸子深眯,犹如深夜里窥视的野兽,而后又松着神色,宽慰着阿漓,“我明日着人去问问,若是军营药材不够了,自然要去采买,只是这营地里离沧州城远,进城一趟采买来回最快也要两日,况且仅仅是沧州城的药材怕是不足以维系接下来的所需。”
“那如何是好?每次开战,受伤的将士们不少。”阿漓蹙起眉心。
宋听时抬手顺其自然给她抚平,“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会处理的。”
“阿拾,”阿漓心里打着主意,“若要派人去城里采买,让我去吧。”
宋听时本想反驳,话还没到嘴边又咽下了,他思虑一阵,爽快应下,“行。”
阿漓揽了任务,心里头也高兴,笑容比往日多了些,一时间也更亲近宋听时,宋听时眼底情愫裹着她,抓紧她手腕,沉稳道:“阿漓啊,我的伤好了。”
“嗯,再过几日你便可以提剑上阵杀敌了。”阿漓温和道。
“既然都能上阵杀敌了,自然也不会再扯出伤口了……”宋听时俯低身子鼻尖抵着她额间,吐着的热气萦绕着阿漓面颊,“你沐浴了吗?”
阿漓下意识往后缩,“没,没有”
她以为这么回宋听时便能放了她,谁成想他起身时一把带了阿漓,整个人打横落在他臂弯里。
“我也没,一块吧。”
阿漓望着帐帘,幽暗的月色巧妙地从缝隙里照进来,晚风浮动着帘子有一下无一下拍打着帐子。
没一会儿人就进了净室,被屏风临时隔起来的空间狭小,二人站在里边宋听时占了一大半位置,两人紧紧挨着挤着,阿漓不敢大动作,更别说二人褪了衣裳彼此面对面站着看着,想到此处阿漓急忙转身背对着宋听时。
宋听时外衫褪了一半,见她反应不免好笑,可他没那么明目张胆,而是隐着笑意像似故意要见她窘迫慌张的模样。
“阿漓,怎么不动,是要我帮你吗?”他催促的声音响起,阿漓已经听见拧帕子的声音了,宋听时将一块湿巾递过去擦着阿漓面颊,一手还将她转回来正对着自个。
她面颊贴着他裸露的胸膛,□□结实的肌肉让她心跳加速。
他敞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条亵裤,阿漓视线不敢乱瞟,只能任他擦着。
给她擦净面颊后,宋听时又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巾给她,“你自己来,要不等我帮你也行。”
阿漓闻声匆忙接下帕巾,浸入桶内,拧干后摩挲着脖颈,也不见她褪衣裳,宋听时索性加快了自己的动作,擦净了身子后,中衣没穿,便上前接过阿漓手心攥紧的帕巾,伸手就要给她脱衣裳。
阿漓忙不迭地将手臂挡在胸前,“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要洗到明日吗?”他声音多了几分轻佻,“让夫君来帮你吧。”
一句夫君,便是提醒她二人是夫妻,替她净身这种事他做得来,也不会扭捏。
“你,你好了就出去,我自己能洗。”阿漓话语赶着他。
宋听时不好打发,二话不说又是仗着自己力气大,将阿漓逼到帐子边缘,她无处可退。
星光点在大地,山鸟在夜间啼哭,林中树枝晃动在黑幕里。
那双大掌肩头缓慢滑下腰腹,外衫被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湿帕在身上漫无目的地游走,擦净每一处汗渍,贴近时,发丝处时不时蔓延出一股淡淡的药味,湿巾所到之处都像是试探。
渐渐地他胸膛压过来,拖着阿漓后腰的手臂轻轻一带,阿漓失重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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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他,没有任何外物和衣料的遮挡,那感觉仿若在与一块白玉相融,是凉的,是滑的,又如碎雪细腻,一触即化。
一股电流充斥着本不平静的二人。
宋听时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信号,没有抵触,他便进一步动作,含上软唇轻轻卷入舌尖,又探进去无尽地向阿漓讨。
阿漓宛若躺在湖面上,被这人吻得心乱,浑身没劲体力不支,只能双手抱着他腰腹借力撑起身躯。
宋听时被她的举动刺激着,唇峰慢慢下移,栽入一汪春水里,如沐浴春风,清爽而柔软。
随着阿漓发出的沉吟,他双手将人抱起,紧接着又一声闷哼,屏风内是上下起伏的绰影,净室的水桶被宋听时碰倒了,长风在外头听见一丝动静,朝里喊了一声,见宋听时没有回应,阿漓又在里边,他也不敢进去,只得往后站远些距离,继续守着。
净室里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宋听才将人抱去军榻,阿漓背部贴着榻,才觉着身子轻松了,适才在净室只能双臂勾着人,手都快用不上劲了。
她借机喘息,宋听时健硕粗重的身躯又压下来,阿漓求饶着:“歇一会,歇一会儿再……”
宋听时不听,没给她喘息机会,趁机而入,阿漓只觉被一股激流挺起,又如三千尺瀑布冲击,整个人荡在水浪里,任波逐流。
军帐内动静闹得大,十米之内长风没让任何人靠近,子时和颂来过一回,起初长风拦着不让进,借口宋听时在看军务,和颂白了他一眼,军务有何不能让她进,奈何长风伸着双臂死死拦着,和颂满面充疑,费解看着他。
非得长风说一句,“主子伤好了,现下夫人和主子在里面,许是睡下了。”
和颂一听才明了,她许多次揣着要事就想不到这茬。
和颂看长风的眼神都是挑事,原本最重军纪的人,连阿漓未经允许被带入军营也要仗罚,如今自个却破了戒,在营里纵起欲来。
她摇着摇头,留下意味深长的笑走了。
长风顿觉那笑骇人,脊背发寒,不由打了个冷颤。
阿漓抓着他背上一层薄汗,情到深处时也难忍下哼声,宋听时一步一步引着她在耳畔低语。
那夜后宋听时方觉这样的阿漓,才是真的放下从前的芥蒂,愿意接受自己。
他心里的沉石放下,后面又哄着阿漓在长案上要了一回,阿漓实在困得不行,连起身喝水都没力气了。后面是被他抱回榻的,翌日卯时天亮,宋听时醒来看了半个时辰兵书,又出了帐子唤来长风询问药材一事,昨夜和颂便是要来与他商议此事。
去和颂军帐半道便遇着她,和颂噙着笑打量着宋听时,宋听时没觉察出异样。
“哟,宋大将军睡好了?”她语气带着揶揄。
“嗯,阿漓昨日与我说,军营里治伤的药材缺失,此事军医长并未禀报于我。”宋听时淡淡说,面容看不出累意。
“我也为着这事的,”和颂张望四周,动起步子,“这里不是谈话的地儿,去你军帐谈吧。”
宋听时却没动,唤住了她,“去你那里吧,阿漓还未醒。”